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清枫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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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色平静,语气平静,是真的在认真征求她意见。

    乔时却是窘得不行,且不说在公众场合讨论这种问题会尴尬,她和他也没熟到可以随意讨论选择哪款安全¥套的地步,还是他觉得他和她已经老夫老妻了没必要矫情害羞?

    但乔时真的觉得窘迫,也有些无言,沈遇的语气太平和认真了,不是*式的询问,就跟平时买菜似的,理智地问她一句,“喜欢吃什么?”,完全不带一丝一毫的温柔浪漫,就事论事的态度,让她连羞窘都觉得矫情。

    不懂浪漫的男人……

    乔时也有些没劲,低低咕哝了句,“哪款都不要。”

    拉着他手想走,没拉动,人反而再次被他给反拉了回来,直接扯到了身前,将她困在了他和货架间。

    他微低下头,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道,“乔时,今晚我不可能再放过你。你愿意的话,我更希望不用这东西。”

    温热的气息随着他徐徐的话语萦绕在耳边,乔时皮肤有些烫,被他以着这样的姿势从背后拥在怀里,说着那样的话,也有些不自在,别扭地转着身子想走,沈遇却紧箍着不放,执意让她挑一款,很执拗的强势,与前几天信誓旦旦地说尊重她,给她时间适应完全两个极端。

    乔时有点忍不住想打他脸了,低低道,“诶,你前几天不是才说会尊重我的吗?”

    “我也说过,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我不喜欢夜长梦多。”说话间,沈遇已伸手拿起标价最贵的“至尊持久型”,递给她,“这个?”

    “……”乔时脸已经烫得不行了,手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沈遇略略侧身便避开了,边看着包装上的文字,边低道,“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研究,真有什么照顾不到的,你多担待。”

    说话欠揍得乔时又窘迫得想从他怀里钻出来了,但沈遇没让,手按着她,而后将手中那盒东西递给了收银员。

    回去时,乔时几乎是被沈遇推着走的。她心里紧张忐忑,走起路来就免不了有些磨磨蹭蹭的了,总想着拖延时间。沈遇显然没那个耐心等她磨蹭,今晚的他反常得有些吓人,隐隐又恢复些和刘柠宁相亲那日的强硬,看她想拖延时间,也不多言,手掌直接按在她肩上,半强迫地推着她往前走。

    乔时本来只是觉得紧张,没觉得可怕,被他这么强硬地推了几次,再迟钝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回到家门口时说什么也不敢进门,转着身子想往外走,又被沈遇按着肩膀推了回去,推开门时直接将她给推了进去,踉踉跄跄的。

    乔时心里忐忑得不行,人一站稳马上回头看沈遇,“诶,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压力好大。”

    沈遇抬眸看她,被她瑟瑟缩缩又有些小委屈的模样气笑,“我怎样?”

    他这么一说,乔时压力反倒轻了不少,却也不敢太大声,只低声咕哝着道,“反正很反常。”

    沈遇看了她一眼,“还不错,能看得出来。”

    人朝她走近,高大的阴影压下来时,乔时又有了想逃的冲动,但沈遇手掌又按在了她肩上,垂眸盯着她,“乔时,我今晚心情很不好。”

    “……”乔时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因为宋励?”

    沈遇不语,只看着她,黑眸安静深沉。

    看这反应似乎是。

    乔时心底莫名升起些雀跃,明知道再撩下去倒霉的会是自己,又有些想确定,于是小心翼翼地又问了句,“你在吃醋啊?”

    小心看着他的眼眸泄露了她小小的窃喜,沈遇不动声色地看着那抹小窃喜,手掌慢悠悠地摸上她脸,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看着她眼睛,“你很满意?”

    嗓音低低沉沉的,乔时不知怎么的就听出了一丝危险味道来,很识趣地打住,不敢继续撩下去,轻咳着转开眼眸,“没有……我就随便问问。”

    “是吗……”低低的嗓音落下时,沈遇脸已朝她俯低了下来,微微侧着,避开了与她鼻尖相碰,却又以着微斜的角度亲昵地贴在了一起。

    他的气息与她的气息交融在了一起,手掌也改牢牢托住了她后脑勺,眼睛直直地看进了她眼睛里,而后以着刻意压低了几分的嗓音徐徐道,“乔时,别光傻乐,一会儿有你哭的。”

    话音落,唇已覆压上她的唇,不重,却不容拒绝。

    乔时被他的话吓到,不断后退着想避开,她越后仰,他吻得越重,将她困得越牢,吮咬得她舌头发麻,却犹不放过她,一把扒了她大衣,将她打横抱起,回到房间时直接将她抛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乔时被摔得七荤八素,脑袋却还略略清醒的,头一沾上床,马上麻溜都翻坐起身,戒慎地看着沈遇。

    沈遇也不急着扑倒她,似乎很享受她这种紧张又戒慎的状态,站在床前,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脱下黑色大衣,再一颗一颗地解着衬衫纽扣,自上往下,面色平淡如常,只以那双深幽的眸子,平静而深沉地看着她。

    乔时只觉头皮发麻,人虽然紧张,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沈遇真特么诱人,尤其是随着他慢悠悠解纽扣的动作,结实分明的胸肌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他身形本就高大挺拔,随便往那儿一站就美成了一幅画,如今再以着这种磨人的速度,不疾不徐地宽衣解带,她……

    乔时默默转开了视线,沈遇身子却突然朝她俯了下来。

    他纽扣没解完,只解到了胸前第四颗,没有纽扣束缚的衬衫随着他俯身的动作,松松垮垮地垂挂了下来,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

    这样的沈遇与平日里的严谨完全不同,隐隐透着禁欲的气息。

    乔时完全hold不住,喉咙干燥鼻头发痒,再这么被沈遇诱惑下去她估摸着鼻血都要冲破毛细血管喷涌而出了。

    她轻推了他一下,“诶,你别靠那么近……”

    没能推动她,沈遇就这么微倾着身看她,“知道怕了?”

    乔时不敢与他对望,微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下一下地点着脑袋,“嗯……”

    沈遇眼底隐隐掠过些笑意,没再逼迫她,拉起了她手,抓着轻搭在他未解开的纽扣上。

    他的手却落在她衣领处,从衣领滑入,指腹上的薄茧摩挲着她敏感的肌肤,手掌微微抬起,长指插¥入肩带,扒拉着她上衣,连同里面的,慢慢地从肩膀滑落。

    乔时知道他要干什么,这样温柔细腻的动作冲散了她刚才因他话而起的感动,却也带来了紧张,带着点不知名的小羞涩,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裸呈相待,她却紧张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别怕。”沈遇突然道,低软的嗓音带着安抚的味道,奇异地缓解了她的紧张,手略笨拙地替他解开了所有纽扣,沈遇也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将她顺势压躺了下去。

    虽然一进屋时他恐吓着她一会儿有她受的,但到底顾虑着她是第一次,他的动作自始至终温柔而克制,但毕竟是忍了许久,真正投入进去时就渐渐失了控,一下一下的,深沉而用力,越发地快狠,乔时被逼得不行,推挤着他,往后退了点又被他掐着腰拉了回来,手掌克制地蜷缩着,却又被他手掌压制住,十指交叉地紧紧压着……

    一切沉寂下来时已是许久以后,乔时浑身又酸又累,嗓子干哑,人被沈遇搂着压靠在怀里。

    发泄过后的他依然精神奕奕,刚歇了一小会儿又低头吻她,蠢蠢欲动,乔时刚就被他折腾得哭得不行了,也是真怕了沈遇,他气息一逼近人就吓得侧开了头,“我不要了……”

    “再一次,嗯?”他唇轻吻着她脸颊,嗓音也异常的沙哑,虽是在征求她的意思,却不等她点头或摇头,人已勾着她腰再次将她沉沉压卷入怀中。

    乔时几乎一夜没能睡,沈遇的体力好得惊人,大概真的是忍太久,也可能是心里压着什么,第一次这样的亲密交融,他就像头不知餍足的兽,一次一次的,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第二天乔时累得睡到日上三竿,沈遇也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在家陪她赖床。

    她醒来时他早已醒,却没有起身,只单手撑着头,看着她,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背上轻拍着,微敛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时一睁眼便看到了他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但显然没太沉浸,她刚微微一动他便已抬眸,看向她,“睡饱了?”

    因着昨晚过于亲密的举动,乔时乍看到沈遇时还是有些不自在,轻轻点着头,边问道,“几点了?”

    边说着话就习惯性想伸手去摸手机,摸到一半才想起昨晚他们是直接从门口滚到了床上,包包和外套都还搁在楼下餐厅里。

    沈遇垂眸看了眼表,“快十一点了。”

    乔时诧异,“你不上班啊?”

    “为免有人担心被吃了就跑,今天破例一次。”沈遇说着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手掌又习惯性地在她那一头乱发上揉了揉,这才掀被起床,边拾捡着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边道,“今天我陪你,想去哪儿玩?或者有什么安排?”

    乔时忍不住笑,“这算□□福利吗?”

    “不是。”沈遇从衣柜里抽出她睡衣扔给她,“就当是婚前蜜月。”

    乔时又忍不住笑了,“第一次听说。”

    倒没反对他的提议,他愿意花时间陪她,她心里是感动多于其他,但说到要去哪儿,她一下子也没想明白。

    沈遇也不急着催她,“你先去洗个澡,我去楼下准备点早点,一会儿想好了再说。”

    ——

    乔时洗完澡下楼时沈遇已将早点准备好,刚泡了个热水澡她身体的不适缓解许多,但到底是被折腾了一夜,某处还是有些难受,走起路来姿势便不自觉有些别扭了,她自己没察觉,沈遇看出来了,视线从她脸上落到她腿间,又长吐了口气转开了视线。

    乔时被他的举动闹得有些奇怪,“怎么了吗?”

    “没事。”沈遇声音隐隐有些沙哑,说话间已给她盛了碗粥,递给她,“多喝点。”

    乔时接过便低头喝了起来,沈遇视线又不自觉从她脸上往下移了移,她平时和他坐一块儿时都是拘谨地并着双腿,这会儿却是微微叉开着。

    他略沉吟了会儿,看向她,“昨晚没伤着吧?”

    “啊?”乔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以为指的是她胳膊和脚伤,当下搁下勺子,冲他转了转手腕,“没事啊,没伤着。”

    刚说完便见沈遇很克制地盯着她看了会儿,目光微微下移,“我知道你手臂没事,我问的是下面。”而后意有所指地往那处扫了眼。

    “……”反应过来的乔时瞬间凌乱了,又羞又窘,一张脸都烫成了猪肝红,脚当下狠狠踢了他腿肚子一记,“去死。”

    却因用力过猛,牵动了那里,不适感传来时,她虽没叫出声,但微拧起的眉心还是没能逃过沈遇眼睛,他当下也皱了皱眉,担心看她,“真伤着了?”

    又道,“一会儿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