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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义子?
“不行不行。”常安瞪了瞪眼睛,琢磨了几秒,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拿眼睛瞧瞧姬雅水嫩嫩的模样,看着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岁似的,谁知道她到底多大啊?再说,叫姐姐挺好的呀,还能顺便调戏调戏她,要是给她当便宜儿子,一转眼的功夫自己这级别不就往下掉了一辈嘛?她常安能吃这种亏么?!必须不能啊!远的不说,光两人这么一站,自己说,啊,旁边这位水灵灵的姑娘是我干妈,还不得给那些损友笑死!
“为什么不行?”姬雅看着常安眼睛叽里咕噜乱转的样,心里觉得奇怪,多少人想跟自己攀关系都攀不上了,自己主动提出来,居然还被拒绝了,她能不好奇么?
“那什么。。。”常安咂咂嘴,怎么说服她放弃这个疯狂的念头好呢?“你看,你年轻貌美,就像我妹妹似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有我这么大的义子,不就被叫老了嘛?这样多不好!”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不过没关系,我又怎么会在意别人如何评论我,再者我的年纪确实不轻了。”姬雅了然的笑了笑毫不在意道。
“还是不好。”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常安继续摇晃脑袋,“你是古族传人,我就是一个纨绔,你收我做义子还不诋毁了古族的千年名誉。”
“清者自清,我不在乎那些虚名。”姬雅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慢悠悠的道。
常安纳闷了,自己有这么好么?怎么让姬雅上赶着认自己当便宜儿子?她把双臂往胸前一别,抱着手臂奇怪道:“你为什么这么想收我做义子?”
“我心情好啊。”姬雅脸上的狡黠一闪而逝。
“。。。。。。”常安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抽过去,这厮以为自己是老鸨啊?心情好就能胡乱当别人便宜老母么?说了半天也没说过人家,常安有点泄气,“这个。。。这个,我再考虑考虑,考虑考虑。。。”心里琢磨等金陵的事情解决了,她就要回京了,姬雅也不能跑到京城逮自己问自己要不要给她当便宜儿子,索性拖到底就是了。打定了注意,常安赶紧擦擦嘴:“我那边还有好多事,今日就先告辞了,等叛乱的事了了,我再登门道谢,告辞。”说完提着袍子一溜烟跑了。
等常安回到锦衣局,裘康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看到常安急道:“常兄弟,常兄弟,快!”
“怎么了?”常安心头一跳,发生什么事了?
“圣旨到了房东是杀手!”裘康面露喜色,却来不及多说,拉着常安就往里走。
常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裘康进屋跪倒接旨,颁旨太监之乎者也了半天,常安大致听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先谴责了一下叛党,然后表达了一下他老人家无比的愤怒,最后限定十日之内清除叛贼,将一干叛贼要犯押送归京,择日论功行赏。等从颁旨太监手里接过来圣旨,常安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自己这圣意还揣摩的不错,不仅没捅了篓子还提前完成任务。陈家主犯都已逮捕归案,善后的事有锦衣卫负责,常安设宴款待了颁旨太监。
派人去城中最知名的酒楼张罗了一桌酒席,常安为前来颁旨的徐公公接风,几张银票递过去,徐公公立马眉开眼笑,话匣子也打开了,一个劲的夸赞常安:“常公子少年才俊,难怪圣上平日里一直夸赞着,不是咱家说客套话,就公子这次办的漂亮事,回京定能得圣上大大的赏赐,来日公子加官进爵,还望多多提携。”
“公公客气了,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哪里轮到我来提携,咱们共勉。”常安陪着笑,将徐公公面前的酒杯满上。这徐公公是御书房的掌职太监,皇上批阅奏章处理国事时都是他在旁边伺候着,虽然只是个太监,但却是常安得罪不起的。给颁旨太监包红礼在官场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定,不管怎么说这些颁旨太监都要跟皇上复命,有他们在一旁帮衬着,那就是锦上添花的事,可要是没把颁旨太监伺候好,让他们记了仇,就算你事情办得好,最后也捞不到好结果。所以常安格外耐心的陪着,不求他们帮着说好话,只求别添乱就是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公公的脸上隐隐泛起了红光,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叛乱一事上:“公子你不知道,皇上看到金陵的密函后龙颜震怒,咱家在皇上身边伺候十来年,从没见过皇上发这么大的火!这群乱党真是长了雄心豹子胆,在皇上眼皮底下私囤兵粮,咱家待会倒要去看看这些乱党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常安听罢,不动声色的陪笑回道:“公公有所不知,昨日后夜里剿杀叛军,杀的血肉啊,肠子啊满天飞,现在锦衣卫还在收押乱党俘虏,那血腥味隔着三里还闻得清楚,现在去只怕坏了公公的兴致。公公远道而来人困马乏,不如今晚稍作休息,我派人把这些乱党归置归置,明日我亲自陪公公视察乱党,公公您意下如何?”
“这样甚好,这样甚好。”徐公公一听又是血又是肠子的,不禁微微白了脸色,想必是被常安的形容吓到了,连连点头说常安思虑周到。因常安有意灌酒,一顿酒席吃下来徐公公醉的不省人事了,常安托伤在身,倒是一口酒也没喝。将徐公公一行人安排到行馆下榻后,常安再次返回锦衣局,袁平裘康忙着收编乱党都不在,只有几个当差的锦衣卫守在牢门。由于乱党过多,每个牢房都关了七八个犯人,常安进了牢房一间间寻进去,终于在里面拐角的小牢房里找到了陈俊,牢房四周找不到陈恒修等其他人,看来是分开收押了。常安打开牢门走了进去,只见陈俊病恹恹的半躺在地上,手脚之上都带着铁镣,脖子上还缠着几圈布条,上面隐隐透着血迹。
似乎听到了牢门打开的声音,陈俊勉强抬头看看,待看清来人一下子爬了起来,脸上带着惊恐和疑惑。常安微微笑了笑:“陈公子,别来无恙啊。”
陈俊挣扎着想往前爬,奈何铁镣缠身,怎么也近不了常安的身边,最后索性往地上一趴哀求道:“常兄弟救命啊,常兄弟,求求你,看在往日咱们也曾把酒言欢的情面上,饶了我吧。”
常安心里冷笑,我何曾与你有过什么情面了,转念想了想,有压下了性子道:“我是想帮你,只是陈兄你沾上的可是叛国的大罪啊,如今圣上震怒,我也没有办法。”
“常兄弟,你一定要跟皇上解释,我们没有要造反,这件事不关我们的事啊!”陈俊趴在地上苦苦哀求,鼻涕眼泪一大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不关你们的事?难道幕后主使另有旁人?”
陈俊身子一颤,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般,闭上嘴巴不敢多言。难道他还知道什么隐情?常安常安在他身边蹲下了身,耐着性子诱导道:“陈兄,你如果知道什么可要尽管说出来,这叛国的罪可不是说着玩的,砍头都是轻的,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赏你个凌迟分尸都不足为过与美女护士同居!你若是知道什么内情将功补过,我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也许还能保住你一条命,你若是执意给别人背黑锅,自己的命保不住,也不会有人感念你的恩德。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你自己好好掂量吧。”
陈俊低着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才咬了咬牙抬头道:“好,我跟你讲,我们陈家被奸人陷害才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我怎能眼睁睁的看他们逍遥法外!只求常兄弟能在皇上面前为陈家解释,祈求皇上网开一面,留我一条贱命!”
“可以,你说吧。”
“你们都说我陈家在单凤峡私囤兵马意图谋反,单凤峡中的密谷虽然是陈家的地,可是我爹真的从来没想过造反!单风峡的私兵都是温家一手栽培的,当初温昊只说养这些兵马是为了日后助二皇子登上帝位,我爹受了他的鼓动,这才同意他在单凤峡里囤积兵粮。因为招兵买马动作不小,温昊怕走漏风声,为掩人耳目又盖了积善宫,将招买的人马伪装成香客运进单凤峡。我爹与温昊合作确实存着私心,若二皇子将来能登上皇位,那他就是元老,但要说私通叛国,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啊!这是温昊将屎盔子往陈家身上扣,想置我们于死地啊!常兄弟,我讲的每一句都是实话,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陈俊边哭边说道。
常安听完心里冷笑了几下,虽不是叛国但逃不了动摇国本之罪,真是老天都帮不了他:“你说的都是真的的话,可敢签字画押?来日我面见圣上也好有个说法,空口白牙你让皇上怎么信我?”
“好!我写!”陈俊倒也不含糊,撕下还算干净的内袍,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温氏的罪行一五一十的写上,最后画押交给常安,常安接过来看了看,确认没有问题了才收到怀里。
陈俊见常安收下了,这才一脸讨好的看着常安道:“常兄弟,就拜托你在皇上面前为陈家美言几句,若能保下我的命,你的大恩大德,来日定当厚报!”
“来日就不必了,你现在就可以报答了。”常安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伸手摸入腰带间,一转眼手中已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陈俊一见脸色一变:“常。。。常兄弟,你这。。。这是什么意思?你!你卑鄙!”
常安伸手捏住了陈俊的喉咙,再他喊出来之前将匕首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脏。要杀陈俊只有现在,若明日让前来颁旨的钦差队接手监察,那么陈俊就会作为重要人证被保护起来,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下手。铁链因为陈俊的挣扎发出了一阵阵刺耳的撞击声,一道鲜血喷了出来,溅在了常安的脸上,还带着浓郁的腥味与温热,常安保持着这个姿势又将匕首向里推了推,直到陈俊一动不动了才拔出了匕首。常安向后面退了两步,眼神有点凝滞,雪白的衣襟前染满了鲜红,半边脸蛋也被鲜血喷溅的挂满了血珠,整个人透出了一股令人生寒的妖异。匕首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常安还是第一次亲手杀死一个人,一时间脸色发白几欲作呕,呆滞了好一会,常安才慢慢回过神来,看了看陈俊一动不动的尸身喃喃道:“曼儿,我帮你报仇了,就让这畜生道九泉之下向你认罪吧。。。”
“要想杀人,先学好怎么握紧匕首吧。”一个低沉清厉的声音突然自耳边响起,常安吓了一跳,她丝毫没留意到有人无声无息间出现在这里,连忙转过头,就见柳含烟站在自己身后,一张俏脸毫无表情,微微皱起的眉间透着若有似无的怒意,虽然她对情绪控制的很好,但与之相视的常安还是感受到了她压抑的杀气。
常安刚想解释什么,门外就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是锦衣卫赶来了!常安尚未反应过来,柳含烟就对着她一拂衣袖,她整个人就像被高高抛起的沙包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对不住啦,最近比较忙,上周末全部都在加班,实在没倒出时间来写。
今天有点时间先赶出来一章了。
没检查,有错别字的话请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