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3)

良木水中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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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13)

    邬大光如实的汇报说,老领导,黄一天这次派人抓了浦和区规划局的一把手,教育局的一把手,还把涉及湖大广场项目的人大副主任也给抓进去了,出了事情后,我立即第一时间赶过来,就是想要在及时向老领导汇报详情,底下到底该怎么办,就全凭老领导的吩咐了。(。纯文字)

    胡亚平皱眉说,还能怎么办,我现在已经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能动用一些老关系走走看了,不管成还是不成的,总得试试。

    邬大光瞧着胡亚平说话一副没有信心的模样,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自己日后到底是进班房还是能在外头过自由日子,所有的赌注都压在胡亚平的身上了,这种时候,不管胡亚平能操作到什么地步,自己都得承受结果。

    邬大光心里断定,胡亚平不敢轻视这件事,毕竟自己当真出事了,他在浦和区就失去了唯一的联系脉络,湖大广场的事情迟早还是要排查到他的头上来,到了那个时候,他就算是想要有人向他通风报信也不可能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胡亚平现在只有竭尽全力的保全自己,才有可能杜绝后患。

    胡亚平让邬大光准备一份厚重的礼物,邬大光有些疑惑的问道,到底厚重到什么地步?

    胡亚平不耐烦的口气说,送礼这样的小事,还要我手把手的教你不成,总之把你最厚的家底都拿出来就行,这次要送的对象可不是一般的主子,他在省里说话完全可以翻云覆雨,到底能不能打动他,让他出手帮你一把,就看你送的宝贝能不能打动他了。

    胡亚平一说出这话来,邬大光顿时明白过来了,以前倒也听胡亚平渺渺的说过一回,他省委的常崇德是大学校友,彼此之间关系相当融洽,几次上上下下的调整位置,都是拜托了常崇德帮忙的缘故,按理说,这样的老关系,胡亚平难得用一次,每次也都是用到最关键的地方,这次他可能真的是黔驴技穷了,为了帮自己度过难关,连最后的一张底牌都贡献出来了。

    邬大光的心里不由一阵感激,不管怎么说,胡亚平舍得把这层老关系为了自己拿出来用,那就是天大的恩情,他顿时明白了这次送礼的重要性,对胡亚平点头说,老领导请放心,我这就回去把私藏的最好东西拿过来给你过目,你要是不满意,我还可以再去找。

    没有多少时间让邬大光去找寻更好的礼物,他这次是把自己压箱底的两个好货全都给带过来了。

    胡亚平的办公室里,邬大光再次来到省城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精致的礼品盒。胡亚平知道邬大光手里的东西虽然小,但是价值必定不菲,于是用眼神示意他打开看看。

    邬大光小心翼翼的打开第一个礼品盒,里面装的确实一块手表。

    胡亚平左右看了一会,微微有些皱眉道,这手表有什么稀奇吗?

    邬大光赶紧解释说,这只表是由瑞士著名手表制造公司百达翡丽于1980年打造的,名为“保罗纽曼”的劳力士手表,它曾经在拍卖会上卖出7.6万英镑的价格,全世界同款的手表只有200多只,这手表我收藏了近十年了,现在的价值应该比以前更加贵重了。

    胡亚平轻轻的点头,想起前一阵子,好像听谁说起过,京城某位高官落马的时候,纪检部门从他的私藏中找到一块瑞士表,据说是制造于1932年的,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超大型单按钮记时腕表,曾经在瑞士苏富比拍卖行以110万英镑的高价成功拍卖,眼前的这块表要是跟那块表比较起来,显然要逊色多了。

    胡亚平又伸手打开另一只礼品盒,邬大光赶紧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呵护着,好像生怕胡亚平手重些,就会把里头的东西碰坏了。

    打开一看,却是一个看起来相当精致的鼻烟壶。

    提到鼻烟壶,就不得不提到我国清朝的几个皇帝,在清代的鼻烟壶热中,皇帝无疑是主要的角色,从康熙帝开始,清朝历代皇帝几乎无不嗜好鼻烟,不过康熙、雍正和乾隆三朝皇帝对鼻烟壶的爱好更甚于鼻烟,所以御制鼻烟壶也就一直无间断,直至清朝灭亡。

    鼻烟是用优质烟草经晾晒、发酵、过滤等工序精制而成,由于它有止痛、消除疲劳的功效,深得一些达官贵人的喜好,自从鼻烟随着16世纪末的西方传教士一起传入中国,就像清朝的男人喜欢带扳指一样,吸闻鼻烟也是当时的一种社会流行。

    相传康熙非常喜爱珐琅器,特邀法国画珐琅匠、传教士陈忠信在养心殿造办处珐琅作传授法国里摩日画珐琅技艺。宫廷造办处的匠师们不仅有惊人的仿制力,而且加以创新,画珐琅技艺在鼻烟壶的制作上大放异彩。

    鼻烟壶在后世影响最大的要数内画壶,据说以前有个外省小官吏赴京办事,寄宿一庙内,因无钱续买鼻烟,就用烟签去掏取粘在壶内壁上的残剩鼻烟,结果在内壁上画了好些痕迹。这情景被庙里一个有心的和尚看见了,便用一根竹签弯钩蘸墨后,伸入透明的料器壶内,在内壁上作画,于是就有了内画壶。

    民间传说给内画壶蒙上了一层传奇色彩,“内画壶是匠师们用铁砂、金刚砂在烟壶内来回晃荡、磨擦,使内壁呈乳白色的磨砂状,细腻而不滑,质地甚至和宣纸接近了,于是就可以随意作画了”。据藏家介绍,光绪以后内画壶达到鼎盛时期,涌现出了像周乐元、马少宣、叶仲之这样的内画名家。

    本是是舶来品的鼻烟,传入中国后没想到带来鼻烟壶工艺的大发展,而且中国鼻烟壶在18、19世纪风靡欧洲,成为皇室和贵族们相互间馈赠和收藏的高贵工艺品。

    近年来,鼻烟壶的市场价位才开始以50%至70%的幅度上涨,价格呈现翻番状况。

    在2004年小有洞天--j&j鼻烟壶珍藏第一部分拍卖中,一只晚清民国时期的水晶内画寿臣画像鼻烟壶(马少宣款),以174.375万港元创造了单只内画鼻烟壶的世界纪录。在第二部分的拍卖中,马少宣的另外一只水晶内画人物肖像图鼻烟壶,成交价也超过了129万元。

    而在境外,2005年3.月30日的纽约佳士得,清乾隆御制珐琅彩西洋人物图鼻烟壶更是创下了拍卖最高价格,550 万元的高价。

    胡亚平不懂手里的鼻烟壶价格,但是心里也明白,邬大光在这种时候拿出来的必定不会是太差的货色,看着眼前摆放的两个礼物,胡亚平权衡了一番后,决定还是一块送出去比较合适,毕竟两样礼物肯定比一样礼物看起来更加大方些。

    最重要的是,这礼物反正是邬大光拿过来的,又不用从他的口袋里掏银子,自己这次又是动用了多年的老关系,也算是舍出了老本,他邬大光多花费点,也是应该的。

    手里捧着两个宝贝,胡亚平让邬大光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候着,他自己则去了常崇德的办公室。

    有人说,大白天的送礼就不怕被人瞧见了影响不好,这种观点现在早已落伍了,试想一下,月黑风高的时候,有人拎着东西来到某位领导家门口,外人看见了,首先联想到的两个词就是行贿。

    再说,现在送礼不像以前,烟酒之类的一箱箱往领导家里搬,领导既然坐到了一定的位置上,哪里还会缺烟酒这一类的东西,稍稍瞧得上眼的必定都是价值不菲的高档货,尤其是一些古玩字画,看起来不显眼,价值却不菲。

    就像胡亚平准备送给常崇德的两个小礼物,拿一个文件袋把两个小礼盒往里头一放,哪里会有人想到,这两个小小的盒子里,居然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胡亚平跟常崇德联系上,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常崇德的位置并不是很高,胡亚平也不过是省委某部门的一个中层干部,但是两人因为有一层大学校友关系,所以来往渐渐密切起来。

    两人的心里都清楚,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能碰面,大家以后的发展前途都不会太差,因此这种关系一直保持着,直到常崇德步步高升后,到了省委秘书长的位置上,而胡亚平也成为厅长后,两人因为工作繁忙的关系,接触才稍微少一些。

    当年,胡亚平为了竞争普安市的市委书记,也算是挖空心思,他明白现在这年头,即便是关系再怎么亲密,感情再怎么深厚,没钱送礼还是办不成事情,于是备下了一份重礼给常崇德,希望他能在省委领导面前帮自己吹吹风。

    那是胡亚平第一次给常崇德送相当贵重的礼物,他原本以为常崇德会稍微推让一下,哪怕是客气两句,他心里也会感觉舒服些,却没想到,常崇德的态度是淡定的,平静的似乎胡亚平这次送给他的还跟以前一样,是一箱好酒,或者是一条好烟。

    自从那次送礼过后,胡亚平心里算是明白过来了,两人之间地位的悬殊,已经让彼此之间自然而然的分出了层次来,这些年常崇德能混的这么如鱼得水,也是有原因的。

    正因为胡亚平自认为自己是了解常崇德的,所以他才会让邬大光准备厚礼,在他的心里,断定了常崇德现在铁定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货色。

    常崇德刚从国外考察回来,听说胡亚平过来了,相当热情的让秘书招呼胡亚平进来坐,一见面就大发感慨说,去过了英国和德国那些欧洲国家,才知道,原来人家的国家机器居然是完全不同的运转方式,比方说英国,采用的是雇佣制,所有的公务人员眼里只有工作,没有政党的区别,不管是什么样的政党执政,对于所有的公务员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每天依旧照做规律的工作,没有丝毫的改变,包括待遇和薪金。

    我感觉这样的公务员制度也是有利有弊,至少说在贪污**那一快,国家是不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了,官员之间也不需要有太多的交际就能通过正常的竞争程序获得自己想要的位置,一切都显得更加公平公正,这种制度最大的缺陷是上层对基层官员的控制力实在是太差了,上层的官员想要在某些并不完善的制度进行改革的时候,他所需要付出的努力是国内高层的数倍,成本也是不可忽视的,而且还很难保证成果。

    听着常崇德说的兴起,胡亚平并不打断,他心里清楚,依照自己现在的位置,所有人见了自己都会认为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听取别人的废话,反正就算是不坐在这里听废话,回到办公室一个人坐在那里也是冷冷清清的,所有的官员心里都清楚,这领导干部一旦进了人大,那就是开始养老生涯了。

    常崇德自顾兴高采烈的讲了一会,才考虑到胡亚平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有事,于是问道,老同学今天特意过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胡亚平总算是捞着了说话的机会,赶紧先把手里的两个小礼盒往常崇德办公桌上一放说,今天带了两件稀罕玩意,请领导鉴赏一下,我对这些东西都是外行,可一定要指教一二。

    常崇德伸手打开放在桌上的小盒子,头一个劳力士手表倒是没有太在意,看到鼻烟壶的时候,两眼不由放出异样的光芒来,轻轻的托起体型娇小的鼻烟壶,常崇德有些诧异的口气说,胡书记从哪里弄了这么个稀罕玩意,听说这东西最近一段时间涨价幅度很大,你这东西看起来做工精致,里外透出一种不言自明的贵族气息,不会是从宫里流出来的好东西吧。

    胡亚平点头说,常省长果然是个识货的,那鼻烟壶据说当年从宫里出来后,曾经一度流落海外,也就是这两年,国人经济情况好转了,才有心思到国外把这东西以高价买回来。

    常崇德听了这话,把手里的鼻烟壶小心的放进礼品盒里说,老胡,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随便把玩,要是把胡书记的挚爱失手弄坏了,我可到哪里给你找个一模一样的去。

    胡亚平见常崇德一副开玩笑的口气,知道他并没有跟自己见外,于是实话实说道,这款鼻烟壶流传世界的也绝对不会超过十个了,说起来也是个稀罕物,既然喜欢,尽管拿去好了,这东西我原本就不太懂行,到了你的手里,至少还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要是一直放在我的手里,倒是成了暴敛天物了。

    常崇德头脑中的一根弦立即警觉起来,好端端的胡亚平怎么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自己,只怕胡亚平必定是有事要求自己帮忙。以前竞争市委书记的时候,也没有送这么大的厚礼,这次送礼一定是很麻烦的事情。

    这样一想,常崇德嘴里开始推辞起来,冲着胡亚平说道,胡书记真是太客气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好意思凭空收下胡书记这么贵重的礼物呢?再说,大家都是老同学,这样做也是不好,如果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胡亚平赶紧解释说,老领导,其实今天来找你,是有件小事要找你帮忙,我以前有个老下属是普安市浦和区的区长,您是知道的,基层那帮领导干部,有些时候为了工作需要,难免在工作方法上或者是其他一些细节处理上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位邬区长得罪了浦和区的新任区委书记黄一天,这不,黄一天揪住了邬区长的小辫子不撒手,眼瞅着各方面素质都不错的一个领导干部,就要因为一些小问题被调查,我这心里也是爱才心切,所以才会到常省长办公室替我那不成器的下属求求情,看看能不能请领导帮帮忙,下不为例也就是了,何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把人往绝路上逼呢?

    胡亚平这么一说,常崇德心里不由掂量起来,要说胡亚平和黄一天两人,自然还是黄一天平常下手比胡亚平要重的多,但是胡亚平多少跟自己又称老校友的关系在里头,这次又低头过来求自己帮忙,如果不给面子的话,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好像也不大合适。

    这到让常崇德感觉有些为难,既不能损了黄一天的利益,又要给胡亚平面子,要怎么做才能尽量做到周全呢?

    常崇德问胡亚平,老胡,到底因为什么原因,邬大光作为区长居然和区委书记黄一天闹到如此不可开交的地步?

    常崇德也是从基层一步步干上来的,太知道基层的情况,一个地方的书记和区长相处和谐,一点矛盾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但是闹到这种不共戴天,书记要把区长弄进去的地步,也有些过于出格了些,更何况,对于黄一天这个人,常崇德还算是比较了解的,此人做事算得上比较有分寸的人,如果那个邬大光没有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来,黄一天应该不会做绝到这种地步。

    胡亚平心知很多事情,即便是想要隐瞒也是不可能的,于是一五一十的从湖大广场的项目说起,把邬大光和黄一天之间的诸多矛盾简单的说了一遍,常崇德一听就明白了,典型的抢地盘,争权夺利导致一系列不愉快事情的发生,在这次的争夺过程中,开始邬大光是老地主,不允许黄一天进入,结果黄一天出击,现在显然邬大光处于相当不利的位置,所以才会到省城来请老领导胡亚平帮忙。

    常崇德听完胡亚平的一番叙述后,冲着胡亚平笑笑说,胡主席,你也是在基层当过一把手的,要是有个副职用各种手段这样对付你,相信你也会忍不住想办法给他些难堪,我倒是可以暂时帮你跟黄一天说一声,但是想要让黄一天心里解除对那位邬区长的误会,只怕他自己也要做出些努力才行啊。

    胡亚平此刻最大的心愿首先要保证邬大光的平安,其他的事情就有了操作的可能性,因此听常崇德话里有答应帮忙的意向,心里也是一阵激动,赶紧小鸡啄米样的点头说,放心吧,经过了这次的教训,相信邬区长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常崇德说,行了,胡主席的意思我明白了,黄一天和我因为工作上的关系还是熟悉的,稍候我会跟黄书记联系,相信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我的,你的那个老下属,你也得回去好好教训一下才行,就算是区长,也毕竟不是一把手,不配合一把手的工作也就算了,居然还因为争权夺利闹出这么多的矛盾来,你这个老领导能帮得了他一次,未必帮得了他第二次,让他回去后,好好的向黄一天道个歉,以后好好相处,没事少整点麻烦事出来。

    胡亚平见常崇德主动提及要跟黄一天沟通此事,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他满脸堆笑的冲着常崇德连声道谢后,转身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常崇德的办公室。

    而常崇德等到胡亚平走了,心安理得的拿着胡亚平留下的东西认真的欣赏。

    再说,胡亚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见邬大光正望眼欲穿的等着他,一见到胡亚平回来,赶紧起身候着。

    胡亚平进门后,对邬大光低声说了一句,先把门关好。

    邬大光赶紧快走几步,把胡亚平办公室的门先关紧了。

    胡亚平一屁股坐到自己的真皮座椅上,忍不住先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邬大光,这事情弄的,可真是难办啊。

    邬大光以为事情没办成,脸色都有些变了,他有些怯怯的声音问胡亚平,老领导这次也没办法帮我度过难关吗?

    胡亚平瞧着邬大光那被吓的土灰色的脸色,冲着邬大光一摆手说,现在倒是找到了可以从中说话的人,可是人家提出一个条件,要你邬大光回到浦和区后,主动向黄一天低头认错,以后在工作上处处跟黄一天配合,你能做到吗?

    邬大光的脸色更加暗淡下来,他有些不情愿的口气说,胡主席,您是最清楚,我这阵子受那孙子的委屈有多少,现在居然还让我跟他低头去,我这不是成了被人踩一脚,还要主动凑上去,给人家再吐两口吐沫,这也忒下贱了点吧。

    胡亚平见邬大光居然不肯,冷笑道,邬大光,你说是在外头给人当孙子强呢?还是到班房给人不当人强?我可是告诉你,如果真的进去了,那就一辈子完了。

    邬大光有些愣住了,两眼直直的看着胡亚平,半晌没出声。

    胡亚平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邬大光,你是我一手提携起来的干部,谁要是给你委屈受,那就是摆明了不给我胡亚平面子,可是现在情况复杂,你也知道黄一天的背景有多厚,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却偏偏要跟他斗,你说你是不是糊涂了?忍一时风平浪静,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是连表面的低头都不肯的话,以后你的事情不要来找我了,我也没本事帮你邬大光的忙。

    邬大光见胡亚平说话刻薄起来,心里尽管有些不乐意,却还是低头软软的语气说,我心里明白胡主席是为了我好,我只是自己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啊。

    胡亚平听邬大光的话里有服软的意思,也放软了说话的声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邬大光,你在浦和区区长的位置上也干了好几年了吧?你的手底下少说也有几十个亲信,你想想看,要是连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底下那帮人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惨,有些时候,做事情不能目光短浅,一定要有长远眼光,我知道你心里对黄一天很有意见,可是现在你要撕开脸跟他斗的话,天时地利人和,你邬大光一样的占不到,你凭什么跟人家斗呢?

    邬大光听了胡亚平的话有些清醒过来,是啊,自己现在腹背受敌不说,还有可能因为跟赵红霞一道策划的绑架案连累到自己进班房,这种时候,安全第一,至于面子尊严之类的,只要先保住平安,至少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吧。

    尽管心里有太多的不甘心,邬大光还是应允了胡亚平提出的要求,回到普和区后,一定老老实实做人,跟黄一天和谐相处,争取让从根本上改善跟黄一天之间的关系。

    邬大光在省城托关系找后门办事的时候,黄一天在没有闲着,晚上到了冯雯雯家里的时候,冯雯雯很是热情的迎接了上来。

    因为多日没有见面,很快就脱了外衣,两人就上了床。

    黄一天也是很激动,那只早已迫不及待的手却十分粗鲁的抚上了冯雯雯的敏-感地带,便在那湿润的禁地上使劲的抓抚起来,刺激得冯雯雯不禁淫-叫起来,美丽的身体扭动如蛇。

    可是黄一天就是想看女人这幅柔弱无助的娇羞模样,一边把她紧紧地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胸脯隔着那肚兜磨蹭着冯雯雯的**,一边抓住冯雯雯的温湿的小手按向了自己的阴-茎,让冯雯雯在阴-茎上抚摸着,感觉那逃避式的抠抚,忍不住的快-感阵阵传来。

    黄一天用手在冯雯雯的上使劲抓抚着,揪弄着冯雯雯的肌肤,拨弄她那娇嫩少女的花瓣。冯雯雯忍不住了,口中传来了声声吟叫:“啊……轻点,啊-……弄我那,我忍受不住了,啊……”

    冯雯雯如此的娇态凡是男人都会血脉喷张,那只手更在冯雯雯的敏感之地雪白丰盈的大腿之问来回使劲地揉摸起来。

    冯雯雯突然感到一股控制不住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娇躯一阵痉-孪,便感觉自己那两片柔嫩的花瓣张开了,一股液体排了出去,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冯雯雯完全被黄一天酥熔了,玉臂自然的抱住了男性,把自已那丰盈的身体主动和黄一天抚着。

    黄一天一只手轻轻剥开了冯雯雯的衣衫,冯雯雯发情的搂住黄一天,亲吻着他的肩膀和胸脯。

    黄一天另一只手这时轻轻抚摸起冯雯雯的敏-感之处,把那溅-流的爱-液涂在她整个部位,又一边用大拇指摸弄着敏感的花心,一边把手从处女两条雪白丰盈的大腿之间穿过去,热抚起来,又把手伸到她的臀部上大把大把的抓抚起她那竖盈柔软的臀部,手臂还不失时机的在爱抚着他的大腿内侧和阴-部,冯雯雯的呻吟声又响了起来。

    黄一天一把便扯下了冯雯雯的性-感胸衣,那丰盈美丽的身体便完**-露在他眼前了,是那么的娇嫩美妙,特别是刚刚裸-露出的两个娇-嫩的乳-房,想微微凸起的小山,粉红的高高耸立着,肌肤润滑,像两个白嫩的馒头一样,在激动的起伏颤动着。

    往下看的是那苗条丰盈的腰肢,柔嫩的禁地,两条绝美的玉腿光洁白净,紧紧的夹着。冯雯雯那万分美丽的曲线引-诱得黄一天万分冲动,一头便埋向了她那娇嫩的乳-房,在那白嫩的肌肤上贪婪的舔-吮着,使劲蹭-动着,又不禁吻住冯雯雯的在尽情的吮-吸着、啃-咬着。

    冯雯雯便在他身下一会万分**的欢叫着,一会又忍不住大声呻吟着,口中吟道:“轻点,喔哟!不要……”叫声引诱得黄一天喘息着,一下子把她压在了身下,两手使劲热抚起冯雯雯娇嫩的**来,嘴里继续在含咬着冯雯雯的已经**火红的,两手把个的乳-房又是抓抚,又是揉捏,冯雯雯在欢-叫着。黄一天又用一手搂住冯雯雯的丰-腰,在冯雯雯的后背抚摸起来,冯雯雯没想到,抚摸背后竟也是那样的性-感,一头漂亮的黑发披散,仰头动-情的呻-吟着,任凭他亲吻着她玉-嫩的脖-颈。

    黄一天这时也是意-乩-情-迷,女人的娇嫩令他色-性-大-发,但可惜的是自己这个时候竟然不争气,下面突然软了起来,怎么也硬不起来。

    冯雯雯那白嫩的王体就在黄一天的身下蹭-动着,黄一天一只手仍抓抚着冯雯雯那娇嫩的乳-房,在那嫩-乳上尽情揉捏抚弄着,能疼惜这样女人真是一大幸事

    冯雯雯的嫩-乳只觉阵阵酥淳感觉烧得她“啊”的叫唤着。看着冯雯雯那美丽的娇态,黄一天一头便埋向了冯雯雯那鲜嫩的红唇,贪婪的吮吸着甘甜的汁液,舔着少女的牙齿,一手在把少女那青涩的玉-乳像揉面一样按抚着,感觉那娇小的乳-房滑嫩而又富有弹性,真是令男人性-欲大张。

    黄一天把玉-乳左右地拨弄着,向时用大拇指拨抚着处那高高耸起鲜红娇小的,口中吮着冯雯雯的舌头,一手便把那玉-乳拨弄着蹭动着自己的胸脯,另一只手一直在玩抚着少女那丰盈柔嫩的玉-臀,大胆的揪弄着白嫩的肌肤。冯雯雯这时以经动情的用两嫩藕一般的玉臂紧紧接住了黄一天,主动的把她那美丽的身体蹭向黄一天那热乎乎的健壮的身体,同时两手忍不住便在脊背和臀-部上温柔的热抚着。

    黄一天的嘴吻向了冯雯雯的脖颈、肩膀。冯雯雯便动人的吻起了他健壮的肩膀,任凭男性在她那玉嫩的臀部上尽情的揉捏抓抚昔,从后往前使劲抚摸着,扭动着娇嫩的身体。冯雯雯已经进入了发-情阶段,美丽的身体上****、肌肤腴润,衬着白嫩身体的美丽的曲线更显迷人,脸蛋儿红扑扑的,不禁呻吟道:“我要....我要....

    黄一天自然明白冯雯雯要什么,但此刻自己仍然软弱无力,怎么也硬不起来,但他禁不住冯雯雯的期盼,于是硬将冯雯雯压在身下,硬是准备将他那软软地塞进去,结果自然可知,当然是一次一次的失败,最后黄一天终于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颓然的倒下来,垂头丧气的放开了冯雯雯。

    冯雯雯正在兴头,见黄一天停止了动作,便忙问怎么了?黄一天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说道:”对不起,是我不行,我不行了”

    黄一天原本以为冯雯雯会责怪他,但是冯雯雯却很温柔地说道:“没关系的慢慢来,不如我们一起洗澡吧,身上脏死了”。

    黄一天感激的看了冯雯雯一眼,情不自禁的搂住冯雯雯,哽咽的说了声冯雯雯,他此刻终于知道什么是爱,无论在任何情形下,都能设身处地考虑你的感受的女人,才是真心爱你的女人。

    到浴室,浴缸虽大,但一下子容纳了两人,也立刻就显得狭窄了起来。冯雯雯每分每寸肌肤郜与黄一天紧紧相贴,美好酮体如蛇般蠕动着,扭摆着,将他的情-欲全部扭出来,引导出来。

    黄一天忍不住伸出双掌,将那对让他爱不释手的耸挺握在手心,忽然环住了她的腰,将那轻盈得仿佛可作掌上舞的**托起。冯雯雯媚眼如丝,一手搂向黄一天的脖子,意外的发现竟然有了反应,黄一天高兴的紧紧的吻住了冯雯雯的双唇,而冯雯雯尽量配合着他,主动向下,将自己拨开。

    冯雯雯捧首逐渐疯狂地上下摇动,带动了漫天黑发飞舞。笔直修长的双腿颤抖着,缠向了黄一天的熊腰,在他背后相互交缠纠合,在不舍得放开。盈盈一握的细腰以它为中心,前后左右的摇摆。花瓣深处阵阵抽-搐。她完全开放自己的身体。

    黄一天望着怀中的玉人,突然心中有股巨大的热流散遍全身,搂住娇嫩的**,更有种莫名的冲-动,把冯雯雯搂的更紧,冯雯雯散发出独有的荷花清香更加使得自己快要爆-炸到极-点。黄一天眼睛红到极点了,象要喷出火来,低头吻了下去,他的吻是那么有力,冯雯雯慢慢的接受的热吻之中,融化了,他的吻更加热情了, 双手开始抚摸那水清玉沽的玉手,慢慢的游走到全身,他的吻是那么的有魔力,不但撩拨得她周身酥软、更在不知不觉中伸入了她的衣衫。

    冯雯雯已经意乱情迷,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只能跟着感觉走,而这种美妙的感觉从未有过的黄一天那有着魔力的双手在她的身上各个部位抚摸着,造成了各种不同的美妙感觉,使她有如乘坐着柔情的翅膀,滑翔在云端一样。而那最美妙的感觉却非自....那里已经湿滑、琳漓、**.....她混乱地紧紧缠住了黄一天,不知不觉地将身子紧紧贴了上去,用自己身上最敏感的部分摩擦、去扭动,此刻黄一天已经疯狂了,一具完美又晶莹的**花苞被放展现在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