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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煜呢喃着,试探地舔了一下她的唇。
“随你。”桑红说着把他的双手轻轻地往他的后背处握起,“我们这样握着手好吗?”她说着把宋书煜的双手摺叠到他的背后,让他的胳膊在他的后背处交叉一下,然后双手抓了他的手腕,微笑着亲密地和他十字交叉。
宋书煜知道她这是不希望他的手臂能控制到她,当即叹息道:“过分了哦,这样你头后仰一下,就可以呼吸了,怎么锻炼肺活量?”
“我不会作弊的,你可以看好了。”桑红说话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自信的小模样让宋书煜觉得惊奇万分,怎么一瞬间她就能这样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有什么阴谋?
不过,以他的实力,她对他耍阴谋,他只是想想就要笑了。
果然,桑红说完后,对他娇俏一笑,拉着他的脖子让他矮下头来,宋书煜为了让她舒服一些,不用踮着脚,就体贴地让脚往前滑了一下,后背倚靠在大缸王的缸壁上,让自己的胳膊垫着后背,不至于硌到自己。
桑红一看他那动作,投入地闭上了眼睛,开始诱导某人也专注一些。
她细细密密地沿着他的唇瓣啜吻了一圈,宋书煜在迷醉中丧失了警惕性,然后,只觉得她的身体一紧,她已经紧紧地把他逼迫在缸壁上了,她的唇用力地压向他的,鼻尖一侧,堵住了他呼吸的鼻孔,然后那小唇一点点地吮吸,突然,紧紧地封闭着他的唇。
宋书煜双眼一睁,看到面前桑红那大眼睛里噙着笑意,他冷笑一声,抬脚打算站稳了,她估计就堵不住他的呼吸了,没想到桑红狡黠一笑,一条腿往他的双腿中间一顶,宋书煜当即就瞪大了眼睛,再也不敢动了。
他的头往左右两侧晃晃,忽然额头处一股大力传来,把他的头用力地固定在缸壁上。
他眼睛往上一翻,啊啊啊——原来脚还可以这样用啊!
这个坏丫头竟然用脚尖抵着他的额头,虽然她的小羊皮软靴很柔软,可是那鞋尖是硬的。
宋书煜看到反攻无门,当即开始从她的口里争夺空气。
桑红料到他憋了这会儿,会有这动作,早就吸了满腔的空气闭起气来。
现在他们俩比拼肺活量的时间才正式开始。
宋书煜被她抢占了先机,自然不是她的对手,憋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当即开始动手了。
桑红感觉到他的双手要挣脱她的双手,当即笑着放开他的唇,勾着唇挪揄道:“怎么样?被人憋着算计的滋味不好受吧?”
宋书煜喘了两口气,站直了,却发现后背的手无发动了,当即挣了两下,就明白了果然有阴谋,竟然能着了这丫头的道儿,他的抵抗力没有她的好,他的美人计对她无用,她略施小计,对他来说竟然是致命伤,当即苦笑道:“好了,我认输,请放开我的手。”
“唔,我记得某人说过,弱者是没有发言权的。”
桑红用一个小指头竖着挡在他的唇上,笑得很得意。
然后贴着他的身体,勾起他的下巴,在他的目瞪口呆中,对他亲了一口道。
“唔——滋味真不错,难怪你老是喜欢欺负我!”
“乖哦,这一点都不好玩,你手腕上的钢丝好细的,会勒坏我的。”宋书煜瞧着她那一副调戏良家男的小坏模样,不由气笑了。
“乖一点别反抗,自然就不会更紧了,勒坏你?我怎么可能舍得哦。”桑红说着小手不规矩地停在他的羊毛衫上,笑眯眯地用指头尖画圈圈。
宋书煜觉得她的指尖带着电流一样,瞬间就让他浑身更加进入了状态。
“你——你要做什么?”他瞧着桑红那一副口水滴答的小流氓模样,不由惊悚了,旋即就想到,额——瞧他说的什么话,怎么这么没有底气。
“别闹了小乖,天快黑了,这里不太安全。”
宋书煜一本正经地说着想要站起,被她的膝盖继续恶意地抵着;想要动手,被她的精钢索缚着——他这是第二次为自己送给她的这份礼物懊悔不已了,额,难道这次会比上次更加的悲催?
上次到嘴的肉肉,都能让她凭着这绳索给逃了;这次,难道她还想玩出什么花样?
野战果然太邪恶了,只是心中想想就会遭遇雷劈!
为了呼应他的猜测一样,桑红的小爪子果然开始邪恶地向下移动。
“如果换成被绑着的是我,现在得意地狞笑着的应该是你了吧?天快黑了,是不是跟让你称心如意?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怎么折腾我的姿势?说说啊,交流一下,你身体的柔韧性也是不错的。”
桑红终于能制服他一次,占了一次上风,哪里舍得这么快就放弃享受成果?
“红红,你胡说什么嘛,都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每次不是都顾忌到你的感受,让你很舒服的嘛,你现在这样,我可是一点都不舒服的。”
宋书煜一听她的话,嘿然而笑,欲盖弥彰。
“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桑红咬咬牙威胁,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啊?这也太狠了吧?”宋书煜听着她那甜甜的小嘴巴说着这么血腥威胁人的话,果然是别有一番滋味和风情啊!
“狠?不狠啊!呵呵,这个‘忌’日的‘忌’字读错了,我的普通话总是没有你标准,是滑‘稽’的‘稽’字,应该读作第一声的,现在你按标准的读音给我读一遍,‘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稽日’,读啊。”
这丫头果然是会整人的高手,宋书煜无语地失笑,被她果断地抬手捏着下巴:“读啊,不读是吧,你会死得很难堪的。”
嘿嘿嘿,某女学着电视上边的坏人奸笑两声。
宋书煜眨眨眼,照着她的话读了一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稽日。”
桑红磨牙,对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口水故意弄了他一脸,看着他一副嫌恶不及的模样,得意道:“不老实是吧,读错了,是我——我的稽日。”
“就是你的稽日啊!”宋书煜说着做出一副老实茫然的嘴脸。
桑红咧嘴狞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现在,请你用第一人称来复述这句话,敢再惹我你试试。”
宋书煜看着她的小爪子伸向了他的领口,无语至极,哭笑不得,难道她也要伸手摸摸?
她想摸什么嘛?男人又不是和女人一样有手感!
旋即脑袋里灵光一闪,她摸到什么可能真的无所谓的,可是,她的小爪子所过之处,让被捆绑着的他情何以堪啊!
当即就垂头丧气地、认命地用第一人称复述了一遍。
桑红听他复述完毕,当即右手拇指和食指叉开,做出郭芙蓉式的招牌坏笑:“哈哈哈——一想到你宋书煜也有落在我手里的这一天,真是让我开心至极啊,哈哈哈——”
“额——你这样的坏笑,用不用我也跟着练练?”宋书煜一副诚恳的模样。
桑红一愣,收了笑,认真地打量着他,怎么他这会儿有些不一样了呢?
哪里不一样了?
她正打量着他,只觉得小腰一紧,他的胳膊已经有力地把她抵着他折磨他的那条腿给捏住了。
这什么状况?
她反应过来,当即借着他手臂的力跳起,另一条腿去踢他的脸,同时按着手腕上的精钢索,试图垂死挣扎,捆到他一只手她就也多了些胜算啊。
宋书煜哪里会让她得逞,当即大刺刺地丢开一段银色钢丝给她:“老是用我送你的东西来对付我,老早我就想收了它。”
桑红惊叫一声,也不再攻击了,弯腰捡起那段短了的带爪子的钢丝头,不相信自己眼睛一样,看了又看,气得大吼道:“你——你怎么这样?怎么能把我保命的东西给弄断了?”
“吼什么吼,攒着点力气,等一会儿再喊,让我再兴奋些。”说着一步一步地逼过来。
“你是坏人,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给我弄坏了,你赔我。”
桑红抽抽鼻子,心疼得眼泪哗哗的。
“你用它算计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样个后果,现在是乖乖地投降,还是让我动手收了你?”宋书煜笑着悠然地走近她。
“你——你要做什么?”桑红惊愕低呼。
“你怎么老是学我说话?我的台词有怎么经典,让你记忆犹新?”宋书煜说着果然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端起她那惊惶不定的小脸。
“你不提我还真的没有发觉,原来欺负你的滋味,竟然这么爽。”
额?不要吧,桑红觉得这次真的要晕了,她紧张地咽了口水。
宋书煜低头对着她的小脸吧唧亲了一下,然后抬手嚓嚓自己的脸,道:“教了你多少次,亲一下脸,老是留下口水,是不是我这段时间亲你的次数少了,你的口水富余了,正好,我渴得慌。”
说着低头看着她,煞有介事地舔舔唇。
桑红很没有骨气地求饶道:“好老公,不要了,我有罪,我认错,我不该老虎头上挠痒,太岁头上动土……”
“干嘛不要?不给你机会施展一下,我还真的不知道,你竟然这么会捉弄人,还有这样一副可爱的小模样,现在,把刚刚你那种坏笑再表演一下我看看。”
“额,向人求教总得有点求教的姿态吧?”桑红嘿嘿地陪着笑,试图转移话题。
“求教?”宋书煜不解怎么折磨她的表演变成了他想要求教的问题了。
“呵呵,其实吧,我那笑也就是色厉内荏的一种装腔作势而已,哪里比得上你,只是嘴角噙着一米米笑意,都邪恶得不得了,哪里需要向我学。”
桑红转而自嘲。
“不要用你的小嘴巴来忽悠我了,你刚刚说的话没有错,我当真是想好了野战的姿势,你是配合着来,还是让我用强的?我给你选择的机会,这下公平吧。”
桑红闻言打了个哆嗦,弱弱地用手臂环着肩膀:“这位大哥哦,天晚风寒,野战应该选择在春暖花开的时节,拜托这点常识还需要我帮你扫盲?”
宋书煜抬手解开衣服的扣子,施施然地脱了身上的风衣,唰地一抖开,细致地裹到了她的肩头,把她温柔地环入怀抱,笑得天地失色:“多谢你帮我扫盲,看来你好像是有经验的,好了,我这样抱着你,就有春暖花开的感觉,你有吗?”
桑红慌不迭地摇头。
靠,怎么可能冷,他们穿的可是进口的优质羊绒套头衫,桑红的嘴角抽抽,她不要在这里被嗯嗯啊啊的,太丢人了!
心思一转,眼珠四下搜索,忽然抬手指指不远处说:“春暖花开?怎么可能?阴风阵阵倒是真的,你看好啊,那里——那里恰好就有一座很有趣的墓碑,你是不是觉得埋在下边的那个流落此地埋骨荒野的异乡人很可怜,要给他表演一场春gong秀,温暖他荒凉的视线?”
宋书煜无语望天,如此的浪漫景致,这小女人怎么这么会煞风景!
“哦,那里当真埋着一个异乡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他果然隐隐看到了一块顶多有膝盖那么高的青石墓碑。
桑红瞧着他那隐忍的突突直跳的眉头,心里窃笑着,面上越发的柔弱:“嗯嗯,上边还刻着一首诗呢,听说是当年上山下乡的知青,不知道怎么了,流亡到这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