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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的望着这个已变成魔鬼的男人。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神,好像想将她撕碎吞下。
“说,到底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你回去了吗?你怎么还在御书房?”
爱逦思在他的手掌下痛的眼泪都落下来了,哪还顾得上回答,直直的叫着:“疼……求皇上高抬贵手……”
“你还知道疼?你他妈要是知道疼,就不该爬上朕的床……”
金晟恶狠狠的将女人甩了开去,只着亵衣亵裤的女人,砰一下,整个儿撞在榻边的屏风上,滚落后,正好倒在那一堆粉碎的瓷盅上,娇嫩的肌肤被锋利的碎瓷给刺破了肌肤,鲜血顿时直冒。
爱逦思“哎呀”一声,忍着万般的委屈,不顾身上的伤,难堪的往地上捡属于自己的破衣裳,捂着自己的几尽裸~露的身子,跪倒在地,颤微微的道:
“皇上,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想要爱逦思的命,易如反掌,但是,您也是英明的圣主,取人性命,总归要有一个实质的罪名。爱丽思做错什么了?说声不中听的话,侍奉君上,也非爱逦思所愿,可,皇上强求寻欢,爱逦思力薄势微,如何能抗拒……”
“闭嘴……”
金晟跨过去,凌空就是一巴掌,将人狠狠就打翻在地:“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不可能!”
强求寻欢?
这四个字眼真是可笑,重点是,他完全没有印象!
一口牙血滴,唰的一下,自嘴角滴落,爱逦思惨笑的抹去嘴角的血,抬头道:
“怎么不可能?您明明就这么做了?皇上,你今天在发高烧,吃了药后,人就一直晕晕乎乎的,你忘了吗?刚刚您让人把我招过来下棋,您一直走神,连输了几局后说自己身子乏,下不过爱逦思,所以想早点歇息,您让爱逦思退下。小安子见您烧不见退,急匆匆下去找御医去了。您说您头有点晕,让爱逦思扶你过去睡下。结果,您抱着爱逦思不肯放了,一边叫着‘阿墨’,一边撕了爱逦思的衣裳……”
不错,他的确是在发高烧,这几天晚上,秋露很重,他每天批完奏章,都会坐在榻上看一会熟睡的凌儿,然后自然而然就会想起那个跟他怄气的女人,想着想着,双脚就情不自禁的跑去凤栖宫,然后,隐于荫蔽处,窥望宫里那微弱的灯光,久久的在那里煎熬。
他多么想跑进去,将香香软软的妻子搂在怀里好好亲热一番,每天就这样看奏章,日子很是枯躁,可是,却不能——
他告诉自己,这一次,绝不心软,也让她知道知道她到底错在哪里!
明明错的是她,为什么到头来,吃苦的还是自己的呢?
许是这几天夜里没有好好睡的缘故——铁打的身子,若不好好保养,也会出状况,何况他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气,气这个女人狠心的故意与他冷战,全不给他面子,连下台的台阶都不留一点,就这么冷了他近半个月,他也就跟着难受了半个月。
最后,终于熬出病来了。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发高烧,烧的厉害,还有点伤风咳嗽,他怕传染了凌儿,就打发她回凤梧宫——他搬离凤栖宫的时候,故意将凌儿带上,图的就是她割舍不下,会趁夜里的时候来看娃娃——平常的时候,她怕芷妍没生养过孩子,照看不全,夜里总会惊醒一两回去瞅瞅,这次不,她狠着心肠,根本没到御书房探看过一回。
如果她能软下来,来瞅瞅凌儿,他们的关系也就不会这么僵,偏偏……
金晟的头,再度疼起来,爱逦思的解释,已经听得不太清楚,但经她一提,那空白的记忆,隐约就有了一些轮廓,好像还真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吃过晚膳,他回御医房,本想批些奏折的,看不进去,时间又早,出去转了一圈,无趣,正好碰到爱逦思也在散步,就一起折回御书房。那个时候,他突然很想下棋,爱逦思又颇有棋道,就让小安子拿来棋盘下棋。
也不知怎么的,他心神一直不宁,下三局输三局,他觉得身子不舒服,想睡,偏生没有侍候的人在边上,是爱逦思和她的侍女一起搀扶他过去。
她好心的侍候他睡好,或是出于关心,曾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异的叫:身子怎么烫……
金晟记起来了,当时爱逦思曾娇软着声音问他要不要去请皇后过来。
他心里想的紧,却又倔强的摇头,直说要喝水。
爱逦思忙去取水来,他喝了半盏茶,笑的对她说:你回吧!
她落落大方回道:等小李子来了就回。
再后来,她就坐在边,御医过来看了,说无碍,是药性的正常反应,过两个时辰就会退烧,又给调制了一碗热汤,金晟吃了就失了知觉。
对啊,他是失了知觉的,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糊涂事?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11
“来人……小李子,死哪里去了?给朕滚出来……”
小李子本已在偏室合衣歇息,听到外头大闹,出来时正巧看到皇后怫然离去的身影,一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刻听得叫,连忙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他是内务府里新调来的太监,紫珞说:男子阉割,是不人道的酷刑,以后,沧旃国若真能保持一夫一妻的国风,那么帝王家再不需要太监,从沧旃元年开始,废此陋习,但,凡已经去势的男子,依旧可留于宫中侍奉。
“皇上……”
小李子看到衣不蔽体的爱逦思、血淋淋的样子,捧着胸口吓了一大跳,忙跪下请安:“皇……”
“上”字未出口,衣襟就被人拎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奴才不知,奴才出来送御医离开,思姑娘一直留在皇上身边……等奴才折回的时候,就见小如姑娘退了出来……小如姑娘说,皇上招寝了思姑娘……奴才因此没敢进去打扰……”
“小如?”
“是……”
“立即把她给朕找来……”
“是……”
小李子汗滴滴的叩头,慌不择路,一不留神,踩着满地黏绸的夜宵险些摔跤,小心肝是一个劲儿在打寒颤:他们都说皇上很好侍服,怎么轮到他代师父的班来服侍的时候,就遇上这种骇人的事?
什么是龙颜大怒,他算是领教了!
爱逦思抬头,面对这样一个狂怒中的男子,她怕的要死,被他怒眼一瞪,她就心惊胆战,她身上全是血,疼的的要命,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待到屋里安静了,她才声音打抖的对金晟道:
“皇上,您不必查了,您亲了爱逦思,抱了爱逦思是事实,但,最终,您并没有对爱逦思怎样……只是,按着我们嗒嗒苏的规矩,谁看了女子的身子,谁便是女子的丈夫……丈夫若不要自己的女人,女人无脸回娘家门,就只能一死了之……皇上,爱逦思如今是您的女人,您若无意收下爱逦思,就请赐爱逦思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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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的时候,望着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年青的帝王,满脸沉凝——紫珞让玲珑过来传话,说皇后身子有些不适,今日不早朝。
金晟听着,难看的难色又拉长了几分。
所谓伴君如伴虎,武文百官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张望着皇帝的脸色,有关系好的,早已知道皇上的后院起火了,不知道情况的,一头雾水的在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有朝臣陆续上禀了政事,金晟虽然很不耐烦,但在处朝朝政大事上,还是相当清醒的,不会受个人喜怒哀乐的影响,依旧井井有条的处理着所有报禀的事宜。
待事情禀的差不多了,小李子高唱了一句:“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安王金贤一直在边上打量兄长无精打采的模样,关于宫里发生的事,他已经听闻,心里极是替皇后抱打不平,却又不便在堂上跳出来说什么,想了想出列行礼:“皇上,臣有话想私下与您说一说!”
金晟抬头瞄了一眼,才淡淡的吐出一句:“到颐和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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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殿。
金晟坐定,执着刚泡上来的清茶,吹着正在开水里舒展开来的茶叶,吃了一口,才问:“什么事?”
金贤欲言而止,按理说,皇帝的私事,作臣子的是不该多管的,但是,事情只要和紫珞沾上了边,他就无法坐视不理。
思来想去,他琢磨了好一番措辞,才迂回的先试问了一句:“皇上,有些话,不知道臣弟当讲不当讲?”
金晟放下茶盏,捏着依旧发疼的的额头:“说吧!私下里,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不要因为身份变了,就把什么都弄生份了!”
“好,既然这么,那臣弟就直言了——”
这些年,金贤混迹于朝堂,多少是学会了一些圆滑,但,在金晟和紫珞跟前,很多时候,他还直言快语,不掩其真性情。
闻言,他起身抱一拳,正色道:
“皇上,臣弟以为,皇后的身子,只要好好养着,以后总归还是可以生养的,您实不该听信了一些老臣的可笑之辞,去临幸别的女子?嫂嫂是怎样一个性情,您是最最清楚的,瞧,这番,您可是把她气的连朝都不想上了。这事,真不妥当啊,朝堂中,有一半是旃凤的朝臣,您若与嫂嫂失和,那些臣子,好事者一定会跳出来生事……皇兄,您与嫂嫂,素来恩爱,这番因为一个凤亦玺,怎么就闹了这么一场弥补不了的事呢……”
“别跟我提凤亦玺……”
听到这个名字,他就火冒三丈。
所有种种,全是凤亦玺惹出来的事!
“还有,这个事,你别管!”
“如何能不管?一个是我最最敬爱的大皇兄,一个是我的昔日的师尊,看着你们闹的不可交开,您让我如何冷静得了……”
金晟忽然冷笑,抱胸:“是不是连你也认为是我负了她?”
“难道不是?”
“我若说不是,你信吗?”
金贤知道他的皇兄从来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他会这么说,就意味着当中定是有了什么误会,不觉缓下一口气,细问起这中间缘故。
其实,这中间的缘故,也只有爱逦思最最清楚,他没了知觉,怎么可能非礼于她,她却一口咬定是他强迫她的,并且有小如为证,所幸,他没有占了那个女人的身子,宫里的女官曾亲自替爱逦思验身,果真还是完璧之身。
可不管人家是不是还保有清白,被紫珞逮了一个正着,这事就百口莫辩。
金贤听完金晟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安抚一句:“既然是个误会,早早和嫂嫂说明白,嫂嫂是个明事理的人,想来也不会斤斤计较。相比之下,臣弟手上捏着的这一件麻烦事,也许情况会更严重一些,臣弟正愁着不知如何跟您与嫂嫂说明呢?”
“哦,何事?”
金贤自怀里取出一本昨儿刚刚得到的奏报,皱着额头奉上:
“东瓴虎口来的信,说是靖北王数日之前被其母亲以死相逼,婚娶了一房平妻!您说,这事,要如何跟玲珑说去?真是让人头疼呐!”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12
“什么?”
金晟差点跳起来,忙接过信抽出一看,眉头又拧紧了几分。
信是虎口城的郡令写来的,说是靖北王的母亲燕氏极不满皇上的赐婚,原因是镇国公主曾数次行刺靖北王,有一次险些致令其死于非命。
燕氏称其是妖孽,完全不认可这个儿媳妃。正巧燕北有个小师妹,和燕北关系甚好,又极会讨燕氏的喜欢,赐婚的消息传过去后,燕氏就三番四次为难靖北王,要死要活的逼他另娶。
燕氏,姓燕,名琴,是北地一游牧民族女子,南诏先帝荀天照落魄在外时,结识与她,便种下了一桩风流韵事。
燕北出身时,荀天照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那燕氏也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有着至尊至贵的身份,也不晓得自己生的是皇子。
她是在荀天照离开后才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后来不顾家人反对毅然生下了燕北,独自一个人抚养其长大成材,一心一意等着自己的男人回来娶她。
这一等就是十几年,待到人老株黄,才得知自己的男人是诏国的皇帝。那个时候,荀天照已病入膏肓,太子之位也定下,荀天照可以给他们母子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