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2)

良木水中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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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12)

    唐小平见夏邦浩软绵绵的求情口气,忍不住叹了口气说,算了,夏书记,你也累了,我也还有一些工作要忙,这件事咱们就谈到这里吧,至于赵红霞到底有没有问题,我想很快浦和区的公安部门会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结果的。{免费小说}

    唐小平说完这句话后,低头做出一副看文件的模样,夏邦浩此刻早已意识到自己的言多必失,也看出唐小平心里对自己的不待见,他不敢再多留片刻,省得引起唐书记心里更加不痛快,尽管心里还有很多话需要当面向唐书记解释,却只能选择耷头耷脑的先离开。

    夏浩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很是害怕,既然唐小平也知道了这个事情,如果闹大了,那么自己也许真的要滚出普安了,想到这个赵红霞是自己女儿介绍认识的,心里很是生气自己的女儿,怎么把这样的人介绍给自己认识,那不是害自己吗?

    本来,到了普安的目的就是市委书记的位置,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可是对自己很不利的。

    于是,夏浩邦很是不高兴的给女儿打了电话,让她尽快的到自己的办公室,有事情要认真的谈谈。

    夏燕最近也有烦心的事情,不是政府贾爱军的事情,也不是父亲的事情,而是自己的事情,本来嫁给贾爱军是自己愿意的,结婚后才发现这个贾爱军当初追求自己是有目的的,那就是利用自己家里的特殊政治背景,不断地赚钱,希望获得很多的金钱。

    本来,一个人对于金钱的追求是没有错的,可是向贾爱军这个人整天想到的都是钱,那就让人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因为整天忙于赚钱,所以对夏燕根本就没有了关心,认为已经是夫妻了,那么就不需要考虑对方的感受,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种最大的伤害。

    夏燕也知道,近30岁的人,结婚多年,早已出了爱情的保鲜期,所以和贾爱军的日子,因为知道对方想什么,倒也平静无他,只是贾爱军整天忙着所谓的赚钱,到现在还是没有孩子,所以心中还是有遗憾的,但是贾爱军就是这样的人,她也只能接受现实。却没想到,前一阵到在工作中结识了虽有家室,但却追她追得热烈的包成旺,她这一颗心,才又开始泛起了微澜……

    夏燕本以为他们可以恪守着精神恋爱这样一条准绳的,最初的时候,包成旺他也是这样向夏燕保证的。没想到,所谓的精神之恋,不过就是一句空话。当夏燕那天躺到包成旺怀里,已经明白,如果你的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当你承诺只把心给一个男人的时候,其实身体上的给予,不过就是早晚的事罢了。

    一切都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的。那天,夏燕和贾爱军为了一点事情吵架了,于是打电话给包成旺寻求安慰,包成旺居然很快就赶来了,一进门就大着胆子搂了夏燕,象一个真正的男人献出了自己的臂膀。

    “没事!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就跟他没完!,我能保护你!”

    女人感动的把脑袋埋进了男人的胸口,男人趁机伸手轻轻拥住了夏燕的肩头,下颚地在女人的黑发上磨蹭了,从认识夏燕后,包成旺就想着有这么一天能搂着女人亲热,现在女人需要自己的安慰,脸蛋和胸脯唾手可得,男人的心理激烈挣扎着,被熊熊的情欲之火撕咬着。

    “包大哥,我累了,想休息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你心情不好,我还是很多陪陪你吧,要不,你先进卧室休息一会,我在客厅等你?”

    女人对包成旺的建议并没有反对,低头往里走,回到了房间内的床上侧躺了下去,匀称的双腿并拢在一起,背对着外面。

    包成旺当时讪讪地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圆润的臀部,咽了下口水,掩上了房门,一个人到客厅看电视。电视播放的是国家男子足球队的比赛回顾录象。国家男足马上就要征战奥运会赛场了,这届国足原本不被看好,偏偏预选赛在客场日本打出了荡气回肠的绝地反击。以往包成旺熬夜也得观战,可现下却完全没了反应,脑子里只想着夏燕楚楚可怜的神情,还有女人躺下的身子。

    电视节目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看不下去。女人一直没动静,也许早睡熟了。女人刚才并没有什么反感的表示,如果机会失去了,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机会?最终包成旺还是大着胆子起身了,轻轻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屋子一直昏暗。女人还保持着侧卧的姿势,客厅的灯光轻柔地折射在女人的身体上,给女人的身体罩上了一层神秘的光影,仿佛那身贴身的衣物已经透明了。女人乌黑的发丝披散在枕头上,匀净的肉臂随着身体的曲线无力地垂在身侧,浑匀优美的腰臀肉感毕现,露在外面的一双美脚交叠在一起。女人如同一只受伤的美丽母鹿静静栖息在卧榻上,勾得包成旺慢慢靠近。

    看面对女人静卧的娇样,包成旺几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两人第一次这么晚共处一室,女人的身体就在眼前,朦胧中散发着雌性的气息。包成旺来回扫视,眼光从女人散开的黑发,到女人柔滑的肩头,顺着女人放在身侧的肉臂,眼光在女人的臀沟处停留了良久,眼光继续顺着大腿滑向露出的小腿和美脚,那里现出女人娇嫩的肌肤。

    不知道真切地摸一把是什么滋味,想到女人的**深处,包成旺浑身发硬,终于遏制不住冲动,从床尾趴了过去,偷偷轻吻上了女人干净雪白的美脚。这是女人身体的一部分,同样芳香,同样诱人。包成旺刚要顺着女人的小腿上行,睡梦中女人却挪开了小腿。

    包成旺紧张得不敢轻动,缓缓上爬,偎上了女人的身后,几乎和女人并肩侧卧了。全身轻轻贴上了女人的后身,随着女人身体的弯曲也找到了最贴切的角度,昂扬的下身隔着裤子轻轻顶住了女人的后-臀。鼻间嗅着最熟悉的女人体香,就这么半拥着女人,包成旺暂时满足了。

    夏燕却并没有熟睡,多日来的事情让她无法安心,包成旺进来的一刻,她一直清醒着,知道这个男人耐不住冲动了。感觉到包成旺慢慢接近,她后悔没有马上起身,竟让他贴了上来,只希望他是一时冲动进来偷看一回罢了。不曾想包成旺然偷-吻她的脚踝,她只有躲闪,包成旺却从身后几乎抱上了她。夏燕紧张得不敢挪动身子,继续假装熟睡,思索着要不要打破这种尴尬。正在犹豫,一只大手悄然摸上了她的大腿,极其轻微,如果不是她醒着,根本察觉不到。那只大手在自己大腿上徘徊了一阵,又上了自己的臀部。这可是禁区,夏燕只得假装翻身,向床里挪动。

    可一会包成旺又从背后轻拥了上来,贴得更紧了,下身硬硬的轻顶在自己的臀后,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躁动欲-望。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也如期而至,探询她的隐秘处。从背后过来的粗重呼吸显示出了雄性的勃勃欲望,让她异常紧张,左右为难。自己已经被逼到床里了,再无躲避的空间了,但愿他年适可而止,仅仅是出于冲动和好奇。真想翻身坐起来,却实在没有勇气,既怕撕破了颜面,更担心被揭穿的包成旺彻底卤莽下去,自己是无力抵抗这样一个健壮的男人的。

    正犹豫的当口,那只折磨人的大手又极其轻微地上行了,顺着她的腰腹摸上了她的胸脯,隔着衬衣轻触她本来就敏感的乳-房。甚至还在乳-头附近轻轻磨蹭,那里可是丈夫贾爱军的专利,夏燕只觉得似有电流传遍全身,本能夹紧了双腿,感觉下身都有些潮湿了。不行,绝对不行!夏燕被逼得只好假装着轻缓地翻过身,给了包成旺迅速撤退的时机。夏燕害怕客厅的灯光射上自己尴尬的脸庞,就势把头深埋,却也把自己的身子送入了男人的怀中,一瞬间两人都不动了,只有彼此的心跳砰砰做响。没一会,包成旺的大手就再次放肆起来,轻抱着她的身体,顺着裤腰缓缓地慢慢地进了她的臀沟,并且向前挪动,侵到了阴-部,轻轻试探,好象每挪动一寸都要花费一年的时光,极其缓慢,但决不停止。

    夏燕后悔自己这次翻身,想再次翻回身,可那只大手势必要别在自己的裤裆里,那样就彻底摊牌了。只有忍受,再忍受,盼着大手的男主人解馋后赶快结束,可大手最终还是侵入到了她那最隐秘的底部。已经摸到她的淫-毛了,已经触到她敏感的玉-户了,那里已经被摸得淫-潮-暗-涌,彻底湿润了。自己都能感受得到阴-蒂的翕张,自己的呼吸都难以伪装得平静了。这样下去要出事的!夏燕心底哀叹着,本能地再次翻身躲避,动作快了点,那只大手果然没来得及抽出,结结实实地掏住了她的下-阴。

    “包大哥!你迷糊了!赶紧住手吧!”夏燕还想做最后的颜面挽救。可是那只大手还掏在她的阴-部,僵在那里。

    “我!我想!我!我喜欢你!”包成旺被突然发现后十分难为情,拥着女人不知如何收手。

    “快拿出来,你糊涂了!我真该睡了!你快走吧!”女人找着两人都不信的借口。挣脱开来,背对包成旺不言语,也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

    包成旺看着眼前女人浑圆匀称的腰身,修长的双腿,只觉浑身有无尽的欲-望要宣泄。忽然似灵光突现,明白了女人其实早就觉察到了自己的行经,自己的心理早被女人识破了,以后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包成旺索性放开了心态,放开了手脚。

    “我喜欢你!我想!”包成旺扑了上去,热切表白着,再次拥住了。

    “你瞎想什么!不行。”本来柔弱的夏燕用力支撑躲闪,还想恢复往日人前矜持的一面。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包成旺发力了,身体压倒了夏燕。

    “啊!你干什么?你下去啊!下去啊!”看到包成旺昏暗中红着双眼,女人本能地蜷缩起了双腿,抱住胸脯,女人只穿着贴身衬衣,胸口还露着一片白肉,昏暗的灯光映衬下分外刺眼。

    “为什么?我一直爱你,你不知道吗?你是我的!”包成旺扑到了女人胸脯里。

    “我们不能这样!不能啊!”夏燕死命抵抗,却发现这个健壮男人一身的蛮力,一腔的欲望。而且这种欲望是那么熟悉。女人哀求着,胸脯已经散乱开来,乳-房暴露无遗,刺激得包成旺彻底趴了上去。

    “我要我们一起生活!我都想好了,我们一起生活,真正的一起生活。等我离婚后,我要你作我的女人!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以后我要娶你!我现在就要娶你,我不管了!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夏燕,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包成旺急切地表白,大嘴已经啃上了乳-房,香喷喷的感觉。乳-房来回躲闪着,最终还是落入虎口,真是饱满啊,用力含住不撒口了。

    “啊!不能啊!不能啊!啊!”女人被压住无法脱身,只能与包成旺尽力周旋,力气没一会就似乎消耗尽。

    “你是我的女人,夏燕,你让我吧,我要你!”包成旺用力掰开女人的双臂,一直占领着女人的乳-房。

    “别说了,别说了!”女人突然停止了挣扎,在下面直视包成旺。

    “你是我的女人”

    “呜,你欺负我!”女人哭了出来,象个小女孩一样伤心无助。包成旺急忙放开乳-房,亲吻上了女人的脸颊,女人只是躲闪,最后还是被包成旺强行按住亲了起来。

    “你下去啊!”女人无助挣扎着,双手护住衬衣胸口,可转瞬衬裤就被扒到了腿弯,雪白的腰腹暴露无遗。夏燕拧身躲闪,哪里拧得过男人的臂膀,包成旺胡乱褪下女人的内-裤,连同衬裤一撸到底,下身挺进了向往的深处,虽然动作笨拙,却很准确。

    “啊!”没有充分准备的淫-处被塞得爆满,有些痛楚。女人重新死力挣扎起来,却被包成旺更猛烈的炮火压制了。两人从床头滚到床尾,几次女人半-裸着滑溜的身子都要从包成旺胯下逃脱了,最后还是被包成旺有力的臂膀和强劲的双腿制住了,象一只无助的小鸟逃避不了老鹰的袭击。健壮的包成旺从来没有爆发过这么大的能量,轻易就制服了女人,把以往的性幻想变成了现实。

    女人散乱的黑发衬托着一张娇美可人的脸蛋;丰满的乳-房颤巍巍的随着身体的扭转躲避包成旺的亲咬,却被狠狠含住。女人的身体滑腻丰满,柔软适度,伴随着苦苦挣扎的动作,就如同在勾引男人侵犯。包成旺贪婪地抓摸着女人娇嫩性-感的臀-部,回味着自己看电影时的幻想,美国大兵也是这么压住女人实施残暴的,此刻那种幻想和身下的现实混为了一体,激发着性-欲。

    “啊!嗯!嗯!”夏燕几次低喊着要挣脱,还是徒劳,无奈地接受着包成旺的亲咬热吻,双手本能地还四处用力推拒着包成旺沉重有力的身躯。

    “下去,下去啊!啊——啊——”夏燕苦苦呻吟,身手乱抓。

    看着包成旺近乎痴迷的表情在自己身上索求着,****的夏燕心下忽然软了下来。都已经进来了,反抗还有什么用?想清楚了这些,一直试图从下面逃脱的夏燕放松下来,昏暗中看着他在自己身上象个大孩子肆意胡为。

    包成旺看女人不反抗,更加肆无忌惮地到处索求,从女人的乳-房直到臀部,无所不亲,无所不摸,恨不得生出几十张嘴才够用。下-体更深入地侵入女人的身体,寻找着-奸淫的快-感。学着各样的动作,在女人身上寻找无尽的快-感。搞得女人呻-吟不断,两腿打晃。

    夏燕娇声-轻-颤,潮-水连连。敏-感的女人逐渐来了感觉,巧妙地承应着。男人埋头进了她的胸脯,来回撕咬那对原本属于丈夫的乳-房,让她难受的同时,也觉得有阵阵的酥麻瘙痒。啊”女人低声呻吟起来,仿佛在承受,仿佛在做-爱,仿佛在哀-鸣。

    呻吟得让上面的男人兴-奋,让男人达到极-限。

    “啊。”女人双手抓住床单,拼力承迎。女人原本就对夫妻生活有很高的要求,在包成旺的进攻下,不经意间现出蛰伏的性-欲,在下面婉-转-呻-吟,媚-态-百-出。

    这么亲密地听到梦寐以求的呻吟声,包成旺突然就喷射出来。

    清晨,包成旺被窗外的阳光刺醒,在与夏燕同床共枕的地方伸了个懒腰,一探手,夏燕没在旁边。心里一空,却听见卫生间里有哗哗的水流声响。听到这样的哗哗声,包成旺条件反射一般立刻恢复了雄性的进攻欲-望。以往只能在门外听听女人洗澡的声音,现在怎么也要进去过瘾!

    被折磨了半宿的夏燕以为自己偷摸起来,洗漱后可以到外面躲避,没想到包成旺这么早就起床了,刚打开门插销,包成旺浑身精光就冲了进来。 跟昨夜的表情一样,眼里充满了欲-望火焰。猛然就抱住了她的身子,那个让她蒙羞的家伙在下面早已不安分地往自己身使劲寻找缝隙了。

    “啊!你出去。”夏燕羞得直躲,如果昨夜还有黑暗的遮挡,现在大早晨光线通亮的,可太难为情了。

    女人还是那身贴身衬衣,还没来得及换下,好象还留着昨夜的残痕。包成旺本想只是看看女人在卫生间里的样子,看到女人惺忪慵懒的仪态,欲遮还羞的神情,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手脚。狭小的卫生间里,两人扭扯起来。很快女人就缴械了,包成旺粗暴的动作让她好象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只有哀求。经过休整的包成旺重新爆发出了能量,重新制住了女人的身子,抱起女人到客厅的沙发上。

    女人在下面一阵悲鸣:“晚上!答应你晚上可以,白天你饶了我吧!”

    “我现在就要你!”不顾女人的反对,还是冲进了女人的身体里,看着女人在身下拧转挣扎,有一种彻底的占-有感和满-足感,包成旺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

    “啊,你越来越坏了!”女人的低声哀号中夹杂着性-交的**呻吟,昨晚被激发的性-欲又要来了,现在往回拉不登天还难!

    包成旺无暇出声,只有埋头奸淫,把女人在沙发上弄了个里外透亮。天色已亮,女人的娇躯媚色一览无余,身下的女人轻声淫-叫,让他狂想**。

    包成旺大力**起来,全进全出,展示着一个男人的雄风,**随着高潮汹涌袭来。

    有了这次以后,包成旺只要有时间就找夏燕,有机会就是疯狂的做-爱。

    夏燕发现两人之间的苗头已经开始不对了,于是特意找了一个机会开门见山去和包成旺谈。那天,很直截了当地就表明了自己的意思,说,不管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反正我夏燕不是这么想的,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所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谁知道,夏燕的开门见山,反倒给包成旺提供了进一步表白的机会,他告诉夏燕说:我也不想让自己喜欢你,可是没有办法,你知道吗?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和我老婆就再也没有那种事了,你懂吗?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你,可我又不想破坏你的生活,所以如果你不说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提起。

    有时候,心事,是在别人叩响你心房的时候,不经意中就有了回应。这才是最为可怕的,夏燕发现原来自己对包成旺也不是全无感觉,原来早把他放到心里去了。不然又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的脸红心跳呢?

    夏燕和贾爱军平平静静过了这几年,彼此之间从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满,都已经过了“脸红心跳”的年龄了,那根本就是只有年轻人才会去做的事。可是他的这一番话,却让夏燕震惊极了,震惊之外,不否认也有一种暗自的欣喜。包成旺的高大俊朗,与平凡踏实的贾爱军比起来,确实是耀眼了许多。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夏燕和包成旺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虽然什么都没说,更没有表白,可是包成旺是多聪明的人哪?

    人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夏燕和包成旺彼此缠绵的这段日子里,一直都太忽略贾爱军的感受了。为了追赶上包成旺的爱,和贾爱军之间,竟然也很久没有夫妻之事了。夏燕以为,这是对包成旺的无声报答,至少,虽然身为贾爱军的妻子,但心却给了另外一个人。对于这种并不正常的生活现状,开始变得心安理得。

    和所有的故事一样,夏燕和包成旺也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情人,所谓的精神之恋,就像是一张羞涩的纸,连自己都懒得提起。与此同时,两人开始商量如何向贾爱军摊牌的事,反正,自己都已经是包成旺的人了。不离开贾爱军,难道要一辈子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吗?没想到未等夏燕找机会开口,已经有人替夏燕说出这个秘密——是包成旺的妻子找到贾爱军,把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后来,贾爱军还约包成旺出来谈过一次,夏燕以为他们会很不冷静地大打出手,想不到贾爱军只是为了告诉包成旺一件事,那就是他从没想过要放弃我,他对包成旺说:“你认识夏燕才几天,而我和夏燕在一起都很多年了,这一切的一切,根本不是你的一两句道歉或者甜言蜜语就能一笔勾销的。说到哪儿,我也不会和夏燕离婚的,如果说退出的话,我认为只能是你。”

    当包成旺把贾爱军的话告诉夏燕,她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说真的,贾爱军的回答夏燕确实一点儿都没想到。听包成旺说,贾爱军其实早就发现我们的事了,他只是一直都不想点破,想给大家保留一点最后的颜面……

    后来,夏浩邦到了普安是任职,于是夏燕就跟踪父亲到了普安,贾爱军也把公司的发展重心放到了普安,认为和包成旺的事情也就结束后,谁知道这个包成旺昨天竟然也到了普安来找夏燕。

    夏燕正在为自己如何处理此事情费神,听到父亲的电话,还是到了父亲的办公室,听到说是赵红霞的事情后,很是不能理解的说,自己只是推荐,后面发生什么自己如何知道?

    夏浩邦看着夏燕,很是生气,教训说,你整天结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居然连罪犯都往我面前领,你马上把这个赵红霞的底细给我摸清楚了,要是因为这女人的事情,连累到我,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又能落下什么好?

    夏燕瞧着父亲一副震怒的表情,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每每只要有人礼物到位,她基本不会太做选择就把人往父亲面前领,这种认钱不认人的态度来敷衍父亲的确是有些不妥当的。

    夏燕当着父亲的面保证说,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没大脑的事情了,原本以为赵红霞也不过是像其他一些找上门的人一样,想要父亲搭把手帮什么忙罢了,谁又会想到,这女人居然是个犯罪嫌疑人呢?

    赵红霞被逮捕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浦和区,邬大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心里却是慌乱极了。

    这次在背后跟赵红霞谋划对付黄一天的事情,他原本计划的妥妥帖帖,却没想到事情会闹到今天这副田地,不仅没有伤到黄一天分毫,赵红霞跟李大龙等人却全都栽了。

    邬大光的第一反应是首先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危,这次的绑架案件中,一切都是赵红霞出面张罗的,甚至连李大龙和朱德江都不知道自己也是幕后主谋之一,只有赵红霞有可能在被审讯的时候,牵连到自己,但是自己跟赵红霞每次见面商量此事的时候,都是单独相处,并没有其他证明人,所以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赵红霞是诬告,就算是公安局的人也拿自己没办法。

    令邬大光想不到的是,事情的发展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想象的,黄一天趁着这次的机会,居然把排场给搞大了,在他的一手操纵下,浦和区的纪委联系市纪委展开了一次针对浦和区一些官员的所谓清查行动,原本在邬大光手里提拔起来的规划局一把手,教育局一把手,以及一些平常跟宏远公司的赵浩霞在工程合作上联系密切的一把手以及一些副职都因为此事被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个个被控制起来,其中还包括一个已经到人大当副主任的副处级领导干部。

    邬大光心里凄惶起来,兔死狐悲也好,唇亡齿寒也好,他心里断定自己这次只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就算是赵红霞的绑架案件自己能顺利开脱,这些年帮着赵浩霞的公司在浦和区的地盘上干出了多少违纪违规的勾当,他自己心里是有数的,黄一天已经把自己手下的一帮人全都清理干净了,对自己动手的日子还会远吗?

    纪委的刘春花显然对最近一阵子的行动充满激情,她到黄书记的办公室汇报说,黄书记,这次跟市纪委合作让不少存在问题的干部现出了原形,我的意思是,是不是需要趁热打铁,把幕后的大鱼全都揪出来,这样一来,案子才算是查的彻底。

    黄一天倒也听说了刘春花之前跟邬大光之间的一些恩怨,听了刘春花的建议后,他稍稍思忖了片刻,表态说,最近一段时间,纪委的工作量也比较大,还是先把手头的案子处理好再说吧,这次一下子抓了这么多的局长,副局长,也够你忙一阵子的了。

    刘春花见黄书记对自己提出的建议并没有明确表态,心里尽管有些疑惑,却也只能点头应允说,好的,我会按照黄书记的指示执行的。

    黄一天并不是不想趁热打铁把邬大光给办了,他心里琢磨着,这次浦和区抓了不少干部,本身已经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这种时候再把邬大光这条大鱼拿下,并不是一个最佳时机,作为浦和区的的当家人,首先考虑的应该是大局的稳定性,工作的正常循环和开展起来,邬大光到底什么时候动手,不过是时间问题,这次一锅端显然有些操之过急了,毕竟他在浦和区经营了这些年,哪一条线上都有他的人,一旦弄到人人自危的地步,只怕兔子急了还咬人,闹出什么事端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黄一天想到了这一点,邬大光心里更是跟明镜似的,他原本以为,一干人等落马之后,黄一天一定会对自己下手,却没想到,事情好像是嘎然停止一样,抓了一批人后,纪委再无动静,那么就是说自己暂时是无事的,但是以后说不定还会动手的。

    狡诈如邬大光,他立即猜到了黄一天的用心,于是趁着最后的一点时间,不管不顾的抛下手里所有的工作,亲自来到省城,找到了自己的主子胡亚平。

    邬大光一见到胡亚平就像是见了亲人一样,问候的话说完后,眼里几乎要流出泪来。

    胡亚平见到邬大光亲自过来,立即感觉到肯定是坏事了,如果不是碰上了难以解决问题,邬大光不会亲自跑过来一趟,让胡亚平没想到的是,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

    在邬大光呜呜咽咽的讲述中,胡亚平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居然邬大光没有听从自己的劝告,一直在明里暗里的跟黄一天对着干,这下可好,大本营都被人家给抄了,手底下一些得力干将纷纷落马,邬大光这区长已经成了风雨中飘摇的一叶孤舟,随时有颠覆的危险,情急之下,邬大光才不得不到自己这里来求救。

    胡亚平气的指着邬大光的鼻子叫骂道,邬大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千万不要跟黄一天再继续斗下去了,那孙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想想看,他要是能被你邬大光随便弄倒了,人家背后还会称呼他是官场的不倒翁和老狐狸吗?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的情况,这孙子表面上清明廉,其实背地里乌七八糟的,什么钱都赚,据说还有黑社会背景,你什么人不好惹,单单去惹这样的一个瘟神干什么?你这不是纯粹的自讨苦吃吗?

    邬大光瞧着胡亚平只顾着批评指责自己,说了半天没有帮自己的解围的意思,话里有话的抱怨口气说,胡书记,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您是知道的,湖大广场的项目一天没完成,一天就是个祸害,我想尽了办法想要把湖大广场的项目重新开工,可情况您是知道的,湖大广场的项目倒是连累了一批领导进了纪委,就是没有开工的丝毫迹象,但凡黄一天那孙子给我一点活路,我也不会愿意跟他过不去,我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啊。

    一说到湖大广场的项目,胡亚平立即哑语,这个项目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离开普安市后唯一放心不下的大事情,要是这件事处理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改变他现在的平静养老生活。

    当时收取项目好处费的时候,心里的感觉是满足的,可是现在项目出事了,胡亚平心里也有些烦躁,他看了一副乞求眼神看着自己的邬大光,心里寻思着,邬大光这次不是过来求情来了,他是过来逼宫啊,他想要利用湖大广场这件事,狠狠的将自己一军,让自己的心里明白,至少在湖大广场这件事上,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自己不肯帮他渡过难关的话,他也就没有义务替自己保密,保自己周全了。

    在头脑中左右权衡了一圈后,胡亚平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口气说,邬大光,这件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我会尽量想办法解决,但是有句话你必须给我记牢了,我胡亚平能救得了你一时,却救不了你一世,这次的事情如果能摆平的话,那就是你邬大光的运气好,回去之后,立即把湖大广场的项目给我弄妥当了,如果不能摆平的话,那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邬大光见自己舍出一身胆,把老书记胡亚平逼到这种地步,他居然也还是不敢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心情不由灰暗起来,这是他最后的一张底牌,如果连这张牌都没有效果的话,自己就只能像胡亚平说的那样,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