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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一时间他难以消化三年前曦儿与陆遗寒是一对郎有情妾有意的情侣身份,他觉得疼,浑身上下的疼,指尖抽抽地疼。
心冷呵!
心冷呐!
而曦儿种种所作所为,是她忘不掉吧!
呵呵呵,呵呵。
再张开双眼的时候,昭帝眼底泛着微蓝的冰寒,面无表情道:“曦儿,我就想问一句,你方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没有一句是骗我的吗?”
那个,世间变幻无常,谁能够料到昭帝脑洞能开地那么大啊……
当然是假话了,她难道能告诉昭帝陆遗寒跟她上一世的未婚夫长地一模一样,屁股上痣的位置也分毫不差,而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就在于,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给老娘玩劈腿了!
可昭帝的眸光很有问题啊,好似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啊,他太慎重了,太认真了,反而让常曦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都不敢直视昭帝的目光了,搞笑了,她不过是编个谎话,在昭帝的眸光下至于这么怂吗?
于是,她鼓足勇气,勇敢地迎向了昭帝深不见底的眸光中,深吸一口气,肯定地回答道:“当然!”
可紧接着,她就从昭帝的眼底看到失望之色渐渐浮现了出来,昭帝好像突然颓丧了许多一样,这让她突如其来觉得心慌意乱,可又无所适从,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着昭帝缓缓站起身,不再看她,面无表情道了一句:“知道了。”
而后,把她当隐形人一样,回去龙案上批阅奏折去了,这样的感觉,让她很陌生,很无措,很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可气氛变地太诡异了,让她张张嘴,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而后,她也有点垂头丧气了,昭帝生气了吧,可是,为什么呢?
昭帝感觉自己浑身无力,他的力气都用来疼痛了,他没来由的愤怒,更多的还是心痛,他疼地无法面对曦儿,他怕张口了,就止不住要问,问了,就更害怕知道答案。
他觉得自己一世英名,面对群臣尔虞我诈他不怕,面对千军万马他不怕,可现在,他怕了,怕曦儿根本不曾喜欢他,更何论是爱了……
唯有批阅这些奏折,他好像才正常点,正常地像一个高高在上孤傲无比的帝王……
好吧,来喜出场了,来喜觉着自从皇上爷跟淑妃娘娘过上类似关门就是小两口的生活之后呢,事情就开始往诡异的方向马不停蹄地发展而去了。
来喜自觉也是聪明伶俐察言观色不动声色顺水推舟等等的一号人物啊,可现在就是摸不准宫里头这两位到底是什么心思了,那是一场晴空一场雨,一场冰雹一场风啊,前段时间西山围猎,皇上爷与淑妃娘娘是你侬我侬,他来喜跟在御辇旁边都羞地满脸通红,亲吻起来叭砸叭砸的声音把他脆弱的太监心敲击出来多少个小洞洞。
可现在呢,他胆战心惊地给皇上还有淑妃娘娘布菜,头都不敢抬的,他感觉出来了,淑妃娘娘那张脸啊又黑又长,也不知道咱们家皇上爷怎么把这位娘娘给得罪了。
不过话说回来,恃宠而骄恃宠而骄,淑妃娘娘被皇上宠滴吧,甩起脸色来是一样一样的,唉,最让来喜忍不住长吁短叹的就是,咱们皇上爷一身傲骨根根断裂在淑妃娘娘脸跟前了。
皇上爷在臭了脸的淑妃娘娘跟前,那份小心翼翼让他看了,来喜一咧巴嘴,哭丧着脸,辛酸吶,咱们爷什么时候竟然开始低三下四了。
常曦揪着昭帝的衣袖小幅度地晃了晃,还小心翼翼地看着昭帝的神色,三天了啊,自从那天一番莫可名状对话之后,昭帝就陷入到她完全不能理解的情绪中去了。
最让她十分不舒服的就是,昭帝彻彻底底把她当成了隐形人,竟然无视她的各种存在,而且,就是晚上,她睡龙帐,昭帝就睡一边的红木罗汉床。
她嬉皮笑脸给他汇报工作,他根本不看她,一脸漠然嗯了个声。
他批阅奏折时,她在他跟前噼里啪啦烤红薯烤土豆烤苹果,就是吃起来也故意砸吧砸吧嘴,可昭帝就是无动于衷。
她就边烤着让小太监从御膳房弄来的各种蔬菜瓜果,还扯着嗓门对着昭帝唱:“唱山歌来哎~哎~哎~这边哎唱来嗨那边和,那边和——。”
可昭帝牛掰了啊,八风不动啊,稳如泰山地一目十行的批阅奏折啊!
这让常曦越来越觉得不舒服了,有点委屈了,她根本不知道昭帝为什么生气了好吗?这对症下药也要知道昭帝到底是犯了什么病吧!
她哪里知道昭帝这会儿觉得他自己的心伤地是千疮百洞,他不想去在意,可无时无刻不在意,他是伤心了,也是赌气了,论相貌论才学论家庭地位论个人体面他哪里不如陆遗寒了?
哦,就算曦儿你没进宫之前没有见识喜欢上了陆遗寒,可进宫之后遇到像他这样外有仪表不凡,内有雄韬伟略,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人,怎么还能对陆遗寒念念不忘,好吧,退一万步讲,就算曦儿你对陆遗寒不是爱了,可因爱生恨就给更可怕了,要知道,此恨绵绵无绝期呀!
昭帝是想地心都快碎了,虽然是在红木罗汉床上睡,可他怎么也睡不着谁不安稳,身边没有曦儿,他怎么能睡地舒服,半夜起来,披着衣服站在龙帐前看曦儿,乾元殿烧炭暖和,整个殿内好似春日一般,曦儿就盖了一床薄被子,沉沉地睡着,睡地很舒坦,很没心没肺,一副没有他,她能更好的舒展四肢霸占整张龙帐以至于睡地无与伦比的舒服的感觉。
昭帝这样看着曦儿,心就更疼了,他在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个位置?如果有位置,到底排在什么地方,明不明显?
可昭帝不敢问,他生平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感觉,全身连丝勇气都没有,只能让自己一颗滚汤的心翻来覆去的煎熬,他几次想开口,问个清楚问个明白,可事到临头,他又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