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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起秀眉。
“容我想想……”
她才不要跟他一五一十的说明白,组织语句,简单干脆的说个概要:
“嗯,是这样的,我掉到地宫里了,被守在那里的晋北冥逮了个正着,然后,他们的主子,逼我成亲,用胧月和五殿下的命来要胁。我没办法就答应了……”
提到逼婚,他的脸免不得又是一沉,大男人主义在作祟呢!
“晋北冥的主子是谁?萧融?”
咬牙切齿的调调似乎很想把人碎尸万断,一把就把茶盏扔到茶几上。
紫珞瞄他一眼,摇头:“没见到,我是蒙着眼跟人拜的堂……”
她没有提凤亦玺,虽然她害死了凌岚,但是,她不想供出来,这里牵扯着太多的事。
金晟的心情,快活不起来啊,为了救别人,她甘愿把自己“卖”掉,听到这样的话,他竟有说不出来的心疼。
他又坐上了床头,在她想避开的那一必,将她拖进了怀里去,那张脸孔上挂着极度的不高兴,多年争战沙场,他连死都不怕,这一记,却因为她这句话,感觉后怕。
如果没有墨问他们先他一步去救人,昨夜,她就被人占了去,被带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就算不是萧融,那也该是和萧融一伙的人马!能差遣暗杀门的十三剑作近身走卒的,能让七杀客马首是瞻的,绝不是等闲之辈——凌岚,你倒是越来越有能耐,居然把这那么一号人物给引了出来。先前,我还为以他们皆是冲着君墨问而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最近发生的一切事,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紫珞听着心头一震,他的心思果然是深密的,听那口气,好像他之前就已经将萧融盯上了一般。
“萧融,哼,这人,还真是胆大包天,竟胆敢在康城买通军器司的官员,不但私下交易军用武器,还偷盗北沧军器打造的冶炼技术,以运丝帛为名,想将那些不外传的打造技术以图文手段带回旃凤。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怎能料到机关算尽,却在最后紧要关头会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他的下一句话证实了她的猜想,也让她想通,昨夜里,为什么凤亦玺会突然离开——
那些丝帛中藏着他花尽心血才得来的冶造技术,他化身展苍侍在仓帝身侧,一定就是为了这些东西。
怪不得他会急的顾不得她而匆匆离去,极大意的留给了金贤一个可乘之机,现在想想,这个男人现在一定很恼自己了——她坏了他们的大计。
“女人……”
他抓住她的下巴,打断她的沉思,淡淡问:“你好像没有说你去那里干什么呢?别跟我打马虎眼。那天,我一早离开的时候,就跟你说过的,不准离开岚阁半步,你竟胆敢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
紫珞皱眉,他的语气带着恼。
“说话!”
她拍掉他的手:“没什么好说!”
“是么?”
下一刻,他竟无赖的挑开了被子,被子下,那可是什么也没有穿。
哦,见鬼的,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紫珞不想再跟他有肌肤之亲,吓的连忙伸手将被子拢紧,急急忙忙的直道:“你……你别耍流氓……好好好,我说我说……”
金晟松开手,扯扯嘴皮想笑,发现原来逗弄她是这么的有趣,他的唇角不自觉的扬起来。
“我就是听说那些杀手极有可能躲身在那里,所以想去看看,君熙身上的七星蛇毒来自旃凤,我只是去碰碰运气,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药……”
她急着把他推开,可是身上好疼,她滚到了边上,被子却扯落了半截,雪白香肩全暴露出来,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斑痕……他的大作。
她窘红脸,把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儿藏里面。
金晟的眼神一深,唇角的笑又深了一层,懒懒的扬起一句话:“你还是没有说实话。”
“那就是实情,你可以去问胧月,那解药已经拿到手了!”
金晟觉得解药并不能说明什么!
“有没有人跟你提过醒?”
他忽不着边的反问一句。
“什么?”
“你是个爱撒谎的女人!一个谎接着一个谎,我告诉你,时间长了,迟早会露馅的……没关系,现在我不逼你!我会慢慢把事查明白的,到时,我看你怎么收场!”
紫珞闭上嘴巴,不说话,心头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也许她该在他把事查清楚之前,讨上休书回南诏去,把她与他的关系彻底撇清了。
问题是他肯吗?
也许她该再动一动墨问这层关系讨份休书。
紫珞懊怅的用手扒扒自己的丝发,咬着唇,想离开这里,想安安静静的想一想,这乱糟糟的关系,还有,凌岚……不知道胧月有没有去悠然山庄找承东,承东有没有派出人去查探看那孩子的生死。
对于凌岚,她生要见人,死一定得见尸。
金晟非常不喜欢她躲他,坐在昨夜自己睡过的地方,再次把人拖过去。
“呀!”
她撞到他怀里,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
不喜欢他亲近呀!
她郁闷极了,懊怅极了,突然间就凉凉的冒出一句:
“爷,我喜欢的是君墨问,麻烦你别再抱了成不?昨夜的事,权当是一场梦,如今梦醒曲终,我们就当从没发生过可以不……呃,你别瞪,话虽不好听,却是大实话,我觉得以后,咱俩应该继续各过各的,你呢,也不必去查我怎么一个人,相信这样子大家都好过……”
这话一出,这位爷的脸孔一定又黑了起来。
人家是大脾气的王爷,何曾被人这么一再的拒绝。
就这个时候,外头的婢女突然敲门进来,隔了那一层画着清竹图腾的屏风,道:“禀王爷,安王殿下来了,说是有事要见王爷,另外,王爷说,他想……想见见王妃……”
凝在金晟脸上的深沉之色渐渐淡开,今天他找了安王一天,都没有都找他,这个时候,他为什么会突然跑来这里?
而且还要求见他的女人?
五弟这个人,从不把任何女子放心上的,他那纯纯的心思,干净的堪比黄花闺女,对女人全没一点还歪念,怎么就突然惦记上凌岚了?
今早的时候,他就听景侃说,昨夜急追而来的安王又急又怒的想要直闯东院,那着急的样子,就好像好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似的,最后还是君墨问打晕才算息事宁人,后来,安王在客房醒来后,听说还在那里大发脾气,打烂了一屋子的家什。
昨晚,东庄那边底发生了什么事?
床上的女人听完话后,神色一呆,变得极为的复杂。
他审视了一下,站起来,答起了她刚才的话:“没关系,你心里大可去喜欢君墨问,但是,你这个身子,我很中意,养好了,日后一定会好好善用!”
“……”
紫珞囧起来——
天呐,有比这更无耻的吗!
外头忽又起了一阵嘈杂,景如在惊呼:“五爷,你干什么?你不能进的……王爷,这是萧王的寝室,你不能进……呀……”
“本王知道,你滚开……”
景如似乎被推倒在地,急在那里直叫:“爷,五爷闯进来了!”
待续!
今日更毕!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3
金贤的速度疾快,就像一阵飓风,唰一下就往里面卷了进来,完全不避一点忌讳。
“大哥!”
拍开竹帘,绕到屏风后的那一刹那,金贤一眼就幔帐高挂的床榻上,紫珞包在锦被下,半露酥肩娇媚而慵懒的模样儿,被他的大皇兄揽在怀里。累
金晟脸色一沉,急怒的将女人放回榻上,拍下幔子,叱叫一声:“金贤,你放肆!谁准你这么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出去!”
金贤怎么也没料想到,进来会看到这样的光景,面孔顿时惨白,身子僵住。
“大哥,我……”
“出去!以后不准毛毛躁躁进我的房!有什么事要说,给我到正厅里等着去。”
金晟利声斥喝。
呆站着的少年恁是不肯走——
他喜欢的女孩子就在别人的床上!
难受啊!
好难受!
他的心全拧结在一块儿了,恨不能冲上去将人抢过来。
可是,他现在凭什么这么做呢?
自小到大,他对于这个兄长一直是敬爱有加的,如果不是紫珞,他一定永远这么敬爱一下去。
可是现在,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当真是堵得慌,他默默看了好一会儿,往外急步跑出。
等金贤走掉了,室内又恢复了宁静。闷
紫珞捂了捂发烫的脸,探出头去,闷闷的喊住打算往外去的金晟,这个男人正若有所思的睨着她这边,两人的目光正好对到了一块儿。
“爷,能不能让景如去娶一身衣裳来,我想穿衣服……我,我得起来……安王殿下不是要见我吗?”
这话好像没有什么歧意,可金晟一听完就沉下脸来。
“又怎么了,干嘛又瞪我?我哪说错了!”
他懒懒的开口:“他要见,你就得去见吗……身子这么破,给我好好在床上养着,哪也不准去!”
“但是……”
“不准!睡你的觉!肚子饿的话,等会儿会有人来服侍你用膳的!”
他蛮不讲理的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走到外头,紫珞隐约听到他在低声吩咐景如到岚阁去取衣裳,又叮嘱她去把药温上,弄一些清淡的东西往里头送去侍候着。
同时一再重申,他的房,谁都不准进:尤其那个胧月,要是敢闯进来,甭客气,一棍子赶出去。
紫珞在里头听着好生囧。
这人怎么就和胧月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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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离开。
紫珞气鼓鼓的瞪着脸,真想扑上去狠狠扁上一顿,这人拽的二五八六!
摸摸自己发疼的身子,泄气的不得了。
唉!
没衣裳可穿,寸步难行呀!
只能等。
过了不知多久,竹帘被掀了起,景如细步走进来,将垂下的帐子用银钩挂起,手上捧着一叠衣裳,笑盈盈的对着床上的女主福了一福:“岚主,奴婢服侍您穿上小衣,起来吃点东西可好!”
紫珞点点头,挣扎着要起来。
景如忙放下衣裳去扶,锦衾滑落时,见到肩胛上的点点红紫,她怔了一下,不觉宛然一笑。
这一笑笑臊了紫珞的脸孔。
“我自己来吧!”
她不喜欢有人服侍,禀承的是现代人的思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绝不假借别人之手。胧月跟在身边时,她也从不曾差遣她去做这种事。
“岚主子,不必不好意思,服侍主子,是奴婢的责任……何况,主子的身子虚着,不宜多动,奴婢这就给您穿好,然后在榻上躺着,王爷吩咐下去让人做的饭食羹汤一会儿就来……”
景如的手脚很麻利,一边说一边给她系好抹胸的雪兜衣,着上雪色绣着莲花的小衣,却没有把罗裙给她穿上。
紫珞觉得自己的身子实在乏的紧,也就不推拒了,红着脸得了这贴身的服侍,直觉很难为情。
“把裙子也给我穿上吧,我要回去岚阁,若再不回去,胧月会急的!”
她把淡紫色的罗裙挑到衣上,轻轻的摩挲着。
“那可不行!岚主子也有听到的不是,爷让你留这里呢!你现在这样子,走路回去只怕有些困难,要是再拉伤了可就不好了……”
景如急急按住主子的手。
“我不想留这里!我要回去!”
紫珞固执着很。
留这里,等他回来又是一阵烦,现在,她想躲他躲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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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如儿静静的看着,心头极是诧异,看到提岚主子脸上那一脸的嫌恶,好像当真不爱待在这里,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