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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巧笑,弯弯秀眉,笑的美妍,平静的反问:“爷,非得有目的才能那么拼命吗?”
金晟又哼了一声,显然根本不信她的说辞。
“那孩子那么可爱,我就是喜欢上了而矣……”
“骗三岁孩童吗?你与君熙今日初见,至于你如此不顾安全的待他吗?”
既然他能把君熙在整个事情中的份量分的那么清楚,那么她心中就一定有所计量。
“好吧,好吧,就算我有目的。”
锦被上有一团团盛开的牡丹,紫珞轻轻抚上摩挲,所有的一切为了只是保全君熙,这个理由他不会信,那么,她就顺着形势编一个吧——
“爷,凌岚只是想自保!”
话说,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的。
“……”
他盯着看——她动了动身子,领襟无意间散开,令他目光一炙。
紫珞感觉到了,忙拉被子拉上一些盖着自己散开的衣襟,她的脖颈,留有他前晚上啃下的亲密罪证,脸不觉一辣,咳了一声才道:
“爷,是这样子的,凌岚知道,凌岚这和亲公主的身份实在很不牢靠,将来随时随地都有被撕票的可能,作为一个变向的人质,凌岚得为自己的后半生的前途着想。爷,凌岚不想后半生死的的不明不白,救君熙,只是想让爷承我一个人情,将来不管怎么样,能保住我。
“另外,凌岚还清楚的知道,爷才是日后掌握凌岚命运的人,今凌岚以命相搏,为的仅仅是把命托负于您。
“帝王家夫妻情义皆淡薄,爷您更是女人多如笙箫,身边多一个女人,或是少一个,对您来说,那不如是在牛身上拔一根毛。您拔掉一根不毛,自不会觉得可惜,也不
会觉疼,只是身为那根毛,其境遇却得一命归天。
“爷,女人的命本已经够卑微了,若做了帝王手中的棋子,与江山比起来,女人的命则更是草芥都不如。凌岚要的不多,就只想安安稳稳的在爷身边做女人……只求到时候,您可以念一念情份,留一条小命给凌岚,这样就足够了!”
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说明她很拎得清。
“你很有自知之名!”
金晟落下中肯的评语:置之死地而后生,她用这么一个举动,让所有人都记住了萧王府里有一个不凡的凌岚公主,也令他对她不得不刮目相看。
除了美丽,她还有不俗的胆识,以及有谋有勇的心计。
然而这样一个女人却也是个危险的人物。
他想起了新婚这夜她对他的算计。
金晟长这么大,从不曾女人手上吃过亏,偏偏她却让他无端栽了一个大跟斗,到最后,甚至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揭穿她的不良居心,就这一点手段来说,她足够了不起。
紫珞笑,苍白的脸孔上漾开一层明丽的亮光:“多谢爷的夸赞——爷还没有回答,凭爷的能力,可否在危急时刻,保了自己女人一条小命?”
“你以为呢?”
金晟淡淡的反问。
“我觉得,爷若有心保,就一定可以保得住,爷若没那份心,凌岚这条命谁想要都是件容易的事……”
紫珞目光闪闪的看着,面色则是极度的苍白,白得几近透明。
金晟忍不住凑了过去,一根手指,轻轻划上那本该盈盈动人的肤色,温温腻腻的感觉,很奇妙的钻进他心里来,他心神一荡,淡笑又捏住她的下巴,道:
“要不要保你,那得看你日后的表现了?”
紫珞想躲开他,可是他手劲好大,只能干笑的问:“爷这是什么意思?”
金晟眯眼看着,神色很危险:
“凌岚,你得明白一件事儿,萧王府不养心怀鬼胎的女人!麻烦你别装无辜的瞪着我,其实你心里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管你在动什么脑筋,请你记住,这样的事,只有一,不可再,要是再让本王发生你使什么手段,那么不需要等到你心里所担心的那个时候,本王就会结果了你——
“承如你自己所说,你这条命在萧王府比蚂蚁还不值钱,如果你肯安守本份,本王不会亏待你,反之,你就自己想想下场吧……”
一字一顿,他说得清够楚明白。
紫珞依旧给他装糊涂,委屈的直道:“爷,凌岚并没有心怀鬼胎!既做了爷的侧妃,日后自当用心竭力一心服侍好爷……”
虽说的倒是好听,神色也算恭敬,可金晟亚个儿不信她是个娶过门就能让人省心的女人,才进门两天而矣,就已经让他大开眼界——
这个女人,是危险份子,但同时,相当具有挑战性!
她激起了他属于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欲望。
待续!
正文 祸起,血溅清王府 12
他不自觉的扬起唇角深一笑,手指拂到她娇嫩的唇瓣,因为身子抱恙,唇色有些黯,可那尝起来的滋味,他记的清楚。
“嗯,这句话,本王喜欢,来日方长,本王会给你机会服侍的……只怕你这心里另怀鬼胎,正想竭力避之惟恐不及吧……凌岚,你好像挺喜欢跟本王玩心眼是吧,很好,本王最近闲的很,乐意奉陪到底……”累
他凑的很近,几乎要吻到她的唇,紫珞僵硬的脖子想要避开,却被他生生扣着下巴,如此的近距离,她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强烈兴趣。
完了,惹上他了?
这是好事?
还是坏事?
这就凌岚而言应该是幸事吧!
问题是,凌岚和她是两个不同的性子,假“凌岚”这个形象一旦在金晟心里定型,真“凌岚”反而成会冒牌货——
之前,她的表现如果可以中规中矩一些,金晟应该不会太留心她这个新妃,他对于女人从不上心,如此,等凌岚回来后或许还可以瞒天过海。
但现在,她已经“惹”出一大堆事,令他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这种情况下再去玩把戏,很容易玩出火的。
金晟不是蠢蛋,不是那么能随意可以唬弄的!
一个大活人平白转了性子,他绝对会生疑;一生疑,铁定会去查底细——他若往真“凌岚”身上使上手段,也就不难查谁才是那个拜过天地的人,到时,麻烦事可不是一小件了。闷
弯弯的细眉儿皱了起来——烦啊,唉,这一定是他的呼吸在骚扰她的缘故吧!
她不觉生恼,伸手一把将他的唇给捂住,瞪大眼看着:“王爷,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哪敢跟您玩心眼?”
“你就装吧!”
他斜睨着,扯掉她柔柔软软的玉手,哼,迟早他会把她的伪装全部剥掉,他不急,而且还会慢慢享受这个过程。
紫珞摸摸发痒的鼻子,气氛有点尴尬而宁静,他的神情有些喜怒难辩——说恼不恼,说喜不喜,那双眸子就像1000W的电灯泡,耀的让人睁不开眼。
她一直知道,这世上最难的就是撒谎,撒个不痛不痒的小谎,那可以增加生活情趣,撒个弥天大谎,只要一个地方没圆好,所有心血,就会在一朝内前空尽弃,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这么这么的难搞。
但愿事情发展下去,不会演变得不可收拾。
就这时,紫珞的肚子很不识趣的响了起来,昨夜,她把喜宴上吃下的东西全吐了,后来再没有吃过什么,服药后就沉沉睡下,现在精神爽了些,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
她咳了几声,一丝红霞飞上脸颊,她不好意思摸着肚子,转开话题:
“呃,我说,亲爱的萧王爷,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凌岚是真心想跟着王爷过日子,对王爷绝对赤胆忠心……看在我很忠心的为爷出生入死的份上,能不能先拜托你一件事?”
说着,她眼眸眨啊眨啊,盯着她直瞧,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这个小动作,有一股子俏皮的味儿,吸引住了金晟,令他不自觉的想到千桦……
那一年,他的眼睛渐渐康复后,他最爱看的就是千桦想着法儿逗弄他的样子——那丫头眨眼睛的时候,通常就会使坏,想要算计什么,或者想要从他身上索要什么……
金晟怔忡起来,有些惊奇,为什么他会在别人看身上看到“千桦”的影子,而千桦,在那年生过一场大病后,反而失掉了某些为他贪恋的招牌动作。
“嗯,看在你是个伤员的份上,只要要求不过份,一定满足你……”
今天,他的心情还算不错,她想玩,他乐意逗上一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倚在旁边就这么看着,就像在欣赏一只刚刚得到的“珍奇动物”一样,饶有兴趣。
紫珞知道自己就是那只“动物”,心里觉得无奈,却又觉得好笑,既便换了一张脸孔,他对于她的兴趣依旧不减当年——现在她貌似看到了他在瞅“君墨问”时才有的表情……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吧!
她不自觉的笑了一个。
“你笑什么?”
又一重大发现,她笑起来的模样儿,很阳光,很生机勃勃,看着让人觉得舒服。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成了摇尾乞怜的宠物狗……女人做到这个地部,真是太失败了……呀……你做什么?”
他突然伸手将她揪进怀里,她撞到他厚厚的胸膛上,鼻子生酸,抬头时,看到他似笑非笑,一双手抓着她的一把青丝在玩弄。
“你不是说你是宠物狗么?本王突然想摸一摸狗狗的长毛——不准动……”
床榻之上,帐帷之间,一只铁臂没有预警的箍紧了她的腰肢,男子衣冠楚楚,一脸玩味的用一撮发梢扫她的脸颊,女子罗衣半解,苍白雪颊飞起一抹红晕,白里透红,亮晶晶,很美。
男人越看越尽兴,女人越来越懊恼。
“别抓了,会痛的,而且会痒……金晟,你……真是个怪物……还真把我当狗狗了吗?”
紫珞白眼,没好气的叫,一边懊丧的去救自己的头发,小手抓那只到处祸乱的大掌。
她直接叫了他的名字,那么顺溜,顺溜的就好像她从来就是这么叫他的——
她好像忘了,作为女人,作为偏妻,是不可以直呼丈夫名讳的,他们之间也没熟络到这个程度。
程襄可以这么叫,那是因为他们是青梅竹马,她呢,只不过就是一个刚进门的女人,按礼,她该称他为夫君,也可以称呼王爷,独独不可以直接叫名字,那是尊卑不分的举动。
可,自她嘴里吐出来的字眼,带着一神奇的力量,让他心头一跳,这种随意扯淡的口气,很奇妙,他甚至觉得她骂他“怪物”的语调里渗着一种类似撒娇的情愫在里头。
有种奇异的砰然而动在感觉在心头如波纹一样的漾开。
挺有意思,挺有趣。
他唇角一场,趁势松开头发,转而握住了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他的手,又粗又大,常年拿兵器,手上长满茧子,她的手纤秀净白,十指葱葱,修长好看,不似很多大空闺秀一样,尽染丹蔻,有种省净的美。
就这样随意的握在手把玩,她的脸孔奇异的涨红起来。
他一碰她,她就脸红,就想逃,这个现像好像挺让人心动——他知道自己碰其他女人,她们也会脸红害羞,但他从没有心动沉得好玩的时候,而她,是个奇怪的例外。
“喂,放开我……”
“不放……”
金晟扯起唇角笑起来,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儿,另一手挑起她的下颌,见她似羞似嗔似无奈的咬唇瞪着人,他冲动的凑过去,衔住了她的唇咬了一口——嗯,他好像对这个地方上了瘾,以前,他可不会去碰女人这个位置。
紫珞呆了一下,玉脸通红通红,想推开他,这人就和一诺一样,兴致来的时候,就会时不时的逗弄她:“喂,你什么意思?一会儿又凶又骂,一会儿又亲又抱……”
“爷我乐意!”
四个字,很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