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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春雨也是听出了大概的意思:“恩,我这叫人去。”
接连着三天梅霜早早的和春雨就去了厂子,而梅雯却是在家坐不住,每天这样的清闲着实的让人不舒服,想干点活可丫鬟们不上,只只能每天在院子里转悠来转悠去的,时时不由自主唉声叹气的。
下晌,春雨从狄一那里得到消息,把那个人的消息说了一通,和那梅雯说的差不多,还顺便的把梅雯的情况也打探了下,据说梅雯生活的很惨,以前关立军没银子的时候还好一些,最起码靠着梅雯卖绣活过日子,可自打赢了点银子找了一个年轻的小妾之后,她的生活就像是便了天一样,最后关立军受了小妾的挑唆把梅雯给撵了出来。
梅霜听了心酸,但也知道梅雯却是和关立军没什么关系了,既然如此,那也就没有必要防着她了。
次一日一早梅霜领着梅雯做上了自家的马车去了镇子上,到了牙行瞧见张掮客在门口张望,一下马,车见张掮客就迎了上来:“狄夫人。”
“张掮客,这大冷的你怎么还站在外面?”刚揭开车帘瞧见他脸被冻的通红,蹙眉到。
“昨个差人给你送信,我寻摸这个时间你也差不多能来,我这不是在外守着呢么!”说的很客气。
梅霜闻言心里也很暖,也很窝心:“一口可别在外面等着了,若是在冻个好歹的,那岂不是我的过错?”
他反倒是哈哈的一笑,眼睛撇了下那马车却是没有看见狄春雨,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视线,做了个请的动作:“走,进院去看看我给你挑的这批人。”
梅霜颔首,和梅雯跟在他的身后进院,到了院子一看才清楚是怎么个回事?感情今天又不少掮客在牙行里,怕是她来了之后再挑选被的掮客,到时候他岂不是赚不到银子?
不过这人还真是敬业,为了赚银子宁可大冷天的在外外面冻上个,个把时辰的也不怕,还好她来的早,若是在来晚一些的话,这人没准都能冻成冰凌儿块。
院子里的人真的是不少,有的掮客去忙着领客人去看店铺,也有的去挑人,但也不是所有的掮客是都忙碌的,也有清闲的,这不迎面就来了以为,还是比较熟悉的。
“呦,这不是狄夫人么?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啊!”钱掮客嬉笑的上前,和梅霜像是很自来熟似的打招呼。
梅霜不着痕迹的挑眉:“来买一些下人。”不咸不淡的回着。
这个人她可是不层忘记,他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的人,但是春雨和她来挑人的时候,他瞧着买的多,虽然面上说什么便宜点之类的,可等到算账的时候居然是每个人按照九两的银子算的,虽然有男有女混着的,但是个名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县城的牙行里男子也就是个七八两,女的顶多五六两,而他却狮子大张口,气得梅霜讥讽了他几句子没买,拉着春雨走了。
只是每当到今儿又碰上了这货色,简直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买下人来了?有有有,牙行新来了一批,我领你去。”
张掮客站在一遍脸色顿时青黑,面上皮笑肉不笑的把话接了过去:“还是不劳烦钱兄了,这狄夫人前些日子已经定好了,而我也准备妥了,就不打扰钱兄了。”说着不屑的眼眸转头看向梅霜:“夫人请。”
梅霜含笑的点头,错过了前面当着的钱掮客,走出很远之后,张掮客才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梅霜听见却是没有说话,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后院里站了一些人,张掮客扬扬下颚:“这些人便是我仔仔细细的挑过的,人体强壮,没病没灾,老实勤快,平日里话不多,干活还挺利索,那些女的都是身家干净,而且都会针线活,岁数也是不大,还都是死契。”
这些人倒是和自己说的那些要求一个样,轻盈的上前去打量一下,看看这些人是不是按照张掮客说的那般,确定不是糊弄她!
一圈一圈的转下来,着实不错,男的都是秉承春雨的个性挑的,一个个都是健硕之人,女的她就提出两点,一个干净,一个会针线活,其余像是什么长的好看不好看的,或者大龅牙之类的,她则是没有要求,当然目前还没有碰上人类个异的事情。
“张掮客真是费心了,这些人还是不错。”
“哪里那里,只要狄夫人满意,在费点心那有什么关系,只是……这次的人比较多了些,不知道狄夫人…若是用不完你可以从这里挑出一部分去。”
梅霜垂眸晃动了下眼神,含笑:“若是能便宜一些的话,这些人我都买了,若是不便宜……我这囊中也是羞涩很,怕是付不起这些人的银子。”
张掮客一怔,失笑的摇头:“便宜,若是别人来了兴许是也就这价,但是狄夫人怎么能和那些人比,我定会给你嘴便宜的价格的。”
梅霜点头,是不是安他说的便宜就便宜,她也是会核算一番的,若是嘴上说便宜,实则比原先价码还高,她梅霜可不是属兔子的,只是吃素。
没等过上片刻的功夫,张掮客就把一张单子伸手递上了过来:“瞧瞧,这单子是我昨晚就弄好了的,我可是诚心诚意的跟狄夫人做这笔生意的。”
梅霜何时诧异,伸手接过单子,上面写着男女价格,多少人,和总价钱。
男的是一百三十五人,女的是一百四十人,一共是二百七十五人,男的没人是七两,总共是九百四十五两,女的是三两,总共是四百二十两,和在一起便是一千三百六十五两。
梅霜看过,大致上还是可以,梅霜还是很满意的,却也不漏声色,看的张掮客着急,额头有些细微的冒汗:“夫人,若是前几天来兴许这男的那边还能便宜上一两左右,可这几天不是过年么,家里买下人的比较多,尤其是你们狄家村,前儿个开始就来来些人,这老板一看立马涨价,所以这……也就不还在便宜了。”
梅霜还真是第一次知道狄家村的人居然买了下人,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现在的生活提高了,也对,这一个冬天他们就分了三千多两的银子,这已经比小康生活都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