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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归离含笑点头。
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大难不死果然有后福。居然听见这么好的消息。
“太好了,只是这个功好像有点奇怪,那股香味古怪的很,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说法啊?”高兴过后,我想起师公含糊的信,还有每次好像我一动那个香味就特别浓,总觉的有些怪异。我皱起眉头望着归离疑惑道。
归离的脸倏地红了起来,视线立刻转开有些躲着我的意思,我更奇怪了——执拗的盯着他。
“这个,功法没什么实际的害处,你就好好练吧。饭已经做好了,我再去拾点柴晚上用。”扔下这句,归离好像落荒而逃般离开了。
没实际的害处?我偏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嘀咕。归离表现如此奇怪,找个机会一定要问个仔细。
这天夜里睡到半夜我又发起冷来。我知道这是身体受损太过的影响,虽然寒毒已去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调回来的。
抖了几下,我半梦半醒的自觉朝一侧偎去。这几天夜里我只要发冷都是靠归离的体温取暖。
反正这一路以来的朝夕相处下来,扎针、擦身、按摩、洗澡、方便——我估计归离现在也没把我当女人看了,我就一活动木偶。
可是我移了一下却没感觉到意料中的温暖怀抱——我正有些疑惑的睁开眼却感觉自己被轻轻一转,翻了个身,本来是面朝归离的,此刻却变成了背对他。
还没等我问什么,一股热力从我背心传入,暖暖的好生舒服。
“怎么又给我输内力了,太浪费了。你抱着我睡就可以了啊。”我半闭着眼嘟囔了一句。
“男女有别——”归离声音有些轻,可我还是听清楚了。
虽然睡意浓重我还是迷迷糊糊应了句,“早就看光摸光了,有什么好别的啊。别浪费功力了。”
身后的手掌一滞,慢慢收了回去,我身体又自动自觉的偎了过去被暖暖的包围起来。
该节约的时候就该节约,这样才对嘛。沉睡过去之前我想。
练了一个星期功我感觉身体好一些了,虽然还是瘦的跟鬼似地,至少行动没什么问题了。
其实也不完全是“姹女功”的功劳,还有一半是归离天天给我熬的药材,守着迷雾森林这么一大座天然药材库,实在是很方便。
身体好一些了,晚上也没那么怕冷了。可我晚上却还是习惯性的要靠在归离的怀里才能睡的安稳。
我自己也有些奇怪。但是最终还是归结为天气开始转凉的原因吧。
这天早上我睁开眼,天还未大亮,我还靠在归离怀里。
他的一只手揽在我腰上,一只手垫在我脖子下。
这是我苏醒以来第一次比归离醒的早。
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睡颜。往日的白皙如今有些苍白,往日的清秀如今有些清矍。
归离这段时间瘦多了,受伤的是我,受苦的却是他。
归离,我回不去了。你是代蘀哥哥来照顾我的么?
默默凝视间,忽的一缕青丝滑了下来垂在了他的脸颊边。
距离如此近,才发现在归离的睫毛很长,长的轻轻的刷到了垂下来的这一缕青丝。
不想惊扰他,我轻轻的伸出手把那缕青丝捞起放到他耳后,却在刚刚放好的那瞬间,归离醒了。
看着他睁开的眼睛,我愣愣的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我的手还放在他耳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好像我正要用手摸他的脸。
“你头发掉下来了……我刚刚帮你弄上去……我想你多睡会儿而已。”我缩回手嗫嗫道。真是不是轻薄也不是非礼啊。
刚刚睁开眼的归离眼里还有些睡意未散的迷朦,等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已经完全清明过来了。
他静静的看着我,厚厚的皮裘披风下他的手还放在我腰间,垫在我脖下。
突然觉得有些热,我尴尬的笑了笑,坐了起来,“呵呵,不好意思,压了你一晚上,肯定不舒服了吧。”
归离平静的面容突然现出一丝古怪的神情,象是想笑又象是脸红。
他也起身起来,“我去弄早餐,草草多休息会儿吧。”
看着他有些急促的背影,我脸刷的红了。——归离,我的意思是压了你的手……。.。
第一八八章意外的“****戏”
吃过了鱼汤当做早餐,归离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语气有些凝重,“草草,我们恐怕得离开这里了。 ~”
“好啊。”我点头,看着他眉头有些拢起我又有些疑惑,“归离,莫非有什么麻烦吗?”
他看了看四周,“草草有没有觉得最近有什么奇怪的?”
我也跟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没什么啊,就是好像开始起雾了。”
淡淡的雾气是从昨天开始起的,本来还不容易察觉到,不过今天却比昨天好像要浓一些。按道理最近天气虽然冷了,但也达不到起雾的温度啊。
“迷雾森林被称为五大绝地之一就是因为这雾气。”归离道。
我一愣,这才想起我们现在是在五行大陆排名第二的五大绝地之中。可是这段时间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啊。
“雾气有问题么?”我看着他问。
归离点点头,“晚上出现的雾气有毒,不过我们医族研制的避毒丸可解,我们在进来了时候就服用了,所以没有影响。”
“那白天出现的雾气跟晚上不一样?”我看了看四周淡淡的雾气。难怪我没什么感觉,原来晚上雾气看不见,我又吃了避毒丸。
“白天的雾气有催眠的效果,雾气越浓催眠效果越强。”归离蹙眉道,眉间带了些疑惑,“可按道理这白天的雾气应该只有十二月到一月才出现,这次为何这么早就出现了?”
“没有药丸可解么?”我问。
归离摇头,“没有。我们采药都会避过这白天起雾的三个月。”
那还是赶紧走吧,等雾气浓了真把我们给催眠了就麻烦了。难怪归离今天醒得要晚些,可是我好像没什么被催眠的感觉啊。
“那我们今天就走吧。”看着归离有些忧心的目光,我笑了笑,“我身体好多了,没事的。大不了走不动的时候让你背啊。”
商量好了就开始行动。 ~收拾了一下东西,我和归离开始撤退。
可没想到没出发多久就遇上了麻烦。
听见前方激烈的兽吼,感觉地皮都在颤抖。
“归离,那是——?”停住脚步,我也跟着抖了抖。
归离脸色也不好看,“三只甲龙。”归离道。
“三只?”我皱了皱眉,只听见两只在叫啊。
“一只雌,两只雄。”归离沉声道,看我疑惑又低声追加了句,“每年十月开始是甲龙的发期。”
晕,搞了半天是两只雄的在决斗,一只雌的在旁观啊。这可不妙,发期的甲龙是最狂躁的,何况还是三只。
“有别的路吗?”我低声问。
“有到是有,可要多绕几天的路。”归离蹙眉。
绕路就要耽误时间,雾气是会越来越浓的,多耽搁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这可怎么办?
“我们到树上先看看情况吧。”归离揽住我的腰选了颗枝叶繁茂的树纵声跃了上去。
借着枝叶的遮挡我朝不远处望去,我还没见过甲龙长什么样呢。
两只红色的长腿“鳄鱼”正苦大仇深,恶狠狠的对峙着。
是的,甲龙的外形真的很像长大了好几倍的鳄鱼。可是却有鳄鱼所没有的粗壮长腿,一米多高,五米多长的躯干,浑身披满红色的硬甲。哦,不对,雄性甲龙是红色的,雌性甲龙是鸀色的。我看着离这两只雄性甲龙十米远的另一只相对较小一点的甲龙纠正自己道。
“它们会离开吗?”我悄声问。
归离点点头。
“什么时候?”我又问。
“一方输了或母甲龙选了一方。”归离答。
“那它们怎么还不开始打?”我悄声。早打早完,这么干瞪着干嘛啊。
归离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遇上发期的甲龙。”
无奈的看着战场上的两只甲龙,我心里不停催促它们赶紧打完选定走“龙”。赢了的赶紧谈恋爱去,输了的赶紧找下个机会去。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祷告,两只红色的甲龙发出一声惊天怒吼,俯低了头向对方冲了过去。
这两声吼太过高亢连附近的树叶好像都簌簌作响,我耳膜发颤,身子一抖差点没掉下树去,归离赶紧揽住我。
两只甲龙激烈的纠缠到了一起,一个咬住了对方的肩部,一个咬住了对方的脖子在地上翻滚起来。
这一咬就没有松口。只见灌木丛被压平了,树被撞倒了,一时间尘土飞扬,草叶乱飞,战况激烈极了。
而鸀色的母甲龙只是稍稍的退了几步,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个“男士”的决斗,偶尔还低低的嘶吼一声,好像在喊“加油”。
我钦佩的看着“她”,真是厉害啊。
“草草在想什么?”大概我神情引起了归离的注意,他问我。
我很陈恳的指指母甲龙,“我觉得‘她’比我混的好多了。还没男人为我打过架呢。”
归离呆愣的看着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互不松口的咬了两盏茶的时间,终于分出了胜负。个子稍微小一点被咬住脖子的甲龙先松了口,哀吼了几声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个子稍大一点的甲龙看“情敌”已经倒下,虽然自己肩上也鲜血淋漓但是却毫不在意,兴奋的用两只后足支撑起身体,仰头长吼一声。
等候在一边的母甲龙也跟着吼了两声。
“终于打完了,应该走了吧。”我朝归离小声嘀咕着。那只受伤的不知死了没,不过看那脖子流血的情况,估计没死也威胁不了我们。
归离刚朝我点了一下头,忽然僵住,神情古怪起来。
“怎么了?”我一边问一边朝场中看去。这一看我也楞了,“怎么它们还要打一架?”
只见刚刚长吼完朝母甲龙走去的公甲龙此刻又和母甲龙纠缠到了一起,两只甲龙一红一鸀互相在身上咬来咬去,身体也在地上滚来滚去。
归离没有看我,白皙的面孔泛起了红却故作镇定的低声道,“它们不是打架。”
不是打架?我仔细一看,确实。跟刚才两只公的不同,它们咬是轻咬,咬一下就松口,没有流血也没有咬住不放。滚也是有技巧的,红色的公甲龙基本在上方,鸀色的母甲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