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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她感觉无法呼吸,她不相信,这个家虽然丑陋不堪,可是如果是大哥要毁掉这个家,那么他也想毁掉她吗?乔锁的身子发冷,突然意识到三年前,在三年前,乔谨言就毁掉了她的生活。
乔锁的脸骤然色变,想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她回到乔家来的时候,大夫人顾妍已经去世,如果乔谨言一心想要报复乔家,那么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她心心念念为之飞蛾扑火的爱情会不会就是一个笑话,是乔谨言报复的第一步?
他秉承了顾家的仇恨,让她爱上他,再告知乔东南,逼死了她肚中的孩子,再娶妻,抛弃她。
“小锁,你怎么了?”乔臻抓住她的胳膊,急急地问道,然后让司机靠边停车。
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乔锁打开车门,出去,蹲在路边干呕起来,她最近胃口不好,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想吐也吐不出来。
乔臻让司机帮助他下车,转着轮椅来到她面前,焦急地问道:“小锁,你没事吧?”
乔锁蹲在路边,垂下眼,双眼胀痛的厉害,那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占据了她的脑海,如果一切真如三哥所说,如果乔谨言从未爱过她,如果这些年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逼,她多年来都生活在一个骗局里,失身失心失去一切,那么这往后的日子她要如何站起来,如何继续生活?
乔臻抱着她的头,喃喃地说道:“小锁,要是难受就哭,这世间的事情悲欢从来不从人心的。”
乔锁低低地呜咽起来,抱着乔臻的胳膊哭起来。这几年来她哭的少了,回国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都强忍着没有哭,如今却有些崩溃的迹象。
为什么活着是那样艰难的事情?
乔锁闹腾了一段时间后才渐渐平静情绪,一路上也不说话,乔臻见她情绪糟糕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到了乔家,薛梅和那个怀孕的女子赵晓在家。
赵晓是一个安静不说话的女人,聪明、识大体、脾气很好,几天下来,薛梅各种挑衅都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乔锁推着乔臻进来,见薛梅又在冷嘲热讽,佣人胆颤心惊地服侍着身怀六甲的赵晓时,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的悲凉。
薛梅外遇的事情应该是真的,乔思恐怕未必是乔东南的孩子,她想起了自己之前遇见的那个男人,那个人明明叫的是小思,那是来找乔思的啊。几天前乔思就逃到了国外去,乔东南如今没有发难是没有确实的证据。
只是如今这一切不过是窝里反,乔谨言从未参与这一切,他不过是冷眼旁观,坐视这一切的发生。
如果真的是乔谨言,乔家能和顾家抗衡吗?乔锁觉得脑袋乱哄哄的,许多事情许多的谜团让她脑袋生疼起来。
她推着乔臻去房间,佣人提前将一楼的房间整理了出来,乔臻住的是她以前的房间。
乔锁安顿好乔臻,低低地说道:“三哥,你早些休息吧,有事就喊我,我就住你楼上。”
乔臻点了点头,说道:“小锁,我之前说的只是猜测,放心,出了任何事情都有三哥在。”
乔锁背过身去,点了点头,出了乔臻的房间,她上楼,路过乔谨言的房间时,只觉得浑身冰冷。那些年,她是怀着怎样的一颗少女心前来敲他的门,将自己的一颗心放在他的面前,就连他将她的心践踏一地,她也没有真正地恨过他。可如今,乔锁尝过了恨意。如果他早有心对付乔家,她该是何等地恨这个男人?
第七十七章 我没有青春、爱和时光(一)
乔锁的日子过的水深火热。对乔谨言的怀疑让她日夜痛苦,辗转反侧,整日情绪低落什么都不想干,而乔家的正房和小三之争也每日如火如荼地上演着,乔思飞了国外,薛梅无人诉苦,便整日拖住了乔锁。
乔锁听着自己母亲说的那些琐碎的事情,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的安慰也没有用,薛梅要的是乔家大夫人的地位。
乔思飞了国外,有关她的舆论倒是消停了一些,但是乔锁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尤其看着薛梅和赵晓两人,总觉的女人的战争是能毁灭掉一个家庭的。
生活和情感的多重不顺利,让乔锁上班时也精神有些萎靡。事务所渐渐恢复了以往忙碌的状态,尤其是暑假事情更多,同事们陆续接了几个案子,开庭后都取得了漂亮的成绩。事务所晚上要聚餐。
乔锁给乔臻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便跟着徐若还有双胞胎姐妹去聚餐。
自从乔思的事情后,那段视频大火,连带徐若都跟着火了一把,对她的事业都有了一些帮助,徐若有些错愕,想来人生的事情真是不可言喻。聚餐的地点是一家日本料理店,吃完饭,也不知道是谁起得头,说去唱k,一行人又奔去了附近的ktv。
都是一群8090的熊孩子,点的都是老歌,乔锁看着他们上去唱beyond的歌,看着这些怀旧的小青年,莫名的这几天的紧绷情绪缓和了下来。
有男同事点了情歌对唱,非让黑面神上去唱歌。凌生也不推辞,上去拿了麦克风,乔锁不知怎么的被人推上了台,有些手足无措。
“随便唱两句,不然这些小子恐怕会没完没了。”凌生对乔锁说道,在一群起哄的小青年中唱了起来。黑面神的嗓音出乎意料的好,低沉浑厚,唱起来很是动情,想必这位当年也是歌神来着。
乔锁微微走神,她极少来这种场合,因为乔谨言几乎不踏足声色场所,她听过他唱歌,她忘了是哪一年的暑假,帝都的天气闷热,乔家人都出去避暑了,唯独她没有人管,窝在了乔家。
那时乔谨言为了她也留了下来,有时候兴致来了便在傍晚时分拉着她去弹钢琴。她哪里会弹钢琴,便只有听的份,乔谨言的五指修长,钢琴弹得极好,她听不出来他弹的是什么曲子,只是听他低低地唱着英文歌曲,嗓音低沉优美,唱的她都心碎。
她后来便缠着乔谨言教她弹钢琴,乔谨言手把手地教她,后来的后来,她只认识88个黑白琴键,因为每一次要开始学的时候,每一次他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她都会脑袋晕乎,而乔谨言只会在钢琴键上教她怎么接吻。那段时光慵懒的如同镀上了一层浅色的金光,乔谨言教会了她很多事情,譬如爱一个人和恨一个人。
乔锁在大家的催促中回过神来,赶紧看着字幕唱歌,点的是老歌广岛之恋,正好是她会唱的,她便跟着旋律唱了一遍,下面一阵起哄,一首歌曲完了,乔锁寻了个机会跑出来透气,ktv到处都是嘈杂的声响,她沿着走廊走出来,站在商场的长廊上,看着对面的夜景,吹着风,沉默不语。
不知什么时候,凌生也走了出来,看着她,说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出来透透气。”乔锁说道。
凌生站在她身边,一时无话。
乔锁有些不安,转身想走。
凌生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低低地说道:“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乔谨言,最近有没有我姐的消息,我姐的电话不通,公司的人说是去出差了,可是也没说去哪里,我很担心。”
乔锁点了点头,想挣脱开他炙热的大掌,说道:“我会帮你去问一下的。”
“这些天你一直在避着我。”肯定的语气,凌生皱着眉说道,“乔锁,你这是在拒绝我吗?你明知道我对你很有好感。”
乔锁的身子微微僵住,她微微闭眼,继而睁开,她很不喜欢这样的场景,有些话说破便无法回头。
“对不起,老大,我有喜欢的人了。”她低低地说道。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直说,不用拿别人来做挡箭牌,拒绝也要说理由。”凌生脸色微微黯淡,却固执地要理由。
“因为你是凌家人,因为你姐姐嫁给了我大哥,我无法接受你。”乔锁回过神来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她的目光雪亮,不带一丝的感情。你的姐姐嫁给了我最爱的人,我怎能嫁给你?
凌生没有说话,他盯着乔锁的小脸,想要从其中挖掘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来。这个封闭的、孤僻的、沉默的乔锁过着一团糟的生活,他想解救她,给她新的生活,可是她不屑。凌生有些烦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出身不能改变,他该怎么办,要放弃这个女人?可这个社会还有像乔锁这样单蠢的女人吗?
“那你说要怎么才能接受我?”凌生问道。
乔锁低头,低低地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有了喜欢的人,我喜欢了他很多年了。”
凌生有些烦躁,突然之间说道:“你说的不会是当年让你怀孕的那个男人,那人连面都不敢露,值得你那么死心塌地吗?更何况你这些年来过的还不够悲惨,还要执迷不悟?”
乔锁脸色骤变,眉眼冷了几分,掉头就走。凌生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他是喝酒喝晕了吗,瞧这都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乔锁心情抑郁,给徐若发了信息说自己先回去了,便拿着包一个人先走。
她出了广场,见乔臻的司机小跑着上前来,顿时有些吃惊。
乔臻打开车窗,朝她招手微笑。
乔锁上了车,看着他坐在后座,膝盖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毯子,手边还拿着书在看,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三哥,你怎么出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乔锁有些心疼道。
“家里闹得厉害,我不愿意呆,就出来等你一起回家。”乔臻看着她笑道,“怎么垂头丧气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乔锁低低叹气,有气无力地坐在后座,说道:“刚刚有人跟我表白了。”
乔臻目光一凝,问道:“然后呢?”
“我拒绝了。”乔锁微微抑郁地说道,“我似乎不会再爱上人了。”
乔臻闻言没有说话,看着她消瘦的小脸和眼底的红血丝,伸手揉着她的脑袋,有些惆怅地说道:“你还忘不了当年那个人?”
乔锁没有说话,垂着头,将脸埋进了膝盖里。
“这几年来,虽然三哥从来都没有问过你什么,但是那个男人,你还是忘了吧,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不顾你的死活,可见你在他心目中是没什么分量的,不要惦记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乔锁感觉到异常的疲倦,目光有些恍惚,换了个姿势,蜷缩着身子缩在后座上闭眼小憩。她和乔谨言的爱情多年来无人看好,也无人知晓,只有她一个人傻傻地守着这个秘密,不行,她要去问乔谨言,是不是他在幕后对付乔家,她要直言去质问,这些年来她是不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一颗早已被废弃的棋子。
乔臻见她这些日子疲倦的很,便将盖在腿上的毯子取下,盖在她身上,神色不明地看着外面的夜色。
乔锁这一路睡得沉,也许是乔臻在身边的缘故,比她在夜间要睡得好些,乔臻到乔家后,喊醒她,低低地说道:“快醒,小锁,情况有些不对劲。”
乔锁赶紧起来,帮着乔臻下车,乔家灯火通明,佣人们都跪了一地,唯独刘妈一人坐在外面的院子里,见他们回来,上前来说道:“三少爷,四小姐回来了。”
“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乔臻沉眼问道。
“晚上的时候,赵小姐险些从楼梯上滚下来,多亏了大少爷在一边及时拉住了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