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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赞这几国君主的智慧啊。大军在土国集中,这样一来,无论暗族从哪里登陆,那么大军便可在最快的时间内开赴前线。
可是,这些兵士离开了故土,又有多少能回乡与亲人团聚呢?
轩夜说过,伤亡多的时候有一半……
我的心紧了紧。
看向五鹤,他微微叹了口气,转头看我,“漓紫,怕么?”
我老实的点头,“有些怕。”
我生在和平年代,长在红旗下面,从未经历过战争场面,哪能不怕?
正文 第二五四章 赤果、淳于谦、白仞!
何况,这次我也要上战场。
不会直面敌人,却定会见证生死
可是这是外敌入侵,再怕,也要保家卫国
五鹤低声道,“其实轻柳他们并不愿你参加医族的医疗队。他们不愿你上战场的。”
我楞了楞,“为何?”
他看着我,“一则怕你受不住。二则……”
我眨眨眼,望定他,只见他转身面对我,突然伸手过来拉起我的手,将袖口拉开,凝视上面的道道血痕,“莫要放那么多血出来制药了。你只有一个人,战场之上千千万万,你能救得了几个。”
我低下头,“我也知道我救不了那么多。可是能救一个总是一个的。我是医师,心里有数的,不会伤着自己的。何况,有那么多我在意的人,我只是提前做些准备而已。”
只闻他一叹,“所以,他们才不愿你上战场。莫若是他们,就连我,也不想你去的。”
感觉他的手稍稍紧了紧,我心中怅然,却不敢抬头相看,只嗫嗫道,“我答应了医族族长和木皇殿下的。”
他放开了我的手,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玉盒,“血放得太多,终究是伤身体。拿这个去制药吧。”
看着那个玉盒,我心里一紧,没有说话,接了过来,却不敢打开。
“漓紫——”他轻轻叫我,我抬眼,只见他眉目清明,眼中一片通透,“不必多想。漓紫说过,这一生是知己。于五鹤,无怨,也已足矣。”
感动而不能言,愧疚而不能言,千言万语只在眼中。
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我呆立半晌,轻轻揭开玉盒——一枚赤红小果静静躺于其中。
呆呆相望,久久无言。
隔日,五鹤道别,平静如常,笑问我,“可有什么需要我带回的?”
想了想,“若是方便,把森带来吧。我想替她把脸治了。”
他笑而点头,“自己保重。我五日内便归。已经吩咐淳于将军照应了,你若有何事便叫他给我传信便是。”
我点头,目送他远去。
直到人影渺渺,才叹气回到房中。
是日,淳于谦便来报到。
自上次出现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里。
“郡主,这几日在下会呆在此处。若有事,请吩咐。”他还精铠铁甲的一身黑,一脸的肃然。
我挥挥手,懒懒道,“将军天天这般严肃,不嫌累么?自在点便是,那些繁文缛节的,都免了吧。”说着,上下打量一番,“这里不是战场,将军便装即可,这般森严的实在看得太累。”
他眸光几闪,未有言语。
他为人呆板,我心情不畅。
两人自无言语。
不过,第二日出现,却是换了一声便装——自然也是黑色。
他来的时候,我正在凉台上抚
琴。
五鹤走前便拿了这琴出来给我,让我无事时消遣。
琴声音质甚佳,我试了几下音便爱不释手,竟然比我用过的所有琴更合我心意。
“漓紫若是喜欢,走的时候便带走吧。”五鹤道。
我想拒绝,可看着他的眼却无法拒绝,已经欠下许多了,又何必在乎多这一点。
只得笑道,“虽受之有愧,可也却之不恭。五鹤若不心疼,我就厚颜了。”
待他走后,我却又看着这琴发了好半天的呆。
第二日,便把这琴搬到了凉台上。
音质纯净之极,一听便让人心起向往。
沉吟半天,看着床上的非月,不由自主的便奏起了那首《流光飞舞》。
弹完一遍后,第二遍便轻轻合曲而唱。
脑中人事纷纷而至,思来想去,却是徒增惆怅。
此生,有些情可还,有些情却注定相欠。
琴声停歇,余音悠然。
怅然一叹,起身回头——一身黑衣便装的淳于谦站在门口,五官还是那般冷硬,眸色却有些惘然。
心情不佳,不免便有些迁怒,“将军怎不敲门?”
他一愣,生硬回道,“敲了,未应”
我一噎,也不好说什么,只恼恨的看他一眼便起身去为非月翻身按摩。
也不避忌他,喜欢看就看个够吧。
只见他微微一愣,“我替郡主找个丫鬟来吧。这些事丫鬟做便是。”
我瞟他一眼,“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他。”
他面上一僵,看了一眼非月,“未曾听说月皇子是莫离郡主的夫君吧?”
这人今日为何这般多话?
淡淡一笑,盯着他,“淳于将军好像管得太多了吧。”
他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给非月按摩完了,又出门到厨房取拿熬好的参汤。
他紧紧跟着我,我转头看他,他只生硬的道,“五王爷命在下一定保护好郡主。”
我也不言语,你要跟就跟吧。拿了参汤回到房间,站在床前回头看他,他站在门口不动。
我眨了眨眼,“请将军回避”
他退后两步,还是看着我。
翻了翻白眼,懒得再言。
低头含了一口参汤,慢慢哺进非月口中。
门口好似有一声冷气声,我心中笑了笑,抬头起来,门口已经无人。
不免又是一笑。
可是五鹤既然不在,自然是避无可避。
再出现时,他好似已经恢复了平静,就算我替非月哺药擦身,他也在门口如标枪般站立,半点尴尬不露。
我叹气看向他,“将军,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隐私’?”
他不言语,纹丝不动。
再叹气,“淳于将军,你这般——我很不自在,知道么?”
他语调无起伏,“这两日此处有些异样
。”
心下一惊,抬眼望去,“将军的‘大力掌’功力几层?”
“九层。”回答的言简意赅。
果然是高手啊。难怪五鹤放心他,也难怪能有所察觉。
低头沉吟半晌,我走到一旁柜子边,拉开抽屉取出盒子,拿出一颗药丸。
走到他面前递上,“请将军将此药服下吧。”
他看了一眼,未接。
皱了皱眉,挑眉都,“将军怕有毒?”
“有血腥气”他看着我,说的直白。
翻了个白眼。
这是用我的血做引制的,一次半碗血只能制十粒,自然有血腥气了。
“将军觉得我会害你么?”我笑吟吟道,“我于将军无冤无仇,这只是普通的防毒药而已。我不过是以防万一。将军若是担心,我可先服一粒给将军看。”
若不是担心他受牵连,我何必苦口婆心劝他。
脸上笑着,心里却在腹诽。你敢让我服给你看的话,我干脆连这一粒都省了。
“不必了”他道出三个字,伸手将药丸丢进口中。
算你识相我轻轻一笑。
五鹤离开已经是第四日。
淳于谦自从说了有异样后便未离开过小楼。
我每日看似平静,心下却有些焦急。
希望自己猜测是事实,却也害怕。
以前是无知者无惧,现在知道得多了,对自己的判断也有些不敢肯定。
毕竟,非我族类——其心便异
夜深了,我在凉台上坐了半响,便觉得有些冷。
起身回到房间,非月沉睡依旧。
忽然侧耳倾听,只闻兵器出匣声清脆清亮,紧接着一声惊叱,“何人?”
果然来了么?
微楞,随即反应过来——淳于谦不会是他的对手
摸了摸怀中的匕首和腰间的玉瓶,咬咬牙,冲到楼梯口,“白仞”
楼下一片漆黑,只窗外微微星光透入。
那浅灰高瘦的人影背对着我,一头银发拖地,而他的手正扣在淳于谦脖子上,只需微微一使力便会骨折血溅。
如此场景,想起他徒手抓石造碗的情景,我心中一紧,“你不过是为着我的血而来,我给你便是,莫要伤他”
四道目光朝我射来,我直直的看向那眼线细长的人——一年多未见,他倒也无甚变化,面色依然苍白,浅灰的瞳孔在这暗夜中竟然有些发光。
忍住心中的畏惧,我看向他,带了些哀求的意味,“不要伤他。我此番出来,便未曾想过躲你。我知道烈城那天晚上,是你!”
是的,我知道烈城那天晚上在花园里是他!那阵雾气是他施展隐术时独有的!别人恐怕不会怀疑,但是我却是印象最最深刻的!还有就是一种直觉,我知道,就是他!
他迟早会找到我!所以我不躲!因为躲也
没有用!说不定还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
像当初的非月,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受伤,不会坠崖!
所以我决心要把事情解决掉!
如何解决呢?
我其实也没底!
对于这个白仞,我总无法把他同“伏正”、“冰卡”这些暗族等同起来。
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可我一时半会儿也形容不出来。
就好像如今,我请求他不要杀淳于谦——我觉得他会答应我的。
他定定看了我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