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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嘛?”夕夏不放心,再问。
前辈不乐意了,把人给推走,“听我的准没错儿,你好歹也是我们的副部长,这份儿更得端着,你要是把我们翻译部的面儿给扔了,小心回来部长怎么抽你!”
夕夏为难的笑,觉得部长哪会这么小心眼儿?她看部长就不是介意这事儿的人。
虽然怀疑前辈的话,可夕夏还是照做了,到下班时候都没跟外交部联系,回去简单收拾了下,看看时间,直往机场去。外交部没跟她联系,前辈说了,到点儿了直接去机场准没错。
夕夏到机场人已经等着了,看见庄孝愣了下,去的人就三,她,庄孝和总裁的秘书之一。
“怎么是你们?”夕夏疑惑,公司外出做市场调研不通常都派外交部的人?怎么这次抽了总裁身边的人。
“我们这一线是机密,分公司也有人过去,我这不是深得总裁信任,所以委任我这重任了?”庄孝一本正经的给夕夏解释。
得意忘形了还,夕夏当即给眼神儿横过去,庄孝收敛着,提着夕夏的小箱子然后全交给蓝秘书,勾着夕夏坐一边儿等。
“你下午怎么不说是你去?”夕夏问。
“我那时候说了你们那部长不得换人?我就看你们部门看我碍眼儿,你看着吧,明儿她就会跟陆海军揭我的短,还得撺掇着解雇我。”庄孝半个正经的说。
夕夏转眼看他,“你别以己度人,我们部长是女中豪杰,行事光明磊落,才不会做这种掉份儿的事。”
庄孝‘哼哼’两声儿,“不要因为是你上司,你就盲目相信人,人那本质什么样儿你看得见?”
“你这意思是说,你这都是表面的假象,那你告诉我,你那本质是什么样儿的?淑人君子还是大奸大恶?”夕夏看着他反问。
庄孝憋屈,“你怎么说上我了?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夕夏拖长声音慢搭斯里的说,“人那本质啊,是个什么样儿的谁看得见?”
庄孝不高兴了,突然神经质的伸手掐着夕夏脖子边摇边喊,“夕夕……你不向着我却总说别人的好儿,我就那么招你厌的?”
夕夏被摇得头晕,使手拉开他的手,揉揉脖子,“你想掐死我?”
庄孝狭长的眼眸一开一合的看她,不乐意,不说话。夕夏脸撇向另一边,嘀咕着,“一大男人要不要这么没肚量?”
“我就没肚量了,怎么地?你现在发现也晚了,我是什么样儿你都得要!”庄孝低低的哼着。
那边蓝秘书办好了登记手续走过来,看着两人在那打情骂俏不敢打扰,就站在原地等。蓝秘书和另一个秘书都是知道庄孝身份的人,也知道些云夕夏的事儿,所以对他俩都是必恭不敬。
晚上到了s市,庄孝美其名曰为公司节省开支实际上是为自己的福利开两间房,夕夏没说话,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庄孝会跟蓝秘书一间,她单独一间。看庄孝那意思也是这么安排的,夕夏拿着房卡先上去了,庄孝和蓝秘书在谈明天工作的事情。
夕夏打开箱子整理着衣服和箱子里的东西,下午走得急,匆匆塞了些要用的东西在箱子里就走了,这时候得空才能再整理。
这还没收拾好呢,庄孝走进来,直接往床上摔,“这床挺大,真好……”
夕夏抬眼扫了他一眼,大不大也跟他没关系,低头再继续整理自己的,不搭话儿,让他自己个儿玩去。
庄孝见夕夏没搭理他的意思,索性自己翻身起来,然后蹲夕夏跟前,伸手在她箱子里翻来翻去,夕夏手‘啪’一声响打他手背上,喝住,“我刚收拾好你,你别给捣乱了!”
“我就看看你带套儿没?”庄孝还翻呢,脱口应着。
“……”
夕夏立马那脸子拉下去,瞪着他,使手给他头上拍去,“带你个死人头!”
庄孝傻乐,“没带啊?”
夕夏冷眼的瞪他,庄孝忽然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我带了,各色儿的,你选选,今晚我们先用哪个色儿?”
夕夏那脸子当下就黑了,大喝,“庄孝--”
庄孝掏掏耳朵,“是,是,我在……你说吧,要真枪实弹还是要这玩意儿……”庄孝眼看夕夏来火儿了,赶紧起身跳开些,离得远远的接着说,“依我说吧我还是中意实在的,隔这玩意儿不爽……”
夕夏听他那满口的胡话抓箱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给他扔去,庄孝左躲右闪,完了后还给她捡起来,夕夏瞪着他指着房门大吼,“给我出去!”
“这点儿上该休息了,明天我再出去。”庄孝说完直接坐下,赖着不走了。
夕夏咬牙狠狠瞪着,这门没关实,外头蓝秘书正好敲门把门给推开了,站门口愣了下,看见里面气氛不对,有点儿尴尬,顿了下说:
“那个……我找云助理。”看着夕夏解释了句,然后眼神转向庄孝,“云助理,总裁说总部有事需要你参与,等着你给话。”
庄孝不乐意,脸子拉得冷冷的,“现在?”
“是的。”蓝秘书点头。
庄孝懒洋洋的起身,都门口了回头看夕夏,“夕,我先去应付应付。”
夕夏脸色发窘,能不能在外人面前庄重些?转脸不看他,等庄孝那边出去就把门关严实了。
庄孝也就对着夕夏那性子才有点生气,一出门脸上寒冰一层,这就是为什么身边两秘书怕他的原因。虽说庄孝这为了女人上演这样的戏码两秘书有些不大苟同,可总裁的铁血手腕大家还是叹服的,也是这一点让身边人配合他为一个女人上演这可笑戏码。
夕夏那边收拾好了进卫生间洗澡,这卫生间和外面是用透明的玻璃墙隔开的,虽然这屋里就她一人,还是拉上了布帘。
夕夏穿着自己的睡袍出来的时候庄孝已经大喇喇的摆在床上了,夕夏头一个反应就是去看门,她明明记得锁好了,他是怎么进来的?
“快来吧夕,别磨蹭!”庄孝催话。
夕夏上床跪他身前,眸子清冷的俯视他,伸手指着他说,“你,下去!一身的灰!”
庄孝咧咧嘴,爬起来跟她面贴面,“我这就去洗,你等着我。”
庄孝立马钻进卫生间,夕夏拉着被子整个抖了抖,然后钻被里呼呼大睡了。庄孝自认为没洗多久,搭着条巾子出来一看,人已经着了。
不甘心的爬上去,贴近她的身,伸手从后面抱住她,在她整个背上蹭啊蹭的。可把自己给磨得火急火燎的,她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庄孝那个憋屈,张口在她肩上咬了个牙印才不甘心的睡去。
野战这段时期盯上了‘帝国’,他很清楚知道庄孝的重心在帝国而不在律一。要击败庄孝,就得扼准他的咽喉。
庄孝的帝国健在新城东区的地下层,整个地下城面积辽幅新城的三分之一,就是一个大型的地下游戏王国。在规模和游戏种类上,这是一个空前的构架蓝图,前无古人,帝国的建立是第一个,后有跟风这是绝对的,当在规模上却怎么也达不到帝国的宏伟盛大。
律一的壮大,一大半的资金投入都是靠帝国,帝国如果出现问题,庄孝的律一无疑就会受到影响。
帝国的影响面广,防护性设施也做得很好。野战在近半年内丢开自己宏远的事一心扑在纠察帝国的洞子中,只要找到一点,他都会想办法无限放大。可奈何庄孝为人实在缜密,竟然没给人半点下手的机会。
就在野战心灰意冷的准备收手时,中央新一届的土地法草案下来,草案本不受人关注,可野战盯准了。如果他能争取到帝国的用地权,他就能给庄孝一个釜底抽薪,一举推翻帝国,打庄家一个措手不及。
摧毁庄孝的帝国,比他先前想纠错找茬儿的法子彻底多了,是男人,就得一举歼灭,隔靴搔痒能成什么事儿?不要到时候没扳倒帝国反倒让庄家起了提防的心。
野战是首长的独孙,在中央也有些人脉,这想法一出就立马走动起来,土地法的立案关心的一般是国土局和地方政府以及房地产界的大亨,野战算准在草案阶段庄孝不会注意这个,所以在草案阶段野战下足了功夫。
草案一过野战拿下了七成把握,立案时间实在草案公布后的第三个月后,征询国民和各地政府的意见,全民意见过半数否定法案将重议。
这段时间庄家是注意到这起土地法的改动,可这并不影响庄家的任何产业。草案公布后全民不用考虑,影响不大,所以不会反对。各地政府没有异议,各商业大亨也没有异议。
以前的土地法是政府持有土地权,规划局向政府划地时出价是单方价。也就是说划下一块地在该地域内规划商城、小区等不受限制,后来地下商城的同行让规划局得益。
而现在新的草案是将地面和地下区域独立开,规划局或者商业大亨们在向政府划地时仅仅划出的是地面的权利,如果要开发地下的区域,则要额外申请和出价。后补条列说明,已经落成或者正在扩建的地下商城或转让,或按国家土地局的出价向当地政府补交也就是自己买下。
野战在草案通过后就向政府申请买下新城东区地下的地权,政府是受了孙家的恩和迫于老首长的压力,印章是老就盖了,可没有给野战。就等法案正式同行,虽说到如今看来,这变数不大,可政府考虑再三,将野战的申请压下。
野战现在基本上已经坐实了这一招,就等着地权到手,将帝国在无形中摧毁。
海公子是野战对他稍微加以慈色,他就能乐得自己姓什么都忘了。除了公司的事儿,他知道的庄孝和云夕夏的近况都如实说了。
野战冷笑,再不久法案就落成了,庄孝竟然会在这时候去南部,真是让他不知该笑还是该为庄孝惋惜。
野战起身要走,海公子急了,站起来说:
“战哥,你就是为了向我套话所以才叫我出来?对我连敷衍不行?”
野战眸间嫌恶的神色瞬间泄露,转身面向海公子,抬手起杯,走向海公子酒杯朝他唇边递去。海公子想躲,野战手直接跟过去,海公子只能喝下。野战冷笑,再起一杯,海公子摇头,野战不管,非要喝,海公子没办法再喝下一杯。
“试试这两种,一甘一烈,混合是什么味道。”野战将桌面的两种烈酒调和,起了杯自己尝了口,转向海公子,把剩下的酒全数灌进海公子口里。
才几杯,海公子倒了。
野战转身出去,海公子摇晃着抓住野战,不让走。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做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敌人?我在你除了还有一点可以利用外,什么都没有了?”海公子把心里的苦全数吐出来。
他的心很痛,没人知道他的心是怎样的煎熬着。
他是陆家的败类,是陆家的耻辱,族里个个都比他优秀,只有他,是被人遗弃的。海公子母亲是父亲外面养的,正室去了他母亲才得扶正,才被接进陆家。
当年他母亲为了让正室放心,把他当女儿养,海公子在六岁前一直分不清男女,母亲说他是女孩,他自己也认为是女孩,回陆家一年了才恢复他的男儿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