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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你……”
他呼吸急窒,沉沉的眼底翻起一重重繁复莫辩的神色,胸膛不断的起伏,捏紧了拳头恨不得打烂那张笑的灿烂的脸孔……
我喜欢的是君墨问——这句话一出,令他本能的松开手劲,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再也提不起半分劲儿。
紫珞逮到机会挣脱被束缚着的双手,趁他惊呆的这一刻,狠狠的将他推开,然后拎过被子将自己祼在外头的身子给包掩起来,深吸一口气息的同时,嘴里已骂开:
“你什么你?对了,什么都被你猜对了。我在嫁给你之前,就喜欢了别人,差点还跟人家私奔了呢!要是君墨问能有你一半花心肠,我现在该是君夫人,而不是被那该死的南诏死皇帝算计到这里来做这狗屁不通的和亲公主,受尽你这只极品色狼的欺负!”
金晟侧倒在床上,床榻柔软而幽香,被褥凌乱,她狼狈的躲在薄被里,把目光睁的圆圆,羞愤的,又是傲然的。
他纠结着不敢相信的剑眉,发起楞,发现这个女人还真敢骂。
一肚子的恼火又开始滋溜溜的直冒,却不晓得该往哪里去发泄。
奶奶的,君墨问居然让他娶了一个发了疯爱着他的女人!
待续!
更毕!
阿弥佗佛,紫珞小姐把咱们的萧王玩的可是团团转哦!
嘿!么么!明儿见!
正文 洞房怒
层层诡谲重重迷 12
金晟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他,什么意思啊?
自己不想要这个女人,于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强把她塞给他?
美其名曰:为给人家找个好男人?
这样子,他就可以继续对自己的夫人情有独衷,以达到维护玲珑的目的?累
不对!
太不对!
墨问不可能为了逃避责任,而把那副烂摊子丢过来让他给担着。
三年前,他能义正辞严的拒绝自己给七妹的提亲,今番就绝对会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光明正大的说服其他女人放弃非他不嫁的念头。
金晟眉头,忽皱起,凌厉的眼神便如那出鞘的宝剑,一只有力的手掌就像凌空扑下来的鹰隼,凶悍的欲将地上的猎物擒住——
他快发闪电的扣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几乎要将她的手给折断:
“你想耍弄本王到什么时候?你忘了么,之前你说过的,你根本就不认识他,现在居然又来反口说什么心里藏的人是他?凌岚,这个谎,你撒的并不高明?”
紫珞一惊,心思一转,脱口便叫道:
“我怎么可能不认得墨问,他是我父亲的忘年之交,之前我说不认识,那全是在骗你……”
一个“骗”字令金晟脸孔骤然又一沉:“好,好极,你倒真是会编会骗,那本王就洗耳恭听,且看你还怎么个编,怎么个骗……”闷
紫珞心头一窒,低头看着那青筋横暴的手掌,知道他心头正盛怒,不能再用激切的话去惹他。
他不信,那她就说的他不得不信。
“不是编,也不是骗,事情都变成这样子了,我何必再来欺瞒……”
她沉定了一下情绪,抬头又继续道:
“你懂的,君子之谊淡如水——君墨问生平最不喜欢麻烦,不爱理会朝堂纷争,我父亲因为爱惜他的才华,相逢成缘,便与他结成了淡水之交,并且还应他之请,从未跟人提及他们相识的事……”
金晟死死的看着,这话说的极符君墨问的性情,他在斟酌其中的可信度。
紫珞缓上一口气,再睇他一眼,才不疾不缓的又丢出一串反问,去混淆他的头绪:
“金晟,你且自想一下,如果不是君墨问和我父亲有交情,他何至于会那么积极的帮南诏消弥这场战事?
“生来就爱闲散的他,为什么会插手管了那些个闲事?这点,你想过没有?
“还有,那日你在诏关来见君墨,为什么会被我父亲发现?你深思过么?”
说到这里,她一顿,又补了一句:“那天是我爹爹偷看了君墨问给你的信,才知道你抓了他的妻子以作要胁、逼他相约来见的事,父亲不想他为难,在暗中设下埋伏,欲捉拿了你。
“金晟,你再想想,后来君墨问为什么在带你安全脱逃后,会不顾你的极力反对,顶着跟你翻脸的风险,铁了心的要把定远侯给放走……
“这些事情难道不足以表明他跟我父亲交情深厚么?
“我是定远侯的掌上明珠,父亲和君墨问交好,身为独生女儿的我,你说,我怎么可能不认得他……
“早几年前我就认得他了……而且,我跟他关系一直都很好……
“他受伤那回,我还曾亲自服侍过他……
“就半年前那回,他为救你,身受我父亲一掌,这一掌令他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他随我父亲回瑞都后,是我父亲想法子将其藏身于我师父的庵院,足足养了四个多月才康复……这期间,皆是我陪着玲珑姐姐在庵堂近身照看他……
“那个时候,我几乎已将他当作自己的夫君看待,可他偏偏不要我……
“正巧这时皇帝封我为公主和亲,我曾要死要活的不肯来,可圣命难违,抗旨不遵,那会给家里引来灭顶之灾……于是,他开始不断在我跟前说,你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出类拔萃,如何如何的大英雄,如何如何的值得我嫁,他说他会帮我打点一切,让我做上萧王妃……
“哼,其实我知道这个男人根本视我为洪水猛兽,避之惟恐怖不及,所以,才拼命的想将我推给别人……若不是父亲让我顾念天下苍生,逼着我过来,我怎么可能过来北沧……”
说话间,她用力的想甩开他,不愿跟他有一点点的肌肤接触,可甩不开,而他挑着下巴,依旧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
唉,想要唬弄到他,当真是很不容易!
紫珞咬唇,心里咕哝的叹,一边道:
“你不信?你若不信,大可去查……我喜欢君墨问固然没有错,但这个男人是我心中的隐痛,那也是铁打不掉的事实。我那么喜欢他,他却甩都不甩我一下,我恨不得今生不曾遇见过他……”
“对于这个人,我是又爱又恨……不过,我心里知道,所有的恨,全是因为爱的太深……
“金晟,如果你不觉恶心,大可把我就这么强占了去,但我告诉你,就算你占了我的身子,就算你令我怀上我的孩子,我心里喜欢的还是君墨问……我就喜欢干干净净的君墨问,像你这样一个花心大萝卜,谁喜欢上谁就倒了八辈子霉……”
丫的,豁出去了,就让他以为凌岚喜欢的是墨君问好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节骨眼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通通把事情往君墨问身上推,就让他憋着屈着,连找君墨问对质的机会都没有。
她觉得,在冒牌货还霸着侧妃之位的时候,这种没有误会是相当有需要的——她需要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置其他事,而不是每天动脑筋想法子去对付这只色狼。
“凌岚,如果,你只是想用这种法子打消本王想碰你的念头,很好,你成功了……但事情到底怎样,本王会去查……如果让本王发现你又在玩什么鬼把戏,到时候,你且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金晟松开了手,脸沉沉的站起来,冷睨一眼床上蜷成一团的女人,转身,差点被身边的凳子绊倒。
他心中极怒,一脚踹去,将其狠狠踢翻,房里发出巨大的声响,脸色铁青的他就此扬场而去。
出去时,房门被他甩的震耳欲聋,似恨不能把这门板给拆掉。
幸好呵,“君墨问”这三个字对他还管点用,他终于放过了她。
他信了!
至少这一刻已经相信,并及时的遏制了他想将她占为已有的念头。
床上,紫珞重重舒了一口气,狂跳的心,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平静,终于着地。
她知道金晟生气了。
可他在气什么呢?
因为萧王的颜面严重受损,所以气?
气她喜欢上的人,是他最最要好的兄弟——他是最讲义气的,兄弟的女人,他不染指:哪怕这个女人已是自己名副其实的偏妻?
为什么她会觉得他的怒气里还带着几丝欲求不满的味道?
就像当初,自己一再的抵抗一诺的碰触一样——每次抵抗后,一诺看她的眼神,总会带上几许恼怒,更透出几分深深的挫败!
一会儿,胧月自外头急走进来,看到紫珞那被撕烂的衣裳,冷色的脸,浮现憎恶之色:“金晟,还真是个人渣!”
“去取件衣裳给我吧!”
紫珞苦笑轻叹,低头看看身上不能蔽体的罗衣,以及刚刚又被他制造出来的红紫块,脸上臊着:“这人渣却是凌岚心里喜欢的男人……”
也是她来世的丈夫。
等换好衣裳,她闭眼靠到胧月身上,就像经历了一番生死大战般虚脱。
胧月轻轻给小姐拍抚。
小姐在低低的嘀咕:
“月儿,事情有点乱了,君墨问又多了一个爱慕者……我让金晟以为,凌岚喜欢的是君墨问。凭着金晟的骄傲,从此以后,一定不会再碰凌岚……等凌岚回来,她一定气疯……嗯,也许在走之前,我得跟他自首我是冒牌的,否则,只怕凌岚永无出头之日……”
问题是,如果自首,固然能还凌岚以清白,但到那时,那金晟还能饶过她么?
他的警告犹在耳边!
冒名顶替做他妻子,将他好一番耍弄,这个人怎肯善罢甘休!
***
洞房,一场激情过后,女子从身后轻轻环住男人精健的腰背,将自己情欲未退的娇妍脸孔贴着他的身子。
就之前,金晟进得房来,脸色淡淡,上得床来,程襄正想问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他压上身来,不曾露了一丝温柔爱抚,动作强而有力,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的那一刻,刺破她的身子,深深将她占有,那么的疯狂。
她疼的要死,不住的在他身下求饶,他不闻不问,直到在她身子里渲泄,都不曾有一点柔情蜜意,似有意将她往死里折腾,更似怀着一肚子难以尽诉的恼怒……
“爷,你怎么了?”
程襄凑过脸去看,忍着身上撕裂似的痛。
金晟枕在玉枕上,缓缓的平息着心头的怒气。
他知道自己把身边的女人当作了发泄桶,唰的睁开,神色淡淡的将人揽入怀里:
“没什么……我让人给你准备香汤净一净身子……”
只抱了一会儿,他便毫无留恋的推开她,起身披上袍子,去吩咐守在外头值夜的奴婢。
不一会儿,随嫁的婢女芳儿走了进来,不见自己的男人,程襄拥被坐起,往外探看,问:“爷呢?”
“爷回自己房了,让奴婢传话说请小姐不必等他,自己先睡吧!”
芳儿犹豫了一下,低低禀告。
程襄心头一震,虽然知道他有独宿舍的习惯,可事到临头,还是深受大怆,脸上难掩失落之色:才在床榻上欢爱好,身子上还留着他的气息,转身不声不响的就离开,这个男人真是凉薄!
他与凌岚大婚的时候,好像曾在她房里宿到天大亮才……
难道他真是被那个女人狐媚了不成?
一股不甘,翻起,气难平。
“芳儿,刚刚爷出去做什么来了?”
程襄闷声问。
他身上一身的怒气,不是无故而来的,好像在外头受了什么说不出来的闷头气,才把那股子蛮劲全撒在了她身上——发颤的双腿,两腿之间那火辣辣的巨痛在不住的提醒她,刚才这个男人使的劲儿有多狠。
“好似去了岚阁!”
芳儿抬头看到了小姐半裸的肩上还是青表紫紫的,再想到刚才在外头听到的那种暧昧的娇吟粗喘,心头就如小鹿顶撞般,脸不由自主红起来。
“听说,爷把岚阁里那位禁了足……”
程襄“哦”一声,心里越发不快。
那个比她早进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