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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5)
贾成贵那天把车子开到了秦娟在湖边的小区内,到了楼下,对秦娟说,酒喝多了,不邀请我上去坐坐?贾成贵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都是渴望。[`小说`]
秦娟知道这个男人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很多事情有了开头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心里对自己说,就最后一次吧,只当是两人之间关系的一个完美谢幕。
这样想着,秦娟嘴里说着,我后备箱里有一箱东西,我实在是搬不动,正好今天贾区长来了,顺道帮我搬上去吧。
这么一说,不仅给了贾成贵上去有个理由,也为自己找个借口,贾成贵只能当着义务工把秦娟车里的东西搬上楼,到了楼上,很少运动的贾成贵已经成了一个软脚虾了,累得呼呼直喘气。秦娟招呼贾成贵在她家休息一会儿,她开大了空调,端来了冰镇饮料,贾成贵去洗了洗脸和手坐在沙发上喝饮料。
秦娟说“看你今天搬了一会儿的东西,好像真的是累坏了,可能是领导做习惯了,就成为懒虫,懒虫也有出力的时候啊,呵呵……”。
贾成贵看着秦娟说“那也就是帮你,换个人我才不管呢。”
秦娟听到贾成贵的话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低下头轻轻的说“我知道你对我好”。贾成贵我这时才注意到秦娟趁着自己到卫生间洗脸的时候已经换了蓝色小花的裙子,贾成贵脑海里一下子回忆起了前两次疯狂的一幕,似乎这个女人也穿着蓝色小花的裙子,心里的邪念又蠢蠢欲动了。
秦娟还是低着头,秦娟看着她白皙的手臂和美丽的小手冲动一浪高过一浪,贾成贵说“其实我一直想你,我是……,”
秦娟抬起头接着说“你是个疯子”,秦娟的嘴角带着一点微笑。贾成贵此时简直激动死了,“你愿意让我再摸摸你的手吗?”贾成贵确定当时说话都是带着颤音的。“你想都别想”,秦娟的脸又红了,但贾成贵看不到她生气,而且发现她的嘴角仍然挂着微笑,贾成贵站起来来到秦娟身边勇敢的拉住她的手说“你的手真美”。
秦娟又低下头的用力想把手抽出来,但在贾成贵的坚持下她放弃了。贾成贵这时已经什么都不管了,俯下身去着吻她的头发、耳唇,秦娟闭着眼睛,贾成贵去吻她的嘴,这次秦娟的牙齿没有丝毫抵抗,贾成贵的舌头轻易的进入了她的口腔,开始猛烈的搅拌……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要燃烧、要爆炸,贾成贵已经没有兴趣再去做过多的前奏,伸手到秦娟的背后去摸她的拉链,这时秦娟居然向前欠了一下身体,贾成贵一下把她的拉练全部拉开,用最快的速度将她的裙子拉了下来,然后就掀起了里面的小背心,一嘴叼住乳=头用力**起来。
贾成贵觉得她的小背心非常碍事,要把它脱下来,向上拉,秦娟只是犹豫了一下就举起了双手,贾成贵脱下了她的小背心,秦娟家里的光线很好,太阳光从外面射进来,可以仔细的欣赏她的乳=房了,舌头在上面来回的舔、吸着。
贾成贵的手从上面伸进了秦娟的裙子,摸她的大肚皮,向下,再向下伸进了她的内=裤摸到了毛茸茸的阴=户,秦娟紧紧的夹着双腿。贾成贵呼呼的喘着气开始向下拉她的裙子,这次她没有欠起屁股配合,贾成贵抬头看着秦娟,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牙齿咬着嘴唇,对着贾成贵轻轻的摇头。都什么时候了贾成贵还能管住自己吗,继续用力拉她的裙子,终于拉下来了,这时的秦娟全身只剩下一条**了。不知算不算怪癖,贾成贵很喜欢女人的脚,尤其是娇小的那种,捧着秦娟的脚亲吻,发现秦娟的脚肿了,肥肥的活象一只猪蹄,很奇怪问她怎么回事,秦娟说“昨天不小心扭的!”
开始向上去吻她的大腿,慢慢的向上,开始舔她的肚皮,再舔到她的**,隔着**舔她的=**,可能是天热的缘故那里一股惺惺的味道,不过那种味道在那种环境下就像是催情剂一样让贾成贵无比亢奋。贾成贵要除下她最后的武装,很轻松的褪去了她的**,蹲下来分开秦娟的双腿尽情的舔她的阴=唇,直到将那里弄成了一洼泥潭。
这时,贾成贵抬头偷偷的看秦娟,发现她闭着眼,轻轻的皱着眉头。起来想去吻秦娟的嘴,她却躲开了,对贾成贵轻轻的说“不,臭”,贾成贵说“你自己的还嫌臭啊”,秦娟的嘴角微微上挑“咯,咯”笑了几声,看到她这时很高兴,她此时此刻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真是太美了,贾成贵后来经常回忆起她当时的姿态,回味无穷。
不管臭不臭,还是又开始接吻了,而且秦娟还把手轻轻的放在贾成贵的肩膀上,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高高翘起的裤裆上,她想缩回去,贾成贵坚持的按着她的手抚摸自己的小弟。喘息声越来越重,贾成贵直接解开了皮带,退下了裤子和**,这时秦娟用手捂着眼睛,贾成贵不知道刚才脱**时她是否偷看了自己的小弟,“嘿嘿”的笑了两声,脱下了衬衣。
这时两个赤条条的裸=体抱在一起,端着“枪”在秦娟的阴=唇上摩擦着,当试图进入时,秦娟用手推开了贾成贵的“枪”轻轻的说“要温柔。”贾成贵看她说“放心,我一定轻轻的”。又慢慢把小弟挪向了她的阴=门,其实,这时秦娟的那里已经很湿了,很轻易的就进入了她的身体开始慢慢抽动,秦娟看着贾成贵并把一只手放在贾成贵的阴=茎根部,可能是怕贾成贵插的太深吧,贾成贵很温柔的抽动着,并用指头刺激着她的阴=蒂,随着不断的抽动,秦娟的**=里也越来越滑,她开始慢慢已放松了也不再看了,而是闭上乐去了。
贾成贵一边忘情的抽=插着,一般揉捏着秦娟的乳=房,尽管贾成贵很想把自己弄的十分神武,但事实情况确是实在无用,是受不了当时的强烈刺激,大概也就十来分钟就将精液全数射入秦娟的体内。这过程中秦娟只是轻轻的呻吟,完了事贾成贵问她“你舒服了吗?”秦娟只是轻轻“咯,咯”的笑,贾成贵想她也许没有达到高潮=,但男人一射就如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无力冲刺了。
贾成贵在**快活的时候,程浩文心里却在琢磨着到底要怎么收拾这不知好歹的家伙。
自从上午跟贾成贵谈话后,程浩文心里很是不平静,狗日的,这个贾成贵也太不是东西了,给机会都不要,那就不要怪自己下手了,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和情绪,转脸就去了黄一天的办公室,很多事情黄一天才是拍板的人。
黄一天见程浩文进来,随口问道,程主席有事?
程浩文假装叹了口气说,黄书记,贾成贵刚才到我办公室,态度很是恶劣,咱们可能要重新考虑一下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了。
黄一天问道,为什么?你跟贾成贵谈话的效果不好?
程浩文点点头,又摇摇头汇报说,重点的问题不是我跟贾成贵谈的效果好不好,我通过跟贾成贵的谈话,很明显感觉到,这个人要是处理不好的话,那就很有可能是咱们浦和区领导班子中的一颗定时炸弹,他原本就是邬大光那个圈子里的铁杆,又仗着自己省里有些关系,压根就没把我这个人大主席放在眼里,刚才跟他谈话的时候,他不仅坚决不承认背地里对王大奎做出一些事情,而且还针锋相对的指责黄书记在浦和区的诸多工作上存在严重问题。
黄一天不由愣了一下,疑惑的口气问道,指责我在工作上存在问题?他具体都说了哪些问题?
程浩文胡乱编排说,能有什么问题,无非是说黄书记在提拔干部的时候,完全凭着自己的好恶情感,根本就没有按照公平公正的原则在任免干部,我瞧着他心里对这件事何止是相当的不服气,甚至心里对黄书记有颇多怨恨的意思呢。
黄一天哪里想到程浩文会在这件事上添油加醋,无论是哪个领导都不喜欢别人在背后挑他的不是,因此黄一天的第一反应是对贾成贵充满了厌恶,当下属的在背后抹黑领导,原本就是一件相当令人厌烦的事情,更何况,贾成贵之前又在背地里做出不利于队伍团结的事情来。
黄一天从嘴里蹦出来一句,可真是害群之马。
程浩文立即应承说,可不是吗?我跟他谈话的时候,他那说话的口气,哪里像是一个副区长,简直就是比区长还要硬气的多,我算是看出来了,人家这是仗着背后有靠山,所以压根就没把咱们浦和区这帮领导班子成员放在眼里,所以说话才会那么放肆。
黄一天跟贾成贵也接触过几次,尽管没有深层次的单独谈过,但是贾成贵那副趾高气昂的表情,他却是有些印象的,经程浩文这么一说,他心里也默认了程浩文提出的建议。
黄一天说,程主席,既然贾成贵不识好歹,咱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上次王大奎提供的证据里头,不是有贾成贵老婆以前在人社局当领导期间贪污公款的一些证据吗?先给他点苦头尝尝,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程浩文费了半天劲,要的就是这句话,要是不给点颜色给贾成贵看看,他心里都感觉有些堵的慌,这孙子实在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好说歹说的,居然到最后也还是没给自己一句实话,这不是心里压根就瞧不上自己是什么?
贾成贵从程浩文的办公室出来后,也是满腹的不高兴,他心里想的是,自己跟王大奎之间的恩怨跟他程浩文有多大关系呢?王大奎还没有出头来找自己算账呢,他倒是跳出来掺合这件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是王大奎听到了什么风声,请程浩文帮他一把?
贾成贵在心里暗说,只要是跟王大奎站在一队的,那就是摆明了跟自己过不去,就算是黄书记跟王大奎一队,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难不成还怕了程浩文这个人大主席不成?
贾成贵心里认定了自己今天没有做错,有仇不报非君子,既然王大奎夺了自己的常委副区长位置,自己就该让他付出代价。
贾成贵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时不理智,居然害了自己的老婆。
晚上,贾成贵像往常一样,踩着整点回家,以往这个时候,老婆早已把饭菜弄好,跟女儿一起在家里等着他回家吃饭了。
可是今晚,贾成贵一回到家,有些傻了眼,女儿正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见到父亲回来了,激动地从地上站起来,冲着贾成贵的方向就跑了过来。
贾成贵把女儿楼在怀里,问道,你妈呢?怎么还没回来?
女儿抱怨的口气说,不知道妈妈今天是怎么回事,放学都没到学校去接我,我是自己走回来的,回到家里也没人,爸爸,妈妈今天是不是加班啊?
贾成贵先从身上掏出钥匙把门打开,让女儿先回到房间做作业,自己则掏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贾成贵无奈,只好又拨打了老婆同事的电话号码。
这次电话倒是打通了,同事有些诧异的口气说,贾区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贾成贵赶紧问道,我老婆今晚是不是加班啊?打电话也不接,估摸着是没听见电话铃声吧。
同事有些迟疑的口气说,怎么?贾区长您不知道啊?
贾成贵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当即问道,不知道什么?
同事说,贾区长,就在今天下午刚上班,区纪委来了两个人,说是要找您夫人问及什么案子的情况,说了没两句话,就被纪委带走调查了,听一些风言风语传着,说是有可能被双规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人确实是被纪委的人带走了,要不,您再找别人打听看看?
同事把实话说出来后,显然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贾成贵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自己的老婆居然突然被双规了!有没有人告诉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儿在房间里做了一回作业,出来抱怨说,爸爸,妈妈怎么还没回来,我实在是太饿了。
贾成贵瞧着女儿那稚嫩的脸庞,强打起精神说,妈妈今晚加班,恐怕要很迟才能回来,要不,爸爸先下点面条给你吃吃,等你吃饱了,赶紧做作业,爸爸还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行吗?
女儿撅起小嘴说,就让我一个人在家啊,那谁帮我辅导作业啊?
贾成贵哄女儿说,好了,等爸爸有空的时候,再看看你的作业,你先写作业去吧,面条一会儿就好。
女儿无奈,只好转身又进了自己的房间。
贾成贵随便弄了点吃的,把女儿先伺候好后,自己一个人头脑乱极了,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让他一时有些理不清头绪来,他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顾不上吃晚饭,他出门去了邬大光家。
邬大光的家里,一副冷清景象,跟以前的门庭若市相比,邬大光家里的确是清淡了很多,以往这个时间段,邬大光哪里会有空坐在家里看电视,还不知道被谁请到饭店或者是洗浴中心休闲娱乐去了。
给贾成贵开门的是邬大光的老婆,瞧着贾成贵有些落寞的神情站在门口,邬大光的老婆赶紧热情招呼说,是贾区长啊,快请进吧。
邬大光的老婆是个热情好客的女人,身上有几分北方女人的豪爽,贾成贵和王大奎等人以前过节的时候,经常孝敬邬大光一些好货,女人心里都记着呢。
女人一边招呼贾成贵进屋,一边冲着正在看电视的邬大光喊道,大光啊,贾区长来了。
邬大光应声回头,冲着贾成贵招呼了一声。
贾成贵进门后,邬大光伸手把电视遥控器给关了,指使老婆给贾成贵倒杯水后,问贾成贵,今晚过来,是不是找自己来杀两盘的?
邬大光喜欢下棋,贾成贵以前经常陪着他大战一场,输赢自然是早已定下来的,领导跟下属下棋,下属绝对没有赢的机会,但是要输的看起来比较自然,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贾成贵这种时候,哪里还有心思跟邬大光下棋,他冲着邬大光苦笑了一下说,邬区长,我家里出事了。
邬大光愣了一下,瞧着贾成贵那愁苦的表情,看样子他家里出的还是件大事。
邬大光习惯性的口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贾成贵于是把自己的老婆今天下午被双规的事情,跟邬大光说了一遍。
邬大光不由沉默了,浦和区里双规了一个单位的副局长,他这个区长居然是毫不知情的,这件事要是搁在以往,他早就发飙了,可是这次,他却没有,黄一天在浦和区里,一手遮天,不管是纪委的工作,还是其他部门的工作,全都是搞一言堂,他这个区长已经成了空架子,连自己分管的一些部门汇报工作都不来找自己汇报了,纪委办案子这种事情,他不知道消息也算是正常。
这一个多月以来,邬大光已经习惯了这种人情冷暖的变化,有人贴近自己,他不会拒绝,有人故意疏远,他也只当没看见,良禽择木而栖,要是留住了人家的人,留不住人家的心,结果还不是一样。
邬大光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说,贾成贵,你老婆做事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让纪委那帮家伙抓到把柄呢?
贾成贵感觉头脑有些乱糟糟的,他对邬大光说,邬区长,我刚才听到这个消息后,头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会不会是程浩文搞的鬼?你是知道的,他原本就是纪委书记出身,现在纪委主持工作的刘春华是他一手提携起来的,一直对他是言听计从,我跟他在言语上稍微有些不对路子,今天他就想要利用我老婆的事情,给我一个教训,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性?
邬大光有些纳闷的口气说,贾成贵,你怎么又把程浩文给得罪了?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可是黄一天身边的红人?得罪谁,你也别没事去招惹他呀?
贾成贵有些委屈的口气说,邬区长,你错怪我了,我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吗?是他先招惹我的。
邬大光皱眉听着贾成贵把他昨天上午在程浩文办公室的那一段说完后,邬大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明摆着就是程浩文再给贾成贵一个下马威嘛,你贾成贵不听话,跟领导说话用那副张狂的口气,领导能不生气吗?抓了你老婆还算是轻的,没把你们两口子一块收拾了,就算是给你面子了。
邬大光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你呀,你呀,你也不是头一天在官场混,怎么做事这么没有规矩呢?你跟王大奎之间的事情,在王大奎被任命为常委副区长的公示出来那天起,就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要死死的抓住这件事不放呢?
贾成贵申辩说,邬区长,我是吃亏在先啊,如果不是王大奎当时在背后使诈,用实名举报我,现在常委副区长的位置就是我贾成贵的,我为什么要轻易绕过他啊?
邬大光说,贾成贵啊,贾成贵,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这样跟你说吧,我跟黄一天之间,我们以前一直有矛盾冲突,这些你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现在,黄一天占据了主动,他掌控了局面,你瞧见我在背后对他做小动作了没有?没有吧。
这就是愿赌服输,你既然已经失败了,斗不过人家,那就要承受后果,谁让你实力不强呢?王大奎当初在背后举报你,那是他素质差,可是从另一个方面想,你跟王大奎也不是认识一两天了,如果你想要找到对付他的证据,难道你会找不出来呢?是你自己根本就没想到要这么对付人家吗?
王大奎在上次的竞争中赢了你一次,你好好努力,下一次吸取教训,想办法赢他就是了,为什么要在背后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贾成贵被邬大光说了一通后,心里愈加委屈了,他几乎是眼里含着泪对邬大光说,老领导,你说话可是不凭心,他王大奎自从当了常委副区长后,可是离咱们越来越远了,我呢,我可是一直没有改变过,现在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却偏向他,我无法理解。
邬大光悠悠的从嘴里说了一句,王大奎不像平常一样往我的办公室跑,不代表他心里就不认我这个老领导了,我这也是就事论事,按照规矩说,你在背后歪招想要对付王大奎,行为的确不妥当。
贾成贵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口气说,不管是不是妥当,反正我已经干了,我老婆这次要是出不来了,我就让王大奎也没有好日子过。
邬大光听了贾成贵的话,气的直摇头说,你呀,让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明明没有什么事情,却硬是被你搅合的乌烟瘴气,你还想不想要你老婆出来了?
贾成贵说,我当然想了,那可是我老婆,她出事了,最关心的人就是我啊。
邬大光点头说,算你还有点理智,我今天把话跟你说明了,你要是照着我的办法做,你老婆肯定很快来出来,可你要是按照你自己的性子胡来,只怕你不一定能扳倒王大奎,你自己和你老婆说不定都得搭进去。
贾成贵心里一下子有些恐惧起来,冲着邬大光说道,老领导,你可别吓唬我,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邬大光细细的帮他分析说,你想想看,程浩文为什么要找你谈话,无非是想要化解你跟王大奎之间的矛盾,王大奎现在是黄一天手下重要的得力干将,黄一天肯定是不想看着他出事,所以才会在得到你在背后要对付王大奎的风声后,派出程浩文出面处理这件事。
本来呢,只要你听懂了程浩文的意思,好好的配合程浩文,表明态度,这件事到此为止,也就结束了,可你偏偏犯了犟脾气,程浩文那性子能受你的气,所以才会连累你老婆受了苦。
贾成贵听邬大光这么一说,心里这才明白过来,他问邬大光,照老领导的分析,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出我老婆呢?
邬大光把脑袋轻轻的放到沙发的靠背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现在解决问题的关键点还是在程浩文身上,程浩文心里对你有气,才会让底下人把你老婆带到纪委调查,你只要去程浩文那里低头,相信程浩文应该会有所松动。
贾成贵有些担心的口气说,要是我低头了,程浩文还是不肯放过我老婆,那我可怎么是好呢?
邬大光摇头说,这件事也只能是尽力而为了,你想想看,朱家伟一家人多牛逼,老爷子还是在市里人大副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的,可结果呢,还不是乖乖的低了头,依我看,这件事你没有被的选择,现在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由命了。
贾成贵听了邬大光这话,脸上的神情颓丧起来,邬大光已经把事情分析的如此透彻,他要是再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那就真是成了白痴了。
贾成贵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程浩文还有后手对付自己,昨天谈话的时候,自己对他的态度就该合作些,一切听他的安排就是了,想要对付王大奎的事情,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反正证据在手里,为什么就一定要脑袋转不过弯来呢?
贾成贵有些不服气的口气对邬大光说,老领导,您心里是最清楚的,王大奎的确是有很严重的经济问题啊,我并没有冤枉他,为什么他明明就不干净,却还能在常委副区长的位置上坐着,而我却只能待在一旁看别人风光呢?
邬大光知道,贾成贵对自己说的也是心里话,忍不住感叹说,你们两人都是从我手里提拔当副区长的,你说王大奎不干净,可是你自己呢?你就能保证你自己是干净的?这种事情原本就分不清伯仲,咱们浦和区的官场里头,只要是科级以上的干部,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别人不知道,你我心里还没数吗?这个问题何必还要纠结呢?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你老婆给弄出来,对不对?
贾成贵听了邬大光的话,久久没有出声,是啊,这浦和区的官场中原本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要是按照纪委五千块以上的标准就可以查处的话,估计起码要住起来百分之八十,还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一定是新来的,没机会沾手公共账目上的勾当。
贾成贵从邬大光家里出来后,先回趟家,看看女儿已经自己洗洗睡下了,从家里的储藏室拿了一些好东西,趁着月黑风高的深夜,去了程浩文家。
程浩文的家住在浦和区东郊的小别墅群,这地方位置比较偏僻,风景倒是不错,只不过大晚上的,到处黑漆漆一片,怎么看起来,这条路上都显的有些黑漆漆的。
贾成贵领着礼物快要到程浩文家门口的时候,拨通了程浩文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程浩文半梦半醒的声音:
“有事吗?”
看样子,程浩文是知道熟记了自己手机号的。
“不好意思程主席,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我有点事情想要向您汇报一下,请您开一下门好吗?”
电话的那头沉静了一会说,这都半夜了,有什么话还是等到明天上班再说吧。
容不得贾成贵再低声下气的求情,程浩文已经“啪”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贾成贵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这个时间段,要是自己回去的话,说不定还能睡一会,可转念一想,自己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难不成明天一早要把这些东西拎到程浩文办公室去?那肯定是不行的。
思来想去,贾成贵拎着礼物坐到了程浩文家的楼底下车库门前,他想着,明天一早,只要程浩文家有人开门,他就把东西送进去,然后再去他办公室谈老婆的事情,只要程浩文能把自己的礼物给收下,老婆的事情就是有希望的。
就这样,贾成贵愣是在程浩文家楼下窝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天刚亮,程浩文家孩子开门上学的时候,差点被门口站着的贾成贵吓了一跳。
贾成贵倒也挺自觉的,瞧见程浩文老婆送孩子出来,把礼物往客厅一放,赶紧急匆匆的先行离开了,早晨的时间是最为紧张的,程浩文的孩子上学后,程浩文的司机一会就会过来接他上班,要是不小心被程浩文的司机看见自己拎着这么多东西送礼给程浩文,那可就麻烦了。
贾成贵一大早把礼物送到程浩文家后,立即老老实实的去程浩文的办公室门口候着,他必须要在第一时间截住程浩文,老婆被抓后,家里一下子乱了套,女儿以往衣食住行以及接送上学都是老婆一手包办的,现在老婆不在家,贾成贵才知道,原来伺候好一个孩子居然有这么多的杂事要做。
程浩文倒是踩着整点到单位的,瞧见贾成贵一脸讨好的笑容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他并没有感到有多意外,只是敷衍的冲他说了句,贾区长找我的话,就进来吧。
贾成贵站在门口等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是为了等待程浩文的接见,听了程浩文一句招呼,他立即尾随着程浩文进了办公室。
两人各自坐下后,贾成贵早已没有昨天在程浩文办公室的那副张狂,一张脸上堆满笑冲着程浩文开口说,程主席,我今天可是来求您帮忙的,还请程主席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帮我一把。
程浩文看也不看贾成贵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说,贾区长言重了,我可不是什么宰相,肚子里也撑不下什么船来,你说吧,什么事情我会尽力的。
贾成贵一听这话立即有些着慌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几步站到程浩文的办公桌前,一副卑躬屈膝的嘴脸说,程主席,我的老婆昨天下午被区纪委的同志给带走了,直到现在也每个音信,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程浩文瞧着贾成贵今天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态度跟昨天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想着他一早送到自己家的礼物,冲着贾成贵摇头说,贾区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好好的平安日子不过,你非得弄出点是非来才乐意是吧?现在你老婆被纪委带走了,你开始紧张了,之前你都干什么去了?要知道纪委抓干部那都是有证据的。
贾成贵相当诚恳的口气说,程主席,我知道错了,上次你说的话我当时没有明白,后来想了一想终于知道你提醒的事情,那就是我不该在背后收集对王大奎不利的一些证据,今天我把这些证据都给带过来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我现在谁也不怨,谁也不恨,只要我老婆能平安出来,您说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你。
贾成贵听了邬大光的警告,心里是真的怕了,如果不及时回头的话,两口子一块都被收拾了,孩子可就没人管了,大人造孽,最受罪的还是孩子,耽误的很有可能就是孩子的一生啊,要是孩子以后出现任何问题的话,这一家人可就全都毁了。
贾成贵双手把一个文件袋放到了程浩文的办公桌上。
程浩文瞧着贾成贵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心里不由佩服黄书记的英明果断,对于一个贾成贵这样的干部,随便把贾成贵的老婆带到纪委走一圈,就把他的胆子快要吓破了,看样子,这一招还是挺管用的。
程浩文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主要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贾成贵罢了,上级并没有指示说要对他动真格的,于是程浩文也把手头的一份资料放到办公桌上后,冲着贾成贵说道,你先看看这个文件袋里的资料吧。
贾成贵依旧是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伸手把程浩文拿出来的文件袋拿到手里,退回到沙发上坐下后,打开文件袋只看了一眼,脸色立即变成了灰白色。
里面居然全都是自己这些年私底下收取贿赂的一些证明资料,其中有好几份是已经有证明人签字画押的,还有几分是手写出来,还没有证明人签字的,这样的材料要是交到纪委的话,自己岂不是立即就要被双规。
贾成贵一下子有些慌了,他弄不清程浩文把这东西拿给自己看到底是什么用意,哭丧着脸对程浩文哀求说,程主席,程主席,求你帮帮忙吧,我以后一定坚决改正错误,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昨天我态度不好,你可以随便怎么惩罚我都行,求您千万不能把这些东西交给纪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