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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壁之战》、《杨修之死》。
三个故事讲下来,顿时口干舌燥,一旁听得如痴如醉的克儿这才反应,给我续茶,“郡主,这三国真是好听。怎的以前从未听人说过?”
有些语塞,“我也是小时候意中听过的,觉得好听就记着了。”
鲁逸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想必写这三国的也必定是隐世高人,克儿你未听过也不出奇。”
端起茶杯,借着喝茶掩饰着。
我这个大哥也是个心思玲珑之辈啊。
“对了,大哥,你为何那般匆忙的把四胜图送了出去啊?既是为了替画找主人,十日的,很多人都赶不及呢?”我把话题转开。
“还不是那个臭想抢主子的画”鲁逸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克儿却有些气不过。
臭?我犹疑的看向克儿。
鲁逸却淡淡开口,“四胜图是大哥年少时,一位知己临死之前所赠。一年前,乐嘉郡主不知从哪里了这画在我处,便向我讨要。在一位好友的帮助下,我得以自休出门。一月前,她又来威胁讨要。我便贴了告示出去,愿将四胜图赠与四场比试优胜者。”
这个办法果然高如此一来那乐嘉郡主也不敢明抢了。但恐怕鲁逸也是担心她会用其他办法来夺这四胜图,所以才把期限定的如此之近。
不过也真惋惜了,我看着他道,“办法虽好,可这四胜图终究还是未能留在大哥手里。”
其实我最最郁闷的是,居然有两幅是秋娅得了去。心有不甘啊。
以前不郁闷,现在可就有些郁闷了。
忽的一笑,我这心态倒是同鲁逸不愿意画落到乐嘉郡主手里一样。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主子”我沉思间。克儿有些惊慌的声音响起,“是不是又疼了?”
抬头一看,鲁逸脸上有些发白,紧紧按住肝区。
“快把大哥扶到床上”我对克儿道。
让克儿把火炉提到内间后,我让鲁逸将上衣脱下。
见他有些踟蹰,我急声顿足道,“长兄为父,大哥还跟漓紫讲这些虚礼做甚。就算你现在不脱,等下等你痛晕了,我还是会让克儿给你脱的。”
待他脱去上衣,我迅速的脱去他的鞋袜,掏出银针,手上“合谷”,足背“太冲”,然后“外关”、“悬钟”、“支沟”、“阳陵泉”……
几个止痛的穴位都插上银针后,他的面色缓了下来。
金针已经让轻柳拿去做样本了,不过“天一七十二针”对肝痈并太大作用,所以只是止痛,我便带了银针。
有些忧心的看着他,“大哥好些了么?”
他微笑道,“好多了。漓紫勿须担心。大哥没事的。”
能没事?肝痛可不是一般的痛。
想叫他跟我回别庄,可是看他这般倔强忍痛的模样——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
他却好像我想说,目光清澈的看着我,“若是漓紫成了亲,大哥自是妨。可如今,你和柳郡王名分未定,大哥却是不便打扰。漓紫的心,大哥领了。”
叹了口气,不再说,叫过克儿把我扎针的位置指给他看,“若是你主子痛了,你便在这些位置按我刚才的扎针顺序,用五分力按摩。虽不能同扎针一般有效,也总能减缓些。”
等定亲之后再说吧。我叹口气。
取下银针,鲁逸打理好衣物,克儿的药已经熬好。
看他喝完之后克儿去准备午膳,我们坐着喝水。茶解药性,自然是不能喝的。
“漓紫,听说火国忧公主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柳郡王。”鲁逸笑看我。
愁眉苦脸的点了点头,“是啊,就是来跟你妹子抢轻柳的。”
呵呵轻笑起来,“漓紫既然能住在别庄,想必也是同柳郡王两情相悦的。这般愁苦又是为甚?”
第二一九章 揽镜梳妆为蓝颜
我奈道,“人家是嫁,我是娶,大哥说长公主会偏谁?”
了然的点头,“长公主为人正直,纵有不喜,想必也并非因为你个人。皇室中人大半都是眼光敏锐之辈。漓紫的好,想来假以时日,长公主也是能看见的。只是那忧公主倒也算是个劲敌。”
没想到鲁逸竟能分析如此透彻,我好奇道,“大哥怎忧公主很厉害?”
笑着喝了口水,“能与漓紫平分秋色拿走我两幅四胜图,也算是有本事了。”
见我一脸惊诧,他笑了笑,“木都有才之人,大哥都有所闻,唯独那**和那红发女子是完全的生面孔。那红发女子的气度和身边的护卫一看便知非普通的大户人家。加之最近一月木都都在传言的消息,猜出她的身份不难。”
欣赏的看向他,“大哥你好生厉害。”
微笑看我,“不是大哥厉害,大哥只是要确定拿走四胜图之人不是乐嘉派来的人。自会留心。”
闻言,我眼珠一转,“那大哥难道不怕我是乐嘉的人么?我可没皇家气度和排场啊。”
“丫头这是考大哥么?”满眼笑意。
嘿嘿一笑,只听他道,“‘诗言志,歌咏言,声依永,律和声。’诗以道志,一首《一剪梅》道尽相思,非重情至性之人不能作出。而后‘曲’比,漓紫信手而谱之的《一剪梅》可谓曲声词三绝,天人合一,至情高洁。如此心性,岂能被乐嘉诱惑收买。”
崇拜的眼光,小狗般的望着他,“大哥,以后行走江湖,一定要罩住妹子我啊。”
用过午膳,挥手告别他们主仆,自离去。
鲁逸和克儿站在船头目送我。
脚步欢快走向马车,听见克儿感慨的道,“郡主真是个好人啊。”
微微一笑,加快了步伐,却未听见鲁逸有些担忧的声音,“重情太过,恐伤自身。只怕我这妹子一生……”
——————我是鲁大哥透彻的分割线——————
回到别庄。
清觞居然同轻柳在下五子棋,目不转睛,全情投入,竟然兴致极高。
见我,有些调侃的看了我一眼,道了句,“这等好玩的,紫儿居然没有同爹爹讲过?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额,我不是没想到么。哪里来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奈叹气,连清觞也会吃醋么?
嬉笑着脸凑上去,“都是紫儿的,就罚紫儿替爹爹再想两个好玩的法儿,谁也不说,就告诉我爹爹一个人。”
呵呵笑着,朝我摆了摆手,“去看看轩吧。你在此处,我们难免分心,下不痛快。快去快去”
汗,这是有了不要女儿么?伤心啊。
轻柳抬首微笑,“轩夜已经醒了,归离在照料他。去看看吧。”
轩夜醒了?我惊喜相望,他笑而点头。
“太好了”欣喜之余,又有些惴惴,“轩夜他,没,”
精神受创过重,会……
“他事,只是有些虚弱。毕竟数日未进食了。”轻柳道。
笑容绽开,“那我去看看。爹你和轻柳慢慢下。”
转身离开,只听见身后清觞道,“紫儿这性子,还要烦轻柳多担待些。”
轻柳语气平和,“伯父放心。”
脚步稍稍一顿,又复轻快起来。
站在竹园门口,我停住脚步。
半晌之后,深呼吸一口,提步向内走去。
走到西厢房门口,归离推门出来,朝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巳时初醒的,用了些人参鸡粥,刚刚喝了药,才睡下。你轻些。”
我点点头,轻轻的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睡在内间床上的轩夜盖着厚厚的锦被,红的像琉璃一般通透的发丝带着自然的弧度披散在宝蓝色的缎枕上。
多日不见阳光的皮肤稍稍白皙了些。
这样看着,突然和多年前六岁的轩夜重叠起来。
白皙、瘦弱、固执、别扭,却有一颗赤子之心。
轩夜有一扇关的很紧的心门,但倘若一旦为你敞开,便会永远把你放在心中。
轩夜的唇很丰润本来色泽偏深,此刻却因气血虚弱,呈现出一抹淡淡粉红来。
怜惜的把他额前的一缕发丝轻轻拨开,长长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细密的阴影,高高的鼻梁显示着主人的倔强,还有——坚韧的意志。
将窗户微微开条缝,再将他放在外面的右手放进被中,我转身离开。
轻步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有些沙哑的一声,“早早”
回头一看,轩夜已经睁开了眼。
痴痴相望,面上神情似悲似喜。
慢慢地,笑了开来……
那笑容似真似幻,然后轻轻问了句,却是“轩夜还是早早的男么?”
酸意涌上鼻端,慢慢的,一步一步向他靠近,他伸出手探向我,我握住,直直的看到他眸光的最深处,轻声道,“是的。轩夜永远都是早早的男。”
灿烂的笑容绽开,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定定望住我,“这样就够了。哪怕——”他顿了顿,垂了下眸子,“以后不能在一起,也够了。”
“轩夜——”涩意上来,我低低的唤了一声,却说不出话来。
将我的手反握住,他扬起笑脸,“就算不在一起。轩夜也会永远保护早早。只要有人欺负你,我就帮你揍他。”
他的眼神晶莹清透,他的笑容干净明亮——看着他,限心酸心疼,而我只能点头微笑,“是的,有轩夜在,谁都不能欺负早早。”
他开心的笑了起来。
将他头发拨顺,把手放进被中,掖了掖被角,我柔声道,“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帮早早打坏人。”
他微笑的闭上双眼。
我迈着酸涩的步伐离开。
轩夜,你说这样的话,是为了轻柳归离,还是轩老爷子呢?
是夜,木国皇后寿诞,将夜宴群臣,及各国使者。
清觞送来一大箱衣物,还有一箱首饰,道,“这是按照你母亲生前最喜爱的款式做的。”
我轻轻展开一件大红广袖的丝质长袍,“爹,我穿这件。”
清觞露出赞同的笑,“这件衣物也是你母亲最喜欢的,冬日穿,还需配上这件夹衣”他指了指箱中一套纯白的夹衣夹裤,“是‘千层丝’和雪雁绒毛制成的,虽轻便却最保暖不过。”
走到内间,先换上夹衣夹裤,竟然还有微微的弹性,紧紧贴住身体,轻若物。
而款式竟然和罗衣相配,胸前也是袒露的。
换上后,揽镜自照。
高高的领从肩上向后高展,上有银线绣成的花纹,胸前挖成一个心形,露出脖子和胸前一片肌肤。自胸到腰包的极紧,到了腰下,裙裾却洒开极大。和手臂上的广袖相呼应。
袖上,裙裾下摆全部都是蜿蜒向上,银线绣成的奇异花纹。
这衣服太漂亮了
我心下明白,这样的款式,还有那奇异魅惑却妖娆高贵的银线花纹——绝对不是这里的款式。
是紫梦家乡的吧。
慢慢走了出去。
清觞定定的看住我,脸上悲喜莫名,眼中竟有泪意。
“这是你母亲画图所制,说是她最喜欢的,可她还未来得及穿就……”他的目光透过我,神情遥远,好似穿梭到了另外一个时空,“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心酸的望着他,却不能告诉他紫梦其实还活着……一时心痛。
见我神情惆怅,他笑了笑,走到箱边,又拿出一条雪狐毛的围脖,然后在首饰箱中拿出一盒首饰,“这都是你母亲配好的。”
走到我跟前,放到我手中,语气中一片骄傲,“我的紫儿,人能及”
戴上红宝石的项链,宝石下细细的银链波浪形垂下,而手链上也有长长的细链连接着一款造型奇特的戒指,佩戴在食指之上。
给我梳头的中年女子一抬头便楞了神,清觞出言提醒她,“梳个相衬的发式吧。”说着,指了指桌上配套的红宝石垂丝簪。
看向簪子,她才醒悟般点头,快步上前,“郡主这衣服配‘露华髻’定然好看”
梳成之后,我才‘露华髻’是将所有的头发挽在头顶,斜斜朝一边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