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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身影将她包裹住,眼神几番挣扎后,他坐到了她身边的空隙,全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长长的铁臂,就将她拖进怀,紧紧的便将她搂了个满怀。
那种强而有力的拥抱,会让人误以为这个男人依旧将她当作了这世间唯一的所爱。
如果他身上没有那股子隐隐约约的女人香,也许她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他所有种种皆有身不由已的原因在里面。
可她闻到了。
她连挣扎的想法都没有了,只是寒着声线儿,下巴僵硬的与他肩头保持距离,冷冷的微笑,冷冷的提醒:
“你抱错人了!你现在该抱的是你的新婚王妃,人家现在在东院正等着你回去如漆似胶,怎可抱了外人——萧王殿下,请放开我,请自重……”
他不放,轻轻的,又沉沉的在她耳边叹一声,大掌抚着她的背,依旧不对自己的婚事作一分一毫的辩解,只是低低的继续劝:
“先吃药好不好!你的身子必须——吃药!这事容不得你胡来!我要你好好的,也只想你好好的——墨,我不会害你,你信我一回好么?这么多年了,你可做到为我拼命舍命,却从不曾真正信我……这一次,你就信我一回好不好……”
说的好生动听,也好生委屈。
可她不为所动——一阵阵异样的女人香,他最近以来的种种行为,令她无法感动。
是谁说的,世上男儿皆不可信?
她恍惚了一下,不想跟他多废话,直接要人:
“金晟,把杨承还给我!
“我要杨承!
“你把他怎么了?
“你已经把玉连子弄死了,难道你还想将我的杨承也弄死了么?
“金晟,我要杨承!还我杨承!”
字字句句落地有声,那么用力。
他不说话,他僵了腰背,他呼吸粗重起来,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怒。
好一会儿,他才平静的放开她,削瘦的脸孔上,眸子是深不可测的。
他直对她摇头,神色极冷淡的回过头去,扔来两字:“不还!”
好干脆的两字,深深的撕扯着她已经疼痛难忍的心。
这个男人曾经说,他的一切可以与君墨问共享,原来那一切只是一场笑话。
眼角隐约的有点湿意,她强自忍着那悲伤的眼泪。
“理由!”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逃脱!你身边暂时不能留人!”
四眸相对,她是憋屈而怒恨的,他则是波澜不惊的。
“为了怕我逃走,你就将我囚禁,对我下药,还将我身边最最亲的人也抓了起来?”
她怒目而视。
他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淡淡的答了一句:
“你要是真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你欠了我这么解释,你竟然说无话可说……”
紫珞气极而笑的怒叫:“好,既然你说无话可说,咱就一拍两散,门在那里,殿下请自便,从此滚出我的视线……”
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想回里间睡去。
不想再理他,不想了。
手被他扣住,只轻轻一拽,就将她拖了过去,气恼的话在头脑响起来:
“一拍两散?这样的字眼,你怎么就这么容易说出口来……”
她的脸的被掰了过去,她看到他那双深沉的眸子里,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有怜惜,有委屈,有恼怒,有伤心,更有难以言述的挣扎。
他将她的情绪,全部显露出来,牢牢的搂着她的腰,不容她抗拒,就那样死死的盯着,用可以吃人的眼神盯着。
她冷冷的回瞪,用倔强的用眼神告诉他:他要是敢无话可说,他们的交情就此玩完。
他看得懂的,眼里的种种情绪最终化为一缕无奈。
大掌抚上她的秀发时,他低低一叹,那么的挫败,那么的无可奈何,说:
“听着,我没对杨承如何,他好好的待在我的别馆,过段日子,我会放他回来——等你将身子养好了,等你日后正正式式的嫁给我后,我会容他回来继续护着你,他跟了你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害他?我只是暂时想让你们分开一下。
“至于玉连子的事,我现在无论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我在狡辩,所以,我不想多说,时间到了,你会明白。
“至于玲珑,我有派人在查看,若查到下落,我必将她救回来陪你左右。
“至于君熙,如今来说,留在宫里是唯一保全他的法子,放心,太后看我的面,绝不会亏待了他。
“至于除此之外的其他事,你不必操心,我心里有分寸……你只需好好养着,其他事别管……给我点
时间,我会把所有事情处理妥当的……好不好!”
这番话,说,等于没说,让人大失所望。
紫珞点点头,不为所动的静一笑:“你想我做个木头人是不是?不仅要任你摆布,而且还要做到绝对的顺从是不是?抱歉,我不是你府里的人,你,没资格这么要求我!”
“你……”
金晟恼怒的瞪着:“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收起你那爪子,不跟我针锋相对?听我一次难道就这么难么?”
他拎着她重新按到椅子上,不容她一丝一毫的反抗,将药碗抓过来,叫道:“先吃药,必须吃!”
紫珞冷一笑,坚决的摇头。
他气结的眯眼看她,目光一闪,仰头一口含在嘴里,倾过身子,便咬住她的唇。
他强悍的想将药过到她嘴里,逼的她不得不咽下去。
她惊怒的抗拒,没用,所有的力量皆被他尽收在手掌底下,她动弹不得。
恼火之下,她狠狠的将他唇咬破,他不怕痛,依旧衔着不放。
一口药,一半吃下,一半在他们的唇齿间流溢出来,滴到了衣裳上。
“秦紫珞,你想我这么喂你,还是自己吃……”
松下嘴后,他威胁着她,那神情是那么的紧张,好似那碗药,不吃,她就会性命之虞。
看着他嘴唇上滋滋冒出来的血,她心头在疑惑这到底是什么药?
“你若不说明白,我绝对不吃……”
她固执的很,然而“吃”字未说全,他便一把就将她扣进怀里——
他点了她的穴道,一口又一口的把汤药度过她嘴里,哪怕后来,又被她狠狠咬了好几口,他也不管。
一碗药很快被度完,紫珞脸色发青,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可以自由呼吸,终于可以破口直骂:
“金不离,你混蛋……我错看你了,只会对女人用强,真让人恶心,恶心死了……你给我滚,以后,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滚出去……”
男人的脸色同样很不好看,但他捂着发疼的唇,却淡淡的笑了,临走,只撂下一句:
“你再怎么生气都没用,这药,必须吃——从明儿开始,你若不乖乖吃药,我一听禀报就过来这么喂你吃,天天在你跟前晃。当然,要是你肯好好配合冷熠调理身子,我会让你过的清静自在,在你养病期间,绝不来扰你……”
此后某一天,她问过冷熠:“我的身子到底怎么了?”
“胎息不稳,有滑胎之险,情况很严重。”
这是冷熠的回答。
可是紫珞觉得他没有说实话,她便凭着自己的药理常识去细细的察看了那些药材,除了有两味,她不识其名,其他的确有养胎之效。
为了孩子,她开始按时服药。
金晟呢,自那日后,便再没有来过岚阁,只命冷熠每天三趟的过来给探脉。
有很多事,紫珞不明白,她想去弄明白他前后判若两人的真正原因。
身子必须养好。
她有太多的事去操心!
这是紫珞合上眼睡去,心头一直盘旋着的事。
香儿站在床榻边,本想跟小姐说一个刚刚自杨谱嘴里得到消息:韩千桦虽然进了府,虽然住在东院,可是,王爷并不曾在她房里留过宿。
这件事很奇怪,表面上,萧王似乎在冷落小姐,厚待着新进的王妃,但实际上呢,好像并非如此。
就连新婚夜,萧王都不曾在新房待着。
她记得很清楚的,那天晚上,萧王曾经悄悄潜进来过,还把陪侍在边上的她给打晕了……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有看到萧王殿下一身常袍坐到床头,将小姐深深满抱,并且,还低头吻住了小姐的唇,似乎在喂她吃什么,又好像仅仅只是男女之间的闺房亲密……
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房里丝毫看不出有外人进来过的痕迹,只是床榻上多了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这件事,她没有跟小姐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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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腹部中了一箭……
一阵难以忍受的腹痛,将紫珞痛醒了过来,她满头大汗的睁眼,看到自己熟悉的一切时,才知刚刚在床上。
可那疼痛的感觉却不像在做梦。
她感觉到似有什么自体内止不住的流出来,伴随着的是一波波越来越剧烈的疼……
她心头莫名的一惊,掀开被子查看,顿时呆住,暗红色的血,迅速的在漫延,身下素淡的床单,在她惊骇的眼底变了颜色。
“香儿,快请冷先生!”
安静的房内发出她惊惧的尖叫声。
待续!
今日更毕!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50
书房,朱绛色的书案上前,金晟身着玄墨色的常服,一手负背,一手执着狼毫,神色淡淡的练着字,一笔一划,皆用足了力道,龙飞凤舞的字迹在雪白的绢纸上,豪迈的挥洒下来。
一张复一张,他写了便往地上随手扔下,每张大幅的绢纸上写的是相同的六个字:致虚极,守静笃。累
门突然被撞开,跨进门来的却是怒气腾腾的金贤,大步而来时,便踩到了门口处的那些纸,窸窸嗦嗦的声音令怒眉横拧的他愣了一下。
他低头捡起一张看,等看来看去皆是这六个字儿。
所谓“致虚极”,就是要做到空到极点,没有一丝杂念与污染,空明一片,湛然朗朗。
所谓“守静笃”,讲的是修炼功夫,要一心不乱、专一不二地“守”住心。
就如灵猫捕鼠一般,目不转睛,聚精会神,思想高度集中。又如鸡之孵卵,紧闭双目,精神内守,专注在所孵的鸡蛋上。
这是一种修定的功夫。
但他不懂大哥是以何种心情在写这六个字,也没办法花心情去研究其深意,只管跑上去,二话没说,就将大哥手上的那支笔给拍飞,嘴里怒道:
“大哥,你究竟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请旨娶韩千桦,莫名其妙的把承东关押在别馆,又莫名其妙的将紫珞锁在岚阁,还下令谁也不准去探看,你到底想做什么?”闷
他气的不行,眼冒怒火。
自从西南关回来,他的大哥就似变了个人似的,脸孔上永远只有一种表情:冷淡;朝堂上议事时,则犹为的刚烈不阿——
最近几处地方接连生起了几桩贪污案,大哥一反常态,自告奋勇的把那些个麻烦事全摊了过去,将自己忙的全无一点空暇——这种办事儿的手段极像当年父皇初登基时的手法。只是当年父皇是要为自己立威信,而现在的大哥呢,纯萃就是想给自己找事儿做。
奇怪的是,父皇看大哥的眼神在悄悄的发生变化,并且也乐意将手上一些要紧事交托到他手上去处理,全不似以前那样冷遇了他。
西南关战事虽以北沧大胜而结束,然,南北两国的边境外剑拔弩张的形势已经形成,南诏以北沧没有善待和亲公主,致令公主死于非命为由,联合了旃凤国,欲来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