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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歪头看着弘历,略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点头道:“他是想着瑾儿呢。倒不是为了别的,恐怕是每回瑾儿来了,都逗着他疯玩的缘故罢。”
说着伸出手指点了点弘历的额头:“你舅舅在家里念书呢。弘历,长大了可要跟舅舅学啊,好好地念书。”
弘历也不知到底听懂没有,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还嫩生生地答应了一声:“嗯!”
满屋子的人顿时都笑了起来。弘历不明所以,眼看着大家伙儿都看着自己笑,他也笑。
林姑奶奶喜得不住点头:“这才是呢,到底是皇室子弟,从小就明白的。”
又向黛玉道:“还是你会教养人。虽然疼宠着,可那该教的道理还是不含糊的。”
黛玉听她似是话里有话,便叫乳娘带了弘历出去。林姑奶奶见屋子里头也没了外人,叹口气道:“这不是到了年底么,各府里头迎来送往的。前儿荣府里也着人送了年礼过来,不过我瞧了,送的东西很不成样子。我听着你父亲的意思,他们那边儿恐怕是热闹的紧呢。瑾儿常往外头去,也听了几句回来。”
热闹?可不就是乱乎么!黛玉自然知道红楼的故事中,荣府有个怎样的结局。不过自从自己来了以后,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如今宝玉宝钗两个虽然成就了“金玉良缘”,可是其他人的命运可大都是不一样了的。就说她自己,不但没有成了孤女泪尽而亡,反倒是多了个弟弟,还成了雍亲王福晋。那个历史上有名的败家子皇帝弘历,更是自己生出来的。在她想来,别人,许是也不一样了?至少,最近一次凤姐儿过来请安,还没听说贾琏会娶了尤二姐的话呢。
听林姑奶奶这样一说,黛玉不由得挑眉看了看林姑奶奶。林姑奶奶笑道:“你别看着我,我也不知道的十分清楚。只是恍惚听说是跟着府里头的姑娘们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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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姑奶奶确实知道的不多。如今荣府里头虽然乱着,好歹贾母也算是有些见识,并不会真让这样的话传了出来。
自从宝钗进了门,王夫人算是放下了一段心事。她先前总是虑着贾母做主了宝玉的亲事。虽说儿女的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可架不住贾政最是个迂腐不过的。一味的将那个“孝”字放在头一个位置,若是贾母发话了,还真别指望贾政去驳了。
宝钗虽说身份上是低了一些,可好歹也是四大家族出身,又是自己身边看着长大的,秉性也都知道,脾气也是相合。日后婆媳两个联手,不怕不将荣府管的服服帖帖的。更何况,那满满的七十二抬嫁妆,可也算得上是宝玉这一辈中露脸的了。
凤姐儿冷眼看着王夫人欢欢喜喜地迎进了宝钗,后边就跟自己念叨着,话里话外是透着让宝钗接手荣府的意思。
“左不过前些时候也是帮着你照看过的。我想着,你们先是表姐妹,现在又成了妯娌,往日里头你们也要好。这几年你当着家,没少操心费力的。如今有了新人进门,自然也该叫她帮衬着些。也是叫她学习一番的意思。”
聪明如凤姐儿,又怎么会听不出王夫人的意思?虽然如今的荣府就是个空架子,自己管着家,不说没什么好处,反倒是时常搭进去些东西。可贸贸然的叫自己给新进门的媳妇让位,凤姐儿还是十分的不忿。
委屈归委屈,凤姐儿的心眼儿口齿也非浪得虚名:“看太太说的,我这里正愁着自己精力不济,做事儿有些个吃力了呢。既是宝妹妹进了门,便是太太不说,我也正要求了太太疼我些。少不得,往后还是辛苦宝妹妹才是。”
说毕,叫平儿去取了府里头的对牌账册,一并放到了王夫人面前:“可都是在这里了,太太叫宝妹妹来过过数儿?”
王夫人如愿将荣府管家大权收归自己手中,宝钗这里过的却甚是堵心。
本来,宝玉闹出了那一场琪官的事儿,已经成了京里头的笑话了。自己若不是为了哥哥,也不会就这样嫁给宝玉。
原想着,宝玉虽是有些个不上进,好歹还是心地纯善的。这几年两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宝玉对女孩儿又一贯温柔,是个好拿捏的。况且自己对宝玉,也算是有情的。这么着,也是得偿心愿了罢?
横竖自己年纪也大了,再找,恐怕也找不到更好的人家了。现在婆母是自己的姨妈,宫里还有贵人在,日后但凡宝玉能够有点子上进心,还是不愁前途的。再怎么着,贾琏不是还能捐个同知么?
宝玉人比贾琏聪明,八股文虽然不行,但看他作诗的灵气,将来若是将那心略用在那课本上头一点儿,说不定自己真有机会穿上一身诰命装呢。
这么想着,宝钗不免也对婚后的日子有了丝儿期盼。
只是俗语说,世间不如意事,十之**。这宝钗,还是想得太过好了。
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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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宝玉既是大婚,这婚后住在哪里,王夫人左思右想之下,倒是不得主意了。
其实依着王夫人的本意,还是想叫宝玉住在大观园里头的。横竖迎春已经定了人家,惜春又不是荣府正经的小姐,到时候迎春出了门子,贾珍还好意思叫妹子继续住在荣府这边儿?索性就趁现在让她们姐妹搬了出来,倒还方便。
大观园里头精致富丽,远非府里头别的地方可比。再者又是为着给元春省亲而建,如今让她弟弟两口子住着,也是应该的。
只是这话倒是不好开口,略跟贾母提了一提,泼头便被贾母一顿臭骂:“亏你还是大家子出身呢!也张得开这个嘴!谁家里头不是尽着姑娘们住好的用好的?偏生到你这里,倒叫姑娘们为了兄弟结亲委屈了!府里头不是没有院子,捡那好的给宝玉收拾了也就是了!若是你都没看上,我这里给腾了出来倒也使得!”
王夫人自然也知道这是贾母借着话头儿表示对宝玉婚事的不满,见贾母怒火正盛,当下也不敢争辩。原想等贾政回来,再跟他细细说了,由他去说,不成想贾政一进门就被贾母叫了去,回来后便又是一顿数落。
王夫人也不敢十分拗了贾母的意思,只得叫人将荣喜堂后边的一个精致的院落收拾了,给宝玉当作了婚房。
宝钗嫁过来后倒是觉得这样不错。她熟知宝玉性情,自然明白园子里边女孩儿又多,离着贾政王夫人又远,难保宝玉能够静下心来用功。如今这样一来,挨着贾政住着,先在宝玉心里就警醒着了。再有自己在旁规劝着,好歹也能进益些。
及至进门不久,王夫人便又设法将凤姐儿手里的管家大权拿了过来,交给了宝钗。宝钗倒也放下了当初多少有些个不情不愿的意思,风风光光地做起了宝二奶奶。
只是这家事一接手,却发现了极大的问题。原先她在贾府帮着理事,说到底是亲戚的情分,虽然有着王夫人撑腰,也是接触不到账册一类的。如今这一掌家,才发现荣府里头的收支早就是寅吃牟粮了。
偏偏家里头的主子奴才们还不肯稍加节省着些,凡事仍是按着老祖宗的例来。就说宝玉,房里头大小丫头十几个,再加上洒扫的婆子,光是这一个院子里就多少人伺候了?
只是宝钗素来也不惧这些个,这才是自己大展身手之际。仔细思虑之下,宝钗觉得贾府中开源固然是一方面,节流也是不可少。至于这个流要如何节,自己一个新进门的媳妇子,却是不好立时就办的,以免的落下个苛刻凉薄的名声。
更何况,那老太太本就对宝钗不满。只是木已成舟,再不情愿也是无益。倒也放开了心思,只是对着宝钗时候不免有些个淡淡地。
好在宝钗甚是会做人,每日里仍是恭恭敬敬地去伺候着贾母,比凤姐儿李纨两个还要用心。慢慢地,贾母看着宝玉的面上,倒也跟她有了笑脸儿。
这边宝钗费劲心机,努力讨得两层婆婆的喜欢,力求早日在荣府里头站稳脚,对宝玉难免便有些个疏忽了。
宝玉原就是个多情的性子,原也喜欢宝钗妩媚鲜艳,婚后着实跟宝钗过了如胶似漆的几日。只是宝钗自认为此时不同往日,宝玉既是自己的夫君了,那么就该下力气规劝着他上进,不能总是在内帏里头厮混不是?
因此上,宝钗着实劝了宝玉几次。宝玉反倒恼了,说:“好好的女孩儿家,也来染上了那些个俗气!满嘴都是什么经济学问仕途前程的话!我就说过,女孩儿家没成亲时候是颗无价的珠子,若是嫁了人,那就一点子光彩都没有了。若是再过些年,就得变成了鱼眼睛!可惜了姐姐这么个聪慧的人,也是这般看不明白!”
宝钗气了个倒仰也是无法,若是再说,宝玉干脆就是不理不睬。有心说给王夫人听,宝钗却也知道,自己的这位婆母最是护短,到时候落下埋怨的只能是自己。
再看了宝玉房里头一干大小丫头,宝钗更是恼得咬牙不已。她也知道宝玉最好给这些个丫头们做小伏低,调脂弄粉,只是,主子怎么着那是主子,这些个丫头们没得给宠的大小姐一般。尤其那个叫做晴雯的,仗着自己长得标致些个,动不动便要驳了宝玉一番。宝玉偏生还就吃那一套,每每自己去赔不是!
宝钗原就极有心计,思量了一番,若是自己现在就发作了这些个丫头,难免落下个和凤姐儿一样的善妒名声。不但在宝玉那里,便是在老太太和太太跟前,也必得有一通埋怨。此事倒要徐徐图之,仔细地思谋了才好。因此,只悄悄吩咐了莺儿,叫她暗地里看着些晴雯几个,省的一不留神,便叫带坏了宝玉。
也是宝钗的机会到了。八月里头贾母的生日过了,便有贾母院子里头的丫头傻大姐,在府里头捡到了一个绣着春宫图的荷包。那一日邢夫人去看迎春,正遇上那傻大姐拿着荷包要去交给老太太。
邢夫人对二房早就不满了十分,得此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忙要过了绣春囊,打发自己的陪房给王夫人送了过去。
王夫人又是惊又是怒,惊的是府里头竟然出了这种东西,若是传了出去,这府里头的女眷们可还能做人么?怒的是邢夫人忒也多事!直接烧了就完了,却非要给自己送了过来,明摆着就是恶心自己来着!
当下找了宝钗来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宝钗虽也觉得难堪,心念却是转的极快,垂眸间已是有了计较。
“太太,我并不敢推脱罪责——这却是我的疏忽了。这事儿如今被咱们发现的早,也是咱们的造化。否则,媳妇儿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只是,依着我的想头,还是要亡羊补牢一番才是。”
“依你说,要如何?”王夫人紧紧攥着帕子问道。
宝钗看了看她的神色,小心地斟酌了措辞:“据我看着,这个东西做的虽是精致,可是用的料子丝线,再那上头的丝绦都不是什么好的。说不得是哪个小姨娘身边戴着的……”
“再者,咱们府里头如今年轻的媳妇子也不少,还有那到了岁数的丫头们,谁能保证个个都是好的?难免有那心术不正的也未可知。”
王夫人转着手里头的佛珠,沉默不语。宝钗也不再说,只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着王夫人的主意。
过了半晌,王夫人方才问道:“依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宝钗心里暗骂王夫人滑头,却还是笑着开口:“媳妇也不知道这么着好是不好,若是我想不到也就罢了,既然想到了,没有不说的道理。”
见王夫人索性倚在了榻上,闭上了眼,宝钗又道:“媳妇想着,府里头的奴才们良莠不齐,保不准有那些个不知羞的。不如,索性趁着这个由头,好好地整顿一番。若果真有这样的,便撵了出去,一来是让府里头干净些,二来也是省俭的意思。若是没有,自然更好,也洗清了众人的嫌疑。”
“听你这意思,”王夫人细细地品了一口茶,“像是心里头有了谱儿了?”
宝钗面上一顿,咬了咬牙,嗫嚅了一会儿,又悄悄地抬起了眼睛打量了一下王夫人的脸色。
长叹一口气方道:“我原不想说,只是……”
“你就实话实说!”
“太太不知道,如今咱们家里宽和待人,不但没有什么打骂虐待奴才的,那些个贴身伺候主子的,还都有些脸面。不说别处,便是我们房里,便有那轻狂的。我先时不敢说,可如今看来,这轻狂的,便不稳重……”
王夫人抬手止住了她,冷笑道:“宝玉房里的丫头,我素来也知道。都是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