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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千里红着眼睛看了郑铎良久,郑铎终于是忍受不住的凑近卫千里的唇,少年人一样小心翼翼的贴合上来,嘴唇相触,却是比做/爱还要让人心神震荡。
卫千里有些难为情的红透脸颊,郑铎笑起来,再亲亲他的侧脸,声音低沉,“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我很喜欢。”
卫千里垂下头,他分明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但是面对郑铎如此不要脸的告白,他也是很难承受的。郑铎伸手摸着他的后脑勺,像是在仔细描摹尚好器物,郑铎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脸孔,看着他还带着浅显疤痕的脸。
郑铎伸着手指摸一摸,表情是难以掩饰的难过,“这是……”两人都沉默下来。过了有一会儿,卫千里勉强笑起来,“都过去了,既然重新开始了,那就忘了吧。”
郑铎点头,张开手臂把人狠狠拥抱在怀,“过去了,都过去了。”
*
晚宴的主持终于换回了靠谱的司仪,晚宴也有条不紊的继续进行,大屏幕里缓缓播放着“千里慈善”这一年以来的善行之举,梁俞澜看着屏幕里孩子们一张张皲裂却咧嘴笑开的小脸,心绪难平。
楚征的眼神也在这些笑的像花一样的孩子脸上,说:“看着特可怜是吗?”
梁俞澜不说话,但却紧紧抓住了楚征的手,楚征直接将他的手握紧,“你不是说想和我一起去云游四海么,我们可以先去西藏,去四川……”
梁俞澜看他,“去爬珠峰吗?”
楚征歪头笑起来,“去看看这些孩子们啊。”
梁俞澜有点惊诧,“看这些孩子?”
楚征点头,勾起唇,“带他们唱个歌跳个舞我还是可以的,至于你嘛是夫唱妇随。”
梁俞澜的眼神中有点点亮光,他靠在楚征肩头,抱着他的手臂感觉他的温度。
楚征伸手摸摸梁俞澜的头,“所有你想做的事都要告诉我,我都陪着你,不许不说。”
梁俞澜抬起头,就看见楚征坦然的目光,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楚征挑起眉,笑的帅气逼人,“能有老公不知道的事儿?”伸出拇指捏捏梁俞澜的脸,“上回看你说这些孩子真可怜巴拉巴拉……转头你就背着我偷偷捐了钱,哦~死不肯告诉我,难道是怕自己的善良被我发现我会爱你爱到不能自拔吗?”
梁俞澜忽然羞红了脸,他将头埋在楚征肩窝,闷闷的开口,“别胡说。”
楚征干脆给人搂紧,“人家明星捐钱都高调的不行,恨不能全世界给他唱赞歌,你偷偷摸摸的是什么情况?”
梁俞澜伸手抓着楚征的衣领,脸埋进去,他真是有点不好意思,“钱又不多,告诉别人干嘛啊。”
楚征不住的摸他的头,“我媳妇儿这么善良,我好喜欢。”
黑煤球不明白这两个为什么又腻歪上了,但是梁俞澜趴在楚征怀里,它就能更近距离的接触他了,于是伸了小爪爪过来,“啪”的抱住梁俞澜的脑袋,蹭一蹭,“喵~”
楚征愤怒,“蠢猫你放手!”
……
晚宴终于开始上餐点。因为是自助形式的,餐点多是按照不同种类进行了区域划分。仿欧式园林的花园里是法式餐点,楚征这会儿正和梁俞澜托着盘子对着蜗牛大快朵颐。
梁俞澜看着楚征盘子里的蜗牛,“你那个为什么比我的大?”
楚征用银质叉子碰一碰蜗牛壳,“因为我比你高。”
梁俞澜作势就要抢,叉子伸到楚征盘子里,“我还比你大呢。”
楚征小孩子心性的转身要跑,“什么比我大,你才三厘米!”
又他妈的拿丁丁说事儿!梁俞澜简直要炸了,咬牙切齿,“楚征!”
楚征笑的贱嗖嗖的,就在这时,他肩膀上的黑团子忽然伸了爪,朝着那蜗牛一拨,蜗牛在楚征盘子上滚了个滚,咕噜噜的到了梁俞澜盘子里。
楚征:“煤!球!”
煤球完全无视楚征,歪着小脑袋萌萌哒看着梁俞澜,小耳朵动一动,只等着梁俞澜来夸他,“喵~”
梁俞澜简直要笑死了,伸手摸摸黑煤球的耳朵,“你这个小家伙,可爱死了。”
煤球表示很同意,抖一抖身上的毛,奶声奶气的温温柔柔,“喵~”
楚征:“哪里可爱了……”
晚宴在一片祥和中进行,然而路鸣辰却心不在焉,他借故给段雄打了电话发了短信,然而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路鸣辰的脸紧张到惨白,看着满桌的食物食不下咽。
郑铎还在房间和卫千里墨迹,两人关系才有所缓和,他可得小心翼翼的守护着,断不能大招一发再将关系打回原形。因而就算郑先生体内的泰迪之魂正疯狂燃烧,但是他还得努力着将这股热情死死压回去,并且告诫自己不□□分的丁丁同志,你他妈的要守住最后的节操啊喂!
但是丁丁似乎并不是很听话,于是一脸尴尬的郑先生找了个借口疯狂的奔去了厕所。
卫千里看着那虎背熊腰的高壮身影,想起往昔两人床上的疯狂时刻,默默的为自己的菊花默了个哀。
过了很久,郑铎终于从浴室走了出来,他直着背挺着胸一副道貌岸然。
郑铎脸颊有不正常的红,走到卫千里身侧,“咱们出去吃点什么?或者……让人送过来。”
卫千里看看手表,“出去吧,我们在这呆的时间太长了……”
郑铎知道卫千里这是害怕别人误会,但是他真是好想全天下所有人都误会,最好都认为卫千里正在和他翻云覆雨。
但是郑铎还是堪堪保住了自己最后一点节操,伸手抚平了略带褶皱的袖子,“我们出去吧。”
郑铎牵着卫千里的手,卫千里几次想要挣脱但都没能成功。卫千里不好意思的看他,“我们能不能不这样?”
郑铎腆脸看他,“你看楚征,他就这么和他家那位牵着走,又没人说什么。”
不提楚征还好,这一提卫千里简直要愤怒的窜上天,握拳砸在郑铎胸口,“你和楚征!是不是串通好的!”
郑铎很淡定的点点头,“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这叫君子惜君子,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那你俩搞一起啊!”
郑铎看着卫千里红透的脸,“可别这么说,纪嵚风听见非要气死。再说我们两个的性格当朋友正好,再进一步那就是彼此都恶心。”
卫千里恨恨的瞪他一眼,心想他果然是遇人不淑,错信朋友。
郑铎笑眯眯的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有件事是我和纪嵚风谈过的,楚征不知道。”
卫千里看他,“什么事?”
郑铎紧紧搂住要挣出他怀抱的男人,“关于你和楚征的绯闻。”
卫千里不明所以,“那是假的,纪嵚风知道。”
郑铎点头,“楚征也不在乎,但是纪嵚风在乎,当然,我也在乎。”
卫千里眉毛拧的死紧,“你不相信我?”
郑铎摇头,“不是,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是我不允许别人在背后那么议论你,说什么你是处心积虑要上位还□□……”
卫千里像是被触到了底线,忽然低吼:“我不是!”
郑铎赶紧给人抱紧,亲亲他的太阳穴,“我自然知道你不是,而且我也不许别人在背后这么议论你。”
卫千里看他,“所以,你想……?”
郑铎搂紧他,“一切都交给老公,好吗?”
卫千里:“什么老公!”
郑铎笑的俊朗,“儿子都五岁了,不是老公是什么。”
卫千里瞪他,“那是只兔子啊!”
郑铎装的惊讶,“难道你真的想给老公生个儿子吗?”
毫无疑问的遭到卫千里的疯狂暴打。
一向不爱热闹的郑铎竟然带着人又一次出现在了场地中心,郑铎的大手紧紧握着卫千里的,伸手拿了杯香槟递到卫千里手中。
卫千里接过来,郑铎又拿了一杯,非要和他喝交杯酒。
交杯酒,交你妈啊!卫千里的心无比的愤怒,但是看着郑铎的灼热目光,放弃的伸了手臂出来,交杯就交杯吧,他也不会因此掉两块肉。
但是打郑铎领着人从台阶上下来,在场人的目光就在追着他俩跑。这么个大动作几乎人人都尽收眼底,所以在郑铎和卫千里收回手时,也不知道是谁起先鼓了掌,周遭一片也跟着附和,掌声很快就响遍全场。
卫千里脸猛地爆红,郑铎好笑的给人揽进怀里,“喝个香槟而已,下回喝女儿红。”
女儿红……他妈的,人家都是嫁闺女才喝女儿红,卫千里“啪”的把香槟杯子撂在桌上,愤怒了。
郑铎对着还在鼓掌的众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见好就收吧,我家这位恼羞成怒了。
于是乎众人就很给面子的各干各的去了。
郑铎领着卫千里东逛逛西逛逛,吃了个半饱后终于决定解决问题。
郑铎给陈吉打了个电话,陈吉“恩”一声,手势做出请的动作,见路鸣辰不动,于是抓着极度不情愿的男人往中心厅走去。
郑铎带着人到台上,卫千里脸上的热红还没有褪去,他看着郑铎,“要不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娱乐圈黑人黑的都没边的我也不在乎。”
郑铎凑在他耳边,“我在乎。”
郑铎这男人从来都是固执己见的,尤其在这种问题上。卫千里没办法,都已经丢脸到这份上了,那他也就不怕别的了。
这时候受邀的媒体已经围了上来,郑铎接过话筒,缓缓说道:“各位好友,晚宴已正式开始,我们为大家准备了囊括亚非拉美欧等地著名佳肴,期望大家用餐愉快。”
郑铎瞥见已经从小路走过来的路鸣辰,再次开了口,“下面我说一点事情,期望没有打扰到大家的用餐。”缓了缓,郑铎继续道:“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自是一向不愿意将家务事公之于众,但是前几日出了一些问题,我想,我必须要在此澄清,不仅给自己还要给大家一个解释。”
梁俞澜站在角落,双臂环起,郑铎这是要开始吊打了,终于来了。
果然郑铎邀请楚征上了台,楚征不明所以,梁俞澜冲向他比个手势,楚征仍旧不动地方,梁俞澜干脆一把拉住楚征的手腕,带着他站了上去。
台子不算高,但是往上一站还是颇有种一揽全局的感觉。
梁俞澜、楚征、卫千里终于又同台了,这简直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伦理戏码啊。就在众人以为郑铎是要撕逼楚征的时候,郑铎却伸手环住了楚征的肩膀,说道:“前几日,有媒体拍到楚征和我们家千里在一起的照片,并对之进行了很不好的臆测。”
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站在角落里死不想上台的路鸣辰面色惨白,他手伸进口袋又一次按了一遍手机,但是段雄依旧死寂了一样的不接。路鸣辰狠咬住下唇,绝望至极。
郑铎终于将目光投向了路鸣辰,他鹰隼一样的眸子带着嗜人的光,声音低沉如空谷钟响,“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请一位朋友来说说。”
陈吉在后面推了路鸣辰一把,他还是不肯动地方,陈吉干脆掏出尖锐之物一下抵在了路鸣辰腰口,声音狠戾,“上去!”
路鸣辰心口一紧,腿瞬间就软了。
陈吉再次厉声喝道:“上去!”
路鸣辰眼珠小心翼翼的一滚,抖着唇的上了台。
陈吉看着路鸣辰软弱的模样,嗤之以鼻的将十字花钥匙重新塞回了口袋。
路鸣辰步子缓慢,郑铎实在等不及走过去一把抓住路鸣辰的领口,给人直接拖到台前。
梁俞澜看着路鸣辰,眼神中满是玩味。
这就不要怪他梁俞澜不顾情面了,而且两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当年的梁俞澜不过是挂了个路鸣辰的名字出了柜而路鸣辰则是借了梁俞澜的名字捞了回金,如此不带感情完全金钱交易的事儿,梁俞澜是半点不觉得有情的。
路鸣辰看着梁俞澜的脸,艰涩的开口,“纪,纪少爷……”
楚征嗤笑一声,这个路鸣辰口口声声说爱,结果连是不是梁俞澜本人都认不出来。
郑铎长手一伸,一把将路鸣辰拉到跟前,声音低缓,“路先生,我想这件事你应该无比的清楚吧。”
梁俞澜笑容满面,场地中心重回“千里慈善logo”的大屏幕也重新播放起来。上面一幅幅全是楚征和卫千里的合影,路鸣辰沉默片刻却突然昂起头,眼中满是血丝,“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郑铎嗤笑,“我有哪一句话说是您路先生做的么?这么急于否认是心里有鬼吧。”
路鸣辰胸口极速起伏,呼吸不畅,“不是我!”
郑铎就知道他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向陈吉使了个眼色,“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我有的是时间,问题咱们一件件的解决。”
这时,一个坐了轮椅的男人从后台被人推了出来。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顿住了,这人——正是当时被楚征一把推下楼的娱记!而路鸣辰几乎要背过气去。
楚征诧异的看向梁俞澜,梁俞澜伸手握住他的手,小声说道:“有我在,你放心。”
楚征一下就舒展了眉,“你在,我是放心。”他肩膀上的黑团子伸着脑袋蹭一蹭楚征,表示它也放心。楚征伸手戳戳这到哪都找存在感的团子,结果被恃宠而骄的煤球啃了手指。
张越被人推上台,他脊椎摔坏下半身近乎瘫痪,只有左脚大脚趾还有知觉。
张越接过话筒缓了很久,才开了口,“大家好,我是张越……有些话我想我必须要说出来。”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面弄懵了,这晚宴,原来是暗藏玄机。
张越深吸两口气,“我必须要向楚征道歉,因为……我并不是他推下楼的,而是自己摔下去的。”
一话毕台下瞬时哗然一片,议论纷纷。
梁俞澜睨着身旁的路鸣辰,紧了紧和楚征交握的手。
张越低着头沉默片刻,终于又抬起头,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看向路鸣辰,“是路,路鸣辰不许我说出来的。”
所有灯光全都打向路鸣辰,路鸣辰的脸比纸还白。他胸口极速起伏,突然疯狂尖叫起来,手指胡乱指着人,“不是我!你们冤枉人!”
面对如此失态的路鸣辰,梁俞澜是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虽然设计路鸣辰在众人面前难堪确实不够仁义,但他梁俞澜要什么仁义!而他路鸣辰,在干这些见不得人事儿的时候起,就应该预想到会有今天!
梁俞澜走上前,眼神幽幽的看着路鸣辰。伸手一把抓住极近崩溃男人的手腕,声音很轻却仿若尖刀,直扎人心,“你是被冤枉的?”
梁俞澜缓缓掏出一盒卡带,“啪”的扔在桌面上,里面正是楚征“告白”梁俞澜的无删减版音频。有工作人员拿起卡带去了后台,等待指示播放。
梁俞澜勾着唇,伸手狠狠捏住路鸣辰的下巴,“不急,所有的帐我们今晚一并清算,你跑不了。”他搜集了这么多天的资料,就等着今天一举翻盘,他的楚征,岂是谁都能欺负的。
梁俞澜松了手,路鸣辰猛的向后退了一步。
梁俞澜走回楚征身边,拿过话筒抬着头,无比骄傲的开口,“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握紧楚征的手将手慢慢举了起来,“楚征已和原经纪公司解约,于今天开始正式和盛纪国际签订合约,成为盛纪影视旗下首位艺人。”
全场一片寂静,今天的事简直如同重磅炸弹,还一弹连着一弹,炸的人都懵了。
过了片刻,缓过劲的媒体终于炸了锅一样的争相采访,录音笔摄影机时刻准备。
——“那么请问纪先生和楚征是什么关系?”
“楚征的黑料是不是导致他与前经纪公司解约的主要原因?”
“是否已经有证据表明黑料就是路鸣辰做到?”
……
梁俞澜看着台下焦急的媒体,开了口,“所有关于楚征不实的报道我都会一并澄清,而至于路先生……我们既不会冤枉当然,也绝不姑息。”
梁俞澜眼神灼灼,带着久违的嗜血快感。
楚征捏捏梁俞澜手心,梁俞澜扭头看他,四目相对终于让他的眼神重新温柔下来,嘴角缓缓勾起,“至于我和楚征……”眉弯起来,脸颊飞起桃花,骄傲着道:“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楚征瞪大眼睛,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楚征这辈子没气过什么,但是五年前梁俞澜承认和路鸣辰交往那事儿简直就是心中的刺,这是他一直想要的肯定,却白白便宜了路鸣辰。
而今,梁俞澜站在这么多人面前,将两人交握的手再次高高的举了起来,证明着彼此的相爱。
楚征眼中温热,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梁俞澜,满目柔情。就在他接了话筒打算真情告白的时候,他肩膀上的黑团子忽然猛的一跳“啪”的进了梁俞澜怀里,伸着圆脑袋在楚征紧握的话筒前张了大嘴,“喵嗷!”
黑团子伸着脑袋不住的蹭蹭蹭,“喵喵喵!”的找存在感。气氛被破坏殆尽,梁俞澜狠狠揉它小耳朵,对着一众媒体道:“你们也采访采访煤球吧,它生气了。”
尴尬了半晌,还真有人举了话筒到黑团子跟前,“请问煤先生,您对梁先生和楚先生在一起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
黑煤球抖着小耳朵,胖身体一扭,毛手臂紧紧搂住梁俞澜的脖子,甜腻腻的叫一声,“喵。”
一众媒体纷纷点头,用笔记录:黑团子很满意。
记者们也来了兴趣,举着话筒到梁俞澜面前,“那您对这只小萌物有什么看法呢?”
梁俞澜低头亲亲蠢猫圆咕隆咚的黑脑瓜,“它是我的宝宝我很爱它。”
蠢猫回亲在梁俞澜嘴角,心花怒放的“啪啪啪”甩尾巴。
楚征:“……煤!球!”
众记者一脸了然——原来被团子嫌弃的是楚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