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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住司承业的手，愧疚道：“爸，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要那样对您的。我也是，太想知道真相了，所以有些焦急。”
司承业专注地欣赏怀里的花，没有理会她的话。
陈栀自顾说道：“爸，妈妈死了，我心里好难过。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愿意相信她已经走了，永远离开我了。有的时候，我总感觉她就在我身边，我还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可是，我已经永远失去了我的妈妈，这是事实，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知道她的死因有内情，我的恐惧比心里的震惊还要大。我不想知道真相，但是我必须知道，因为那是我的妈妈，我不能让她稀里糊涂的就死了。就算我会受到很大的伤害，我也要知道。爸，您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您什么时候能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这件事，积压在的我心里，让我好难受。不管真相如何，都请早点给我一个解脱吧。”
昨晚，她一晚上都没有睡着。饭也没吃，今天也没吃东西。
一旦怀疑了，就会不断的怀疑，越怀疑心里越不安。她感觉她都要疯了，这件事要是不弄个清楚，她真的会疯掉的。
好吧，就等司夜回来了再问他吧。这两天，她可以让自己冷静冷静，或许到时候就不会头脑发昏，做出伤害彼此的事情。
陈栀坐了一会，就要走了。她走到门口，司承业忽然抬起头，对着她的背影叫：“阿玉……”
她回头，眼里一阵忧伤。公公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母亲的名字。连痴呆了，都摆脱不了心里的痛苦吗？
她多么希望，公公能彻底忘掉母亲，这样就不会痛了，或许母亲在天之灵，也不希望公公这样伤心难过。
“阿玉……你带我走，我们永远在一起……”
陈栀忍不住想要哭，妈妈要是知道公公对她的痴情，一定会很高兴的。
“阿玉……你带我走……带我走……”司承业盯着陈栀，茫然地重复这句话。
他的眼里，有悲伤，也有迷茫。他不知道他的心怎么那么痛，可是，就是很痛，就是想跟一个叫阿玉的女人永远在一起。
“爸，阿玉已经死了，您不要再想着她了！”陈栀狠心地这样对他说，“阿玉也不会带你走，你以后忘记叫阿玉的人，不要再想着她了！”
司承业瞳孔微缩，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阿玉，阿玉，阿玉在哪里，她在哪里？”他急忙环顾四周，表情十分激动，“阿玉没有死，她没有死！她怎么可以离开我，说好的要永远在一起，她不可以不要我一个人离开！”
司承业忽然满脸的暴戾，“她说话不算话！她怎么可以抛弃我，一个人走了！阿玉，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让你有机会摆脱我的！”
陈栀傻傻地看着他，直到看见他推着轮椅靠近茶几，看见他的手伸向水果篮里的水果刀，她才惊恐地回过神，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
第45卷 第841章：真相真相！11
陈栀傻傻地看着他，直到看见他推着轮椅靠近茶几，看见他的手伸向水果篮里的水果刀，她才惊恐地回过神，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
“爸，不要！”她迅速冲过去，抓住他要刺进胸口里的刀。
锋利的刀刃割破了她的手掌，霎时鲜血直流。
陈栀咬牙夺过刀，远远的扔到角落里。
“来人啊，周妈，周妈你快来！”她赶紧大叫，家里的佣人闻讯，全部都冲进来了。
“啊，大少奶奶，您怎么了？！”周妈看到她鲜血直流的手掌，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陈栀脸色发白，紧紧皱眉头，脑子却十分冷静。
“周妈，老爷要自杀。你找两个力气大的看着他，不能让他碰危险的东西。还有，地上的百合花收起来，以后都不许给他看百合花！”
“什么，老爷要自杀！”周妈又是一声尖叫。
陈栀不耐烦地看向她，“快点找人给我止血，这里也收拾干净。”
周妈赶紧回过神，“……是，是！”
当陈栀凶猛地冲向司承业的时候，司承业就被吓傻了，一直呆呆的没有反应，也没有再想过自杀。
佣人把房间收拾好后，他又开始痴痴呆呆的发呆了，好像先前打算自杀的行为，完全就是一个幻觉，不曾发生过似的。
陈栀的手止了血，包扎好了，她给卓易打了一个电话，请他过来一趟。
这是陈栀第一次请卓易过来，卓易自然马上就赶来了。他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情，不然陈栀不会给他打电话。
来到别墅里，看到陈栀右手上裹着的厚厚绷带，卓易立刻皱起眉头，“你受伤了？是不是很严重，来吧，让我看看。”
他挽起袖子，熟练地指挥周妈，“周妈，你把医药箱给我提过来。”
“我请你来，不是为了我受伤的手！”陈栀忙出声阻止他，“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请教一下，关于我公公痴呆症的事情。”
卓易露出迷惑之色。
陈栀先请他坐下，把事情简单说明了一遍。
“就是这样的。我听到公公很伤心地说让我妈妈带他走，我就没有忍住，跟他说了那些话。然后，他的情绪就激动了，就去抓水果刀要自杀。我知道你的医术很好，我想问一下，我公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痴呆了吗？怎么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事情？这种事情，我想只有在他正常的时候，才会做……”
司承业要自杀，陈栀被吓得不轻。她很不解，就算公公还记得一点点关于母亲的事情，也不可能做出清醒时才会做的自杀行为。
她想知道，公公的痴呆症，是不是已经好了。或者是，他自己不愿意面对现实，才假装忘记一切，变得痴痴呆呆的。
卓易听了陈栀说的话，才知道，她的手受伤，是因为救司老爷。而司老爷，还做出了令人惊骇的事情。
他想了想，解释道：“我想，伯父的痴呆症应该是属于间歇性的。”
“间歇性？”
第45卷 第842章：真相真相！12
“间歇性？”
“嗯。就像精神病患者一样，有些是间歇性的。他们大多时候有病，当受了刺激的时候，就会清醒过来，抓紧时间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难道说，我公公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自杀吗？”陈栀难以置信地问。
卓易凝重地皱眉，他想，应该是这样的。
陈栀也肯定是这样的，太可怕了，公公最想做的事情，竟然是自杀。
“我以后，不会在他的面前提起我妈妈了。”陈栀内疚地说，“都怪我，要是爸爸因为我出了什么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卓易微微笑道：“你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你救了他，说不定伯父已经伤害到了自己。再说，早点发现伯父的反常，也好早点做好准备，防止他做出自杀的事情。不然，以后等发现的时候，说不定都已经晚了。”
陈栀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便对他笑了一下。
卓易离开之前，又重新给她包扎了一次，开了一些药给她，建议了一些注意事项，才离开。
陈栀很想问他，知不知道离开人体的心脏仍然可以保存很久这件事。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来。
她还是去亲自问司夜吧，希望司夜能告诉她实话。
晚上睡觉的时候，手心很痛，伤口只是有点长，幸好不深，不然就得去医院缝针了。
陈栀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一大清早，她还没有醒来，就感觉有额头有些痒，然后是嘴唇。
有人握住她的右手，抬起来，在亲吻她的手腕。
陈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看到司夜正蹲在她面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忙坐起身子，吃惊地看着他。
司夜起身坐在她身边，手握着她的手，皱眉看着她包得厚厚的手掌，“刚回来。”
“刚回来？你不是要过几天才回来的吗？”
“昨天早上接到你受伤的电话，就赶回来了。”司夜淡淡地说，又心痛地问：“伤得严重吗？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陈栀怔怔地看着他，不可思议地问：“你听说我受伤了，所以丢下工作马上赶回来了是吗？”
司夜抬头，黑眸与她对视，他毫不在意地开口：“工作没有你重要。”
陈栀一阵感动，司夜如此重视她，她该不该问出来呢？
“坐了很久的飞机，累了吧。你睡会吧，我的手不痛，你不用担心。”算了，还是让他休息好了再问，她真的不忍心现在就问出那些话。
司夜凑过来吻了一下她的唇瓣，低低笑道：“你有这句话，我就不累了。来，我帮你换衣服，帮你洗漱。一会我们去医院认真检查一下。”
“你都不问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我都知道了。爸的病情，我会找专家重新给他诊断。昨天，辛苦你了，要不是你，爸说不定……”
“不！”陈栀急忙摇头，“是我的错，我不该在爸爸面前提起妈妈，不该刺激他。”
第46卷 第843章：真相真相！13
“不！”陈栀急忙摇头，“是我的错，我不该在爸爸面前提起妈妈，不该刺激他。”
“要不是我刺激了他，他也不会情绪激动，做出过激的行为。夜，你怪我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司夜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怪你做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为了救爸受了伤，我应该补偿你才是。”
“可是……”她当时的确是故意那么说的。
“别可是了。快起来，我们一会去医院看看。”司夜掀开被子，把她拉起来。
“不用了，伤口不是很严重。昨天卓易已经帮我包扎过了，他也说不是很严重。”
司夜并不理会她的话，推着她走去浴室，体贴地帮她挤牙膏，接水。要不是陈栀坚持，他说不定还要帮她刷牙。
刷完牙，他又帮她洗脸。再帮她穿衣服，只是，他的眼神……让她太难为情了。
拗不过司夜，陈栀吃了早餐后，还是跟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