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倾城第一妃【完结】_分节阅读_80

望晨莫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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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珞看着,正在思量这伙人为什么要置金晟于死地的时候,掩在边上的左明忽提剑刺去,晋北冥随手一挑,早有防范,锏花眩目间,一招将人震开。

    好生猛的力道。

    “阿明,别硬碰硬,他力大如牛,既便要战也需使巧劲!”

    紫珞出言提醒,同时趋身过去,身形轻盈若燕。

    同一时间,晋北冥冷冷瞥过一眼,往紫珞身一凝,随即飞纵开。

    这一眸,竟让紫珞有些不寒而栗: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何以知道君墨问的长相?清楚她的生辰?

    “明子,怎么样?”

    左明的手上已被那支短锏割破,紫珞上去看的时候,已有鲜血,淋淋的渗出来。

    “无碍,主子自己小心,明子跟去看看……”

    说完,几个纵身急追而去。

    好端端的一个园子,已是一片狼籍,桌椅碟盘,鲜果茶水,满地皆是,更有铺地的血渍溅撒当场。

    不知是谁在那里厉喝:“来人,报衙门,捉刺客!”

    是清王!

    风波止,惶惶的人群皆镇定了下来,一个个皆在骂晦气。

    紫珞定在那里,才想去问金晟有没有伤到,回头才走一步,睇见不远处的一道风景,再次怔住。

    一层层的男人再次了聚集上来,并且纷纷让道,两个婢女搀扶着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在所有人惊诧的睇目中走来,所到之处,男人们无不抽气惊叹。

    惊其貌,也是叹形。

    那女子,身若柳,腰如束,面赛桃花,眸似璨玉,发髻斜绾,虽素衣淡妆,却显别样清雅,此刻,玉脸隐隐苍白,眸底微带慌。

    等看清了她的容貌,紫珞才知,他们惊的不是那女子如何美如花,而是在惊叹这世上还当真有“君墨兮”这么一个角色。

    几步之遥,金晟执刀背手,也在睇望,眉尖不觉轻轻锁起。

    但见那女子,朝站于场地上的众人轻轻一揖,低声问道:“请问谁是萧王!”

    娇语轻柔,便若春水悠悠而过。

    园中人便将所有目光全集中到了金晟身上。

    一会儿,那一道滟滟秋波,凝上金晟,眼里似有不确定:“您便是萧王吗?”

    金晟扬眉不答。

    那女子盈盈一拜,垂眉低语道:

    “小妹君墨兮,家兄乃是东瓴君墨问。半年前,家兄携妻儿出游,墨兮任性,尾随南诏,不想落于恶人手中,几番转卖,所幸遇得天香楼主将小妹赎买至康城,然城主虽见多识广,却不知墨问有妹,始不信墨兮所言,墨兮无奈,才烦令楼主造势,引来康城贵人,只为一证金身。不想竟有恶人从中为恶,冒我之名,行刺萧王,所幸萧王无事,要不然,墨兮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是吗?你若真是墨问之妹,有何凭证!”

    金晟懒懒而问。

    女子抬眉淡一笑,温雅而从容,说:“墨兮有家兄随身所配之物。听家兄所言,那物件是萧王与家兄结拜时所赠,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却为萧王亲手所刻,萧王请看……”

    说着,她自怀里取出一件东西托到了金晟手上,金晟一看,深眸,猛的一震。

    ****

    这是阴谋!

    ****

    世人皆说酒逢知已各杯少,于是便有了知已对饮,不醉不归这么一种说法。

    这夜!

    紫珞大醉。

    她说她不能再饮了,结果,这一干男人硬是瞎起轰,软磨慢泡的将骗她喝酒。

    她很想让胧月来救场,偏偏这丫头去看自己的儿子,一去不回,连承东都不见了人影,倒是金璇在边上紧张的劝着自己的兄长别这么灌人酒了。

    金贤可不依,直道君老师欠了他三年的酒,而且连他和大皇兄的喜酒都不曾来吃,就该罚!

    紫珞苦笑的,又饮了几杯,直觉头重脚轻,情知再这么吃下去会出事,喊承东过来扶她去自己的房里睡——她在萧王府有自己的房间,就在萧王的园子里,金晟说了,那房间,他永远会给他留着。

    可恨的是承东这小子千呼万唤都不出来。

    金璇走了过来,轻声软语的对她说:“君大哥,我扶你回房——”

    紫珞吃的有些酒意,很想有个地方靠着,便笑的抓着她的素手说:“有个干妹妹就是好!”

    哼,好个屁!

    第二天,她酒醒了!

    确切的说,她是被吵闹的。

    捧着头痛欲裂的额头竖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就看见金晟板着一张脸,目光尖尖的,几乎能将她盯穿,淡淡的问:“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他身后,金贤也沉着神色,似乎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大事。

    紫珞拍拍脑袋瓜,会不过意,楞楞的反问:“什么呀?”

    门,这个时候开了,胧月急匆匆的自外头跑进来,脸色骇白骇白的瞪大着眼,就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子一样。

    锦被底下,似有什么,自她身上拂过,丝滑丝滑的,一阵阵不属于自己的幽香从里床飘来,将她深深萦绕。

    一种惊悚的感觉自心窝窝里散开

    正文 弄假成真,此情悠悠归何处 1

    头很疼!

    疼的快要一裂为二,就像有无数个锤子在那里拼命的撬,又像数以千计的蜜蜂在里头嗡嗡嗡的叫!

    呀,要是真裂开就好了,人生在世,最好就是活的逍遥,死的痛快——半死半活的吊着,这滋味,是真真的难受。累

    ****

    东方,有朝阳,拨开层层云气,露出一张暖暖的笑脸,灿烂的红霞将天地装扮的格外靓丽。

    瞧,老天爷多高兴啊——在把这些个事搅得乱无头绪之后,人家依旧笑呵着脸,兴灾乐祸的来上班——这家伙估计是专门来看笑话的吧!

    嗯,要是,有后弈的箭,她一定“咻”的一下,把这最后一颗太阳也给射下来,然后当球踢——哼,凭什么她就该掉到这个漆黑漆黑的陷井里被人当猴耍啊!

    此时此刻,她极想把这个太阳也给弄没了,大伙一起乌漆抹黑,这样子才算公平嘛!

    呃,当然,这样的想法,其实是大违科学逻辑的,但这也从另一个侧面折射出她如今的情绪,是何等的纷乱。

    ****

    园子里,假山凉亭上,有一阵阵悠悠的箫声传扬下来。

    安安静静中,隐约有什么被压抑着的烦绪,随着这好听如山籁似的乐曲,在袅袅荡荡,就如水晶似的天空上那悠哉飘浮的云纱。闷

    紫珞垂眼,坐在亭阁内,倚着柱子,吹着自己喜欢的曲子,似山间流淌的溪水,潺潺的,又丝丝缕缕的,绵绵不断的——剪不断,理还乱。

    萧声嘎然而止!

    她怎么可能静下心神,山林间该有的清闲,早已被吹的失去了味道。

    乱套!

    箫声一停,躁气,就像自结了冰的湖水里喷出来的岩浆,心,再次被搅乱。

    她恼的不得了,猛得将手中的玉箫往地上摔去,“啪”一下,摔成两截。

    伸手扶着额!

    疼呐!

    烦呐!

    怒呐!

    唉!

    胧月说,昨儿个,她去西园照看君熙,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醒来已天亮,她觉得不太对劲,急匆匆赶来,可为时已晚——她可怜的夫君,悲摧的墨问公子已经着了人家的道,被套上了一个可怕的罪名——

    诱“奸”七公主!

    冤孽呐!

    果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睡一起也就罢了,偏偏还把人给“睡”实了——床上居然还有落红!

    也就是说,她,“君墨问”君公子,昨儿将某人当作自己的夫人,占了人家的清白之身。

    看到床单上那瘫血,

    她气的当场想吐血!

    她想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丫的,有你们这么栽赃的么!

    可笑!

    胡闹!

    这开的是哪门子国际玩笑?

    她叹呐:七丫头这一回做的可真绝!

    或者,更绝的还在后面!

    胧月刚才有检查过,她说她梆着胸部的白布曾被人动过,这只能有一个解释——她男人的身份已经完全被金璇给识破!

    好吧,识破了,你就给我捅破得了,这样子,她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准备对策。

    偏偏这死丫头,什么也没说,居然还演了这么一出绝世无双的BT闹剧!

    这闹剧,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有人轻轻的走近。

    是珑月吧!

    先前,她进来的时候,惊的浑身发颤,一把推开金贤和金晟,将她自被窝里“拯揪”出来,气怒交加的瞪了金璇一眼,然后,给她披上外袍,拉着出去。

    他们谁都没拦。

    没拦,那是因为她们根本就出不去。

    金晟有先见之名,早让人将自己的园子围了个密不透风,不得他的令,“君墨问”休想离开。

    胧月见出不去,就拉她往假山高处的亭子坐坐。

    金光四撒的朝霞里,紫珞闷闷的坐着,胧月给她梳理丝发,什么也不说——还有什么可说?

    她们都知道,事情越闹越大,大到快遮掩不住了。

    临台高望,看着东升的太阳,在眼皮底下一点点跳出来。

    她的肚子咕咕叫,难受的厉害。

    胧月听到了,说要去给她弄早点,昨天晚上,她只顾喝酒,都没吃什么饭菜,胃疼——

    嗯,从此以后,她一定滴酒不沾——什么叫,酒后乱性,这一点,她已经深刻的了解到了。

    ****

    紫珞将头靠在亭柱上,不住的捏着太阳穴,低低的叫:

    “玲珑,我头好疼!帮我揉揉吧!唉,你说话话吧,别闷着不吭声了……我知道我错了,半年前,我根本就不该下这趟山……要是不下来,该有多好,我们还可以过的舒服自由——这萧王府与我犯冲,一来就麻烦不断……

    “玲珑,我就知道我该远远躲着这个家伙的!什么兄弟情份……都他妈见鬼去……一见面,就联合着将我算计……把我逼到这逼局境……真够混蛋的……唉,我难受死了……”

    她闭目,烦躁的很,不曾睁眼,而是把俊气的眉皱的紧紧的,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胧月依旧不答,轻轻的给她按。

    酥麻麻的感觉在额头上散开来,力道不轻不重,让人感到舒服。

    她吐了一口气,又深吸一口。

    不对,怎么薄荷的味道,而且那手指——很粗!

    她一惊,睁眼,往头上一抓,抓到的是一只大手,厚厚的,很硬实的,根本就不是月儿的纤纤玉手。

    她忙将手扔掉,可那人早一步将她的手牢牢霸住。

    “干什么?你不是说头疼吗?”

    金晟低低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坐着,我给你按!”

    “不需要!君某人使唤不起堂堂萧王殿下……”

    紫珞回头,没好气的瞪他。

    “阿墨……坐下!”

    “不要你假惺惺,还说是什么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哼,要真是好兄弟,昨儿夜至于要灌我吃那么多酒么?还不动声色的在那里设了套按着我的脖子往里赶!金不离,你天杀的做了这种缺德事,怎么还有脸跑到我跟前来充当好人……滚,哪凉快哪待着去,别来烦我!”

    金晟淡一瞄,一点也不惊怪,由着她恼着,嘴上闲闲的道:“什么时候你有听我跟你说过我是好人来了?我若是好人,早被人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