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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兰泉闭上眼睛,“可是如果没有孩子,我还是没办法继承那个家主之位,这样就会前功尽弃!”
“我明白。”简桐点头,“你宁愿我恨你一辈子,你也不要我有生命危险。”泪光浮上眼睛,“可是臭小子你是不是背着我上网看虐文看得太多了啊,你拿我也当那些虐文女主角呢?你让我走,我就玻璃心地受伤离开;然后有时间不来跟你问明白,反倒用剩下的半辈子坐在夕阳下怨恨你啊?”
简桐含泪璀璨而笑,“我有那么吃饱了撑的么?我只会被动等待与忍耐么?你当我也是天生受虐.狂?我告诉你,我不是!——就算我生下孩子,他们会用孩子威胁我;但是腿是长在我自己身上,我不会想办法偷偷来啊?再说,难道真的值得为了他们的威胁,就这样放弃这辈子最重要的爱人,放弃自己今生的信仰么?”
简桐的泪缓缓落下来,“我的人生是必须有你的。如果没有了你,就算我一辈子吉祥安泰,又有什么意思?那不过是一杯温吞水,我宁愿喝下你这杯毒酒!”
简桐镇定抬眼,“我们的宝宝,也一定是坚强的宝宝。因为他的父亲是你,那么从出生便要经历生死考验,这也是他应该承受的命运——如果他做不到,那他就不配当靳家的子孙,就不配当你靳兰泉的儿子!——所以,傻瓜啊,你不要担心,更不许再做傻事!”
兰泉死死咬住牙关,眼圈已是红透.
简桐使劲吸鼻子,用手背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抬头望他,“我每天都会找你收种子,你最好给我做好心理准备!”
“嘁……”兰泉还含着泪,却不由得笑开,将小老师紧紧箍在怀里,努力压住心灵的波澜,“还每天都……?”
简桐用力点头,“我豁出去了,宁愿辛苦点,就当减肥了!”
兰泉没话说了,只能捧住她的小脸儿,狠狠吻下去!她到底是在给他吃定心丸,还是催.情药?还每天都“收种子”,难道她不知道,这正是他梦想中的生活么?每天、每天……
简桐得意地望着兰泉面上那副有点近乎痴呆的表情,“当初奚瑶传授给我的啊,说如何让一个男人没机会出轨呢——那就榨干他咯!”
兰泉笑起来,仰头看着他的小老师化身得意的小猫儿,“嗯哼,我知道了。从今天起我要每顿饭多加些海狗鞭了。”
“噗……”简桐笑开,还是红了脸颊,“好啊,我陪你去买!”
兰泉本来是想逗小老师害羞,却没想到小老师这样大方!兰泉笑着只能彻底投降。为了她,他也要速战速决,至少要在她怀孕生下宝宝之前,将所有的事情搞定!.
“那个老太婆竟然做这样的事……哈,真是可笑!”梨本英男听着西村的汇报,便阴森地笑起来,“就算想给兰泉找个女人,放着什么样的名门闺秀不好找,怎么偏要找苗艺这样的烂货!”
西村恭敬地垂首,“属下倒是担心,老夫人此举是冲着少主您来的。”
“哦?何以见得?”梨本英男将狭长的眸子转过去落在西村身上。梨本家的等级森严,对于西村这样一个手下,通常梨本英男都不屑正眼去看。
“少主,恕属下直言——这个苗艺之前是从少主手上逃脱。不管情由如何,按照现今的法律,非法拘禁总是重罪;更何况苗艺是外籍人,所以这件事的影响就会更大。”
西村说着,缓缓望梨本英男面上表情,“一旦苗艺向警方告发少主您,那么这样恶性的案件,警方绝对不能不管——而一旦警方制裁,少主,您不但有牢狱之灾,而且未来的声誉也将大打折扣。”
梨本英男眯起眼睛来,没说话,却将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我倒是低估了这个老太婆!釜底抽薪,她的确够狠!苗艺这颗棋子不但让她可以拴着兰泉,更已经可以威胁到我!”
西村点头,“少主,所以苗艺这个人,不能不防。”
梨本英男转头来望西村,“好好给我看着兰泉。本家那边有什么事随时来跟我报。西村啊,我不会亏待你。”
西村垂首,静静退出。
梨本英男用指节敲击了几下桌面,面上露出阴柔的微笑,转头问竹帘后头的一位老者,“管家,本家这次给兰泉选贴身女仆的人选定了么?”
原来那隐身在帘子后头的老人正是本家大宅的管家。管家连忙走出来,“还没定。本家原来的家仆家庭里,没有合适的女孩儿。少爷您的意思是……”
梨本英男阴阴笑起来,“搞个公开招聘吧,然后我给你几个人选的名单。”
“这……,老夫人那边?”
梨本英男冷笑,“她还能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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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涛声依旧(第1更)[VIP]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客船。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菊墨推开“听涛”的玻璃大门,随着铜铃叮当一响,满溢整个画廊的歌声也随之流淌进菊墨的耳鼓。菊墨年纪小,当年自然没赶上毛宁凭着《涛声依旧》在中国大红大紫的时候,再加上他又在国外长大,所以这首老歌让菊墨听起来只觉新鲜。他没急着向内走,反倒立在门口侧耳将这首歌听了半晌,心中暗赞词作者将《枫桥夜泊》的意境化用得好,更将客旅清愁融入了爱情滋味,更觉舌尖上酸酸甜甜的滋味轻轻流转。
歌儿是设定了重复播放,偌大的天地之间只有这一首歌宛如裹着清愁的水浪,一波一波涌到眼前。
“涛声依旧”、“听涛”,啧,这两个意境倒是蛮合拍。好奇宝宝菊花小四儿不由得在心里转了转,猜了猜听琴的心思。
此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画廊里除了听琴的办公室传来歌声,整个大厅里空荡而幽静。也没有开灯,只有暗红色的夕阳余晖透过点点染了轻墨的天际斜斜映照过来。
菊墨站在大门口清了清嗓子,“大姐,我来了!”
听琴的嗓音从里边办公室传出来,“来了还不赶紧进来,磨蹭什么呢?”菊墨听着就乐,这位大姐向来泼辣,不过听着她说话就是觉得爽,跟东北人吃大葱蘸辣酱一般的从脑门儿爽到脚后跟儿。
“诶,我来啦!”菊墨循声进了听琴的办公室,还不忘了一路瞄了几眼听琴挂在墙上的那些画儿。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菊墨进了办公室就乐,“大姐,听说你这画廊的生意好得了不得啊,可是——你就卖你墙上那些画给那些客人?”
听琴丹凤眼一瞪,“闭嘴啊你!”听琴知道她卖那些东西能瞒得住旁人,却一定骗不过菊墨去,“我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买古董字画本来就需要眼力的,就连故宫博物院的大家都有可能走眼,所以他们要是买错了,可怪不着我;反正我每一件字画都是有鉴定证书的,他们要怪就怪那些签字盖了大红章的所谓专家去。”
“大姐,这证书一张得花两百多吧?”菊墨冷不防问一句。
“哪有!平均下来几十块吧。”听琴一个没留神,随口就溜达出来。说完了这才将手边的无线鼠标扔出来,“好啊你小四儿,你往外绕我!”
“哈哈……”菊墨大笑,“国内的那些所谓鉴定机构果然是够CHEAP!刚刚看了新闻,假的金缕玉衣竟然被几位所谓著名专家,就那么随便看了几眼就给估价6亿多!这些专家啊,收了钱嘴里就随便跑高铁了!”
听琴眯起眼睛,带着天生的冷艳,清清凉凉地笑,“有些买家也好不到哪儿去。就算我不弄张假证书糊弄他们,他们回头自己也得去弄张假证书来糊弄旁人,说不定估出来的价格比我这个价格还得多出一两个零来!”
菊墨笑起来,“大姐,你真不厚道。”
“无商不奸。小菊菊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敢说你在唐人街的古玩店里,就一样假的都没有?至少也得有碎裂的修补了当完好的卖呢吧?那价格可是相差百倍啊!”
听琴毫不客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点都没刻意端出当大姐的样儿,“我这叫‘劫富济贫’。看看那么多有钱人,尤其是好些钱来路不正的人,他们手里的钱不来买画,也一定花到吃喝玩乐上了,还不如给我做点有用的事情。再说他们买画也看不懂,真的给了他们也是糟践。”听琴说得相当理直气壮。
凡是来她画廊买画的,不乏被她美貌所迷的,所谓看人不看画,听琴就也乐得收他们大把的银子。
“大姐,话说你瞒得了别人也瞒不过我,我知道你这些年赚的钱也不少了,七八位数总有了;再说骆伯伯家也用不到你自己这么辛苦……可你怎么还这么市侩呢?多有损大美女的形象啊?”菊墨从兜里掏出那把小扇子,猴儿似的扇着,满脸的不以为意加得意。
听琴叹了口气,“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听琴无力地举着双拳挥舞了下,仿佛面前有一块玻璃天花板,让她无力冲破,“你个小屁孩儿,你懂什么呀!”
“大姐需要很多的钱……”菊墨挠了挠脑袋,“难道大姐自己还要另外攒一份嫁妆?话说骆伯伯和大伯母一定会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啊~~”
听琴在靳家几个孩子里是有名的铁母鸡,明明赚的钱很多,可她就像是总也赚不够似的,宁肯每天自己劳碌着,都不肯休息,一点都没有其他那些大家闺秀们日子过得悠闲。旁人可能会觉得听琴从小父母离婚,所以这个孩子心里缺乏安全感。缺乏安全感的人有的会变得很在乎拥有,仿佛只有越来越多的拥有才能填补她心底那个曾经的窟窿。
可是菊墨却觉得不对。钱这个东西的价值在于流动性,如果这钱只进不出,那拥有这些钱的乐趣也会随之大打折扣,所以菊墨一直在好奇听琴究竟会将钱花在什么地方.
“大姐,那些画里有不少是二哥给你仿的吧?还有那几把画廊椅,我也感觉到应该是二哥的手笔。”
听琴苦楚地点头,“这个死小子走了之后,我都找不到这样好的刀手了……真是断我财路啊!”
菊墨贼兮兮笑起来,大姐果然上道儿了,“大姐你也知道中国有很多资质相当不错的画家旅居在美国,希望在那里能碰到更好的运气。可是好运气这东西总是稀少,所以他们也不得不去做刀手来赚得一些生活费……”
听琴是行家,一听就知道门道,她一把揪住小菊花的衣襟,“你手里有刀手资源?”
菊墨眨着猴子眼睛笑起来,“大姐,做个交换吧。你满足我好奇心,告诉我你为何那么需要钱;我就给你几个最棒的刀手!”
听琴听见就泄了气,松开手将小菊花推一边去,“算了,我自己找!”
菊墨还以为自己这个办法一出,一定手到擒来呢,没想到失败。菊墨还想磨叽,听琴急忙止住他,“我找你来不是刺探我私隐的,我找你有正经事儿!”
听琴说着调出电脑里几张玉器的图片,“小菊菊你过来给我看看,这几件玉器的包浆是不是不对头?”.
一说到玉器,菊墨的眼睛就亮了。之前那些个好奇心都自动退散,他赶紧凑到电脑前看。将图片放大、再放大,仔细看着玉器上的包浆亮。
“大姐,这几件玉器应该是没错的。包浆不正也很正常,它们都是在老外手上。老外真正懂得盘玉的不多,上好的玉器一般都是摆在架子上看,并不上手的。缺了人体的灵气和抚摸,这些玉器的包浆能好了才怪!”
“这样啊……”听琴长吁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菊墨歪了头去望听琴,“大姐,你正项是做字画,怎么转了玉器了?”
“用你管?”听琴又给了菊花小四儿一个大白眼.
菊墨从听琴画廊里出来,面上笑谑尽褪,边走边打电话,“小仙,竹林七贤白玉熏筒、松竹贺寿双耳青玉瓶……这几件不是我们在今年苏富比秋拍看好的几样?”
那边名为小仙的男子回答,“没错啊。你让我必须拿下。只是不巧,遭遇堵截。”
夜色已经如水墨一般,从天地交界的地方蔓延而来,缓缓包绕了菊墨的周身。菊墨站在路边闭了闭眼睛,“小仙,这次的让了吧。”
“为什么呀?你不是说这几件是乾隆玉,要我无论如何都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