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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了,就不要姐姐了吗?
“我不想害他,我没有害他……你说,我真的应该放手让他自己独立吗?”她低低的问,翻涌的泪滑出眼眶。
庄孝的手抱着她,轻轻在她发上滑动,“相信他,让他学会长大。”
夕夏抬起脸来,轻轻的问,“是我吵醒你了?”
庄孝低笑,她这样,他能不醒?
庄孝把她抱进怀里然后压下身,这一翻身压下才看到她红肿的半张脸,猛地眉头紧皱,“脸怎么了?”
夕夏转头移开,手捂着脸,“没事……不小心……”
庄孝猛地吻上她的嘴,咬着她的唇,“我不想听你任何欺瞒我的话。”
“我没事。”夕夏手捂着他的嘴,推开他的脸,庄孝眸里目光发寒,直直的盯着她。
“胡子……扎疼我了……”夕夏说。
庄孝两道浓眉耸了耸,张口含住她的手,舌头扫过她的手心,她怕痒,忽地的收手,眼里水汪水汪的望着他。庄孝看着她的眼睛,重重的叹了口气。
“夕,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无奈又心疼,欺近她的唇,睿利的眸看着她,夕夏惶惶的跟他对视,庄孝还是吻上了她的唇,没多停留然后移开。
抱着她不放,轻轻的拍,是哄小孩儿睡觉一般,别说,夕夏还真给他哄睡了。
庄孝关了门出去,盛夏屋里是有摄像的,为了方便医生随时观察他的状况。听夕夏说那些就猜到个大概了,回调了一遍带子后冷着脸走出去。
盛夏还没醒,黎子那还没反应过来,头发已经被庄孝抓着,整个人往外拖,“你干什么……”
黎子那话根本喊不出口,庄孝一手揪住黎子的头发一手压上她的嘴,什么声音都出不来。黎子是被拖下楼去的,人被庄孝扔了出去,黎子摔在地上,被拽掉了一大撮头发也飘在地上,黎子瞪着庄孝,眼里的恨深不见底。
云夕夏,你太卑鄙了!
庄孝冷冷的说,“你说的我也认可,但你动手打我的女人你就是错,这是小惩大诫,以后别再碰她。今天是看在盛夏的面上我放了你,你要再敢撒泼,我就崩了你!”
庄孝话落转身走进去,他真的不明白,盛夏是因为什么喜欢的黎子。
是因为黎子是他接触的除夕夏外第一个异性?所以目光移在了她身上。盛夏本来就单纯,开始喜欢了,就从一而终,喜欢了,习惯了,所以就非她不可了。虽然简单,可不能否认,这也是一种爱。
庄孝回了房间,给夕夏脸上上了药,然后索性把人抱在怀着看着她睡。
夕夏醒来后已经天黑了,看了眼外面,“盛夏醒了没有?”
庄孝脸有些僵,她怎么什么时候第一个想起的都是盛夏?
“不知道,应该醒了。我们先下楼吃点东西,然后去看他,好吗?”庄孝温柔的说,手摩挲着她的脸,眼里是期望。
“我想……”
“先吃点东西。”庄孝不再说话,抱着她直接下楼。
他也是自私的,只想多一刻跟她单独在一起而已。
等两人再上楼时,盛夏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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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推开庄孝转身往外冲,“一定黎子,一定是黎子……”
“夕夕,夕夕……”庄孝反手仅仅抓到她的衣服,被她轻易挣开。庄孝跟着冲下楼去,在门口拦住了她:
“夕,夕夕,听我说,你听我说!”庄孝突然间大吼。
夕夏顿了下,转头看他,忽地推开他,怒声大吼:“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那是盛夏,那是我亲弟弟啊!”
夕夏怒瞪他,然后转身出去,庄孝捏了捏拳,然后冲出去从后面抱住她身体:
“听我说,不是才答应过放开盛夏的手吗?他是很痛苦,甚至是绝望,可是他应该学会身边没有人的时候自己站起来,你不能为他挡一辈子的风雨。盛夏如今这样,我们都很痛苦,但是,给他一个自我修复的过程,给他一段时间,让他自己走出来。”
夕夏滚下泪来,手抓着庄孝的手背,指甲几乎陷入皮肉。
“你有没有想过,他发生这样的事,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你?你对他是那么重要,他并不希望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夕,关心则乱啊,你知道吗?”庄孝紧紧抱着她,不让走,也不让动。
“庄孝……”夕夕低声哭泣,庄孝叹着气,转过她的身把她抱进怀。
“会过去的,我们要相信盛夏。总是不给他机会就说他不行,那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我们要相信他,在他真的无力支撑的时候再帮他,这样会更好。”庄孝顺着她的发轻轻的说。
…
黎子把盛夏带走了,在这半个月来盛夏恢复的情况很好,只是除了黎子外愿意接触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夕夏知道不能急,得慢慢来,精神疾病远比生理疾病可怕,她不希望那件事毁了盛夏的一生。
黎子和盛夏在外面等,两人相对而坐,却面对无言。
夕夏不得不承认,她错了。她真的以为黎子和盛夏不行,黎子那样的性格,根本无法照顾像盛夏这样依耐性强的人。
可她错了,黎子做到了。
只能说,在爱情里,什么都不是没有可能的。理智的看,他们是不合适,可爱情是理智的吗?不是,爱情这东西从来就没有理智可言,没有为什么,没有原因,是了就是了,没有一二三。
庄孝开门出来再把门关上,夕夏和黎子同时站起来看他,庄孝走近两人,再看向黎子说:
“收拾下吧,盛夏醒了后你们就出国,他不会再记得那件事。”
“真的吗?庄孝,谢谢你!”黎子欣喜起来。
庄孝看着夕夏,伸手缕缕她的头发,说,“放心吧,他已经忘了。”
夕夏点头,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才答应让盛夏和黎子单独出国。她知道,或许国外环境更适合现在的他,谁也不认识,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夕夏看着黎子,欲言又止,反复几次然后说,“别恨我,我只是希望盛夏好……黎子,你要多体谅他,盛夏不是不讲理的孩子,闹矛盾了不要急,心平气和的面对面说清楚……”
“好了好了……美人,这道理盛夏需要教,我还不懂吗?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们会过得很好。对了,你们什么时候重新办婚礼?到时候一定要记得叫我们。”
黎子人爽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多大的恨只要对方先低头给个台阶下,她绝对立马旧事不提,依然还是姐们儿。
这点夕夏倒没黎子这么豁达,有些事儿夕夏能记很久,大家都忘了她还记得,而且还能影响心情。所以当黎子再这么友好的时候,她觉得有些干,不是因为黎子,而是自己,觉得惭愧了。
盛夏和黎子是当天晚上走的,在机场夕夏哭得那个凄惨,庄孝左哄右哄都不成,进关的时候夕夏拖着人不让走,黎子一看,这人怎么在这时候犯脾气了?这边拽着盛夏往里拖,那边喊着庄孝赶紧把夕夏抗走,省得碍事儿。
庄孝没办法啊,真是横了心把人抗走了,夕夏哭得那个肝肠寸断,以双眼睛肿得跟兔子似地。
庄孝把她放车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然后说:
“别哭了,大家都没哭,你看你……也不是以后见不着了,你这样儿哭多不好。”
“你们都没良心……”夕夏泣不成声的说,用手推开他凑近身来的头。
“盛夏哭了……他看你哭得这么厉害,所以才强忍着,你知不知道最伤心的是他啊?好了好了,你要想他了,随时过去看他呀,什么时候去都行。”庄孝轻声安慰。
“我现在就要去。”夕夏抬起满眼眶的泪水看他说。
庄孝目光沉了下去,声音冷了三度,伸手摸着她的发说,“听话,别闹了……晚上得回家里吃饭,我们的婚礼没办完不只是我们俩的事儿,家里人都望着呢,我们必须得给家里一个交代。”
夕夏顿时愣住,转眼看他,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嘟嚷说,“你怎么先没说?我没答应你要去你家里吃饭,我不去!”
“还由得了你?嫁给我了,就由我做主。”庄孝伸手捏着她通红挺秀的小鼻子霸道的宣布。
“我……我不要去你家啊……明天吧庄孝,明天好不好?”夕夏开始耍赖了,莫名其妙的害怕,他的父母她见过,他母亲很好,她知道,他父亲就…她看着怕。他家里别的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里突突的不安。
她打小就跟盛夏相依为命过来的,一点儿也没有跟长辈相处的经验,再好的人相处不来也会有矛盾的。
更重要的是,她不会沟通啊。
以前为了混口饭吃,学的那些礼仪那只能用在特殊场合,那些东西都是对生人的,对家人那样,那就太客气太生疏了。
压力何其大?!
“夕,你也会害怕吗?”庄孝看着她闪烁的瞳孔,有些不敢相信,她也会怕?
夕夏抬眼瞪着庄孝,看着他那戏谑的眼神就来气,伸手揉着他的脸说,“我不去,我不去庄孝!”
“不去不行的……结婚的事儿那可就不是两个人的事儿了,家里人还等着我们的一个解释。我爸妈自然不会追究太多,他们理解,可家里还有爷爷啊,有长辈在,你不去,能行吗?这事儿都拖这么久了,本应该事发之时就应该向家里长辈一个交代的,可因为盛夏,我们已经拖到现在。夕夕,你想想,是该回去一次还是不该?”庄孝不闹,任她的手在他脸上揉来捏去,他依然保持者慢搭斯里的语调。
夕夏知道没辙了,收了手,然后斜眼儿横着他,说:
“庄孝你不爱我!”
庄孝开动车,听见她这话时转头看着她,然后无奈的叹气,他没有对她的爱的支持,他人还是完整的?
有时候吧,在冷静的女人也会有来事儿的时候。就说这眼下,她心里本就不乐意了,即便这么嘟哝的时候,男人也不能听听就算了,你得哄,得拿漂亮话儿给她美上。
所以了,夕夏没听见庄孝的回应那心是多抑郁,转身松了安全带往他那边压,手抓着他脖子肩膀咬牙切齿的问:
“庄孝,说,你爱不爱我?”
庄孝好气又好气,他是真没发现夕夏什么时候也能人来疯了。眸色窜动着,可面色未改,他是不介意跟她打闹啊,可这在路上呢。提醒着:
“夕,我开车呢!”
夕夏抓着他的衣襟,平整的衬衣已经被她抓皱了,不管,再问,“那你说,爱不爱我?”
庄孝难得抬眼看她,他觉得他的爱现在仅用一个‘爱’字根本表达不了他的情感,而且他这么庄重的感情,怎么能这么儿戏的说出来?他觉着太不正式了,这是对他那爱的侮辱啊。
“夕,坐好,前面有检查。”庄孝看着她说。
夕夏不高兴了,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