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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回到仙影殿,小影已在沐辰的指导下恢复了原本的状态,而在她的召唤下,霜牙再次回到众人面前。
霜牙是小白为白金麒麟命名的称谓,钢麒麟是她的类种。
尽管出生不久,声音稚嫩,但它回答问题的逻辑和语言均是明了通俗,毫不含糊。更让沐辰吃惊的是,试探问答的过程中,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或者说是一种人是面非的恍惚。
这种感觉不似小白本源血脉传来的触动,反倒像是源自记忆最深处的怀念,就在沐辰想要继续深究缘由的时候,宴会上给他留下印象的秦伯候出现在庭园之外,并向他远远的施了一礼。
沐辰见状神色一动,身影闪烁之间出现在他的面前,“秦长老,你怎么来了。”
秦伯候慌忙躬身,避开沐辰的视线,恭敬道,“圣子,宴会结束,您让上书楼少主在此等候,在下已将他安置偏殿,担心您不知道位置,特来通告一声。”
“喔。”
略一恍然,沐辰轻声一笑,因为西门世家的事和小影的异变,他差点将此人忘却,幸亏秦伯候前来通知,否则还真会给对方留下一个极其失礼的印象。
“多谢秦长老告知,晚辈马上就去。”
此言一出,秦伯候一震,立即摆手,惭愧道,“圣子切莫如此自称,您身份尊贵,乃我鼎宮之代表,又当众解除了困扰在下多年的心结,岂能让您以晚辈相待?”
沐辰笑得纯粹,“人前是人前,人后是人后,您贵为鼎宮长老,我不过身份占据优势,尊您一声前辈理所应当,再者,解开心结纯属巧合,您也无需将此同丹道阅历挂钩,实不相瞒,晚辈的丹道进程,前不久才算入门,您可千万不要对我抱有奇怪的期待。”
秦伯候楞了一下,随即冷汗直冒,他还真是抱有求解破除之法的期待,虽然正殿之上圣子说过是因体质特殊,但他攻略破解之法的时候,同样查阅了无数有关体质的文献,只听说过有无数令人瞬间中毒的体质,瞬间解毒的体质他可从未听过,所以他以为那是圣子的随口遮掩,真正的方式还是丹道妙法。现在被圣子预判小心思,又当面给予解释,他稍稍失落的同时,对圣子的崇敬又立即从丹道阅历转移到敏锐才智,丹道阅历算什么,他们鼎宮最不缺的就是丹道阅历出众的人,可每一位都是不折不扣的怪咖;要说势力的立足之本,那必然是领导才智,很显然,圣子这方面的天赋相当不凡。
“在下岂敢,这规矩便是规矩……”
“哎,规矩是死物,人是鲜活的,行吧,您若实在不愿我以晚辈自称,那便就此作罢,但我喊你声秦伯总不过分吧,况且往后指不定还有需要您帮衬的时候,这声秦伯就当是我攀个关系,您不会还要推辞吧?”
“这……圣子既然如此坚持,那在下就愧然受下了。”
能被安排门外接迎一流千宗族,秦伯候当然是个有心之人,沐辰的示好几次三番,他若继续坚守所谓的规则,反倒显得迂腐,平白留下坏印象,再有一点,既然能有接近圣子的机会,就定能直观感受圣子的特殊体质,研究不了丹道,研究研究体质也是可以的嘛。
抱着转换了的念头,秦伯候心绪再次高涨。
“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着句话的时候,沐辰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而正在打沐辰体质主意的秦伯候,凭借多年敏锐的经验,感触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仿佛是有某种洪水猛兽盯上了他,他暗中一抖,抬眼看向沐辰,却发觉对方眼中只有温和,并没有丝毫异样。难道是错觉?秦伯候大感古怪。
沐辰笑容不减,“时间不早,我也该去看看上官兄了,毕竟也不好意思让人家久等,至于秦伯,有空我们再聊。”
秦伯候哦哦两声,点头道,“确实不能让客人久等,圣子有事随时可以前往炼天殿寻我,自会有人接见,在下告辞。”
沐辰应声,目送秦伯候离开,直至对方消失在殿门外,他才重新显露狡黠笑意,期待道,“这么好的人才,怎能放在鼎宮沉沦?”
话落,沐辰转身回到庭园,向众人交代清楚自己的去向,带着小白凌空而起,向着待客偏殿的位置飞去。
路上,沐辰刻意放缓了速度,小白则是回味着自己书写的剧本,愉悦的哼着歌。
沐辰也不打搅,待它一曲哼罢,才悠悠说道,“回味过了,歌也唱了,现在你该解释解释那只魔兽到底怎么回事了吧?真是你的后裔?”
前面的话,小白听着还很得意,到了最后一句,小白骤然炸毛,急切道,“父亲!您怎能听那老鬼胡说八道,我是男的,纯爷们,怎么会生孩子?那是我结合兽神特权,利用自身本源血脉,以及庞大的元力作为养分重新复苏的魔兽。”
“哦?”
沐辰并未感到意外,或者说对于小白幼崽这个概念从未真正肯定,只是有一事他不解。
“我倒不知,有哪只魔兽能让你以特权的方式复苏,等等,不会是雷麒麟吧?”
话音刚落,沐辰自己将念头打断,“不,时间对不上,不过正因为对不上,才有些奇怪。”
“嗨,有什么好奇怪的,它的原型就是和您一同经历生死,普天之下第一个与您产生羁绊的兽类,铁甲钢牙。”
!!
“铁甲钢牙?!”
沐辰猛然停下飞驰的举动,定在原地回望仙影殿的位置。
难怪他会有初心动荡的感触,难怪会有一股怀念的气息,原来霜牙是铁甲钢牙!
霜牙霜牙,雪麒麟,铁甲钢牙,是了,正是它名字的由来,可是……
“可是它的魔晶不是被你吃了?”
沐辰对自己的记忆很有自信,他清晰的记得初生的小白将其吞入腹中,化为了养分,怎么会……
“嘿。”
小白骄傲的叉着腰,很是自豪的道,“我好歹是陆之兽神,当初的确需要养分成长,但也能够感知到那颗魔晶对父亲的重要性,所以在吸收魔晶元力的时候,也索取了它的记忆残留,这不,知道它与父亲的经历,我便留了个心眼,将他的魔晶外壳以及魔晶原核保留了下来,待到一天能力足够,便动用我们兽神拥有的特殊权利,将其从死亡的历史夺回来,并且给予进化变异的机缘,原本在我突破圣境的时候就能实现的,可惜元力纯度不够,所以才在玄水灵域中向您讨要了那枚纯元结晶,它就是我动用特权的最后一个条件。”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才会从那时开始,沉寂至今。”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更多的却是疑惑。
“我知道,父亲想问明明是铁甲钢牙,怎么会对素未蒙面的小影产生足以降下幻灵契约的守护情感,对吧。”
说着,还递给沐辰一个您看我多了解您的眼神,解释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您已成长至今,幼时伴您成长的伙伴也都达到了不俗的境界,可以说身周的助力趋近饱和,再来一个初生幼兽对您的帮衬微乎其微,甚至还有可能成为拖油瓶。反观小影的人生才刚起步,对于小钢来说,她就是最适合的伙伴;反正影儿是父亲的正统血脉延续,铁甲钢牙陪伴影儿才是最完美的出路,关键来了,跟随和陪伴是两码事,契约和幻灵契约更是天壤之别,我心想铁甲钢牙对您有这不俗的情感,您对铁甲钢牙也有超出寻常的怀念,不如结合幻灵契约的规则,以先天养成的方式,对铁甲钢牙的记忆进行修正和干预。”
沐辰一惊,“你是说改变记忆?”
小白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您刚才也看见了,自然女神会对霜牙的记忆进行检测,有人为扭转,改变,或者割裂【记忆本体】的痕迹,就会引动神怒,那时后果可不仅仅是诛灭霜牙那么简单,搞不好连我都会被波及。”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白双眼一亮,“用最最简单的方法,那便是凭借兽神特权和本源血脉的联系,不住的言语暗示,暗示它怀疑保留的记忆,直到将记忆中的你,替换为记忆外的小影,一切操作,全都由由它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