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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爹爱的孩子——
苳儿在宫里,本就没人爱陪她玩,除了君熙,金凌回宫以后,就越发的孤单,金家的几个小孙孙,都爱和金凌玩,冷落苳儿不说,还常常叫她野孩子,故意弄哭她!
紫珞极懂太皇太后的心思,看到她颓然的坐到凤椅上时,适时就缓下语气,淡笑一声,缓缓上前又道:
“太皇太后,我知道你疼苳儿,一直忧心苳儿的将来,这样可以么,在韩千桦没有醒过来之前,苳儿就交给我去教养如何?关于刚才发生的事,我已听说,孩子们的无心之谈,的确会伤害到苳儿,但苳儿并不是金家的血脉,自是不能入宗册的,不过,为了孩子有个健康的心态,以后可以冠金姓,但不造册,不过可以封她为公主,以确保她将来衣食无忧!如此一来,外头的人,自不会敢对苳儿有所不敬,您看这样行吗?”
太皇太后呆了一下,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机,冲着皱眉的金晟一眼,脱口便问:“当真?”
“我是一国之皇后,怎会口出戏言!”
金晟没有说话,这件事,紫珞并没有跟他商量,就自行作了决定,但他明白,紫珞这么做,其中最主要一个原因是想安抚东南侯。
当天夜宴上,紫珞正式公布了这件事,同时,还公布了镇国公主和靖北王的婚事。
照紫珞的想法,本来是想让玲珑早些嫁与燕北的,最近这段日子,他们处的很好,君熙也已经认了父亲,成大礼是水到渠成的事。
不想,宴席上,玲珑当众答道:赐婚可以,但婚期得由她自己定。
她说她暂无嫁人的打算,并把婚期往后推了足足两年。
燕北听了,气的当场掉头就跑去。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4
玲珑没有追过去,默默的看着他头都不回的走掉,回头强笑的对紫珞说:“由他冷静一下吧!我本跟他说过的,暂时不成亲的!”
玲珑不肯嫁,紫珞是知道的原因,无非是为了她的身子——这丫头担心自己一旦嫁了人,就不能在宫中贴身服侍于她,所以才狠下心拂了燕北的心意。
这两个人已经好的如漆似胶了,依燕北的想法,是恨不能马上将人带回自己的府里去,省得他天天往宫里探看,而且,他作为一异姓番王,是不可能长时期留在洛京的,等过上一段日子,他就会回自己的领地,玲珑不肯嫁所导致的结果是:两地分居——
那哪是燕北可以接受得了的?
紫珞在私下里劝玲珑再好好考虑一下,她的身子有冷熠照看着,不会有事。
玲珑摇头,不肯,说:无论是换谁照看你,我都不放心,除非真的就把你医好了,我才嫁,否定,我就留在你身边。
另外,她又低低的说了一番政治理由:“我留着,对巩固沧旃的江山有用,这样子,领着七八万人马在东瓴的燕北就只能乖乖的效忠沧旃——他的那些个下属,有些个是有野心的!姐姐和不离大哥需要时间好好安顿刚刚得来的那些个城池!”
这番话,颇有道理,但是紫珞还是劝她回头好好去抚燕北,玲珑应下,趁夜出了宫去。
*****
宴罢回寝宫。
沐完浴出来的时候,紫珞看到金晟坐在书案前,两个漂亮的小丫头,一左一右,坐在他的大腿上,凌儿正好奇而友善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而苳儿则一脸慕孺之情的望着金晟,怯怯的问:
“真的吗?以后,苳儿真的可以叫您父皇吗?”
金晟挑起英俊的俊眉,恍惚了一下,不太习惯让别的孩子叫自己父皇,但是,想到古煜临终前的恳求,他点下头去:“嗯,可以!”
她已经没有生父,他唯一可以做的是替她的生父完成遗愿。
孩子因为他的一声“嗯”,明晃晃的大眼睛陡然一亮,鼓起勇气亲亲金晟的脸,红扑着小脸欢天喜地着,甜甜的叫了一声:“父皇!”
金晟微一笑,刮刮孩子的小鼻子,答了一声:“苳儿,以后,你就是凤栖宫里小公主,等熟悉了这里以后,父皇就请个夫子来教你和凌儿读书认字。”
“好!”
苳儿眯眯笑着,大大点头,倚在金晟宽宽的肩膀上回头看着眨着眼睛的凌儿。凌儿撅了撅小嘴,忽就露出几丝担忧之色:“爹地有了妹妹,是不是就不疼凌儿了?”
金晟哧一笑,把注意力落到了凌儿身上,看样子,小鬼头是有些吃味了,本想安抚几句,心眼一转,不动声色的答道:“那要看凌儿乖不乖了——谁乖,爹爹就疼谁……”
“凌儿当然乖了。凌儿一直就是娘亲的乖Baby……”
凌儿举起白白嫩嫩的小玉手,认真的起誓着,孩子气较真的模样令金晟开怀一笑,但一想她这半个月以来的斑斑劣迹,他是直摇头:“不行不行,自己夸自己是乖宝贝是没用的哦……”
凌儿有些傻眼,摸摸自己被捏疼的小鼻子,闷闷的反问:“那怎样才算乖呢?”
奶声奶气的声音,软软的,好听的不得了。
金晟故意作沉吟思考状:“嗯,比如说,乖乖的回自己的寝宫由芷妍姐姐陪着睡觉……”
话还没有说完,凌儿的小脸儿立即就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望着爹爹:“我喜欢和爹地、娘亲一起睡嘛……爹地……”
拖着娇嫩的声线,又开始耍无赖,眼珠子一动,正好瞥到紫珞含笑的驻足在门口,忙爬下金晟的膝头,往娘亲那边奔去,开始愤愤的告状:“娘亲啊,爹地又嫌凌儿了……”
紫珞轻笑的将娃娃抱在怀里,往红红健康的小脸袋狠狠亲了一下,本想说:就让孩子睡边上吧,天冷的厉害,师婆不在,别人带我不放心!
一抬头,接收到了金晟似笑非笑的热烈注视,手指直摇,无声的说了一句:“不许心软!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事!”
白天的时候,他跟她提了让凌儿单独睡的提议——他明确的说明:再不想让凌儿破坏了他们夫妻恩爱。
那种赤~裸~裸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她自是明白的,于是白瓷玉似的脸孔不觉就飞霞迭生——是哦,这些时日,他们当真没有好好的温存过,有凌儿这个小尾巴跟在身边,他们总有一种束手缚脚的感觉。
“娘亲……你也不许凌儿睡吗?”
见娘亲说话,凌儿紧张兮兮的问。
紫珞想了想,低下头在凌儿耳边低语了一句,很轻,凌儿听罢,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道:“好,凌儿一定会让他刮目相看!可是,娘亲,什么叫刮目相看?”
紫珞扑哧笑出声
“阿墨,你跟凌儿说什么了?”
金晟放下苳儿,取了一件裘衣走过去给紫珞披上,伸手很自然的将带着沐浴后清香的爱妻揽于怀里,往她发上亲了一下,才低头,一边摸着凌儿的新丝一般的黑发,一边好奇的问。
脸上热辣辣的烫着,紫珞白了他一眼:“不与你说……你呀,在孩子们跟前,就不能正经点……走,凌儿,娘亲带你和苳儿妹妹回寝宫睡……以后,你们睡一处!”
“嗯,我要讲故事!”
凌儿不解情趣的还想霸占紫珞。
金晟头痛之极,差点唉声叹气,这一讲故事,铁定又是好半天的功夫啊!
他无奈的又去捏娃娃的小脸,骂了一声:“坏娃娃!”
下手挺重,直捏的凌儿哇哇尖叫:“娘亲救命!”
爱娇的模样儿极是夸张,直逗两夫妻哧哧直笑。
一家三口齐乐融融,羡煞边上被冷落在旁的小娃儿。
此后多年,苳儿一直一直艳羡凌儿有一个疼她若世间珍宝的父皇——将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全都留给了凌儿,就连她最最中意的意中人也成了凌儿的夫婿。
她至始至终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不爱母亲?抵死不肯给母亲名份?
她更不懂,同为公主,为什么境遇会有天壤之别——
就算凌儿比她聪明又如何?
直到很后来很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果真的是个“小野种”。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5
三更已经天寒地冻,紫珞拢着长长的裘衣穿过廊道回到寝宫,推开门,便有一阵夹着莲香的暖气卷上身来。
她搓着冰冷的手心,走进房门,看到烧的正旺的通天炉身,一身单衣的不离,领子上滚着雪白的貂毛,衬得他分外的英俊,正坐在矮几前批奏折,眉头微皱的样子,似遇上了什么难题。
两国并初,百废待举,很多事宜急待处理。这几天,他们夫妻两人一直和众个臣子们聚在一起办公,金晟几乎是废寝忘食的,全部身心皆投在政事上。
他啊,这是一心一意要做个好皇帝,作天下人的表率,更是希望旃凤那帮子有顾忌的臣子,可以尽快放下心头的包袱,企盼两国可以早日融合到一起,民心归一,四海清平。
然而,帝后临朝,移旃凤之风俗入北沧之朝堂,推行之初,难免会生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来。一边是男尊女卑,一边是男女同尊同荣,两种风俗文化首当其冲就撞到了一起来,女子上朝,对于北沧的朝臣来说,在心理接受上就是一大挑战。
“你不累吗?”
取过一件玄氅衣,退了绣鞋踩上软软的羊绒毯,给他披上御寒的衣裳,紫珞凑上去瞄了一眼,正想看他在烦什么,他啪一下将奏折合上扔到案上,铁臂随手一圈,就将她勾进怀里。
一转身,氅衣落地,他深笑的将她压在身下,满是薄荷清香的唇便侵到了她唇上,如狂风卷落叶般占领着她的香甜,满是粗糙老茧的大掌,毫不客气的解开了她的衣带,恨不能将她一下子就全部吞进肚子才甘心。
自从再聚,他们的亲热每每被小鬼头打断。
这半个多月,他们三个人就睡在同一张床上,娃娃盘居在他们中间。每天,紫珞因为身子不好,金晟从不许她熬夜,所以,基本上都是她带着凌儿先睡。紫珞会在床榻上和凌儿说各种故事,待金晟办完公回来的时候,通常情况下,她已经睡熟。
有时,他回来的早,凌儿却还没有睡,紫珞还在给她讲故事,金晟能做的事就是陪娘俩在床上,听紫珞用极温柔的声音哄着娃娃。
娃娃有时候还会缠着他讲故事,可他不会讲故事啊,军营里的事都太血腥,是不可以讲给孩子听的,至于那种《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他不会,他能讲的就是一些很有名的历史典故,可他讲的永远没有紫珞来的精彩,富有感情,凌儿总抱怨:爹爹讲的故事,一点也不好!
紫珞若是睡沉了,他是不会去扰她的,她的身子禁不起累。有几夜,他趁着娃娃睡下,钻到紫珞身边,想要索取些什么,紫珞因为娃娃睡在身边,觉得别扭,总没法专心投入,再加上凌儿睡性浅,他也怕自己正在尽兴的时候,娃娃会探起头来看他们恩爱,只能每每作罢。
总而言之,他真的是太想念太想念她了:她的柔软,她的美好,她所可以带给他的欢愉——看着她为自己燃烧,本身就是一种极致的美。
丝滑的肌肚在指间流泻,她轻轻娇吟了一声,脸已经泛起层层流光溢彩的红霞,系在脖颈上的带子散开,露出里头雪白的绣着莲花的棉睡衣。
趁着换气的当儿,紫珞含羞的低语一声:“不离……你,别急……我又不会跑的……呵,看来,你真是憋坏了!”
末了,竟是扑哧一笑,明眸一闪,露着几丝淘气的样儿,和凌儿如出一辙!
他呆呆的看着,恶狠狠的咬掉她皮皮的笑意,声线暗哑的直道:“还敢笑我?哼,臭小子,你自己说吧!打算怎么补偿我?”
一阵阵的羞韵在她眸目间精彩纷呈的上演,这个女人,都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可每次,当他亲近她的时候,她都会现出只有少女才能的羞色。
偶尔,她的举动是在大胆无忌的,但是,她如少女般纯净的羞郝之色,依旧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七岁的“迟暮”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容颜不曾老了分毫,一如十年前,他在北地初次见时那般的俊美倾城。十年的时间,根本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十年前的君墨问是豪放不羁的,而十年后的秦紫珞,做事再不能随性而为,行事之前,总会有许许多多的考虑——是他折了她想遨翔天地的双翼,将她锁在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