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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要的只要一个结果,一个万人期待的结果。
而她却能让这个结果变为现实。
“奴才,马上传达娘娘口谕。”看了一眼同亲震惊,但是却没有吭声的皇帝,德全像是见鬼一样,有生以来第一次失态的跑出了朝阳宫。
皇后娘娘不是人!
这个念头一直在他脑海中闪过,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们父女都不是人。
可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德全策动手中缰绳,疾驰而去。
初春的带着冰凌的寒风也没有他心中的寒意来得深沉。
就怕晚了,普陀色的僧众就完了。
哪里可不止是一个皇家寺院啊,那些僧众可是皇上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啊!
而慧明大师……
一路狂奔,当他看到跪在院门的大皇子的时候,心都凉了。
不用猜,他已经肯定了,这一定是皇后娘娘教的。
以退为进,明为诚意显现,实则是耐心和毅力的较量。
皇后当初不就是用这个招数让太子拜了易亲王为师,让自己走进了摄政王府吗?
“德全公公,请留步。”眼看德全下了马,就要往院中走去,得庸跨前一步拦住了。
“皇后娘娘有言在先,大皇子殿拜师,乃是大皇子殿下一生中的大事,该怎么做,大皇子殿下自会努力,是否有幸蒙受大师垂怜,那也得看大皇子的运气和福气,要不,德全公公这一去,会让天下百姓误会,慧明大师是因为皇族势力而被迫收徒,那样,大皇子情何以堪?还请德全公公三思。”得庸的话让德全苍茫的脚步再也跨不进院门,看着跪在普陀寺门口的大皇子,那儒雅的俊颜上呈现了刚毅,德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来,今天皇后是打定了注意,要把普陀寺连根拔除了。
只希望慧明大师,能够意识到,这事背后的严重性。
“公公,独孤韵来此之时,母后就告知于独孤韵,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慧明大师是独孤韵尊崇的高僧,如若得到大师垂怜,有幸拜大师为师,独孤韵将不胜感激,定不会辜负父皇和母后的殷切期盼,更不会让大师失望,因而,请公公回吧,独孤韵自会面对。”独孤韵虽然不知道德全为何而来,但是德全可是皇帝身前的红人,他的到来,自然也代表了皇帝,想来也是皇帝怕他受拒受辱,这才来的吧。
想当初太子不也是只身一人亲往王府,不也同样是承受了所不能承受的屈辱和考验之后,才进入了易亲王府的吗?
还有,母后,不也是在摄政王府外,站了整整一天,这才叩开了摄政王府的大门。
母后既然已经给他指了路,他又怎能避重就轻,另取蹊径呢?
这不就说明,自己不如太子,有辱皇后教义吗?
再怎么说,他也不能输给太子,不能让皇后失望。
同时,这也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向人低头,第一次承受这种屈辱。
但是他却发现,有些东西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的不堪和耻辱,反而有一种,激励在心中。
使得他更有斗志和信心。
“殿下……”德全看着跪在地上,却显得坐毅不屈的大皇子,有口难言。
他总不能,跟大皇子殿下说,皇后刚才的一番话啊。
如果说了,不也同样是胁迫吗?
虽然话是皇后说的,可是大皇子拜师也是皇后提的,一切都是皇上默许的。
这不还同样是皇室胁迫吗?
德全这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只能焦灼的站在院门口,不停的张望。
希望慧明大师,脑筋开窍,快出来啊。
千盼万盼,终于看到了疾步而来的穿着长老袈裟的惠空大师。
“大皇子殿下,方丈大师有请。”惠空径自对跪在院门的独孤韵说道,言语间看不出异样,但是他的步伐却已经告诉了众人。
“多谢大师。”独孤韵起身,稍微站立,让全身的血液循环畅通之后,谦恭的跟在了惠空的身后,而得庸和德全也尾随其后,踏进了普陀寺的大门。
只要进了这大门,应该就没有多少变数了吧?
这是两个人最有默契的想法。
可是事情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当他们来到慧明所在地,看到的就是跪在佛祖面前,默默诵经的慧明。
惠空肥人带到之后,悄无声息就离开了,而得庸和德全一同选择了在门口侍候着,眼观鼻,鼻观心。
耳朵却是张大了的听着。
独孤韵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慧明身后,等慧明吟诵完毕。
久久,久到两个公公感觉双腿麻痹,眼皮打架,慧明依旧跪在佛祖面前,没有起身。
独孤韵的脸上也渐渐的出现了难堪的神情。
再怎么有心里准备,也没有想到会如此。
本就缺乏锻炼的机体也因为这长时间的跪立,有些摇摇欲坠。
惹得两位公公担扰的看着那身躯,就怕下一刻,就倒地不起。
果然,在他们惊恐交加的注视下,独孤韵软软的滑落地面。
“大皇子,快,传太医。”得庸抢先一步扶起了独孤韵,急声吩咐。
本在吟诵经文的慧明大师,也号上起脉,眉头微皱。
“大皇子没事,只不过是气血不通,一时昏厥,休息一会就没事了。”慧明沉稳的说道,而这却也惹来了两位公公的不满。
“慧明法师接皇后口谕。”德全脸一跨,一板一眼的说道。
而这让慧明有些意外,但是也有些预料之中。
只不过,这口谕怎么会成了由德全公公宣读?
“贫僧慧明恭聆皇后娘娘口谕。”慧明又手合十于胸前,微微躬身。
即便如此,也不减他的丝毫风貌,他依旧是那个被众人敬仰的得道高僧。
“娘娘口谕:普陀寺若有折辱皇子之举,削去普陀寺皇家寺院殊荣,普陀寺众僧人全数进入勾拦院,守护一方乐土,若有失德者,剔除子孙根,永世不得踏出半步;若有违命抗旨者,查清祖籍,诛杀全族;若有寻死者,不予阻拦,皇后娘娘会厚葬,找寻短命寡妇之坟墓,与之合葬之。”德全话一出口,别说慧明难以维持那一贯的老僧状,就连一旁的得庸也是瞠目结舌。
皇后也太绝了,这不是根本就没给普陀寺留后路吗?
“大师听明白了吗?是否还需咋家给大师解释解释?”德全看着慧明这熊样,心中原有的怜悯和同情,全没了。
这当口,这话说出口,怎么那么解气。
“贫僧……领旨。”慧明那总是祥和的双眼也有了怒意,皇后,她真的就没有想过放过自己,放过普陀寺。
慧明这话答得几乎是咬牙切齿,他本想让大皇子知难而退,主动离开,没想到,大皇子晕了,皇后就下了懿旨了。
“大师,皇后娘娘是何等性格,想必也听说了不少,咋家是奉皇上旨意前来给大师提个醒,不要因小失大,再说,大皇子殿下能拜大师为师,那也是大师的荣耀,大师又何必太过固执。”其实德全想说的是,慧明,你个老不休,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
“普陀寺上上下下也有几百僧众吧,他们的命运可都掌握在大师的手里了。”德全继续说道,要不是大皇子还没醒过来,他真想带着大持子离开,不理这个老秃驴,让他去勾栏院试试。
皇后既然能把他弄到勾栏院去,就必然会有办法让破戒,到时候,看他还有脸面苟活于世,想死,他还没那个资格。
“皇后对老衲有不满,尽管冲老衲来就可,又何必牵连普陀寺众僧。”慧明的口气已经失去了一贯的平和,有着隐忍的怒意。
对于皇后遇袭一事,他就想不可能那么简单了解,果真不然。
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女儿又会好到哪儿去。
连自己的骨肉都能下狠手,她的女儿又怎么会放过其他的人呢?
“大师此言差矣,皇后娘娘顾虑的是大皇子的尊严,还请大师不要信口雌黄。”得庸冷声说道,即使知道自家主子好像就是那种吃了亏绝对会讨回的个性的人,但是被这么说出来,他又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大师,请慎言慎行,母后岂会是那种睚眦必报之人,大师如若觉得独孤韵不配做大师的徒弟,尽可直说,但是还请大师不要污蔑母后,独孤韵绝不容许有人玷污母后清誉,请大师自重。”刚苏醒过来就听到慧明大师的话的独孤韵,一个起身,站定,已经板着脸开口了。
维护皇后,不许任何人玷污皇后声誉,这是他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也是坚不可摇的意念。
慧明看着神情肃穆,眼神冷冽的大皇子,此刻的他才是最真实的自己吧。
他自己或许都没有发现,退去了斯文儒雅的外衣,独孤韵所表现出来的绝对是一个王者的威仪和风范。
他虽然知道,拜师之路不会太过顺畅,但是却不想,会因此而让皇后到玷污,独孤韵突然发现,眼前的慧明并不像之前心目中所想的那么神圣。
“韵儿,看清楚了吗?”轻柔的嗓音传来,里边的人心头俱都一颤,这不是……
“参见皇后娘娘。”得庸和德全不由自主的跪下,一个娇小的身着黑色劲装的少女已轻巧的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娇小的面庞上有着满意的笑容。
没想到啊,没想到。
那些小家伙,短短三年的时间能有这个成效,真的太出乎意料了。
“母……”本欲出口的话语却在看到那璀璨的笑颜时,自动隐去。
“慧明大师,没想到偌大的个普陀寺居然这么的不堪一击,难怪那个老不死的,能够把这里杀个片甲不留,还真是……啧啧,我还以为你是和那老不死的达成什么协议了,却不想是因为你实力有限啊,还真 错怪你了,本宫错了,不该以女人之心度和尚之腹,你们其实是以慈悲为怀的,只不过你们的慈悲仅限于在保证自身安危的情况下才有的,没想到啊,没想到。韵儿,如此大师,幸好没有收你为徒,否则母后该自打耳光,有眼无珠至此。”青青连嘲带讽的一度话,把个慧明气得满脸涨红,却是吭声不得。
“大师不妨开口召唤一声,看看这普陀寺内,还有无一个能回应你?”青青清脆的言语下,却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冷酷。
“你……”慧明圆目怒睁看向皇后,却看到的只是涌动着暗黑。
独孤韵,唇瓣张了又张,却不知该怎么称呼,也不知怎么面对这一个又一个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的事实。
“娘娘,一切准备就绪。”门外,传来了稳沉却不失稚气的嗓音。
“你们回去吧,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但是真正的考验,这才开始。”青青冷冽的声音和司马无情如出一辙,而这也让慧明大师知道,自己是多么的遇昧和无知。
“是。”因为看不到门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屋里的人只以根据嗓音来判断这皇后的手下居然也是孩子。
可是难道就是这些孩子,把整个普陀寺都端了?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德全,怎么没反本宫的话带到吗?”看着早就失去了大师风范的慧明,青青冷冷的问道。
他以为他就能那么容易的进入这普陀寺吗?
笑话!
“娘娘赎罪,奴才办事不力,还请娘娘责罚。”德全果真不愧是在宫中混了多年的老太监了,没有找借口,更没有推脱,直接认罪。
他敢保证,在这里,皇后随时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韵儿,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能保住这块脸面啊?”青青看都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德全,反而看向了一旁的独孤韵,问道。
“母后若是放心的话,这事交由儿臣处理。”独孤韵收起眼中的惊诧,镇定开口。
在这里,他并没有对皇后伪装。
他有这个能力,如果连这个能力都没有的话,那么他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也枉费了皇后的一番苦心了。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对皇后隐瞒的必要,皇后的一手就已经让普陀寺湖底抽薪,改头换面。
“本宫没有看错人,韵儿,这烂摊子就交给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