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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3)
刘勇翔明白中间人的用意,自己毕竟是年纪比张东健的女儿女婿要大好多,又有一定的级别,自己主动请两人吃饭,两人心里有些不自在也是正常的,中间人在喝酒之前弄几个笑话出来,倒也可以很好的调节一下包间里的气氛。(。纯文字)
见刘勇翔一副赞赏的眼神,中间人卖弄的口气说,问:边做假药广告边痛斥假药危害的是什么?
张东健的女儿脱口而出,江湖骗子。
中间人说了一声,错!
张东健的女婿职业是教师,平日里看的杂书比较多,对这个脑筋急转弯倒是有些印象,如果没记错的话,标准答案应该是四个字母,cctv。
这是几个在网络和一些纸质书上比较常见的所谓中国特色脑经急转弯,剩下三个题目分别是:
问:比上大学还贵的是什么?答:出国留学。错,是幼儿园。
问:为什么有人从几千米高直接跌落到不足千米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答:是在跳伞。错,是中国股民;
问:明明口袋里只有30元,却搞一大堆数据证明实际有100元的是什么人?答:骗子。错,是统计局。
当中间人说出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是统计局三个字的时候,桌上张东健的女儿已经笑的人仰马翻了,不得不承认,网民们的智慧是无法估量的,强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尽管这几个问题是以脑经急转弯的形式出现的,却深刻的揭露了当今中国新闻媒体,教育,经济,以及行政部门利用虚假数据获得政绩的种种深层次问题。
几人边喝酒边聊着,刘勇翔三两句话扯到了张东健女儿正在做的一些工程上。
当听到刘勇翔说,手里有项目可以给夫妻两人做的时候,张东健的女儿和女婿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才好了。
现在这年月,想要拉到一个工程做,里头要走多少弯弯道,夫妻两人是心知肚明的,即便是有个当县委书记的父亲在背后撑腰,两人做工程的时候,也会遇上一些阻碍,刘勇翔副书记竟然主动介绍工程给两口子,这么大的恩情可不是一句感谢的话就能了结的。
瞧着张东健的女儿和女婿满脸感激的表情,中间人立马灵动的起身招呼说,两位也别客气,这人都有用得着别人的时候,说不定哪天咱们刘书记也有用得着两位的时候。
张东健的女儿心里多少有点想法,但是刘勇翔既然什么都没说,她也就什么都不问,世间事情本该如此,走到哪一步,再说哪一步的话,在不清楚任何情况的前提下,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愉快的一顿饭结束后,中间人代替刘勇翔把张东健的女儿女婿客气的送走,回家的车上,刘勇翔想起前一阵子在酒桌上听到的一个笑话:
局长、副局长、办公室主任游览途中逛了一座寺庙。
局长说,咱三个铁哥们去求佛吧,,愿咱们局明年所有大好。可回来未几,局长竟得暴病而逝世。一次,成了局长的副局跟主任饮酒,大醉。
谈到继任,局长笑着说,那次求佛许愿真是太灵了。
主任听了,心里好一阵儿憋屈。
心说,灵啥?我也许诺了,可你不是还活着吗。
这笑话之所以给刘勇翔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笑话的确有相当程度的真实感。
就在这小小的洪河县里,又有哪个副职没有几分私心,黄一天没到任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惦记着洪河县县长这个职位,徐大忠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简直有种李代桃僵的感觉,若不是少了上面那纸任命书,他简直真把自己当县长了。
每每遇到权利交替的真空时期,刘勇翔必定选择隔岸观火的立场,在胜负没有定局之前,手里的筹码没必要早早的落下。
正因为这些年一直在官场小心翼翼的行走,才会给诸多同仁谨慎小心的印象,不管是哪一任领导上来对他刘勇翔都没什么坏印象。
其实,刘勇翔的心里比谁都更加惦记着当时空缺的县长职位,他在洪河县已经工作了这么多年,放眼在座的县委常委都是从资格嫩的时候,一步步走到资格老的地步,现在自己也算是县委常委里头资格最老的副处级了,眼看着别人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只有自己这边,锅不动,瓢不响,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这次的机会是绝对不能再放弃了,无论如何,也一定要争取让张东健书记和黄一天县长都能同意自己的提拔。
而贾仁贵那边是最好办的,跟在贾仁贵身边服务多年,他心里对自己想要的来到位置价码相当的清楚,只要价钱到位,贾仁贵那边必定会全心全力的帮自己达成目标。
在洪河县里活动了一番后,刘勇翔揣着好处费再次拜访了贾仁贵,尽管贾仁贵见着钱了,心里很高兴,可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依旧是下落不明,心情总也好不起来,嘴里尽管看在钱的份上,应承下了此事,心里却有数,这段时间,自己是没时间帮刘勇翔操作此事的,在儿子没有平安回来之前,他什么事情都没心思干。
就在昨天下午,绑架儿子的一帮人又来电话了,说是,再不把钱送过来,就再剁下贾仁贵儿子的一根手指头。
贾仁贵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显得冷静,他问打电话的绑匪,钱要怎么付给他们?付钱后,自己怎么才能保证儿子的安全。
电话里的男人轻飘飘的口气说,我们只是求财,没兴趣求命,再说了,你那儿子的两条命对我们来说,想要弄死就跟掐死两只蚂蚁没什么差别,之所以留着活口到现在,还不是为了赎金,给你个账号,钱一到账,人就可以放回家了。
此刻的贾仁贵,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按照电话里绑匪的要求,就在今天上午转账了五千万到绑匪指定的账户上。
眼下,已经是中午时分,贾仁贵心里相当的着急,如果绑匪兑现承诺的话,这个时候儿子应该已经到家才对,可以依照自己对老婆个性了解,儿子回来了,她一定会打个电话跟自己说一声,这么长时间一个电话都没有,到底家里是什么情况?
贾仁贵忍不住了,尽管是上班时间,尽管手头上有积压的事情没有处理,他还是不管不顾的下楼让司机送自己回家一趟。
司机像是理解贾仁贵急切的心情,把车子开的飞快,很快车子就稳稳的停在了贾仁贵家的大门口。
大门时虚掩着的,这让贾仁贵心里多少有些激动,这样的开门方式,说明很有可能有人刚刚进出过。
乐了不到三十秒,贾仁贵又在心里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自从儿子出事后,老婆整天都是开着大门的,即便是晚上睡觉之后,只要听见大门有丝毫动静,老婆立即会从床上跳起来,下楼打开大门左右看看。
贾仁贵轻轻的推开自家大门,门内安静的让人感觉有些窒息,他内心的失望迅疾转变成为愤怒,难道五千万已经给了,绑匪却耍了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哪怕是散尽家财也要把绑匪们一个个的灭了九族。
贾仁贵有些迫不及待的推开客厅的门,客厅是空的,没有见到儿子,连老婆都没看见,他立即快步上楼,二楼的几个卧室,一个个的推门进去看了一圈,还是没人。
贾仁贵感觉自己快要抓狂了,他立即转身准备下楼,发现客厅里走来两个熟悉的身影,不是自己的老婆和大儿子,还能有谁?
一颗心总算是落地了,眼里的泪却不争气的流出来,他赶紧从楼梯上下来,走到儿子面前,这才多长时间啊,儿子显得憔悴又苍白。
一把把儿子搂在怀里,贾仁贵老泪纵横,儿子,你受苦了,我一定不会轻饶了那帮家伙。
儿子显然是因为这次的突然事件,被吓的不轻,尽管此刻就在自己的家中,自己最亲的父母就在身边,儿子却还是忍不住筛糠似的浑身抖动,一个大小伙子,被贾仁贵搂在怀里,一动也不动,低低的声音说,爸,我以后再也不出门了。
贾仁贵感觉到儿子精神的异常,赶紧轻轻的把儿子从怀里推开,仔细看过去,儿子的眼神是受惊的小兔般,惊恐,不安,还带着些许的恐惧,这让贾仁贵有种揪心般的疼痛。
自己这儿子从小老实巴交,老婆一手带大的情况下,儿子的秉性随母亲,从来在外头没跟任何人有过争端和是非,正因为了解儿子的个性,贾仁贵才会雇佣了保镖保护儿子,却没想到,防不胜防之下,还是让善良本分的宝贝儿子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老婆站在一边伸手把儿子断了一根手指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摩挲,瞧着那根断指,贾仁贵的心痛无以言表。
男人的眼泪再次控制不住的流出来,他瞧着儿子的那根断指,怜惜的口气问儿子,疼吗?
儿子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无法控制,对于儿子来说,那帮人砍断他手指的血腥场景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抹掉的噩梦,从小到大,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儿子,却见到了自认为人世间最残忍的一幕,竟然有同类拿起一把尖刀,毫不犹豫的砍下自己的一根手指头,钻心的疼痛被强烈的恐惧所掩盖。
这种牲畜不如的东西,他担心他们手里的尖刀会把自己一寸寸的割裂开来,就像是对待一只动物一样,皮和肉是分开的,手和脚也是分开的,自己的身体将会在这把尖刀的切割下,变成一个个软组织。
儿子是被放回来了,可是心理受到严重伤害的儿子,却让贾仁贵看了更加心痛。
老婆抽噎着对贾仁贵说,我刚才领着儿子去看了医生,医生说,儿子的伤口快要结疤了,这断指是再也不可能接上了。
老婆说着忍不住哭起来。
儿子瞧着母亲伤心的模样,眼泪也扑簌簌的往下掉,贾仁贵想起自己的小儿子,五千万换了大儿子一条命回来,小儿子还需要再打五千万过去才行呢。
男人是理智的,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后,他嘱咐儿子说,在家里好好的呆几天,心情好了再去上班,我会帮你找两个更好的保镖,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那帮人迟早也是要遭到报应的。
儿子轻轻的点头,以前不管父亲对他说什么,他都会轻轻的点头,这一点跟他的母亲几乎没什么差别。
贾仁贵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陌生的号码,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绑匪要求付款的电话又来了。
贾仁贵不想因为这个电话刺激到自己刚刚情绪平复下来的儿子,转身拎着手机和公文包出门。
大门口,贾仁贵按下了手机接听键。
绑匪的声音说,贾书记,你的大儿子已经看到了吧?小儿子的钱也该转账过来了吧?
贾仁贵问道,还是同样的账户吗?
绑匪说,是的。
贾仁贵立即挂断了电话,离家不远的地方就有银行,这两天自己是银行卡一直随身带着的,他立即让司机赶紧开车,他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去转账,让小儿子能尽早安全回家。
贾仁贵是个贪财的主,可是在儿子的性命攸关大事面前,付出再多的金钱也无所谓,钱没有了,可以再想办法弄,可是儿子若是没有了,自己这样的年纪,想要再有只怕已经不可能了。
绑匪是信守承诺的,贾仁贵转账后不到半小时就接到小老婆的电话,说是现在已经回到家里,让贾仁贵抽空去看看娘俩。
贾仁贵问道,你和孩子都没受到什么虐待吧?
小老婆说,虐待倒是没有?就是吓的不轻,儿子还小,不知道什么是怕,跟那帮人相处几天,并不知就里,还以为只是外出玩一圈又回来了。
贾仁贵听见电话背景里小儿子正在嘴里嘟嘟嘟的忙着开玩具汽车的声音,心里总算是放心里不少,只要小儿子没像大儿子那样心理上受到刺激,自己也就心安了。
贾仁贵说,我现在有事,稍晚些回去,你这两天哪里也别去,就在家里呆着,我自有安排。
小老婆赶紧应声答应下来,尽管小老婆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和儿子会被绑架,也不清楚到底贾仁贵用了什么办法才把俩个人救出来,从贾仁贵说话的语气里,小老婆能感觉到,贾仁贵因为这件事所承受的沉重压力。
小老婆一向是善解人意的,即便是遭遇了如此大的变故,依旧如此。小老婆是大汉的亲妹妹,却也是贾仁贵手下一个马子的侄女,那个马子是贾仁贵当时的一个女下属,为了能够仕途发展,主动把身体献给了贾仁贵。
这个女下属,当时为了生活的方便,就把刚毕业的侄女放到家里,帮助做家务,那个女下属让侄女叫贾仁贵是姨夫,这样是掩饰自己和贾仁贵之间的情人的关系。
一次,贾仁贵到马子那儿,马子不在,正好小老婆在那儿,看到贾仁贵问:“姨夫,姨妈没有回来吗?你晚饭吃了吗?”
贾仁贵说:“刚才电话说,有点事情不回来呢, 这不,晚上就成了我一个人了,凑合着吃了点饭!”
女人抬眼看了一眼厨房和餐厅,还有贾仁贵吃剩下的剩菜饭碗,都没有洗,贾仁贵好歹也是自己的姨夫,还是县委书记,想到这里就把外面紫色的上衣脱掉,只穿着一件藕荷色的贴身小秋衣,站起来,走到了厨房里,就收拾起贾仁贵吃剩下的锅碗瓢盆。
贾仁贵就站起来,走到餐厅那儿,看着那个小女人的背影,这个女人真是一个美人坯于,小**虽然不丰kk,也不大,但是很有特点,直翘翘的,非常有型,有一种要撑破衣服的欲望,细腰丰二乳,a腿细长,两只腿在膝关节那里紧紧的并拢着,有一种让贾仁贵腹部发紧的感觉,内心有一种极度的渴望,看女人膝关节并拢的紧密程度,她a腿之间的那条缝隙,也一定非常严实合缝,如果有机会进去,一定会和她姨的不同,把贾仁贵夹的舒服上天。
女人专心致志的刷碗,没有察觉到贾仁贵就在她的后面。贾仁贵越看,心里越喜欢。他强压心中的**,咽了一口液,刚要回身,那个小女人低头去找清洁剂,上半身衣服就脱离了下半身衣服,中间就空出了小蛮腰,向上看,皮肤白哲,而富有弹性,向下看,一道清晰的股沟已经显现。
贾仁贵忍不住了,男人的欲望总是在刹那间爆发,他伸出手就摸了一下那个小女人的小蛮腰。手感润滑,就像摸到了杭州进贡的绝佳丝绸一样。那个小女人的身于一动,头也没有回,说了句:“姨夫!干嘛呢!
贾仁贵呆了一下,说:“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那个小女人缓漫的站起来,继续想刷碗,赤阵大强猛然张开手就抱过来,一把就环住那个小女人的腰部,呢喃说:“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就成全我一次吧!”
说着,嘴唇就凑到那个小女人的耳朵边,亲吻起来。那个小女人挣扎着,反杭着。两个人撕扯了一会,贾仁贵看一时难以上手,于是就说:“我不是你什么姨夫,我和你姨妈不过是情人关系,我是县委书记,如果你要是不同意,我可以让你的姨妈一无所有!”
那个小女人马上犹豫了,姨妈对自己确实不错。他说的像是真话。 那个小女人迟疑的瞬间,贾仁贵那也是见过世面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玩女人,就要在女人心动的那一刹,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贾仁贵抱起来那个小女人,就把那个小女人摇倒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了。现在制造的沙发,已经不是单单给**提供一个休息的地方,连制造沙发的厂家经理都说,沙发不但要有坐的功能,还要为现代夫妻生活提供一个变换做二爱地点的新鲜感,要让夫妻们感到,在沙发上过夫妻生活,都比在卧室里的大床上还要美满。
贾仁贵把那个小女人的裙于向上一掀开,网状的内衣就显现出来。
贾仁贵把那个小女人把雪白的**高高的撅起来,把腰部尽力向下压,整个造型,就和解放军的五四式榴弹炮一样,不同的时,五四式榴弹炮是炮弹向外打,她这个是炮筒支起来,炮弹向里打。贾仁贵拍打了一下那个小女人的**蛋于,急不可耐的掏出自家的宝贝,塞进那个小女人的炮筒里。那个小女人轻轻的晃了一下。贾仁贵美滋滋的,感觉就像上了天堂,进了皇宫,比他娘的坐到龙椅上都舒服。
贾仁贵事后深有感触的说,“人啊,不服老不行啊!年少的和年老的,就是不一样,就比如你姨吧,她的那个空旷的,就像我是一只小绵羊进入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里一样,四下找不到边际,你和你姨就相差十几岁吧,你的这个就比你姨的强多了,你的太紧了,我就像老牛掉到井里,四下撞击的都是墙壁啊!”
那个小女人后来享受着贾仁贵的撞击,并在撞击中完全臣服于这个老男人。
那一次,两个人从客厅的沙发上,转移到卧室的大床上,从客厅的沙发上,到卧室里的床上,一路留下了杂七杂八的衣服,后来,这个女人就成为贾仁贵的小女人,还给他生了儿子。
说起来,贾仁贵对小老婆也甚是厚待,不仅帮她的那个姨提拔了位置,还资助她的哥哥,做大了生意,以自己一个人的牺牲,换来了身边那么多人的幸福,对于小老婆来说,她是知足的。
人生原本如此,有得必有失,要想过上乌鸦变凤凰的日子,有所付出是应该的,何况现在小老婆心里有谱,就冲着自己帮贾仁贵生了个儿子,这辈子,贾仁贵亏待不了自己,这也算是母以子贵。
绑匪们这么痛快的交钱放人是贾仁贵没想到的,这次的交易让贾仁贵有种错觉,这帮人似乎跟官场上的种种争斗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是求财,并没有提出任何其他要求。
两个儿子正好一个亿,这笔钱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成了别人账户上的资金,这对于贪财的贾仁贵来说,无异于挖掉了一块心头肉,这可是他在官场打拼了这么多年,冒着各种危险,好不容易揽到手里的财富,就在这不到二十四小时内,成了别人的财富。
贾仁贵不死心,即便是为了帮儿子出口气,他也一定要找到此事的幕后主谋者到底是谁,如果让他确定此事跟他心里认定的那人有关系,即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他也要那人血债血偿。
大汉原本是最适合帮忙调查此事的人,只可惜最近一段时间,大汉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怎么也联系不上,贾仁贵心里清楚,大汉这次得罪了湖州市的黑老大蒋耀东,怕是要吃些苦头了,说不定他那条小命到底能不能保得住,还要看蒋耀东的心情。
这种时候,贾仁贵没有心思去关心大汉的死活,既然两个儿子已经平安无事,他只想尽快的了解事情的真相。
大汉虽然联系不上,这些年在黑道上的朋友不少,他贾仁贵还是有别的途径来找到人帮忙的。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贾仁贵在黑道朋友的帮助下,重金悬赏线索,对于两个儿子被绑架一事,只要是能提供相应线索的,就可以得到高额的奖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黑道上的兄弟传消息过来,普水县里有个叫阿三的知道此事的内情。
只听到对方说到普水县三个字,贾仁贵的心里就已经断定这个叫阿三的人跟自己说的话,必定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于是,在黑道朋友的安排下,贾仁贵亲自接见了阿三。
阿三体型瘦小,脸色苍白,一看就是个多年的瘾君子,黑道朋友把阿三领到贾仁贵面前后,先是冲着贾仁贵客气的招呼后,转脸冲着阿三怒斥道,阿三,我可告诉你,当着我这位大哥的面,你要是敢有一句假话,从今往后,你都别想在这块地盘上买到一厘白粉,听清楚了没有?
白粉对于瘾君子来说,比亲生爹娘还要看重,听到此人的厉声呵斥,阿三弓着身子唯唯诺诺的点头,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贾仁贵问阿三,你知道有人最近做下了绑架事情?
阿三说,是啊,我听说有人在打听上次绑架一大一小两个男孩的事情,正好这事情是我一个老朋友参与做的,所以我知道一些。
贾仁贵精神不由一振,你朋友现在人呢?
阿三赶紧摆手说,大哥,你可千万别找我朋友对质,如果让他知道我泄露了秘密,只怕我的性命就难保了。
贾仁贵忍不住皱眉,瞧着阿三这表情动作,倒也看不出他说假话的可能,只是这个阿三到底了解事情都什么地步呢?
贾仁贵冲着阿三摆手说,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阿三腆着脸往贾仁贵身边走了几步说,我这可是拼着掉脑袋的危险跟各位透漏消息,那奖金的事情......?
见贾仁贵有些嫌恶的表情看着阿三,黑道上的朋友上前踹了阿三一脚说,你还不 快说,难道人家老大会跟你这样的小瘪三食言不成。
阿三被踹了一脚,脸上不仅不恼,谄媚的笑容反而堆积的更多了。
按照阿三的交代,这件绑架案是普水县的一帮黑道干的,只不过这帮黑道组织有其特殊性,他们在官场是有后台的,这个后台很可能还是在普水县里响当当的的人物。
绑架那两个人起初并不知道为什么目的,人被成功绑架回来后,过了三四天,上面老大才传话下来,说是要勒索赎金一个亿。
当时,好多兄弟都不敢置信,这年头做一个肉票生意,五百万算是高价了,竟然那两个人要价这么高,对方能付得起这么多钱的话,对方的家人岂不是财力相当雄厚。
尽管底下兄弟心里都有些嘀咕,却还是按照上头的意思办了,结果钱来的实在是太容易了,竟然买主真的就把这么多钱汇过来了。
这两天,所有干这票生意的人,全都得到了大额的奖赏,但是却也被要求离开普水县的地盘,三年内不准在普水的地界上露面。
兄弟们干多少年的勾当也没有这一次获得的奖励多,因此一个个都赶紧拎钱走人,去外地风流快活去了。
贾仁贵仔细的听着阿三的交代,想要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漏洞出来,毕竟吸白粉的人只要是为了钱,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不排除眼前的这个阿三为了钱跟自己编故事。
贾仁贵问阿三,这些情况,你又怎么会知晓,不是说,这件事过后,所有人都离开了普水县吗?而且又有要求保密的规定,你怎么能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阿三赶紧解释说,我有个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这次就参加了此事,临走的时候,觉着我可怜,陪我喝了一顿酒,又给了我一笔钱,喝的有些多了,才把这些事情说了出来,我说的可全都是真话,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阿三见对方怀疑自己话里的真实性,担心即将到手的奖金泡汤,赶紧赌咒发誓起来。
贾仁贵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黑道上朋友,朋友轻轻的点点头,这就意味着,阿三提及的朋友是确有其人,阿三刚才的话,应该不是撒谎。
贾仁贵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的确,时间上是吻合的,而黄一天正是从普水县出来的干部,他本身又是普水人,只怕那帮人嘴里说的官场靠山很有可能也是黄一天在普水县里提拔起来的领导干部。
贾仁贵在心里暗骂,这孙子实在是太歹毒了,绕了这么多的圈圈,把自己害的那么惨,这么多钱就这样打了水漂不说,大儿子从此心理上将会有个阴影存在,或许这次的伤害将会影响到孩子一辈子的心理健康。
尽管阿三并没有明确说出,到底是普水县的哪帮人干出了这件勾当,可是根据种种迹象,贾仁贵心里早已断定,不管是哪一拨人干的,一切必定跟黄一天有关,否则的话,绝对不会有这么多巧合的存在。
阿三走后,贾仁贵问黑道上的朋友,是不是可以找到直接参与此事的小弟,这样一层层的往上挖,才能把最后主谋此事的人给挖出来。
黑道上的朋友苦笑了一下说,今天把阿三带过来跟你见面,我已经算是破了道上的规矩了,实话跟你说吧,这件事到底是哪些人干的,我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只不过这帮人全都是归附于普水县里一个实力很强的涉黑性质的团伙,以我现在的实力,如果得罪了这帮人,只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朋友这么一说,贾仁贵心里明白了朋友的难处,此事恐怕也就只能调查到这里就要偃旗息鼓了,否则的话,害了自己的朋友不说,还有可能惹麻烦上身。、
贾仁贵回到自己的地盘后,心里一直在盘算着,到底要从哪里下手,才能让黄一天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思来想去,无论白道还是黑道,自己都难以估量对手的实力,难道就这样忍了?
贾仁贵突然想到了刘勇翔拜托自己帮忙的事情,他一下子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中国的官场,最惧怕的就是内斗,如果自己能把刘勇翔这颗棋子利用好了,说不定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想到这里,贾仁贵的脸上露出几分诡秘的笑容,他伸手拿起电话拨通了黄一天的办公室电话,他贾仁贵要请黄一天吃饭,不管这顿饭他到底是不是接受自己的邀请,自己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黄一天的口气依旧是公式般的客套,礼貌中带着几分冷淡的口气问贾仁贵,打电话给自己是有什么事情吗?
贾仁贵笑呵呵的说,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要请黄县长吃顿饭罢了,不知道黄县长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来?
黄一天不由愣了一下,这贾仁贵是抽疯了吗?刚刚被人勒索了这么多钱,竟然还有心思笑眯眯的请自己吃饭。
黄一天在电话里敷衍说,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要不等我有空的时候,请贾书记吃饭吧,接连几次都拒绝贾书记的邀请,我这心里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呢。
贾仁贵笑着说,大家都是领导干部,平日里忙些什么,心里也都是有数的,正好黄县长最近手头事情多,只能怪我没有挑选好请客吃饭的时间罢了。
黄一天见贾仁贵对自己客气有加,却并没有提及什么正事,于是笑道,贾书记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这里正忙着。
贾仁贵赶紧说,那行,你忙吧,咱们稍候再联系。
放下电话后,黄一天忍不住多想了几分,这个贾仁贵到底在搞什么鬼,自己派人绑架了他的两个儿子,剁掉了他大儿子的一根手指头,又派人勒索他这么大一笔钱,他心里应该隐约意识到此事并不是一桩普通的绑架案,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要请自己吃饭?他这心里到底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贾仁贵在黄一天面前虚晃了一枪后,转瞬打电话给刘勇翔,让他立即过来一趟自己的办公室。
贾仁贵心里明白,自己刚才的电话,够黄一天琢磨一阵子的,底下还有让黄一天更加需要费时间琢磨的事情呢,那就是刘勇翔的提拔问题。
原本,刘勇翔提出的要求是要当上开发区的一把手,可是现在,贾仁贵改主意了,他要推荐刘勇翔当洪河县的县长位置。
尽管刘勇翔给出的价钱只够当开发区一把手的价位,可是这次贾仁贵铁了心要给刘勇翔一个大实惠,一个副处级的价格买一个正处级的县长位置,刘勇翔这次赚大发了。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刘勇翔跟黄一天之间直接面对面的斗起来,有自己在背后撑腰,刘勇翔在前面打头阵,通过这种置对手于死地的最佳办法之一让黄一天尝尝被耍弄的滋味。
官场最擅长的窝里斗,只要能斗出水平来,斗出技术来,必定能斗出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来,现在只要能扳倒黄一天,贾仁贵牺牲谁都不在乎。
他倒是要看看,面对刘勇翔的正面攻击下,这个黄一天到底还有多少花招能使出来。
刘勇翔一接到贾仁贵的电话,立即屁颠屁颠的坐车赶了过来。
上次贾仁贵跟他见面的时候,就跟他交代过,最近一段时间,可能要领着他出去跑跑关系,毕竟这年月不跑不送,原地不动,想要提拔进步,背后的一些运作程序是必须的,而这些运作过程自然也是要花银子的,既然是为了刘勇翔的进步去运作,自然花银子的人也该是刘勇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