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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去了露台,坐在摇摇椅上,他们只是随意的说话,一诺一步步的攻城掠地,将她不着痕迹的揽到他怀里。她僵硬的身子不知不觉柔软下来,最后,伏在他大腿上沉沉睡了过去。
她记得自己睡过去之前,这个男人曾俯下身子来吻过她,那强势的吻侵占过来的时候,半是清醒半是迷糊的她,只有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宰割,由着他男子的气息染上她干净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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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的手臂,就和一诺一样的有力,每一次被他这么抱着,她就会有一种恍惚,这男人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
她对他生着一种理不清道不明白的情思。
她不敢跟他有太多的亲近,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问题。
这些问题,她看得分明,注定不会有好结果——何况,她并不爱他。
不爱!
只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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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府的时候,是景叔开的门,看到他们进来,素来犀利的眼眸露出了困惑之色,借着灯笼里的光,他看到爷扬着眉,扬着唇线,很高兴的样儿,至于怀里的凌岚公主却是满脸的闷闷不痛快。
“今儿本王睡岚阁,没有天大的事,别来烦……”
金晟扔下一句令景叔发楞的话,便急步流星的离去。
景叔在自己主子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几缕不同寻常的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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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岚阁,侍在阁里的家婢看到主子来,忙上楼给掌灯,黑沉沉的屋子一下灯火通明。
屋子里散着丝丝缕缕的香气。
一路被带回来,紫珞很安静,急也没用,又何必生急。
她得沉住气。
紫珞决定,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的是君墨问,她告诉自己,再熬一夜,明天想法子出府,把凌岚找回来,她希望这一次可以一番风顺,别再出岔子了。
侍女们掩上门退下。
雪白的绡幔底,凌岚被平放在床上。
金晟倒是很守信诺,顺着就解开了她穴道。
恢复自由的紫珞利索的自床上跳下去,想和金晟保持一点距离,那神色,就像防贼一样的防着他。
金晟坐在那里笑,硬俊的脸孔上,堆满了戏耍的神色,今天,他很高兴,从没有这么的高兴,他想,既便父皇下旨说要把皇位传给他,也不及这一刻的欢喜。
皇位一直是他认定必须想拿到的,然而,君墨问这个人,这些年来,他从没想,“他”可以突然间变成自己的女人,从此以后,可陪在他身侧。
他知道她防着他什么,也知她紧张什么?
伸手一抓,将她的素手捉住,手指纤秀,想到自己以前纳闷她的手为何比他细小那么多,就觉好笑,自己也够后知后觉的了。
金晟往床头一倚,拍拍床板,低笑说:“你不累吗?过来歇一会儿儿吧,要不,我让人准备洗水澡洗一下如何!我记得你很爱干净,在北地行军的时候,要是三天不洗澡,你就会把眉头蹙的老高老高的。”
房间里的灯烛亮堂堂的燃烧着,足能照亮着彼此间的一颦一笑。
“不要!”
紫珞甩开他的手,背过了身,郁闷的打量房间。
窗是半开的,珠帘轻摇,映得一室的珠光,檀木雕制的矮茶几上,摆着那夜晚上看的书,翻了一半,搁在那里,并没有人动过;桌上的花,已经枯败,落了一桌子的残瓣;梳妆台上,月牙梳子静静的躲在那里,几根珠钗放在外头,没人整理……
她走过,将梳子拿起来,往自己丝发上梳去,那凌乱的发丝在她的手指间乖乖顺服,想的是曾经聚在这房间里的那些人。
“金晟,岚阁里的人,你是不是还把她们关着呢?”
“嗯哼!”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看了一会儿,干脆又夺过她手中的梳子,给她梳起发来。
她想躲,他压着她的双肩,对着菱花镜说:“我想试试,你不许动,听到没……嗯,你要是想我将那几个丫头放下来的话,就乖乖听话……”
她无奈的回头瞪了一眼,他笑的无耻,扬扬手中的梳子:“乖乖的……”
这种口气,又温存,又让人觉得好笑。
他已经全然将自己当作了他的所有物。
她可不依,上去抢,没好气的叫:“才不要你梳妆,你大手大脚的,只会把人弄疼!还我来!金晟,你要是有那份闲情逸志,就去找你的那些女人们去玩……我要睡了。好累的!喂,你又做什么?”
语气透着一些怪味。
金晟睇去一眼,没有多想,就拖着她往床榻上而去。
“你不是要睡吗,我们睡觉!”
几步,再次被他拖着一屁股坐到床上,他跟着坐下。
“金晟……”
绡幔被无心的勾落,迤逦落下,隔出一床的异常气氛。
紫珞紧张的抓着他的手,想掰开他的箍锁:“你,你玩够没!”
“嗯?”
金晟低头对上她的眸,镇定中透紧张。
她认真眨眨眼,点点他的手臂:“放开,不许碰我!你要是敢胡闹的再碰我一下,我一定跟你翻脸!”
这不是说笑。
他要是敢碰,在认定她是君墨问的情况下,还敢乱来,她发誓,一定再不理他。
金晟盯着看,想到的是墨问宁死不屈的性子,是“他”不肯二娶的心志。
“他”曾对七妹说:女子再卑贱,也不可自我薄贱,甘为人妾。
“他”说过,女子不是玩具,可任由男儿买来卖去,无情糟蹋。
“他”曾骂他薄幸无情,绝非女孩子可以依靠的良人。
“他”曾劝他解散姬妾,还她们自由身,嫁为人妻,生儿育女,得人世间最简单的幸福。
“他”是一个骄傲的女子。
金晟知道,自己不能用待其他女人的方式去待她。
否则,她会跑掉。一定。
必须得到她的心,才能得到她的人。
他不会去强迫她,对她,只能动之以情。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洞房花烛!”
她一楞,脸酡红起来,就像燃烧的红烛,晕着层层滟滟的红光,这口气,就像一诺。
“你只要点一个头,说你愿意跟了我,我就去安排婚事,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你娶进来,我们就此让君墨问‘死’掉如何,你就以君墨兮的身份嫁我……”
他居然连这种事都想到了。
她心惶惶,眉大皱。
不要!
她不要嫁他。
“金晟,我再说一遍,我是凌岚!喂……你干什么?”
束带被他解落,他在剥她衣裳。
“你不是说你是凌岚吗?那我不客气了!你是凌岚的话,我立刻让你侍寝!”
金晟将她带上床,颀长的身子压过来覆上她的,双手已滑入底衣,触上她丝滑的凝脂,引来她面红耳赤的惊叫:“金晟,不要!”
她捂住他那只可怕的魔手,不准他乱动。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说你是凌岚么?”
他笑容可掬,好以整瑕的看着她在他的眼底绽开只有女人才有的迭迭羞韵:“乖,你要是承认了,我便什么也不做!”
“我跟你说了,我不是就不是!如果我真是君墨问,也不可能嫁给你,绝对不会!”
她不再挣扎,而是睁圆了眸子,冷静的看着。
金晟的脸色这才微一变,欢快的神色渐渐沉下,灼灼的逼视:他在想,她为什么那么抗拒他?
他们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从相识到如今,一起走过风风雨雨,虽然,他们总是聚少离多,可是她总会在关键时候出来帮他忙。
他们之间从没有利益的纠缠,有的只是惺惺相惜。
“为什么不能?你心里有喜欢的男人?不,不可能!”
她今年已经二十有四,若心有所属,早该嫁人为妻。
紫珞不答,若答了,那就是在承认自己是君墨问。
金晟一煞不煞的看着她。
一头的乌发铺在床上,她的衣裳被好他退到腰际,底衣下,她将自己的酥胸狠狠的收缚梆平着。梆得那么紧,这些年来,他就是用这个方法藏起来的。
他看着皱眉,不痛快的去扯掉那块布。一圈一圈的将它绕下来,他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来回的滑动。
紫珞窘红着脸,咬着牙不吱声,他若真想要用强,她认了,但她发誓,事情一结束,她一定有多远就跑多远,再不回来。
“以后不许再这么梆自己!”
他将那白布扔出床去,没有再进一步行动,而是给她整理好了底衣,又替她把外袍给束好。
心的一角似乎裂开了一条缝,因为他的尊重——他从来是豪取强夺的人,他终究是懂她一些的。
她怔住抬头看,他才坐起,伸手将她搂进怀,用手点着她的朱唇,认真的的道:“今天我不碰你!绝不碰。我只想抱着你睡!”
这话的样,似乎曾听过。
一诺也说过,醉酒的时候,笑嘻嘻的赖上她:“保证不动你,就是想抱着睡……”
“我能说不好么?”
紫珞无奈的反问。
“你说呢?”
他眯眼笑,就像一只满怀算计的千年狐狸。
紫珞想想,坚持没有什么用,当他盯上你的时候,你根本躲不开他,不管是金晟,还是一诺,他们一脉相承,都是一副德性。
轻轻一叹,心想,又不是第一次睡,也不必较真。
“睡吧!但是,不许动手动脚,别像那天那样扰的人不得好觉!”
“嗯?呵……好!”
他脸上的笑意深深,笑的她直脸红,他们都想到了那夜,她跟他也曾同榻,而他曾将她柔软的身子摸了个遍。
紫珞垂着眼睑,去整理被褥,把他推开边。
金晟站在边上,看她跪在那里整理,长长的发柔软的垂下,忽然间,他心里生出一种“家”的感觉,有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为自己铺床叠被,很温馨。
“要不要洗澡,我让人去弄香汤!”
他拉着她的后襟问。
“不用了。明天吧!这么晚了,别尽折腾下边的人。”
紫珞犹豫了一下,方背着他的面,脱掉了外袍,往满是香气的薄衾里缩了进去。
金晟楞了一楞,也脱去外衣,钻到里头。
床榻不算大,她离他远远的,躲在里床,竭力的避免跟他有碰触。
他伸手将她身背后圈住抱着。
紫珞觉得自己的身子很僵硬,她把背脊绷得紧紧的,不习惯他的拥抱,不习惯床上有男子的气息,不习惯他掌心游移的身上的悸动。
“你别闹了行不行!”
“我不闹!”
他低低说:“就想抱抱你,说了不会拿你怎样的,干嘛还这么紧张?阿墨,乖,不紧张,我不吃人的,到我怀里来睡吧!”
手轻轻的抚拍着她肩,他知道她今天很累。
“别叫我阿墨!我不是!”
她咕哝的否定。
“是不是阿墨,我们明天见分晓如何?你的易容术再好也没用,明儿我让人把撕掉你脸上的人皮面具,我看你还怎么装!”
怀里的人,又僵了一下。
金晟扬唇无声而笑,她的身体已经泄露了她底细,抚上她的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说:
“骗你的!我会等你,总能等到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摘下来给我看!”
另外,现在也不是捅破这层纸的时候,她那么有心的想令两国修和,他该成全她一回。
明天,他要去百机山庄,只要把真正的凌岚公主揪出来,看她还如何自圆其说。
金晟不住的亲亲她的发顶,心头被满满的喜悦给填满,第一次发现,原来抱着女人睡觉,比独寝来的有滋味的多。
他喜欢这种滋味!
待续!
今日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