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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岳城的宫军士卒看到胜利在望,如同猛虎一般,个个勇猛无畏,舍生忘死,奋不顾身的冲向了岸本城最后的堡垒――本丸,岸本城又是一座没有具体天守的城堡,将天守阁和本丸的位置重合,显得相当的精巧坚固,这也是为何吉冈政秀会果决得舍弃二丸退守本丸的缘由。
城内,敌我双方的尸体铺满了整个石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嘣”一声低沉的闷炮声,吉冈政秀耳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啸声,半个脸庞都被疾风刺激得火辣辣的疼痛,他大惊失色,对方竟然使用了铁炮。抬眼一看,宫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二丸高台上布置了五门铁炮对着本丸开始缓缓的射击着。
再一转头,就看到亲吉冈家的宿老,没有之一的家老,号称岸本城的第一猛将一晃栽倒,铠甲的缝隙中打了一个洞,胸口被击穿了,眼看是活不成了。
吉冈政秀似乎已经放弃了挽回的余地,半边身躯麻木无法动弹,岸本城本丸失守似乎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情,他缓缓走到了那些还活着的士兵们面前,望着一张张毫无惧色的面孔,大声说道:“今天,岸本城就要在我们守上失去,这是我,也是我们的耻辱!”
一名知道一点真相的吉冈家的家臣看到吉冈政秀绝望的表情,用最为巨大的声音喊叫道:“殿下,不要,援军很快就会到来的,伊达家的援军很快就会到来的,再等等……”虎口崩裂鲜血再一次喷溅出来,忍住剧痛,他没有昏厥过去。
吉冈政秀扭头看到了一脸凝重的片山次郎兵卫,苦笑了一声,他太托大了,昨夜如果听从片山次郎兵卫的建议及时前往豆木城的话,或许今早等来的就不是五品岳城的宫军,而是来自豆木城的援军了,哎,悔之晚矣,他苦笑了一声:“不回来了!不会来了!”说着激动地大声喊道:“我,吉冈右京贤秀的子孙吉冈政秀,在这里,我要以自己的鲜血,告诉敌人,没有俘虏的吉冈人,只有战死的吉冈人。”
“没有俘虏的织田人,只有战死的织田人!”
“没有俘虏的织田人,只有战死的织田人!”
“没有俘虏的织田人,只有战死的织田人!”还活着的守军站在了吉冈政秀的身边,高举着各自手中的武器,纵声高呼。
岸本山脚处,二十来名身穿稍稍奢侈的武士静静地站在这里,为首的渡边七郎左卫门尉抬起头闻听着岸本城内发出来的死战宣言,皱了皱眉头,露出沉思的神色,嘴巴咕哝了一句:“吉冈家竟然还有如此悍勇之辈,可惜了。”不知道他可惜的是吉冈盛秀没有掌控住岸本城,让岸本城的悍勇之辈成为宫家的助力,还是可惜此战过后吉冈政秀就要斩了头颅前去地藏王菩萨那里报到。
身旁的一名宫家的家臣听着伤亡报告额头不由自主的溢出了汗水,脸色铁青狰狞无比,低声说道:“渡边七郎左卫门尉大人,虽然很快就要将岸本城击败,可是此战过后五品岳城将需要一段很长时间的修养,殿下那里该如何应付?!”是的,他说的是应付,而非其他,虽然五品岳城隶属于宫高盛,可是他们这帮人大部分是原主宫景友遗留下来的宿老家臣,可是不看宫高盛的脸色行事。
渡边七郎左卫门尉握紧了手中的太刀,低低叹息了一声,说道:“岸本城虽小,可是如果今日小小的岸本城反叛独立,我们不去处置,杀鸡儆猴的话,那些心怀不轨的宵小就会以为宫家势微,一旦伊达家将矛头对准我们,内外交困如何应付,所以岸本城必须尽快除掉,还要屠城,拿来祭旗。”
渡边七郎左卫门尉说着对身旁的众人说道:“主位听令,岸本城实在可恶,害死我宫氏一族家主宫高盛的弟弟宫盛秀,实在是让我等怒气难洗,所以今日必须要攻破岸本城,血洗他,上吧!”站在他身旁的二十来人一下子又分出了十几人向着岸本城头攀爬杀去。
桂元延看着身旁人数再一次减少心中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感,看了看左右,暗暗咕哝了一声,应该是恍惚没有睡好的缘故,不然为何会在胜利在握的时候出现这种感觉,应该是这样。
虽然感觉到不妥,可是桂元延还是相当信任渡边七郎左卫门尉的,这渡边七郎左卫门尉能够担任五品岳城城守的位置,不仅仅只是资格够老,在宫家内也算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在备后国也算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
临行前,桂元澄特意嘱托桂元延要注意的备后国人物中就有他的注解,这是一个特别需要注意的名将,只要渡边七郎左卫门尉还活着,西城宫氏一族就拥有压制住小奴可宫氏一族的实力。
早已经潜伏到了岸本山脚不远处的一片荒草丛中的片山盛长抬眼看了一眼百余名处的敌军本阵所在地,他似乎并不担心对方发现自己的踪迹,匍匐着身子,趴在一人多高的绿油油的荒草丛中,从中露出凶悍狰狞的眼睛,摒住气息很专注地盯着岸本山脚下敌军本阵的情况,看到本就人数过少的本阵所在地又分出了十余人,低声咕哝了一句:“只留下了十来人嘛?!太自大了吧,自讨死路。”他的话中充满着嘲讽讥诮。
跟随在他身后的二十二名下级武士听到了片山盛长的低语声纷纷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他们不清楚敌军的本事多高,可是却清楚说这话的片山盛长的功夫在伊达军中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半日时间连续拔除四砦零伤亡的壮举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出来的。
他们全都是先锋营出身,俱都对片山盛长相当的自信,纷纷深深吸了几口气,呼吸随即顺畅多了,用劲全身力气握紧了太刀,生怕一个不慎掉落在地上让对方发现自己躲藏的地方,提前做好准备,屏住了呼吸,一切都非常的安静。
说着片山盛长计算了一下对方从岸本城退下来的速度和需要的时间,然后重重挥舞了一下手臂,弓起身来,他的血开始沸腾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这是兴奋的,右手持着一柄特制的短柄太刀,大声喊道:“杀上去!”
跟在他身后的二十二名下级武士纷纷举起太刀,兴奋的跟随着片山盛长低声吼叫着,冲杀向宫军本阵所在地,那里有十余名宫家的武士,在他们的眼中全都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战功。政衡是非常大方的,只要有战功,他都会赏赐,只要好好看看片山盛长就能够明白这个道理是正确的,片山盛长虽然拥有伊达家数一数二的武力,可是他毕竟是新近家臣,是最近几日方才出仕伊达家的新扎家臣,就因为连拔四砦得了战功成为了藤木城的城守。
城啊!这是所有武士的两大梦想,拥有一座城和一匹良马其中之一啊,一个新进家臣就这样赤果果的获得了,给予他们这些人的冲击是巨大的,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有足够的战功,伊达家主政衡就会大力的赏赐,不管你出身如何,只要有战功就能够获得重用?!
正当渡边七郎左卫门尉准备着发布最后命令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喊杀声,暮然回头看到如狼似虎的冲杀而来的二十来人,面色大变,他没有想到岸本城外还有一支小规模的敌军在游弋着一直在等待着他们露出疲态,现在本阵中只剩下了十五名武士,对方的数量在二十来人的样子,几乎可以说是一比一点五的样子,不过他自信凭借着手下这帮子人定然能够挡住对方的进攻。
桂元延看到渡边七郎左卫门尉没有召回大军的样子,急忙说道:“渡边七郎左卫门尉大人,现在本阵空虚,为何不召回岸本城头的大军来抵挡对方以逸待劳的敌军。”
渡边七郎左卫门尉摇摇头说道:“用不着,现在岸本城本就到了生死关头,胜券在握的关键时候,凭着一股气势在战斗,这个时候若是退兵的话士气必然降低,再来两面夹击之下,你说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桂元延一下子也听明白了渡边七郎左卫门尉的顾虑,是啊,刚刚他已经听到了现在伤亡已达百人,士气本来应该早已经掉落,就因为感到胜券在握的关系方才越战越勇,如果这个时候放弃攻城又发现两面夹击的话军势必然崩溃,他只得瞧向了渡边七郎左卫门尉,看看他如何应对。
渡边七郎左卫门尉对着背后站着一高大汉子吩咐道:“浮竹十四郎,你率领十人前去阻击敌军,务必将他们杀光。”
浮竹十四郎冷冰冰的面孔上微微点了点头,阴冷的眼睛里带着一片杀机,渗人的声音就象来自外面黑黢黢的天空:“是,我会斩下他们的头颅的,只是这是最后一次。”说着带着余下的十名武士向着片山盛长走去。
桂元延愕然地望着这个刚刚无声无息的阴沉家伙,又扭头望向渡边七郎左卫门尉,没有想到还会碰到这种极品。
渡边七郎左卫门尉看着浮竹十四郎的背影,不再言语,眼中稍稍挣扎了片刻说明他此刻心中也是愤怒异常。吉冈政秀似乎已经放弃了挽回的余地,半边身躯麻木无法动弹,岸本城本丸失守似乎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情,他缓缓走到了那些还活着的士兵们面前,望着一张张毫无惧色的面孔,大声说道:“今天,岸本城就要在我们守上失去,这是我,也是我们的耻辱!”
一名知道一点真相的吉冈家的家臣看到吉冈政秀绝望的表情,用最为巨大的声音喊叫道:“殿下,不要,援军很快就会到来的,伊达家的援军很快就会到来的,再等等……”虎口崩裂鲜血再一次喷溅出来,忍住剧痛,他没有昏厥过去。
吉冈政秀扭头看到了一脸凝重的片山次郎兵卫,苦笑了一声,他太托大了,昨夜如果听从片山次郎兵卫的建议及时前往豆木城的话,或许今早等来的就不是五品岳城的宫军,而是来自豆木城的援军了,哎,悔之晚矣,他苦笑了一声:“不回来了!不会来了!”说着激动地大声喊道:“我,吉冈右京贤秀的子孙吉冈政秀,在这里,我要以自己的鲜血,告诉敌人,没有俘虏的吉冈人,只有战死的吉冈人。”
“没有俘虏的织田人,只有战死的织田人!”
“没有俘虏的织田人,只有战死的织田人!”
“没有俘虏的织田人,只有战死的织田人!”还活着的守军站在了吉冈政秀的身边,高举着各自手中的武器,纵声高呼。
岸本山脚处,二十来名身穿稍稍奢侈的武士静静地站在这里,为首的渡边七郎左卫门尉抬起头闻听着岸本城内发出来的死战宣言,皱了皱眉头,露出沉思的神色,嘴巴咕哝了一句:“吉冈家竟然还有如此悍勇之辈,可惜了。”不知道他可惜的是吉冈盛秀没有掌控住岸本城,让岸本城的悍勇之辈成为宫家的助力,还是可惜此战过后吉冈政秀就要斩了头颅前去地藏王菩萨那里报到。
身旁的一名宫家的家臣听着伤亡报告额头不由自主的溢出了汗水,脸色铁青狰狞无比,低声说道:“渡边七郎左卫门尉大人,虽然很快就要将岸本城击败,可是此战过后五品岳城将需要一段很长时间的修养,殿下那里该如何应付?!”是的,他说的是应付,而非其他,虽然五品岳城隶属于宫高盛,可是他们这帮人大部分是原主宫景友遗留下来的宿老家臣,可是不看宫高盛的脸色行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