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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现在能开口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以后,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记住,我肯定不会放你走,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你都是我的昔霓。”
常斯诺深情凝视乐熏遥,然后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是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留下来,如果他们想要长长久久,他就必须忍受暂时的分离。
乐熏遥看着常斯诺消失在眼前,更多的泪不住地往下流,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她止住哭泣,擦干脸上的泪,坚定地看向易桀。
“易桀,我还是决定回建德。”
“好,我跟你一起去。”易桀却是平静地说。
“什么,你要跟我一起去?”乐熏遥不敢相信地看着易桀。
“对!”易桀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而且你完全可以阻止我,刚才他也说,不让我离开这里!”乐熏遥是一脸的不解。
“很简单,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易桀眼里仍是平静无波。
“那你凭什么一直跟着我呢?”乐熏遥是被易桀的不冷不热激怒了。
“不凭什么,反正你要去建德,就必须在我的视线里,如果你不愿意,那你现在就走吧,我不会再管你的任何事。”易桀神情淡漠。
“易桀,我真是不懂你,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乐熏遥绷着脸说。
“我想那个费正齐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你心里应该有数了。”易桀回答得很简单。
乐熏遥微微一怔,她咬着唇,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问。
“费正齐到底跟白笙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薛萧南又是怎么一回事?”
096 落崖的真相
易桀坐到一边的沙发上,胸口有些隐隐作痛,他陷入沉思中,当初救下柳昔霓,改造她的初衷虽然并不单纯,但也没什么恶意。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反而被人设计,他只能丢下柳昔霓离开湖底,柳昔霓不知是为了什么,竟被送到W市,然后事情就在某些人的控制中发生了,柳昔霓也变得很奇怪。
还好,她没有完全丢掉自己,虽然性格上变得很不稳定,但换血成功,再加上造血组织移植成功,也算是真正救了她一命。
易桀回过神来,看向同样沉思着的乐熏遥,他慢悠悠地说。
“费正齐是白笙的师弟,薛萧南是他以前的一个身份,不过,现在他成了费正齐,那么薛萧南也就不存在了。”
乐熏遥看着易桀,眼里闪过淡淡的讥讽,她沉声说。
“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谁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易桀摇了摇头,“‘阔’里的每一个重要人物,很少会露出真面目,除了韩慕楚,因为他拥有特殊的身分,还有一个足以乱真的替身。”
乐熏遥想了想,“替身?那常松清的替身是谁?”
易桀看向窗外,天已经有些亮了,他看了下表,才说。
“我想你应该也猜出来了,费正齐就是常松清的替身,他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常松清一死,费正齐就一心要为常松清报仇。”
乐熏遥细细想着费正齐看她的眼神,还有他的话,也许易桀的话就是最好解释,她轻笑一声。
“那就不会错了,怪不得费正齐会对我有那么深的感情,也许……唉,说不清,真是说不清。”
易桀眯起眼,“是说不清,如果常松清爱柳昔霓,那么费正齐也就避不开这段感情,说不定他也会爱柳昔霓很深!”
乐熏遥不屑地说,“我看他那简直就是一种变态的爱,硬是把我的身份变成他的合法妻子,现在又突然失了踪,还说从此跟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易桀平静地说,“其实,照道理他早就应该对你下手了,沈照颜诱你去舞会现场,还暴露了Angel的真实身份,就是为了逼费正齐就范。”
乐熏遥皱眉,“什么意思?”
易桀打了个哈欠,一夜没睡真是有些困了,他喝了口咖啡,转头看向乐熏遥,说。
“费正齐接近你的目的,一开始是要控制你,如果控制不了,就会借药物控制你。但费正齐应该是对你动了真情,不忍心那样对你,所以想娶你,以此避过一直跟着你的危机。”
乐熏遥站起来,走到窗前,她心里变得极为复杂,想到一开始见到薛萧南时的好感,如果她没有再见到冷望卿和韩慕楚。
也许柳昔霓的一切真的已经结束了,可是,偏偏一切又变了,变得说不清更是辨不明。
乐熏遥直觉心里乱麻麻一片,“我是既做不成乐熏遥,又做不回柳昔霓,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像个疯子,疯疯颠颠的,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
易桀看着乐熏遥的背影,又喝了口咖啡,他淡淡一笑。
“那是你自己心里的矛盾导致的,过去的记忆让你很矛盾,想彻底解放自己,却又做不到,其实,你完全可以跟着自己的心走。”
乐熏遥转过身,身子靠在窗台上,“跟着自己的心走?易桀,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我变成这样,你有很大一部分的责任。”
易桀是一脸无辜,“我一开始只是想让你变得更美丽,还有解开了你的生死劫,谁知最后反而被人利用,所以并不能全怪我。”
乐熏遥眼里全是愤怒,“那你为什么非要那么做?你为什么要毁掉柳昔霓的记忆?让我成了一个负心人,我对不起慕楚,对不起他啊!”
易桀依然平静,“那些记忆对你来说,不过是个负担,有了那些记忆,你这辈子都不会幸福,我只是做了一件好事,可是你还是想起了一切,但你感到幸福了吗?你只会比失忆的时候痛苦。”
乐熏遥眼里的怒火渐渐退去,变成了无奈,“可是,我宁愿痛苦,也不要忘了慕楚,我宁愿死,也不要变得让人讨厌!”
易桀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东面渐渐泛白的天空,他说得轻松。
“你完全可以跟着自己的心走,我的出现就是为了帮助你,只要避过这次的危机,你以后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做回柳昔霓。”
乐熏遥心里渐渐平息的怒火一下子又窜了出来,“危机,到底有什么危机,你可以不可以说清楚一点?”
易桀两手撑在窗台上,眼里闪过一丝阴邪,他温言。
“常松清死前的失常,你应该已经想起来了,那是因为赤焰先被人控制住,然后赤焰引常松清中计,也吃下迷药,结果就有了你落崖的一幕。”
乐熏遥转身往外看去,“迷药?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费正齐用来控制我的药物吗?”
易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那药是我开发出来新型迷药,由内服和外用两种药组成。先服下一种药粉,再通过气味控制人的神志。”
097 昔霓的回来
乐熏遥却是一直看着窗外,天才微微有些亮,远处的路灯还没有灭,它们仍能把四周照得很亮。
这时,乐熏遥的眼神变得有些忧郁,却又夹杂着深深的坚定,她的脑海里,过去的一幕一幕在不停地翻着,她的头却没有疼。
自从那次头疼病的发病,反而是让她渐渐想起了一切,而王浮云的再次出现,过去的一切是更加清晰地回来了。
还有常斯诺走之前的话,和他温柔的眼神,他说,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都是他的昔霓。
那话一遍一遍地震撼了她的心灵,让迷路的她,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就算回家的路再难走,她也要一步一步走下去。
她冷冷一笑,“怪不得松清会变成那样,这根本就是因你而起,或许你救我,就是为了要设计我,是不是?”
易桀坐回沙发上,手指在桌上打着节拍,“我前后一共救了你三次,如果真想设计你,我根本没必要绕着圈子害你。”
乐熏遥转身靠在窗台上,“哼,你的行为一向奇怪,没有什么事是你不会做的,你把我变成这样,本身就难以理解!”
易桀直直地看着乐熏遥,“原来,你不管变成什么样,还是和原来的柳昔霓一样可恶,说不定你一再折腾自己,就是为了让我现身?”
乐熏遥轻笑,“从我答应薛萧南改变自己的样子开始,就在想着法子引你出来,我就不相信你会看着我去死,如果你会救我,就不会再让我去死。”
易桀眼神一转,“那你是赌对了,我确实不会看着你去死,而我一直不肯露面,也是为了让第三份迷药出现,我最近才查出,药就在费正齐手里。”
乐熏遥眨了下眼,心里的怒气是越来越灼,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她握紧拳头,愤愤不平地看向易桀,真恨不得给他一拳。
“可是松清却死了,你才是真正的凶手,如果没有那种迷药,他怎么会死呢?”乐熏遥沉声质问。
“你说得不错,但常松清是自杀,怪不得人,但我还是会尽力弥补那个错,我希望悲剧不要再发生。”易桀眼里闪过一丝悲痛。
乐熏遥心里一惊,“费正齐说松清是被慕楚逼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松清是为我而死吗?”
易桀淡然地说,“这个事,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常松清不管怎么做,他也躲不过死于非命的结果,这就是他的命。”
乐熏遥咬了咬唇,“你胡说八道,松清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他就这样死了,我不能接受,也更加不相信命!”
易桀只是笑着,“昔霓,我给你的是最好的解释,相不相信都随便你!”
乐熏遥瞪着易桀那张已经变得平静的脸,她咬了咬牙,
“那我还要问你,为什么要改变我的样子,难道救我,就非要改掉我的样子吗?”
易桀没有立即回答,他缓缓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咖啡,杯子又轻轻落到了桌上,这才不紧不慢地说。
“我分析过你的血液,当初验出你有类白血病,可是病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你的致病因可能是因为你的体香,所以只能换血,把体香去掉,上次薛萧南的检查结果说明,我的判断是对的。”
乐熏遥急躁地说,“现在我不想知道病情,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改变我的样子!还有为什么要弄掉我的记忆!”
易桀平静地看着乐熏遥,他眼里浮起淡淡的邪意,经过短暂的停顿,他笑说。
“我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整容水平,你现在与那画上几乎一模一样,这就说明,我的整容新法在临床上,已经得到了预期的结果。至于为什么要换掉你的记忆,也只能算是我一时兴起吧。”
乐熏遥被易桀的不正经气得脸色有些发青,她怒道。
“你还不如直接说,我其实就是你的一个实验品,但我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易桀看着乐熏遥眼里的坚决,他笑着摇了摇头。
“昔霓,你一直想看到我的真面目,而我就索性把你的真面目藏起来,想看你怎么找回自己。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算是帮韩慕楚放长线钓了条大鱼出来。”
乐熏遥眯眼问,“什么意思?”
易桀神秘一笑,“以后,你会明白的,至于你的病,如果你不愿意做让我做活体实验,说不定,你早死了,所以,你就是再怨我,也只能认了。”
乐熏遥一脸嘲讽,“白笙,你别卖关子了,说得是一套又一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