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佣兵妃:王爷妻不可欺【完结】_分节阅读_26

野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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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汇成人影,只留一道薄雾笼在眼前,遮住他的面容,看清站在窗边的月流华,来人眼中当即溢出冷芒,“月流华,果然是你!”

    来人话出口的空气,月流华亦已经感觉到身后异动,迅速转过身来,上下打量对方一眼,粉眸中闪过一抹被人打扰的不悦冷色,“不想死的话,马上滚出去!”

    “哈……”水雾后,蓝衣男子沉声冷笑,“好个狂妄的小子,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乖乖交出永生之藤,或者我还能饶你一命,若再废话,当心小命不保!”

    说话间,他的周身已经溢出丝丝寒意,原本温暖舒适的包厢瞬间寒若严冬。

    月流华何等骄傲之人,虽然永生之藤并不在他的身上,面对对方这样的嚣张态度,他又怎么会开口解释,当下粉眸一沉,从齿出挤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找死!”

    死字话音刚落,一片淡银色薄刃就已经突兀地出现在半空,向着蓝衣男子激射而去。

    “雕虫小技!”蓝衣男子不以为然地轻哼,随手抬起右手,一道透明的冰盾就在他的身上瞬间成形,迎住月流华发出的金刃。

    同时,他身周的雾气也蔓延开去,如一层薄薄的气膜笼住整个包厢,正是水系玄术中的水结界术,不仅可以防止包厢内的声音和动静传出去,而且还可以阻止他人进入以及敌人逃逸。

    永生之藤被月流华抢走的消息,他自然也知道了,五行之中,木系是水系的天敌,如果这等至宝被其他人抢了去,只会对蓝家不利,故此,蓝衣男子也和其他人一样,想要夺得这个木系至宝。

    只可惜,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也被贺兰寂玩了,而且还好不巧地转移了准备对楚天骄不利的月流华的注意力,可以说是变相地帮楚天骄解决了这个月流华这个威胁。

    说时迟,那时快。

    不过只是瞬间功夫,薄刃已经与蓝衣男子的冰盾击在一处,两下相击,顿时发出一声叮叮当当刺耳的声响,只是因为有水雾结界在,其他一众围观迎亲队的看客并不知道,就在他们隔壁,一场生死之争正在上演。

    第1卷 大婚夜,一鸣惊人!(8)

    大婚夜,一鸣惊人!(8)

    看着被自己的冰盾弹飞之后消散的利刃,蓝衣男子眼中不屑之色越浓,手掌一翻手中冰盾瞬间化成水色,向着月流华飞溅而去,水珠在空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凝结成形化成无数冰锥。

    他没有料到的是,就在他化盾为刃的一瞬,一道淡金色的电光却已经在他的头顶毫无征兆地出现,带着咝咝的声响向他当头劈下。

    月流华身为突破八阶的金系玄术师,自然不会是仅仅发些金刃那样简单,用金刃吸引对方注意力,同时悄悄发出雷电球在对方头顶偷袭,他此举只是希望尽快地解决掉这个对手,继续对永生之藤的行刺计划。

    轰!

    枝形电光以迅雷不以掩耳之势击中蓝衣男子身体,月流华亦已经随手丢出一个金属盾挡住对方的冰锥。

    蓝衣男子的身体被闪电击中,并没有如月流华想象的那般变成一截焦炭,伴着咝咝的水雾蒸腾声,他的身体竟然直接雾气消散在空中。

    水替身?!

    月流华面色微变,注视着重新在包厢另一角现出身形的蓝衣男子,他的粉眸中终于露出一抹郑重,“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的名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蓝衣男子注视着这个不过只有十七八样子的少年,一对深沉黑眸中也是露出些许惊讶,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低估了对方的能力。

    想来也是,能够从楚天骄手中抢走永生之藤,这个家伙的玄术等级怎么会低。

    右手抬起,月流华已经召出寒月剑在手。

    “我不过是想要在你死后为你立碑而已,既然你觉得没有必要,那我也不用帮你收尸了!”月流华语气虽狂,出手之间却已经多了几分郑重。

    毕竟,能够在他这样的偷袭之下还能用水替身之术瞬间转移真身,这个蓝衣男子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寒月剑么?!”蓝衣男子在水雾后向上牵了牵唇角,“没想到,你已经有能力得到它,看来,今晚我也不必对你留情了!”

    “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我月流华从不需要他人相让!”月流华哼喝一声,右手便将手中寒月剑缓缓举起。

    第1卷 大婚夜,一鸣惊人!(9)

    大婚夜,一鸣惊人!(9)

    墙外,街中。

    迎亲的队伍正缓缓地通过,再向前左转,就是通天大道,距离皇宫不过几步之遥。

    轿子内,楚天骄早已经把她不透气的大红凤盖扯下来,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隔着轿上的薄纱冷眼注视着路两侧的围观百姓。

    目光不经意抬起,刚好看到旁边一个茶馆二楼的包厢里似乎有电光闪过,她微微挑了挑眉,只当是自己看错了也没有太在意,心中却已经生出几许烦燥,只恨不得立刻赶到皇宫赶紧拜了堂才好。

    迎亲的队伍终于拐了个弯,来到通天大道。

    大道两侧自然也是张灯结彩,御林军两步一个将整个通天大道护得滴水不漏。

    皇宫,就在不远了!

    轰!

    茶楼包厢内,伴着震得人耳朵生疼的爆炸声,站在包厢中的两个身影也各自后退一句,月流华脸色越发苍白,蓝衣男子的脸上却是升上一抹病态的嘲红。

    皱眉扫一眼窗外,看街上已经空荡一片,只隐约可见远处迎亲队伍的队尾,月流华心中顿生不平。

    楚天骄此刻已经到了中央大街,皇宫城两侧无数神宗的人前来诵法观礼,他怎么可能再出手,机会因此错过,他焉能不气。

    气归气,月流华也知道再战下去对已不利,当下挥剑劈向身侧水结界,蓝衣男子此时也是消耗严重,失去强大灵力支撑的结界哪里受得了这寒月剑的凌厉一击,当下如水泡一样破裂,消散在空中,月流华亦已经拼尽全力跳出窗外。

    窗外半空中空间一阵异样扭曲,一只雪色白狐从裂缝中奔出来,刚好接住他下落的身子,蓝衣男子追到窗边的时候,月流华已经化成远处屋脊上一道淡淡白影。

    尽遮住脸的薄雾散去,蓝衣男子的脸上只是布上愁眉,“兰家有贺兰寂,月家有月流华,就连楚家都有楚天骄,田家年轻一代听说也有不少资质不错,我蓝家拿什么与人家抗衡?!”

    侧脸扫一眼被二人刚才打斗折腾得遍目狼籍的包厢,蓝衣男子长叹着消失在原地。

    第1卷 大婚夜,一鸣惊人!(10)

    大婚夜,一鸣惊人!(10)

    宫前广场,分列广场两侧的八根巨柱上,长明灯在夜风中摇曳,将整片宫前广场辉映得宛若白昼。

    宫墙上,红色灯笼串密密垂挂,倒映在城墙下围宫的江水中,与星光耀映。

    广场正中一道红毯从通天大街一直铺到今晚被布置一新的幽兰宫中,平日这个时候早已经紧闭的皇宫正门也是大敞着,林立的御林军俱是新盔新甲。

    广场两侧,两队蓝袍的神宗门人正在持剑举行祈福式,这是只是皇帝娶亲才有的,今晚却为赤焰王破了格。

    不知情者只当是皇帝对这位三弟情谊非凡,隔着轿上窗纱看着这些装神弄鬼的模样,坐在轿内的楚天骄却是微挑眉头,隐约嗅出这其中的不妥。

    自然,没有人知道这位轿中新娘的心思,迎亲队伍一路越过江水上的白玉桥,行进皇宫,直奔皇宫正殿——祈天殿。

    今日,当朝天子亲为这对新人主持大礼,婚宴就设在这祈天殿中。

    整个祈天殿也同样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整间大殿都设上了条桌华毯,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尽在殿侧,不少人还带了家眷来,排在红毯两侧的自是身居高位,至于后面那些就是一些小角色。

    高高的台阶上,天子贺兰轩一身明黄龙袍端坐主位,在他的左右首两侧,各有一只描金长桌,左首边老太后一身新衣,满脸含笑,右首边长桌后,坐着的则是今晚的另外一位主角——赤焰王贺兰寂。

    今晚,贺兰寂也是穿得隆重,一身大红喜服华美精致,越发映得他一张俊脸眉目如画,似乎眉宇间都少了几分平日里的萧索之意。

    台阶两侧,文武大臣分侍左右。

    站在文臣第一位的自然就是左丞相张言青,此刻,他脸上虽不动声色,心中眼里却俱是恨意。

    “新娘到!”

    这时,就听得殿门一声太监尖细地高唱,然后那声音便从外殿一层一层地传进来,楚天骄的轿子被抬进殿前,在内殿门外停下,由一众嬷嬷喜娘搀下轿子一路踩着红毯而来。

    文武百官俱是从毯上起身,楚天骄贵为王妃,论地位,仅次于贺兰轩,这些大臣自然要起身相迎。

    第1卷 大婚夜,一鸣惊人!(11)

    大婚夜,一鸣惊人!(11)

    贺兰寂也站起身来,信步行下台阶,在摆在阶下的香岸边停下。

    远远地,见那个套着红艳喜袍的小人从轿中出来,一步步向他走近,他的唇角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淡笑。

    这丫头,竟然没在路上睡着,真是难的!

    楚天骄头上盖着华盖看不清道路,只能从华盖和裙摆之间的隙缝向外窥探,终于,一双套着黑色官靴的脚进入她的视线,只看那靴子上垂着的红袍,她亦已经猜到必然就是贺兰寂了。

    喜娘们将楚天骄送到贺兰寂身侧,立刻躬身退到一旁。

    台阶上,司仪的老太监尖声高唱,“吉时到,新娘新郎拜天地!”

    二人齐齐跪下,俯地朝拜。

    楚天骄所有的动作都按照之前容嬷嬷教她的,中规中矩。

    既然如此,还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觉头上一松,沉重的凤冠就从头上滑了下来,她忙着抬手去扶,到底是晚了一步,凤冠早已经歪到脸侧,连带着那绣着龙凤呈祥的华盖都倾到一边。

    楚天骄初时愣了一愣,知道这时想要再扶正已经不可能,索性就顺手将华盖凤冠一起扯下来,信手丢在红毯上,“这个东西,都快要把我脖子压断了,不戴也罢!”

    红影一闪,只听得一声碎响,凤冠上早有几颗珍珠摔落。

    满场哗然。

    这种事,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人,就连这些自命不凡的文武百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一个个只是呆在原地,惊讶地看着站在贺兰寂身边的楚天骄。

    贺兰寂眼角余光早把她刚才的动作捕捉到,知道她也是无奈而为,当下温和一笑,“即是累了,不戴也罢!”

    他本不是拘尼于这些俗礼的人,心中也并不太过在意,只是好奇打量她盘着发髻的小大人模样,心中只觉可爱地紧。

    “大胆!”他这厢话音刚落,就听得左首边一人怒喝出声,“婚仪尚未完毕,擅自除去凤冠喜帕,实乃对皇上的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