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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给功臣名将的最高奖励,给一个后宫嫔妃怕是难以服众…”
月下滔滔不绝间,凌烨宸早已经踱出了书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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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奏折来
凌烨宸匆匆来了储秀宫,院子里太监宫女忙跪了行礼。
他无瑕顾及,径直走进了薛玉凝的卧房。
房内,冬儿萍儿正侯在床侧,薛玉凝则沉沉的睡着。
冬儿萍儿闻声,见来人是皇上,慌忙起了身,跪下,还未来得及问安,凌烨宸就手一抬阻止这两个丫头开口。
他轻挥了衣袖,冬儿萍儿,俯着身,慢慢的退去一边候着。
凌烨宸来至床边。打量着床上的人儿。
她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丝丝薄汗,伸手抹去,凌烨宸的手骤然弹开,她额头竟然滚烫。
凌烨宸拧眉睇了眼冬儿,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宣御医看过了吗?”
冬儿噗通跪在地上,也小声道:“是,宣了御医。主子已经吃了药。才刚刚睡下。”冬儿欲言又止,挣扎要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头。
凌烨宸眉毛一挑,“你有何话要说。”
冬儿一咬牙,豁出去了:“皇上,我替我家主子委屈。皇上天天每日饮的茶…”
“朕天天饮的茶,是尤爱妃起早冒着生命危险给朕集了露水沏成的,哪里不妥吗?你主子哪里委屈?”
冬儿的话被凌烨宸打断,可是,主子受的委屈,她怎能不说,刚想说话,却被萍儿按了肩膀,冬儿这才恍然,眼前的男人是皇上,岂容她造次,于是满腹的委屈,就哽在喉咙。
“是,奴婢该死。”
这时候月下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其貌不扬的长形铁块。
凌烨宸伸手将那铁券接了过来,放在床里侧的枕头之下。薛玉凝,若你能好好利用这免死铁券,那么你薛家灭门之时,兴许你能保住一命。
薛玉凝睡得极不安稳,长睫如同两排小扇子,不安的舞着。
凌烨宸伸出手,放在了她额头,依旧滚烫。想也便知,每日浸泡在寒彻骨的冷水里,怎么可能不着凉,再加上她终日身上伤未曾断过。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薛玉凝睡梦中,额头上这一抹凉,让她舒坦了几分,本是烧的浑浑噩噩,这下不禁舒服的嘤咛出声。
她伸出手臂,捞过凌烨宸的大掌压在小脸下面,不忘来回磨蹭俩下,也不忘偶尔换个边,把另一边的脸也来他微凉的手上蹭上一蹭。
凌烨宸禁不住翘起了嘴角,亦未将手从她头下捞出。任她枕着。
只是,月下在旁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一向勤于政务,以往此时必在书房批阅奏折,今日却久久驻足在储秀宫娘娘病榻之前。这样...怕是不妥...
“皇上…是否摆驾御书房?”
凌烨宸忽而回神,他不觉间已经在此坐了近一个时辰。于是起身,欲离去。
却在才一起身,手上一紧,回头看去,薛玉凝紧紧的把他的手攥住,搂在怀里,嘴里还不满的呢喃出声。
凌烨宸久久打量着薛玉凝,终是复坐下,轻声对月下道:“去取了奏折,朕今日在储秀宫批阅。”
月下心里惊的七荤八素。
头一遭,皇上在妃子寝殿床边批阅奏折,原因仅是不忍把手从娘娘怀里抽出,扰了她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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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歇下
月下没敢耽搁,跑去了御书房,取了一摞奏折,又奔回了储秀宫,来回不过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
几个太监搬了矮桌,摆在床边凌烨宸身前,月下将那些奏折尽数整齐的摆在桌上。
凌烨宸仅用空着的那一手,打开奏折凝神看了起来。
时而,拥着他胳膊的那伤患会翻个身,不过,却还是仅仅搂着他的手臂。
他吃惊的发现,他竟有几分怕,怕她忽然松开了他的手臂,这种被她紧紧搂着的感觉,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他..喜欢。
从晌午到傍晚,凌烨宸寸步没有离开床榻边。午膳也仅用一句“朕不饿”打发掉了。
月下,侯在一侧,站着这许久,脚底都发麻了,双腿站累了,单腿站,单腿站累了,换另只脚接着单腿站。
亦不知这皇上保持同一个姿势这大半日,龙屁股疼不疼?龙胳膊酸不酸?无趣不无趣?
只知道,这几十册奏折已经被皇上翻看了不下四五遍。却只见他依旧没有要走之意。
这时,邢掣悄悄走了进来,站在帷幔后,对着月下猛眨眼,招手让他过去。
月下见皇上紧紧凝着床上的薛妃娘娘,并未朝他看来,于是螃蟹走路横着踱去了帷幔后。
刚到帷幔后,邢掣就一扯月下帽子边的穗子,把他捞到了院子里。
“小月下,皇上在里面一坐就是四五个时辰,饭也不吃,茅厕也不上,皇上什么情况?”
“你废话,不吃饭,哪来的东西上茅厕!估计皇上就是怕上茅厕,才连个茶也不喝。我哪里知道是什么情况,直接原因是,皇上胳膊被娘娘攥着,脱不开身。”
邢掣一副‘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盯着月下。
月下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之后他斜斜的用眼角睨着邢掣:“你不去替冬儿提水,找我出来做什么?就为问这个?你什么时候开始也爱打听这些皇上娘娘卧房里的事?”
邢掣一听到冬儿二字,脸竟红了几分。他在储秀宫这些时日,确是帮冬儿提过几桶水。
“你少废话,只是,永祥宫尤妃娘娘已经备好了茶点,派丫鬟过来询问,皇上何时过去。”
月下了然,看了眼不远处的尤妃的丫鬟兰儿,稍一思考,道:“你等下,我去回了皇上。”
月下进了房内,不觉间已经轻手轻脚,来到凌烨宸身侧,趴在他耳边,悄悄道:“皇上…”
凌烨宸本正出神拨弄着薛玉凝的发丝。忽觉耳边一阵热气,又听到了那几不可闻的皇上二字,扭脸看见了月下那张‘我是怕吵到娘娘,不是要故意吓皇上’的脸,心里陡然升起几分无奈。
“何事?”
月下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不能出声啊,用皇上这种轻轻的、小小的、柔柔的声音就可以了:“尤妃娘娘派人来询问,皇上何时摆驾永祥宫,她已经备了茶点,等着皇上。”
凌烨宸点头,看着眼睡得依旧酣甜的薛玉凝,随后轻声道:“朕今晚在储秀宫歇了,让她不用等朕。”
“是。”月下颔首,俯身慢慢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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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纠结,要不要玉凝半夜醒来发现凌烨宸躺在身侧,然后,嘿嘿嘿...?亲,你觉得呢...明天见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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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滚滚
永祥宫
啪的一声,尤怜之怒然拍桌而起,“你说什么!竟有这种事!”
丫鬟兰儿吓得浑身剧烈的抖着,不敢抬眼看眼前盛怒的娘娘,唯恐受皮肉之苦,她声音也怯怯微微。
“是,皇上今夜在储秀宫歇了,让娘娘不必等候。”
尤怜之拿起桌上的茶点,连着盘子摔倒了兰儿脸上,尖着嗓子骂道:“没用的蠢货,连点小事都办不好。一定是皇上看了你这张苦瓜脸,才扫了兴,不来了。”
兰儿低声哭了起来:“奴婢没用,请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哭哭哭,你哭爹还是哭娘啊,都是你哭的我天天霉运!”
尤怜之拎起滚烫的茶水,猛的浇在了兰儿的头上。
兰儿哇的一声,痛的捂着头脸,痛苦的翻滚在地上。
尤怜之气急败坏的喊道:“给我滚!要哭出去哭,再在我面前哭,腿给你打断。”
她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长指甲扣在桌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本来入宫那日,发现苏嬷嬷那婆子帮着薛玉凝,想着薛玉凝定有不同之处,于是就故意接近她。没想到薛玉凝那蠢人竟把她当亲生妹妹一样看待。
觐见皇上那日,偶听到了苏嬷嬷对薛玉凝说不能看皇上的眼睛,于是她故意冒死看皇上的眼睛,本想借此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虏获君心,却弄巧成拙,还好薛玉凝那贱人相帮。不过,从那里也知道了皇上对薛玉凝有几分不同。所以,薛玉凝得死,不然就会和她争皇宠。
后来,她借口说讨厌皇上,想逃出宫,让薛玉凝帮着她去侍寝,不过是想把薛玉凝推到火海。欺君之罪,当斩。却没有想到薛玉凝竟还是没有死!
薛玉凝受伤那几日,她日夜守在床边,不为别的,只因为皇上也会时不时过去看望那贱人,于是,她连跪了一个时辰,求皇上帮她医腿。皇上提出他那夜缺一个女人的时候,她别提多开心,终于如愿以偿,侍了寝。
却没想到,皇上为了喂那贱人吃饭,竟然毁了她的容!这份恨,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今天皇上明明答应了要来她永祥宫过夜,竟然又被薛玉凝那贱人绊住手脚!
薛玉凝,走着瞧!你不会有好下场。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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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
夜已深,凉如水。乌云遮了漫天繁星,沉闷压抑。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春雷乍起,震耳欲聋,吓得本来在廊子里打盹的冬儿、萍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冬儿倏地站起身,来回焦急的踱着步子。
“完了完了,主子最怕打雷了,一打雷就吓得直哭,怎么都哄不好,怎么办?...不行,我得进去陪她。”
冬儿说罢就朝卧房里跑。萍儿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冬儿的手臂。
“冬儿,你睡糊涂了不成?你忘了皇上在房内呢?现在闯进去,惊扰了皇上,你是想被砍头,还是想五马分尸?”
冬儿哭丧着脸。“这两个死法,还是砍头好一点。哎呀,我当然哪个都不想。…可是,我担心主子,只要是打雷,主子一定怕的连亲娘都不认识了...…老天也真是,雷公是不是就在咱们屋顶呢?雷打起来没完没了?”
其实,冬儿怎知,这储秀宫房顶,雷公到没有,暗卫倒有一枚。
又一声响雷响彻天际。
随后,从卧房里传出了阵阵低泣声,以及像是椅子被撞翻的声音,接着从窗户洒出了昏昏黄黄的灯光。
萍儿言简意赅,总结道:“主子哭了,皇上醒了...”
冬儿拉着萍儿蹑手蹑脚来到窗边,小声道:“我看看里面什么情况,你帮我把风。”
萍儿虽有顾忌,却也十分好奇,若是娘娘吓得连亲娘都不得人,那皇上...会不会被惹怒,一气之下砍了储秀宫人等的脑袋。
萍儿一咬下唇,郑重的点了头。
冬儿,从窗口细缝看去。
室内的景象跃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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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温馨1
凌烨宸睡眼惺忪,身上仅着了白色的里衣,敞着怀,露出了迷人的胸膛与小腹。
此刻,他揉着犯痛的膝盖,地上有一张椅子倒了地,是刚才下床点灯的时候,撞翻的。
原是拥着薛玉凝睡得好好的,谁知一声响雷过后,那丫头‘妈呀’一声便弹了起来,从被窝里钻出,爬到床角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