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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听着他甩门而去,花淮秀全身一软,正好倒在樊霁景适时伸过来的臂弯中。
“你是故意的。”
对于他的控诉,樊霁景微笑道:“你爹总有一天会原谅我们的。”不得不说,花淮秀和花家的关系是他的一桩心病。花淮秀与他不一样,他是真真正正的花家嫡系,只要他肯回去,花家一定会打开大门欢迎。所以他必须将他绑在自己的这条船上。除非有一天船沉,不然他绝不会放他离开。
花淮秀侧头看他。
樊霁景定定地看着他,毫不掩饰心中对他占有的欲望。
或许他表现得太过赤|裸,让花淮秀不得不撇开头道:“你总是任意妄为。”
“看来我要改得还有很多。”樊霁景慢慢地将头凑到他的颈弯处,“但至少我这次没有骗你。”
他的确没有再骗他。
无论是当年的事,还是今天的目的。
“但这不是我想要的。”花淮秀抬手推开他的头。
樊霁景眨了眨眼睛,“那你要什么?”
“我要……”花淮秀眼睛瞄下他的小腹,“你的伤好了吧?”
樊霁景乖乖回答道:“好了。”
“好。”花淮秀面色一整道,“你曾经说过,今后只听我一人的话。”
“嗯。”樊霁景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么我要你……”花淮秀嘴巴张了张,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樊霁景将手指慢慢从哑穴上收回来,虚心地望着他道:“表哥,你说什么?”
花淮秀怒视着他,眼中怒意几乎可以燃起他的头发。
“表哥,你是不是不舒服?”樊霁景边说边抱起他放在床上。
花淮秀恨得咬唇。
樊霁景低头,将自己的舌头努力顶进他的牙唇之间。
花淮秀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血腥味从他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樊霁景一动不动,任由他咬着,就好像那条不是他的舌头。
花淮秀终究松开。
“够了么?”樊霁景用受伤的舌头轻轻地舔舐着他唇齿见的鲜血。
花淮秀不语。事实上,他也没法说。
“那,我继续了。”樊霁景兴奋地从袖子里拿出一瓶东西,“我准备很久了。”因为写信问纪无敌这件事,还被对方盘问了很久。
花淮秀见他手指利落地脱下他的衣服,眼睛顿时瞪得滚圆。
在情事上,樊霁景是生手。幸好纪无敌毫不吝啬,甚至可以说是热心地教了他许多,以至于他的理论技巧十分强大。花淮秀在他做到一半的时候就被解开了穴道,但由于被逗弄得太舒服,所以根本想不起反攻。待樊霁景攻城略地结束,两人在火热的战场中平息之后,他才想起秋后算账这件事。“是谁说从此只听我一人的话?”
“我。”由于舌头太疼,所以樊霁景说话极端简略。
“那为何……”花淮秀说到一半收口。他想起问题出在哪里,刚才樊霁景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下次不许点我的穴道。”
“好。”樊霁景一点都不讨价还价。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花淮秀光滑的裸背,直到臀部,欲望再次抬头。
花淮秀背上一紧,正要说话,就见樊霁景猛然压了下来,嘴巴被他堵得严严实实。等他反应过来,第二场攻城略地又开始了……
其实手段并非重点。
只要他们还是樊霁景和花淮秀,有些事情就不会改变。
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还有两章番外。O(∩_∩)O~
真情未明(八)
话说花淮秀跟着樊霁景回九华派已经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足够九华派上下看清花淮秀在九华派的地位。
因为樊霁景做了两件事。
第一,将花淮秀的行李放进自己的房间。
第二,将九华派的钱交给他来打理。
对于第一点,大家睁一只眼闭一眼也就由着去了,反正和谁过日子不是过?武林中这种事情不少,大家最初惊奇一阵也就接受了。但第二点牵扯到了自身利益,宋柏林等人明着暗着抗议过几次,一开始樊霁景只是取出了剑,放在阳光下晒一晒,挽几朵剑花,后来人来的多了,他干脆舞了套剑法,砍了一地的树丫。自此,九华派上下才算呢和掌门达成一致。
花淮秀就这样长住下来。而九华派的钱袋正如他之前承诺的那样,一日鼓过一日。当然,这也是九华派默认的一个重要原因。
如果对人来说,是饱暖思□。那么对门派来说,就是饱暖思进取。
自从蓝焰盟和血屠堂相继消灭,魔教和辉煌门联手之后,江湖已经平静得太久。久到武当掌门凌云道长又要过寿了。
花淮秀接到帖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让关醒和施继忠一起去。”
关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以他对他的了解,花淮秀派他们两人同去的原因恐怕和帮他达成心愿扯不上任何关系。尽管他对施继忠的关系除了当事人之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地瞧出了些端倪。
宋柏林道:“听说魔教明暗双尊都会出现此次寿宴,若我们只派关醒二人,恐嫌不够郑重。”他话中不无挤兑关醒之意。纵然九华派如今是樊霁景当家,但他和关醒的芥蒂却并未因此而消除。
“宋师叔所言甚是。还请掌门亲自出马,以显郑重。”关醒淡淡地瞥了宋柏林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大家半斤八两,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宋柏林胡子一抖,却隐忍未发。
樊霁景看向花淮秀。
花淮秀撇了撇嘴角道:“花家也会派人去的。”说到底,他在九华派已是名不正言不顺。他自己倒没什么,但以花家爱面子的传统,定然会引以为耻。可他又极不愿意两地分离,让樊霁景一人去。
樊霁景道:“师父生前曾收你为关门弟子,如今你以我师弟的身份与我一同出席也无不可。”
宋柏林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睁着眼睛说瞎话。
花淮秀也是。
樊霁景道:“只是师父收你的时候时间仓促,来不及通知各大门派。你若是愿意,我们补办也行。”
花淮秀断然拒绝道:“我才不要拜入他的门下。”
他这话是极失利礼的,因为在场不是步楼廉的师弟,就是他的徒弟。但他们都没有露出半分不悦,反倒心有戚戚焉的样子。
樊霁景想了想道:“那宋师叔如何?”
被点到名的宋柏林心情复杂。
论本心,他是不愿意收花淮秀为徒的,但反过来,他更不愿意听到花淮秀断然拒绝。在内心无比的摇摆激荡下,他睁大眼睛盯着花淮秀。
花淮秀思索良久,缓缓道:“还是步楼廉吧。”好歹死了,眼不见为净。
宋柏林捶桌而走。
武当凌云道长一年一度的寿辰已经成了武林中人人参与的大盛事。
连经常在这个季节生病的纪无敌都连续两年亲自到场,可见这场盛会的号召力和影响力。
花淮秀和樊霁景到武当时,天色已暗,而武当山上却四处灯火通明。
迎客小道边引路边介绍武当山的风景。由于每年参与的人不尽相同,所以这些话他们每年都要说一遍的。
花淮秀和樊霁景都听过一次,仍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到了客房,果是两人一间。
迎客小道颇感歉意道:“武当山上房舍太少,委屈两位贵客了。”
哪里委屈?
樊霁景根本是巴不得。他边笑着说哪里哪里,边将愧疚的迎客小道送出门。
花淮秀等他走后,担忧道:“不知花家会派谁前来。”
樊霁景见他忧心,便提议道:“这几日除了寿宴之外,我们干脆闭门不出,这样就不会遭遇旁人了。”反正两个人闭门不出也有很多事情可做。
他初识云雨滋味,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花淮秀哪里理他这些心思,仍自钻在自己的小牛角尖里出不来,“即便我们不出门,也会有人找上门来的。”以九华派渐渐崛起的实力和地位,自然会有有心人上门巴结。
他话音落了没多久,樊霁景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不由苦笑道:“表哥真是未卜先知。”
打开门,来的竟是程澄城和陆青衣。
尽管心中愕然,樊霁景却掩饰得很好,“原来是程兄和陆掌门。”
程澄城连忙打招呼。
当初与樊霁景结交全因他武功天赋超群,将来必成大器,没想到短短一年,他竟然已经成为九华派的掌门,当真世事无常,出人意料。
陆青衣在外头站得累,径自入屋就座。
程澄城见怪不怪,随意说了声见笑,也一同走了进去。
樊霁景暗暗嘀咕,泰山掌门失礼,为何由他说见笑?
屋里茶杯茶壶热水一应俱全。花淮秀从包袱里取出茶叶,斟了四杯茶。
程澄城和樊霁景是故友,两人久别重逢,自然道不尽的话语。
倒是花淮秀和陆青衣没什么交情,又一个满腹心事,一个懒得寒暄,随意搭了两句便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樊霁景和程澄城谈得兴高采烈。
“可惜端木兄加入了魔教,不然我们三人共聚一堂,更是快事!”程澄城想起当年情景,有感而发。
陆青衣眼睛半眯,“三人?”
程澄城自知失言,但在樊霁景和花淮秀面前又不能说什么,只好打 打个哈哈道:“ 陆兄是否困乏了?不如我们先行回房?”
陆青衣配合地打了个哈欠,“也好。”
程澄城说着便起身准备往外走,但陆青衣的屁股却仍牢牢地黏在椅面上。
“呵呵,”程澄城瞟了若有所思的花淮秀一眼,低声道,“陆兄?”
陆青衣伸了伸腿,然后仰面看着他道:“老了,走不动了。”
程澄城:“……”
樊霁景和花淮秀似乎都看出了点什么,等程澄城再望过来时,故意看其他地方。
程澄城苦笑道:“那依陆兄之意?”
陆青衣伸出胳膊。
“……”程澄城眼睛往旁边扫了扫。
“各家自有各家事。”陆青衣顿了顿,又抛出一句更有深意的,“谁家又不是?”
樊霁景冲他微微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程澄城已经无可奈何地蹲下身。
陆青衣驾轻就熟地扑到他的背上。
程澄城感觉到熟悉的重量完全上身之后,才转身对樊霁景和花淮秀告辞。
樊霁景特地送了他一段路才回转。他一进屋,就看到花淮秀坐在桌前,望着烛光发呆。
“放心。花家的人不会来访的。”他以为他在担心这个。
花淮秀抬起头,低声道:“陆掌门和程澄城是……吧?”
纵然在“是”和“吧”之间缺少了一个词,但樊霁景仍是听懂了,缓缓地点了点头。
有些关系旁人看不出来是因为没有经历过,一旦经历过,便会看得一清二楚。陆青衣的话何尝不是这个意思?
花淮秀纳闷道:“难道江湖真的很盛行断袖之风?”
樊霁景笑道:“别个我不知道。至少我们是。”
“还有纪无敌和袁傲策,听说明尊和雪衣侯也是。”花淮秀突然感到很荒谬,“或许,现在哪对男女要成婚,我反倒会觉得奇怪。”
樊霁景走到他身边坐下,“这岂非好事?”
“好事?”花淮秀瞪着他。
“这样你入赘九华派便名正言顺,也无人非议了。”樊霁景抓着他的手道。
自从两人关心明朗之后,樊霁景便极喜欢对他动手动脚。
门外传来脚步声。
花淮秀急忙将手抽出来。
“樊掌门。”之前的迎客小道在门外道,“我特送来热水以供两位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