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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破绽你不知道?”司空说着转身又走了回来。
我思索着,想不出到底自己的破绽在哪里,一直都觉得自己做事还算缜密,到底这百密一疏疏在哪里?
“同一天的事,你前头为了件衣服打了一个丫头我并不觉得奇怪,只当你行使一下少夫人的权威,以后好管教下人。可后脚为了艳春竟跟一群女人动手,再怎么都是个丫头,而你却拼了命的护着!两个都是丫头,你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不得不让人生疑。偏偏打的又是白俏俏的丫头,所以我就让人盯上着她。你们的事我便了如指掌。”
想想那日之事,心里也是一阵懊恼,本来我就下不去手打白平,要是按照我的行为模式,训她几句也就罢了,偏偏当时没多想,白平又一个劲的催促,结果一步错步步错。若不然现在事情又是另一翻情形。
“你为什么不直接揭穿我,如此大费周章?”
“我没料到你能跟林翔宇扯上关系,他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所以我选了个下下策……早知事情会变成这样,就是让他把我司空府铲平了,我都不会让你离开一步!”司空深深的吸气,双眸随之缓缓合上,身体因恼怒而战栗。突然他猛然睁眼,寒光凌历的看着我:“哪怕是不惜一切的毁了你,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司空的脸懊悔,愤怒,不甘,仇恨到极尽扭曲,那眼神绝不是人类会有的目光,那是兽类杀戮掠夺时的野蛮与残暴。
司空的目光令我心中最后一丝光火瞬间泯灭,我感到无限的绝望将我包裹。
“你也会有让你顾忌的人……”我嗤嗤的冷笑道。
“我的忌惮只是一时,你以为我会一直被动?!”司空不屑的嗤笑,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前的措手不及,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时间,这种一念之差的错误,是不可能再发生的!” 司空最后这句说的痛恨异常。
我愣愣的望着司空,他也正盯着我,转而顺势坐到床边,我们的视线这时在同一平行线上。司空慢慢倾身向我,目光在我的脸上打量着:“你的毒……怎么解的?!”
我垂眸抿着唇,实在懒得跟他讲这件事。
“还有你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司空见我仍是不语,有些急躁道:“你存心让我着急是不是?”
“你急什么?又死不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司空焦虑的皱眉。
“伤的重又怎样?……生死对我而言有什么不同……我的心都死了,这就是一具躯壳,同行尸走肉别无两样……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司空一阵痛苦的战栗,颤抖着双手抚上我的脸颊,眸光一片繁杂:“暮邪……别这样……好不好……我们和好吧……”
我看着他痛苦,顿感快意。司空目光变得迷离,脸一点点的向我靠近。
“我们不要这样互相怨恨……我不要恨你……恨你只会让我痛不欲生……我只想好好爱你,疼你,呵护你,把你捧在我的手心里……这些天……我好想你……好想好想……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好不好……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即使我做错了很多事,那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你原谅我……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暮邪……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我低垂着眼眸,抵抗着他话语的侵蚀和冲击,完全忘记他渐渐靠近的双唇。
“唔……唔……”我被司空堵住了嘴,他的力气很大也不似以往那般留有分寸。
“暮……暮邪……不要拒绝我……你是我的……是我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司空在亲吻的间隙断断续续的倾诉着,却丝毫不影响他进一步的动作,司空双手抓着我的腰,用力将我向下拉拽,使得我平躺到床上,他倾身便将我压在身下,双手不顾我的阻挠,在我的身上游走,摸索着衣带,胡乱的拉扯着。我一边扭动着身体挣扎着,一边用手阻挡着他粗鲁的手。司空完全失控了一般,将我的双手按到我自己的身下,我顿时失了反抗的能力,司空更加急切的撕扯着我的衣服。双唇更是强取豪夺一般的侵略,他的身体也滚烫的吓人。
“你……放开我……大夫……什么……唔……唔……都没跟你说……你不能……”我被他强吻着含糊不清道。
司空的动作突然停顿住,我立即扭过头喘息,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司空还定格一般的看着我,也微微的喘息,足足三秒,才回过神来,悄然从我身上离开。
“记得吃药……”司空丟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司空刚走,悦橙就惶恐的跑了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立即扑到我的床边。
“小姐,你没事吧?!”悦橙拨过我脸上一捋长发,担忧的问。
“没事……”我有气无力道。
“小姐……”悦橙眼睛隐现泪花。
“我真没事……别跟我爹我娘说……”
“嗯嗯……”悦橙点着头,两度欲言又止。
“怎么了?”
“莫公子都不管小姐了吗?”悦橙说着竟伤心流泪:“他从来都舍不得让你受委屈……怎么这次却不管了!……小姐我帮你去找她!?”
我撑起身子倚靠到床架上:“其实我就是从他那儿来……而且我们还成了亲,所以现在我别无它求,此生足矣!”
“小姐……”悦橙瞬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你的命好苦,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怎么那么傻……我才不信这天子脚下他真敢动老爷跟夫人分毫……真要那样我就去皇上那告御状!我让他也没好日子过……”
“悦橙……你这份情我领了,可真要变成那样,后悔的还是我。我怎么能想着自己,而弃我最亲的人于不顾!就算我得到了幸福也会一生难安。”
“小姐……”悦橙哭的更凶。
“好了不哭了,我问你大夫来过了?”
“嗯。”悦橙擦了擦眼泪,尽量的收敛起情绪。“小姐你怎么病得这么重?” 悦橙刚收敛了的情绪又有倾倒之势。
“帮我把药拿来吧……”
“哦!差点把正事忘了,凉了可就不好了!”说着悦橙去端桌上的药。
“我不喝这个,你把我的包袱拿来。”
从一堆的瓶瓶罐罐里找出我需要的药,特别是那瓶红色急救的药,是婆婆特地嘱咐我要随身带的,那算是保命的药,不过一天不可以服用不可以超过三次。吃完药,悦橙就扶我躺好。
“以前你好像从来不提莫离,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觉得悦橙今天有些奇怪。
“不是我不提,是夫人不让我们说,她们都觉得是为小姐好,只有我知道,对小姐好的只有莫公子!”悦橙突然对我笑道:“小姐是不是一直想知道跟莫公子以前的事,我可以讲给你听!”
“不要……”我痛苦道,一提莫离心就撕裂一般的疼痛欲绝:“以后我跟他就没有关系了,那些往事就让它继续埋葬着,不要去挖掘,它们本就不是我的记忆。”
悦橙不解的看着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明天帮我告诉司空的那些人,让他传话给司空,就说我要见他们家少爷,若是见不到明天我见不到他,后天我是不会上花轿的!”
悦橙不解想要问些什么,被我阻止,让她照我的话去做。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向他确认,但不是我忘了,而是被司空的失控扰乱了,今天显然无法跟他再谈其它。
第二天的傍晚司空姗姗来迟,见了我有心情大好之势。或许因为这惜新阁已经装点一新,满眼都是喜庆之色。而我却丝毫不受感染,只觉得随处可见的大红,如同血液染成一般,甚至能嗅到血腥的气味。
“你为什不让楚应风离开?”
“这还用问?……你比我清楚!”
“你放他离开……”我看向司空:“行不行?有我们一家人在还不够?”
“我不想这么对你,是你自己一直不放弃对我的抵抗!”
“那好,我放弃抵抗,我们和好,这是你说的!”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对他不那么敌对与反感,扯了嘴角对他露出些许笑意。
“如果这是我们和好的代价,我会让你满意的!”司空对金久一招手:“去把姓楚的请出去!”
“你让我就为这件事?”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个明白,不然我是不会甘心的。”
“你问。”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莫离跟子星离宫有直接关系?”
“哈哈哈哈……”司空一阵好笑:“这大概才是你最关心,最想知道的事吧!……本来我只查到了些蛛丝马迹……不过现在可就不一样了,……你能回来便是最好的证明,证明这件事我猜得没错,当然你不必失望……你所谓的证据,我完全可以创造出了,不管是证人证言,还是其它形势都不在话下!……我的回答应该相当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