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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
任雨泽就发现了,市委里面的很多人即便手机响成炸弹,也不会有人提醒,屋里人多的,接听电话会说一些暗语,挂着长或者主任头衔的一人一个独立的办公室,手机贴在腮上,说着的是“怎么了小花猫,又谗了?”这是冷了老情人或新情人如胶似漆的口气。《纯文字首发》
任雨泽虽然不是如此,但这样的不熟悉的号码,他还是会犹豫的。
但电话却一直像个不停,让任雨泽不得不接:“喂,你哪位啊,找谁。”
要是认识的号码,任雨泽会很快报出自己的名字,但这样的号码,他想先听听。
“任书记,是我,洋河县的林逸啊。”
林逸?任雨泽一下就坐正了身体,这到很有点意外,任雨泽忙说:“林逸啊,哈哈哈,怎么换了个号码,差点不接你电话了。”
“嗯,我手机没电了,这是秘书的手机。”
“奥奥,你最近还好吧?”
对面林逸说:“我在赶往省城的路上,首先对任书记表示祝贺,在一个想晚上见个面吧?就不知道任书记方便吗?”
任雨泽却突然的有了一个感觉,觉得这个时候林逸到省城,或许是有目的的,而她来找自己,也许不单单是为了诉诉旧情,因为对林逸来说,现在是个很敏感的时刻。
当然,这也无可厚非,所有官场的人在这个时候都会紧张起来,毕竟一个人的机会不是经常可以遇到的。
任雨泽想了下说:“你走到什么地方了?”
“今天开会忙,所以走的晚,离开临泉市几十里了,估计再要一两个小时就到了。”
任雨泽觉得自己应该直接一点,和林逸不用绕弯子:“你是不是准备来省里活动县长?”
林逸绝没有想到任雨泽会这样问,她一下愣住了,说真的,她确实是想来找找关系的,在省城市委,她还是有几个朋友,但这些人由于身份的限制,未必能帮上她多少,所以她就想到了任雨泽,现在的任雨泽已经是省委常委了,自己找找他,比谁都强,而且也是好久没有见任雨泽了,林逸还是有点想法的。
“任书记,你也知道这事情了。”
“是啊,我无意见听说的,所以问问你,是不是冲这个来的。”
“嗯,有这么一个意思,不过也不好为这事惊动你,主要想去看看你。”林逸有点嗫嚅的说,对任雨泽这个男人,林逸是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他总是很飘忽,他的想法,他的考虑根本都不是自己可以猜测的,她更怕随着任雨泽地位的提升,在这些问题上会是另一种态度。
任雨泽点点头,觉得林逸还算诚恳,就说:“如果是为这件事情而来,我认为,你最好不要节外生枝,既然我听说了你的事情,我肯定没有袖手旁观。”
那面的林逸好一会都没有说话了,她应该是很激动,没想到远在省城的任雨泽依然没有忘记自己,从他的话中也清晰的表明了,他已经帮自己把这事捋顺了。
好一会,林逸才说:“谢谢任书记,但我还是想去看看你?可以吗?”
任雨泽下意思的摇摇头说:“这个时候,你最好不要乱跑,等过了这段时间,顺道办事的时候来吧,我一定热情的招待,你看好吗?”
林逸也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了,现在自己正是风头浪尖上,到省城会很敏感,会让人猜想的,万一露出什么破绽,白白的浪费一次机会不说,还给任雨泽带去麻烦。
“嗯,那行吧,我这就返回去,谢谢你。”
“不用这样客气,放心的工作吧。”
任雨泽有点感慨的挂上了电话,想到当初洋河的事情,想到那次醉后的夜晚,自己和林逸的一段缠绵,任雨泽现在自己都感到有点荒谬。
他摇摇头,把自己的思绪有转到了下一步的北江市的人事调整上去了,不过任雨泽觉得还是不要操之过急,自己对北江市的了解还不够。。。。。
不过,还没到人事调整,任雨泽就迎来了一次巩固地位的绝好机会。也就是那次会后的第三天吧,任雨泽办公室来了位非常特殊的客人,这个人就是车本立,人称“立哥”。
车本立在北江市也算得上个数一数二的人物,光他的身份就有好几个:北江市远通路桥工程有限公司总经理、北江市在水一方广告传媒有限公司总经理、北江市骨科医院最大股东,连续多年的北江市优秀企业家、知名企业家等等。
早些年车本立看房地产赚钱,又注册了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投石问路地在外地开发了几个小楼盘,房子居然全都售出去了。去年得知北江市要开发南、北新区,他又在北江市两侧动工开发起了占地面积最大的楼盘“北水花苑”,并扬言要把“北水花苑”打造成北江市占地面积最大、建筑面积最多、绿化面积最广、小区管理最规范、生活环境最宜人的小区。
由于他的身份多,自然钱也多,车本立自己一辆7系宝马,妻子一辆现代跑车,至于有多少房产有多少存款,那恐怕只有车本立自己知道了。
一个人头衔多、又有大把的钞票,自然也就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在市里,他是市委们、市政府领导的座上宾,到了村里,他又是村书记、村长的座上宾,可谓是大小通吃,黑白两道都很有面子,有了社会地位,包揽工程就容易多了,就拿北江市的村级公路硬化来说,至少有1/4的工程落入了车本立的手里。
但车本立并不满足。他一直希望头上能再多一个头衔,即北江市人大代表,但却总不如愿。连续被确定为正式候选人,公示时都被选民联名给搅黄了。理由很简单,车本立是多次入狱的刑释人员,一次因为打架斗殴入狱五年,出狱后没多久因调戏并打伤一个ktv女服务员再次入狱一年。
没能选上人大代表,一直是车本立心中的一件憾事,每每人大会召开之际,车本立就万分地感慨。不过,车本立并没有死心,他始终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和别人代表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步入北江市人民代表大会会场的。
这次车本立来找任雨泽,不是为了人大代表的事,他去找任雨泽有两个目的,一是拜会拜会这位新上任的市委书记,摸摸新书记的性子,为以后搞好关系打下基础。二是想了解些北江大桥的情况。
这是块肥肉,早在去年他就蠢蠢欲动了,现在又听到风声说北江大桥要重新设计,增加投资,他就更想咬下这块肥肉了。
虽然他在北江市很有面子,但要见任雨泽却是费了些周折。接连找了三次都没见着任雨泽的面,不是任雨泽不见他,而是任雨泽确实有公务缠身抽不出时间。
当然了,上任也有一段时间的任雨泽对这个车本立在北江的地位也是知道的,车本立跟省市的一些领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任雨泽也是有所听闻的。
所以,当今天车本立来找他,任雨泽不可能拒之门外的。
这个车本立是个不简单的人,没什么文化,但却非常精明,也非常细心。见了任雨泽,闭口不提北江大桥的事,他不想一见面就让任雨泽认为他是奔着工程去的,所以见了任雨泽后,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给任雨泽留了张名片就匆匆告辞了。
从进门到离开,不过短短3分钟,但就是这3分钟时间,他记住了一个细节——新任市委书记办公桌对面的墙上那幅字是新挂上来的。
他敢肯定,任书记肯定是非常喜欢这幅字的,而且,他有种预感,这幅字里,一定暗藏着任书记的某种情愫。他试着读了读那首诗,无奈识字不多,根本无法通读全文,他便记住了诗的题目,打算回去请人帮忙译解。
车本立要找的解诗人是宫老先生了,车本立好宫老先生的关系不错,虽不是至交,但也是常打交道的。见了宫老先生,车本立把诗名一说,宫老先生就皱着眉头问他这首诗是不是在市委书记的办公室里看到的。
车本立当即明白了,任雨泽办公室挂的那幅字就是出自宫老先生的手。他有些奇怪,这个宫老先生怎么会给新任的市委书记题字呢,他可是一向很少给官场中人题字,尤其是高官。
原来的老市委曾想要宫老先生的一幅字,他都拒绝了。老书记让车本立代求,也被他拒绝。
“宫老,任书记办公室的那幅字是你写的?”
宫老先生点点头。
“您不是一向不给官场中人题字的么?这一次怎么?”
宫老先生说:“我确实是不想题的,但一个朋友为任雨泽开了口,我也就只好从命了。”
宫老先生说的那个朋友,车本立当然心知肚明,那就是文秘书长,他们两人可谓是忘年之交,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说服宫老先生为领导题字的。
“宫老,我去见任书记的时候,发现他似乎很喜欢这幅字。我在想,这幅字是否另有深意呢?您对古诗词有研究,所以特地过来请您帮我解解。”
“这诗确实特别。但不是古诗,应该是任书记自己的诗,他自然是有所用心的。诗的原意我也就不说了,我给你点提示吧。你是聪明人,回去慢慢琢磨吧。”
说毕,提笔在纸上写下这么一首诗:一纸任命赴北江,人地两疏步艰难。。。。。
宫老先生放写完,车本立已经明白了诗意的大概,当即从皮包里数了1000元放在写字台上,说:“我懂了,谢谢宫老指点。”
宫老先生拿起钞票追到巷口,可车本立的车子已抛下一缕青烟扬长而去。
此时任雨泽也正坐在车内,身子向后靠着,闭着眼睛想着心思。他们正在赶往省政府。
秘书小刘坐在前面,奥迪a8轿车汇入了街路的车流。尽管外面已是依然的寒冷,可是车内的空调却制造了一片温暖如春的天地。虽然因为视角的原因,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小刘,一时间还无法看到任雨泽的表情,但是,他能够感受到,此时这位霸气十足的年轻高官,一定在思考着什么重大问题。
“小刘啊,你觉得车本立这人怎么样?”
小刘闻声一回头,却见任雨泽依旧闭着眼睛,就说:“没怎么接触,还不好下结论。但从侧面了解了一下,很多人说他为人有些霸道,但对朋友还是很仗义的。交际圈很广,从市、县、乡镇各单位各部门他几乎都有熟人,就连省里,他也认识不少领导。”
“奥,跟杨市长的关系怎么样?”
“还可以吧,他是北江市的知名企业家,和市里的领导关系肯定是不错的。不过,比较而言,车本立和过去的老书记走得近些,这几年云书记来了,他好像没拉上关系。”小刘说。
任雨泽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但小刘还是想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给任雨泽做个清楚的介绍:“从车本立的交际特点来看,他好像更注重跟一把手搞好关系,对二把手三把手的交际好像不是很重视。”
“很现实的一个人。”任雨泽说道:“跟易局长,李局长他们呢?”
“关系也不错,他是做房地产开发和路桥工程的,少不了和这些部门打交道,任书记,他来找您,估计是为北江大桥的事吧?”
“估计是吧,不过他没跟我谈这事。挺精明的,在入正题之前知道先做些铺垫。”任雨泽笑笑,不过他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对生意人的这种伎俩,早就见怪不怪了。
说话中,任雨泽的车子驶进了省政府大院,半个小时前,他给韩副省长打了个电话,说有事情需向他汇报,韩副省长告诉他,他马上要随省里的考察团去香港考察,一周之后才会回来,要任雨泽有事等他回来再详谈。
一周的时间,任雨泽哪里等得了,北江大桥是用老方案还是用他的提出的新方案建造,这几天就得定下来,不定下来,其他筹备工作也无法跟进,更重要的是,这事拖得越久,不明真相的人就会误以为他拗不过杨市长的势力,那他在北江省的局面就更难打开。
任雨泽就把事情说很很迫切的样子,韩副省长同意等他半个钟头。
一见面,任雨泽就客气的说:“韩省长,不好意思,耽误您宝贵时间了。”
他带着歉意把预先准备的资料递给韩副省长,这是一份是关于把北江大桥建设成北江标志性建筑的设计图和工程预算资料,一份是前几天北江市就北江大桥专题会议的会议记要,还有一份是他亲手撰写的《关于把北江大桥建设成标志性建筑的可行性分析》。
韩副省长接过资料,随便翻了几下,说:“我要出发了,这些资料我带去路上看,看完后打你电话。”
任雨泽看了眼手表,自己和韩副省长真正说话的时间还不到5分钟。
但人家本来就忙,先让他看看资料再说吧,任雨泽又准备到苏省长那里去坐坐,至少给他也通个气,不要当跟前在他这里挡住了。
不过上楼一看,苏省长却不在,问了一下办公厅的干部,说苏省长外出检查工作了,任雨泽只好作罢,返回了市委办公室。
按现在任雨泽的设想,第一步要在北江市形成一个统一的思路,第二部就是要让省里同意修改这个方案,因为前一个方案省里已经是通过了的,现在就有了难度,而省里要通过,那也先要得到几个相关厅局和分管交通的韩副省长同意,当然了下一步肯定还要苏省长或者李云中点头,事情才会成。
现在任雨泽最担心的就是苏省长这一关了,不得不说,目前的北江市大桥方案已经演变成了一种任雨泽和杨喻义角力的工具,走到现在这一步,不管是任雨泽,还是杨喻义,两人都已经没有多少退路了,谁的方案通过了,也就预示着谁在北江市具有更大的权利份额,当然,这个份额是一个综合实力的对比,不是单纯的职位高低。
基于这个观点,任雨泽也必须要考虑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自己和杨喻义的角力中,会不会出现第三方的牵制,而这个第三方也极有可能是苏省长了,因为谁都知道,杨喻义的后台就是苏良世。
同时,任雨泽还要考虑到苏良世对李云中的影响,如果这两个北江省的大佬都形成了一致的想法,自己这个方案想要通过就有点问题的。
单单是杨喻义带着北江市那一堆手下,任雨泽并不太畏惧,自己有北江市市委书记这个金字招牌在,就一定能制约杨喻义,但杨喻义肯定也会在这场权利的保卫战中奋力拼搏的,要是这样的话,他也一定会找到苏省长,这就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任雨泽决定,自己还是要提前坐坐李云中的工作,以免腹背受敌。
任雨泽拿起了办公室的电话,给二公子挂了过去:“李老板啊,最近工程进展怎么样?”
二公子一听是任雨泽的电话,就笑着说:“我修新屏市的路,和你北江市什么关系,你操那么多的心干什么?”
“嗨,你这话说的,不知道本人现在的身份了是吧?”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你是省委常委啊,新屏市也能管。”
“呵呵,知道就好。”
“拉倒吧,你就是省委书记了,干我吊事,说吧,是不是又有什么问题。”
这个二公子是从来不给任雨泽留面子的,任雨泽当然也是不会在意他的口气,这小子,就这毛病,拽起来二五八将一样,任雨泽问:“你还在省城吗?”
“我早就回到新屏市了。”
任雨泽本来还想搭着二公子一起到李云中家里坐坐的,现在一听二公子不在省城,就只好不提这事情了,说:“那刚好,明天是周末,我准备回一趟新屏市,到时候请你吃饭啊。”
“嘿嘿,是不是省钢的事情办成了?想感谢我?不过我还是没有弄懂上次你让我请成厂长他们两人是什么意思?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任雨泽也嘿嘿的一笑,说:“这事情有什么好说的,下次,下次详谈。挂了,开会了。”
任雨泽就挂断了电话,这个事情任雨泽是不想到李云中办公室去谈的,一个是李云中那里每次很忙,每次谈话时间也短,很多想法都不能完全说清楚,在一个,官场上的事情,在办公室去十次,比不得到家里去一次,那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任雨泽想了想,决定哪天瞅着李云中不忙了,自己亲自到李云中家里坐坐,先打个预防针。
第二天上班忙过一阵之后,任雨泽就让司机送自己回新屏市了,他来省城也是好多天了,心里不仅是想江可蕊和老妈他们,更是惦记着自己的儿子,另外也想和江可蕊商量一下她工作的事情,上次电话中只是简单的给江可蕊提了两句。
一路也没有太耽误,任雨泽就回到了新屏市的家中,先把司机安排到了竹林宾馆住下,任雨泽是不敢让自己的小车在家属院露面的,怕招来太多人,让自己今天难以招架。
任雨泽进门四处一看,家还是那个家,却倍感温馨,卧室那熟悉的装饰得像一团紫色的雾,四处是鲜花,一张篷床引人遐思,这些天来,任雨泽想象中的温柔乡就是这个样子。
任雨泽看看客厅墙角一盆人那样高的鲜花,累累百来朵花蕾,含苞待放,像是也在迎接他一样。
他很舒适的往沙发上一靠,说:“终于回到家了。”
妻子江可蕊笑了下,说:“你在北江市不也有个家么,怎么说这话?”
任雨泽说:“不一样啊,新屏市的家才是真正的家。”
“哪里不一样?”
“那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每个人都冷冰冰的。我虽身为北江市的书记,可总感觉那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我的。”
“慢慢就好了。”
任雨泽在省城的处境,江可蕊都知道。
任雨泽又是夸张的说:“还有一点就是身边没有你,感觉自己更像孤家寡人了。”
“呵呵。”江可蕊乐了,说:“几天不见你还学会油嘴滑舌了。你就再坚持坚持吧,再过些日子我就去北江市陪你。”
“小雨什么时候回来?”任雨泽有点想儿子了。
“快了,妈和老爸带他到外面去了,一会就回来。”
算了算日子,上一次见到小雨是二十多天前的事了,那时他还在新屏市呢。
时间不长,小雨他们也都回来了,这把任雨泽高兴的啊,抱着儿子就亲个没完,老妈在旁边忙说:“胡子,胡子,不要扎着他了。”
任雨泽呵呵的笑着,那里顾的过来,不过小雨到底是大了一点,心里有个记性了,对好久没有见面的老爹也是亲热的很,嘻嘻哈哈的和任雨泽闹了一会,一家人才坐下来吃饭了。
一家人吃过饭后,二公子电话就来了,问任雨泽回来了没有,任雨泽感到今天坐车有点累了,就说自己有点耽误,明天才能回新屏市呢?二公子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放下电话,任雨泽就和江可蕊谈起了她调动的事情,告诉江可蕊,她那个省电视台副台长可是谢部长和李云中点名安排的,任雨泽的意思是让江可蕊赶快的把手上的工作弄完,早点搬家过去:“可蕊,我看你得快一点,不然怕李云中书记他们会多心的,还认为你有情绪呢,前几天谢部长都过问了,我让部长缓一点发文,但老拖着也不行。”任雨泽说。
江可蕊说道:“我这面确实暂时过不去啊。”
“要不我给刘市长说说,工作就交给别人吧?又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江可蕊说:“怎么不重要啊,那是我的心血,你也不要管了,我抓紧赶一下,早点把节目弄好就过去,北江市的事情已经让你忙的焦头烂额了,你哪有时间管这小事。”
任雨泽长叹了口气,是啊,这段时间实在是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了,尤其是北江大桥的事,让他忧心啊。易局长他们几个在杨市长的支持下,竟然在专题会上跟他高唱反调,如果他执意要否定原来的方案的话,这些人还不知会出什么招来对付他呢。
任雨泽仔细想过了,觉得下个星期无论如何也要把北江大桥的事定下来,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再不定下来的话,更难树立威性。
这个夜晚就属于任雨泽和江可蕊了,江可蕊温柔了许多,云般秀发,笑面羞涩,大眼睛像会说话一样看着任雨泽,好半晌才轻轻道:“我们再坐坐吧。”
江可蕊没有给任雨泽泡茶,她端来咖啡,任雨泽接过,温度刚好,他浅尝一口,他不动声色地打量她,正巧她抬起头来,侧着脸一笑。在这世上,有且仅有一个人,对你而言,她是完美的,而且仅对你而言是完美的。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人,都有其完美的对象,而且只有一个,江可蕊实际上应该是任雨泽心中为完美的对象了,虽然任雨泽有时候也会开小差,偷吃那么两口,但那更多的是欲~望吧。
任雨泽轻轻说:“今夜真是个良辰美景。”
江可蕊笑了,拍拍她的手:“你很可爱。”
任雨泽也笑:“我喜欢看你笑,你那两只犬齿,它们尖得很特别。”
她十分善解人意的靠近了任雨泽,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着窗外的夜色。
飘渺的浮生犹如黑夜里的酣梦,人生只是酣梦里一刹那的风烟,在这么温柔的月色下,一切都变得很恍惚,具有催眠作用,任雨泽想他是被这月色迷惑了。
她是那样的美丽,美丽得足以撩动他温柔的目光。
任雨泽抓住一只寂寞的柔荑,风儿偃息,天地归宁,就像江海风平浪静,一片水光清澈,任雨泽突然的觉得,从某种角度来说,人这一辈子也不过是很短的时间,我们路过的风景,爱过的人,遗憾过的往事,那一场一场又一场的阴差阳错,那些长长人生路上旧日足迹今朝回眸的一径轻寒,犹如一本太仓促的书,没有结局。可那些曾经许下的诺言,那些过往日子里如荷般怅然的心事,那每一个猝不及防的瞬间,真的可以一笔带过吗?
这个夜晚,任雨泽轻轻走进江可蕊的尘埃和心事里,江可蕊坐在窗前听任雨泽讲故事,说自己曾经有过的迷途的惆怅、还有的失败和苦痛,他告诉江可蕊,不管别人给予他的是感动的热泪,深切的同情,还是给以轻蔑的微笑,辛辣的嘲讽,只要她在他的身边,那一切都算不得什么了。
江可蕊就一直笑着,听着,任雨泽从未见过那么美的微笑,仿佛天边第一抹朝露,甘醇甜香,沁人心脾。。。。。。
后来江可蕊坐在雕花床沿上,红润的苹果脸娇羞涩涩,长睫毛下杏仁眼低垂,薄薄的樱桃嘴角荡起一丝丝不好意思的抿笑。
任雨泽颤抖的手解开了江可蕊身上的衣服,他屏住呼吸挑她的乳罩,看着眼前江可蕊细细白皙的颈脖,盈盈一握的乳房,纤细若柳的腰肢,平坦的腹部,修长的四肢,下身神秘的桃花洞。任雨泽胸腔里莫名其妙的串起一团火,脑子里一股男人的原始**呼呼直往上窜。
两人滚倒在床上,江可蕊仰躺着伸长修长的四肢,双脚微微张开,任雨泽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下身那坚挺之物从她那神秘的桃花洞里深深的剌入。
她红润的苹果脸更红,眼帘徐徐闭合着,柔美的**坚挺着,似乎变大了些,秀巧的鼻尖渗出些微细汗,**的桃花洞滑润起来了。
“啊合。。。。。啊合。。。。。”从她微张的小嘴里发出。。。。。。
次日吃过早餐后,任雨泽去了尉迟副书记的家里,尉迟副书记也是很感到意外的,两人一直聊,聊到十一点多的时候,任雨泽谢绝了尉迟副书记夫妇的挽留回了家。
“尉迟副书记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回到家,江可蕊见面就问。
“尉迟书记真是厉害啊,不出新屏市却知天下大事,连我要把北江大桥建成标志性建筑的事情他都知道。”任雨泽说。
“那是,尉迟书记为官这么长时间,经他提携起来的领导分布在北江市其他地市各个单位各个部门,数不胜数,这些人啊,自然会和他经常联系的,能有什么事情瞒得了他的。”江可蕊说道。
“不错,一个篱笆三个桩,没有人,没有朋友,肯定是一事无成的。”
“嗯,明白就好。你现在当了市委书记,可得多提拔些有才华有能力但没背景的年轻人,充分调动干部的积极性。”江可蕊说。
任雨泽很是稀奇的看着江可蕊,没想到江可蕊现在也有点入道了,对官场的事情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任雨泽就嘿嘿一笑说:“这个还用得着你教我,在我手里有干部任免权的时候,我就这样做了。”
江可蕊笑笑,说,“北江大桥的事你打算怎么弄?”
“这个事情还真是棘手。修建北江大桥的资金缺口很大,韩副省长虽说会大力支持我,但他是副职,能量有限,最后说不上还有麻烦。”
“省城的事情尉迟书记肯定是知道的,你没问他一下?”
“没说的太多,这事情我会慢慢的考虑的,你不要操心啊。”
江可蕊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一会饭好了,一家人吃了起来。
下午任雨泽就给二公子去了个电话,说自己回来了,二公子就从工地上赶了过来,这里任雨泽又给王稼祥去了个电话,今天的天气很是不错,新屏市比起省城又要暖和很多,任雨泽和他们商量一下,三对夫妻去飞燕湖钓鱼,出发前任雨泽就和王稼祥,二公子都说好了的,为了不被人打扰,尽情的享受钓鱼的乐趣,这次自己回来不要告诉外人,免得那些到时侯麻烦,来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拍他马屁,大家都没得好玩了。
任雨泽平时的工作比较忙,很少有此雅兴,今天难得一个好天气,任雨泽就想出去转转,很久没到飞燕湖来了,想一想心里还是挺挂念的,任雨泽也不求吊起多少鱼来,他的心态也早早地进入了享受的状态。
任雨泽没有带车,他坐的是王稼祥的车,路上任雨泽就问:“怎么样,老爷子那里说通了吗?”
“这几乎不需要说服老爷子的,他听说我要到省城去跟你混,老爷子就连连的点头,你知道他说了一句什么话吗?”
任雨泽摇摇头,看了看坐在身后的江可蕊和王稼祥媳妇一眼,生怕王老爷子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王稼祥呵呵的一笑说:“老爷子说:跟着老虎有肉吃,跟着小狗去吃屎,和任书记一起,你小子将来一定能混出个名堂。哈哈哈。”
任雨泽有点发蒙了,这老爷子说的也太那个啥了吧?不过想想也是,话丑理端,这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一个道理吧。
车上的几个人都笑了,任雨泽就对王稼祥说:“那你就准备一下,最近过去,至于你媳妇,可以稍后考虑一下,安排个好一点的工作,对了,你是教师吧,到时候想继续做教师也可以,想搞行政工作也成,你们商量一下。”
王稼祥的媳妇就甜甜的对任雨泽笑笑说:“谢谢任书记,现在我也有点懵,想好了让王稼祥告诉你。”
王稼祥的这个媳妇长得还是很漂亮的,一副娇滴滴的没人胚子,就是性格上对人有点冷,没有王稼祥这样的活泼,不过这样也好,相处起来话少,不用多招呼她。
任雨泽就点头说:“成,你们在好好想想,稼祥,你去了之后我准备让你把修建北江大桥和北江市的工业抓起来,没难度吧?”
王稼祥开着车说:“有你在后面指挥,难度肯定不大,问题在于这可不是一个收尾副市长管的事情,你这样安排,会不会受到抵制。”
任雨泽对很欣赏,不错,王稼祥学会了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应该会有点难度的,但我也观察了一下,按现在北江市几个副市长的工作状态,这两件事情我怕他们不会认真的落实,有你抓,我才放心。”
“行,只要你那面没什么麻烦,叫我做什么工作都可以。”
“但你也不要大意,终究过去你一直都没有独挡一面的承担过主要职务,所以还是要多做点心理上的准备。”任雨泽叮嘱了一句。
王稼祥很凝重的说:“我会认真,谦虚的做好这些工作的,请任书记放心。”
任雨泽很满意的点点头。
江可蕊就在一面说了:“行了,行了,又不是多复杂的事情,稼祥肯定能成,今天少谈点公事好不好?”
“好好,听你的,听你的。”
任雨泽就闭口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