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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山雨欲来风满楼
在任雨泽和王稼祥他们说话的时候,凤梦涵一句话都没说,看似她在很认真的帮着整理资料,实际上她在听到任雨泽的爱人要来新屏市的时候,心中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
她自己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是因为什么,是嫉妒,还是羡慕,也或者是一种对希望的落空的伤感?她不知道,她就感觉自己心里堵的慌。
凤梦涵看着玻璃窗外面,天空中是一大片毛绒绒的云团,像条棉絮。天空死一般的寂静,呈浅蓝色,云层非常洁白。晴空是这样恬静,凤梦涵不由得端祥起一朵云来:它的样子像一张脸,五官精致,潇洒,神情却好似在嘲弄人,但十分坚定。上面有眼睛,模糊的鼻子,以及嘴巴的轮廓,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也在揶揄人,那个人很像坐在不远处的任雨泽。
凤梦涵心里就有一种难以描述的落寞与伤怀,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只剩下空壳。眼中的所有东西上面,都仿佛抹了一层忧伤,使得凤梦涵鼻子一酸,竟有了流泪的感觉。
下午,任雨泽去了一趟公安局,因为广场的项目涉及到公安局下属的城关派出所,有几个今天问题任雨泽是要过去征求一下意见的。
公安局本来算是政府下属的一个部门,但由于中国目前的体制问题,公安局现在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自己该归谁管,在政府这面,公安局有市长和常务副市长庄峰管,市委那面还有冀良青记管,在下来还有一个政法委也在管,很多时候,他们也搞不清自己该听谁的指挥。
但一般人是不好指挥这个公安局的,包括任雨泽也不行,虽然公安局长在政府序列算是任雨泽的下属,但换个地方,情况又大不一样了,公安局的局长韩宇捷是市常委,这一点就不是任雨泽可以比拟的,就算是一个在常委会上光投票,不说话的常委,他们在权利分配上也是很有分量的。
公安局的局长韩宇捷就是这样一个光举手,不说话的市常委,他50岁左右,瘦小,白净,望着谁都点头笑笑,很谦和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公安局的,倒想是文化馆的图书员,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天生的,头总是朝右偏着,所谓俯首帖耳,就是这副姿态吧。
据任雨泽的了解,这个公安局的局长韩宇捷应该算是尉迟副书记的人,但他的派系态度也不是很明显,在更多的时候,他听的也是冀良青的指挥,而且你也不要小看他这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在省公安厅里,他也是有点后台的,这也是为什么冀良青能一直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一个原因。
对冀良青来说,尉迟副书记还不是他主要的威胁,他们的级差很大,何况这个韩宇捷局长本来就是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这样的人拉不拉都是一样,他没有胆略和自己对立。
任雨泽和公安局韩宇捷局长谈不上有太多的交情,只能说在开会的时候经常碰个面,点点头,招呼一下,发支烟而已。
当任雨泽带着秘书小赵走进公安局的时候,才发现这里今天的人很多,穿着警服的人来来往往,任雨泽心想,自己该不会是遇上公安局开会了吧?人家会不会太忙?但刚才秘书小赵给韩宇捷局长打过电话的,也没见他推辞啊?
一进公安局的办公室大楼,任雨泽保持着自己目不斜视的样子,就到了约好的六楼会议室,大楼里认识任雨泽的几乎没有,任雨泽初来咋到,也没有上过多少次电视,所以普通的人,只要不是刻意的留心,很难记住他。
他们便上了电梯,电梯到四楼时停了一下,上来了一个身穿警服的靓女警花,那靓女警花怀里抱着一个红色文件夹,她双眼大且亮,微微一笑,那亮就似聚集了放出电来,她是认得任雨泽的,也不是第一次见任雨泽,现在她就那么一放电。任雨泽心儿还是跳了跳,也回她一个微笑。
她很高,任雨泽看她那微笑时,感觉是平视的,不觉就看了看她的脚,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穿高跟鞋,喜欢把自己弄得更高更修长一些,她穿着制式的警裤,黑色的平底皮鞋。
她看着任雨泽对她客气而又陌生的眼神,嘟起了嘴,说:“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几天,就把人家忘记了。”
任雨泽在确定她是在和自己说话后,愣了一下,突然的想了起来,奥,这就是前些天治安大队的武队长和尉迟书记请自己吃饭的时候见过的那个警花何小紫,不过那天她穿的便服,很性~感,很开放,今天她一身的警服,有点庄重,威严的气质,任雨泽就一时没有想起来。
任雨泽呵呵的一笑说:“我就看看你是不是记得我呢,我能不记得你何小紫吗?”
何小紫眼光流转,又给放了一回电,说:“任市长还真记得我啊,名字都叫的出来。”
任雨泽很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你是我们新屏市最漂亮的警花啊,而且酒量更是惊人,0这样的人谁能忘。”
何小紫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嘿嘿,任市长在笑话我吧,那天喝酒喝的有点多,让任市长你见笑了。”
“不会,不会,你酒量很大,连我都害怕了。”任雨泽应付的说了一句。
她听到了任雨泽的这话,就有些得意地笑了,怀里那红色文件夹靠在连警服都遮掩不住的**胸膛上,一起一伏的,很有吸引力。任雨泽也就不能老往人家那个地方使劲的看,就搭讪着又说了几句,电梯就到了六楼了。
公安局的局长韩宇捷很是客气,一点都没有常委的架子,早在电梯口抽着烟,和一个可能是办公室里负责接待的警察聊着天,等着任雨泽了。
局长韩宇捷很热情的迎住了任雨泽,说:“任市长难得来一趟,今天先说好,事情谈完不能跑啊,我一定要和你好好的喝上两杯。”
任雨泽也笑呵呵的说:“韩局长有令,那我当然是不敢违抗了。”
“嘿嘿,我可是不敢随便给任市长下什么命令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韩局长领着任雨泽和秘书小赵,还有一同出了电梯的警花何小紫,进了左边的门,就见是会议室,早有五、六个男女警察坐在会议室等他们了,见他们来,就都站了起来。大家未必认识任雨泽,但今天知道是他要来,所以他一走进来,大家就都招呼着:“任市长好”,“欢迎任市长。”
韩局长也给任雨泽介绍了在坐的各位。
这五、六人中,有一个是城关派出所的所长、还有几个是公安局办公室的,都是这次任雨泽要来质询的相关人员。
任雨泽隔着会议室向每一个介绍到的人一一握手,只是介绍到和任雨泽一起进来的警花何小紫的时候,因为她是女人,她没有主动把手伸出来,任雨泽便也没有把手伸出去。
公安局的韩局长就开半玩笑地问:“何小紫,你怎么不和任市长握手呢?”
警花何小紫说:“领导和我隔的太远了,我的手够不着。”
韩局长笑着说:“这可是态度问题,对领导尊重不尊重、热不热情的问题。”
何小紫说:“那我就过去握吧。”何小紫过来握手的时候,不知谁就说了:“是不是拥抱一下,拥抱会更显得热情一些。”
有人说附和了,说:“应该的,应该的,领导辛苦了,要给予最亲切的问候。”
这都是些吊儿郎当惯了的人,什么话都想得出来,什么都敢说。
何小紫也是一点都不示弱的说:“拥抱就拥抱,我喜欢任市长这种成熟的男人。”
虽然,她只是说说,倒把那任雨泽和韩局长都吓出了汗。
韩局长忙说:“你们说话怎么能这么随便呢?很容易让市领导误会我们太过自由化了。”
任雨泽说:“没关系,随便点好!”
何小紫和任雨泽握手时,微笑着看他,那眼便又放了一回电,不仅放电,那手还握得一些暧昧,本来,女孩子与男人握手,只是一种形式,多是把手伸过来,让对方握一握自己的指尖,何小紫开始也像是这种的,但任雨泽握着她时,她仿佛就舍不得只是让他握了,也反过来握任雨泽,握得很温柔,想要感受点什么。
何小紫说:“任市长的手好厚,好温暖。”
有人就说:“何小紫握得都舍不得放了。”有人就说:“可能触电了。”
任雨泽脸上就有些狼狈,想现在的青年人胆子都变大了,这样的话也敢说,当然,也许何小紫说的只是奉承话,任雨泽这些年也是奉承话听多了,很多有时候都分辨不清别人对自己说的是心里话,还是奉承话。
韩局长就收住了笑,说:“好了,好了。不要太放肆了。大家坐好,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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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局长说:“今天,任市长是带着市委,政府的任务来了,主要是想摸一下准备修建广场附近住户的家庭情况,人员结构,还有他们的思想动态,为下一步拆迁工作做准备,所以,这个会很重要。大家注意力要集中,不要人在会场,心在别处。”
任雨泽连连的点头。
韩局长继续说:“我很清楚,你们每人的工作都很多,有的人还没从自己负责的工作里走出来,还思考着自己没完成的工作,你们有的人不喜欢开会,总觉得开会是浪费时间,但是,今天这个会,不仅仅是领导下指示的会,是一个类似于座谈会的形式的会,谁都可以发言,谁都要谈自己的意见,所以,我希望大家把其他工作都放一放。”
这么说着,韩局长就伸手敲了敲何小紫铺在桌面的文件夹。
她正在写着什么,忙抬起头,见两位领导都看着她,一脸茫然。
韩局长问:“你不是在记录会议内容吧?今天叫你来,就是要你拿出那附近群众中有多少涉及过治安处罚,你不要心不在焉的。”
何小紫的脸红了起来,笑了笑,放下了笔,靠着椅背坐着,左右看看其他人。
韩局长说:“现在,请任市长讲话。”
虽然只是几个人,大家似乎已习惯了,都鼓起掌来。任雨泽抬手虚按了一下说:“不必了。不必了。”
等掌声停住,任雨泽才说:“大家可能都知道,现在市里正在进行一项规模较大的项目构想,既然是一个新的项目,就会有人反对,就会遇到这样那么的阻力,不仅会遇到有来自领导的阻力,也会遇到来自群众的阻力,要确保这个项目成功,首先就要破除各种阻力。怎么破除,当然先要知道群众在想什么.......还有许多考虑不周的地方,可能还存在一些行外人的不切合实际。所以,今天叫大家来,就是要请大家谈谈相关的情况,现在让小赵说说具体的事项”。
于是,便由小赵逐一逐一地向在坐各位阐述了任雨泽的设想,还有他想要知道的一些情况,以及下一步双方如何更好的配合问题。这期间,李任雨泽接了一个电话。为了不影响大家,他走出了会议室。
很快,那韩局长也跟出来了,任雨泽收线后,韩局长就对任雨泽说:“到我办公室坐坐吧。那些具体事,就让他们讨论吧。”
任雨泽点头同意了,这样的事情,任雨泽只能是来坐个镇,他不能具体得那么详细, 两人就进韩局长办公室了。 韩局长的办公室分两部分,一是办公的地方,一是会客的地方。别人的会客室多是沙发,茶具,他却是一张长桌,放了几把椅子,坐椅子上,双手放在桌上,面对面谈话,很有一种谈公事的味道。
韩局长说:“我这里,你是第一次来啊。”
任雨泽说:“是啊,本来这事情今天我不来,也不惊动你也是可以的,但我也是想到你这来坐坐,长时间不联系的话,以后我们还生分了。”
韩局长说:“那是,那是啊,我也想和任市长多接触一下,你的大名我很早之前就听说了,以后还请任市长多点教诲。”
“快不要这样说,这让我无地自容了。”任雨泽谦虚的手。
韩局长就呵呵的笑了笑,说:“知道你喜欢喝茶,所以,接到你的电话,就让人去弄了两包好茶叶。”他从桌下提出一个很精致的纸提袋,放在桌子上。
韩局长指着茶叶说:“有时候,也想弄几包好茶送到你办公室去,但你那个地方,不好去,特别是拿着东西,让人看见了,影响不太好,以后,喝完了,给我个电话,叫你司机过来我这拿。”
任雨泽也就客气了两句,这韩局长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司机,吩咐他把茶叶拿到任雨泽的车上。
任雨泽叹口气,说:“看来,还是当你们这一层的官好,手里多多少少都攥有钱,抽烟喝茶的都方便啊。”
韩局长就说:“要不我们调一调?”
任雨泽哈哈一笑,说:“你别以为我不愿意啊?你这可是好单位!”
韩局长说:“你任市长也这么认为,我就更没法向外说了,我向市财政请示点拨款,那可是比要奶都难啊”。
“这也是啊,市财政也不宽裕。”
“我也知道,所以下面基层有时候自己想点办法,弄点罚款什么的,我也不好说,都是没钱的问题。”
任雨泽就想到了武队长那次的事情,也是暗自摇头。
韩局长说:“所以,我要干好工作的同时,还要尽力寻找一个大家都易于接受的方法,既要把事干好了,让领导们满意,还要让手下各部门过得去,这也难的很”。
两人就闲扯着,抽着烟,喝着茶。
临下班的时候,秘书小赵他们也把情况都说清了,小赵记下了密密麻麻好几张的东西,给任雨泽送了过来。
任雨泽也没时间详细的看,就准备告辞离开了,但韩局长没让任雨泽和小赵走,说什么也要留他们吃晚饭。
他说:“你们一来我就打过招呼了,说好的今天任市长不能离开,现在想走,门都没有了,你们到我们这来谈工作,谈到这个钟点,没有不留下吃饭的。”
韩局长叫警花何小紫也留下,要她陪任雨泽和小赵一起吃晚饭。
何小紫是那种让人感到漂亮,感到阳光的漂亮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对任雨泽来说,虽然也会心动,却是不会有什么念头的,更多的是以一种欣赏,像看一幅好画,像看一朵鲜花。看一幅好画,看一朵鲜花是很少会想到要拥有她,要占为己有。
在说前些天他们吃饭时候何小紫留给任雨泽的印象也太过随便,让任雨泽觉得她没有什么太深的内涵,所以从心里就没有给她留下多少位置和记忆。
不过,这餐饭还是吃得热烈的,唯独这个何小紫有点放肆,喝了没有几杯,她就倒了酒,走到任雨泽面前,说要敬他一杯。任雨泽刚客气的说:“不用了,不用了。”
何小紫也没说什么,一仰头,把酒喝了。
韩局长“哈哈”笑,说:“小何出招了。”看来在公安局里,何小紫的酒量是谁都知道的,也难怪今天韩局长要把她留下来陪任雨泽。
任雨泽是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的,今天自己人单力薄,在人家公安局的地盘上,他可不想喝醉,就说:“不行,这样不行!还是要以工作为主。今天,就不要喝了。”
说着,就夹了一块肉给何小紫,问:“小何参加工作多长时间啦?”
何小紫说:“两年了。”
任雨泽就对自己的秘书小赵说:“你要多与小何沟通,有什么事情多联系联系她。”
秘书小赵连连点头,何小紫却有些赤~裸~裸地说:“任市长这话就是把我推出门外吗?就是要我以后有事只能找小赵,不要麻烦你吗?”
任雨泽很少遇见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话,有点尴尬了,笑着说:“没有,没有。你何小紫什么时候来找我,我都非常欢迎。”
韩局长也说:“任市长要忙的事多,一些具体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打扰他。”
何小紫不以为然的说:“我也没说一定要找任市长啊。”
她心里很不高兴了,但任雨泽再也不敢随意的接她的话了,任雨泽就和其他人谈起了工作,这餐饭,吃着吃着便成了谈工作的会议餐,何小紫彻底被冷落了。
何小紫来参加这个晚宴是有一些想法的,她们在公安局闲聊的时候,那些女警们也时不时会谈论一下市领导,说谁更威严,谁更随和,谁更英俊,谁更潇洒。
当然,她们说的那种英俊潇洒不是年青人表现的那种英俊潇洒,而是那种有思想深度的,让人敬畏的英俊潇洒。
最近,自从他们上次和任雨泽喝了酒之后,小姐妹们就总觉得任雨泽是最突出的一个。
何小紫天生就是一个爱慕虚荣,好出风头的人,就无端端的有了一点想法,她想要在小姐妹们之中证明一下自己,要让她们知道自己的能耐,自己要拿下任雨泽,让一个副市长围着自己转。
她还不断的想,那任雨泽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她想,他可能不喜欢那些年龄相当的女人。毕竟,那些女人已显得渐渐褪色,没多少好时光了。
而任雨泽正是最好的时光,思想上、事业上、财富上都处在蒸蒸日上,因此,让他选择的话,他一定想找一个年青漂亮的女人。
不错啊,现在的领导谁没有几个情人呢,难道他任雨泽能独一无二。
当时,何小紫很为自己这个判断得意,感到自己已经完全的洞察了一个成熟男人的心理。
何小紫还发觉任雨泽真是一个很随和很易于相处的人,没有官架子,对女士也是很绅士,很尊敬,她就有一种想证明自己判断的想法,她想,如果自己对他说,说自己喜欢他,他会怎么样呢?
他肯定会方寸大乱,然后,便会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当然,如果他说,他也喜欢自己的话,自己是不会和他有什么的,随便找点什么理由,把这事了结了。
何小紫想,像任雨泽这样身份的人,即使知道她在玩他,应该不能对她怎么样的。这么想,她就觉得很好玩,觉得她应该好好地玩一把。
而那天在吃饭的时候,她也看到了凤梦涵对任雨泽的含情脉脉,百般呵护,这对于同样是女人的何小紫来说,心理上影响更大,她就更坚定自己要那么做了。
但今天任雨泽是不会再给她多少机会的,吃饭的时候,任雨泽和韩局长他们几个聊得很好,让何小紫几乎就没有插的进话来。
吃完饭了,任雨泽在韩局长等人的想送下,坐上了自己的车,跑了没多远,任雨泽就接到了何小紫的电话,她说:“任市长,我有些话要跟你谈谈。”
任雨泽皱了一下眉头,看看坐在前面的秘书,压低了声音:“你说吧!”
何小紫说:“我怕是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任雨泽说:“那改天你来政府说吧。”
何小紫说:“你摆官架子?”
任雨泽说:“没有,没有。”
何小紫说:“那你为什么现在不能听听我的汇报呢?”
任雨泽笑了,问:“一定要现在说吗?”
何小紫很认真的说:“我也想等到明天上班的时候,但是,我明天还有别的事忙,当然,你也有更多的事要忙。更重要的是,睡一觉醒来,我怕把这事给睡忘了。”
任雨泽想这何小紫也有这样天真可爱的时候,任雨泽问:“你现在在哪?”
何小紫说:“还在公安局呢,你可不可以过来接我?”
任雨泽看车已经到了竹林酒店的门口了,就说:“好吧!不过,我就不进去了,遇上韩局长他们不好,你走出门口吧。”
何小紫说:“你别叫我等得太久呀!”
任雨泽只好让秘书小赵和司机先下来,对他们说自己有点事情,去接个人。
司机和小赵赶忙下车,任雨泽开上车,掉头返回,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何小紫的电话又来了,她问:“你来了吗?”
任雨泽说:“来了。”
何小紫说:“我已经到门口了。”
任雨泽车一拐弯,远远地,就见何小紫站在电视台门口的一杆街灯下,任雨泽缓缓地停了车,她就上来了,任雨泽问:“我们上哪?”
何小紫说:“送我回家吧!”
任雨泽心中有点不大舒服了,这不是涮人吗?说要回报工作的,现在说回家,但对方毕竟只是个年轻女孩,任雨泽也没有办法发作,就问了她家住的地方,开了过去。
何小紫见任雨泽有点冷淡,知道任雨泽是心里不太畅快,但作为一个美女,她总是感觉所有男人都会包容和原谅自己的任性,这在过去已经屡试不爽了。
她就说:“领导,生气了吗?”
任雨泽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他也不会和一个年轻人太过计较,就努力的笑了笑说:“怎么不叫你男朋友接送呢?”
何小紫反问:“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会有男朋友呢?”
任雨泽一面开车,一面说:“漂亮的女孩子总有很多人追,总会有男朋友的。”
何小紫说:“你这么说是不错。我是有很多男孩子追。但是,没一个是我喜欢的。我不喜欢那些一事无成的小男人。我倒喜欢像你这种成熟的男人。”
任雨泽笑了笑,说:“真想不到,你会有这种想法。”
何小紫说:“这有什么奇怪吗?那些小男人,今天说爱你,说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明天可能就变了,就喜欢别人了,就去为别人上刀山下火海了,成熟男人思想稳定,一旦喜欢一个人,就会用心地喜欢,给人一种很安全的归宿感,我有一个好朋友,开始就喜欢漂亮男孩,上大学时,为那些男孩干了许多事,牺牲了许多,但最后,一个个都走了。后来,她和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结婚了。那男人把她当宝贝似的。当然,她可以享有那个男人的所有一切。包括他的身份地位财富。”
任雨泽默默的听着,他现在已经发现自己和年轻人有点代沟了,很多时候,自己的思想和观念都跟不上他们的跳跃。
何小紫继续的对任雨泽说:“所以,她经常劝我不要喜欢那些小男人,不要自己糟蹋自己。我问她,那个男人虽然可以给你许多,但毕竟比你大二十岁,能满足你吗?她说,对我来说,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到了六十岁,还风华正茂,女人四十多岁就人老珠黄了。她说,所以,最合适的年龄搭配应该是男人比女人大十多二十岁。”
任雨泽听得有些尴尬了,想现在的青年人,谈论这种话题正常得就像谈一件普通事。任雨泽转移了她的话题,问:“你不是说有工作要和我谈吗?”
何小紫笑着问:“我们在一起,就一定要谈工作吗?”
任雨泽无奈的说:“也不一定。不过,今天,我还是喜欢听听这方面的东西。”
何小紫说:“你并不是那种工作狂的人。”
任雨泽问:“你怎么知道呢?”
何小紫说:“看得出来。一个随和的人,没一点官架子的人,不会是那种工作狂的人。”
任雨泽不置可否,慢慢的停了车,说:“到了。”
何小紫看了看窗外,已经到她住的小区门口了。她说:“怎么这么快?和你在一起,怎么觉得这路就这么短呢?”
她看着他,想看他听了这句话的感应。然而,她没能从他脸上看到什么。本来,何小紫是想叫他去家里去的,但想到第一次就让他去家里,担心他会有什么想法,以为她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所以,就没提出邀请。
何小紫看了看任雨泽。任雨泽,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何小紫摇了摇头,任雨泽就倾过身体,帮她打开了车门,眼看着何小紫。
这样的动作和神情让何小紫感到脸红起来,这个男人很难琢磨,自己以为快要征服他了,但恍然之中又发现,他和自己离得很远很远,她下车了,当她准备表现的更为柔情一点,更情意绵绵一点的时候,任雨泽的车已经飞快的离开了,根本就没有对她道别的机会。
这一下子,就让何小紫的情绪跌落到了谷底.........。
任雨泽在后来的几天依然是忙碌的,关于修建广场的一些想法,任雨泽已经构思的差不多了,他知道,这构思只是一个雏形,要把这个项目成为现实,还要走一段很漫长的路,他必须把这构思转变成可操作性的实施方案。他必须争取领导的认可和支持,逐步实施他的具体方案。
于是,他利用这些年积累的工作经验,起草了一个实施方案,他经过这几天的冷却,经过大量的调查,不断对实施方案进行修改和补充,他自认为这实施方案完全具有可操作性后,便找全市长谈他的构思,谈他的方案。他至少要让全市长满意,还要他的认可和支持。
全市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的任雨泽对方案的汇报,他当然是要认可的,因为任雨泽的方案已经超出了全市长自己的想象,这里面很多地方都思考的很详细,全市长连连的点头,说:“辛苦你了啊,这个方案没想到你可以用了怎么短的时间就弄出来,而且还很详细,了不起,了不起。”
任雨泽却有一定的顾虑,说:“现在我还有一个担心的,怕最后这个方案难以实施。”
“奥,什么顾虑啊,说出来听下。”
任雨泽就很严肃的说:“这个方案不能说尽善尽美吧,但至少这里面的所有数据都是我亲自参与采集的,可以说是比较真实,可行性也是较强,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资金的问题,新屏市有没有这个实力来完成这个上亿元的投资,我还是有点担忧的。”
全市长最近也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应该说这是一笔很大的开支,而且还是一个有投资,没收益的项目,在以后还会给城建增加很多不必要的维护广场费用。但它的建成对新屏市却是大有好处,可以最大化的提升新屏市的形象,特别是可以成为自己一大政绩,所以就算财政再紧,也一定要拿下这个项目。
全市长准备把资金分成好几块来处理,至于每块多少,全市长还没有想好,但肯定的,省上和新屏市的财政要担个大头。
任雨泽和他的想法就不一样了,任雨泽是希望通过这次广场改造,能给新屏市的市民一个休闲,娱乐的场所,也为现在选址的广场所在地住户调整一个更好的居住,那一片的房屋确实太破旧了。
但钱从哪来,任雨泽还是很担心,这几天他所有的思考都是集中在这个地方。
全市长就说:“雨泽同志,我理解你的担忧,现在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至于资金,我到时候会想办法,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项目通过,在这一方面,你还要下点功夫,多给冀书记介绍一下这个项目的优势和未来的效果。”
任雨泽点头说:“只要你没有什么意见,我就准备过去给冀书记汇报一下项目情况。”
“嗯,我没意见,没意见,你做的挺好的。”全市长连声的夸奖着。
任雨泽还建议全市长为这个项目做一次宣传,简单的办法就是请全市长接受电视台采访,全市长听到了任雨泽这个建议,他笑了起来,说:“你这不是把我推到前沿了,要我来顶这风险了。”
任雨泽笑着说:“本来,我是想自己顶着的,但我这分量不够,顶不住,只好为难你市长了,我也是想一锤定音,但也只有你才能一锤定音,我只是哥打杂的。”
全市长就很乐意的说:“那我只好听从你安排了,电视台什么时候来采访?”
任雨泽说:“我已经联系了一下,就最近吧。”
全市长说:“最好把省台的记者请过来。我们要造势,就一步到位,一步通天,让省里都知道。”
任雨泽心里却犯嘀咕了,想这全市长怎么还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这种宣传造势只是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怎么能不分地域地进行宣传呢?即使想那么宣传,人家省台记者也不可以那么干的,这才显得无知。
然而,看着全市长一脸的兴致勃勃,任雨泽又不好直说,担心他误会了,以为自己不愿这么做,不愿宣传他市长,怕自己和他抢这份功。
任雨泽想了想说:“我觉得,现在还不适宜大张旗鼓地宣传。等事情办好了,广场项目启动了,那时候,我们再好好总结,总结出好的经验了,才更有说服力。”
全市长思考着问:“是吗?是这样吗?”
任雨泽态度鲜明的说:“我们是要有说服力才行,否则,别人就会不服气。不服气,就会挑剔这,挑剔那,等我们把事办成了,得到领导肯定了,我们再宣传出去,就有说服力了,他们想要否定也没办法否定了。”
全市长点头说:“有一定的道理,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
任雨泽这才松了一口气,有时候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由于领导的不理解,往往要化费许多精力去解释,且还不能让他听了误会,觉得你别有用心。
任雨泽又给全市长把自己了解的一些情况做了汇报,还给他谈了谈自己对搬迁补偿款项的一下看法。本来是谈的好好的,全市长却说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你都考虑好了,还向我汇报什么?”
任雨泽听得心里一阵发凉,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离开了全市长办公室,任雨泽就亲自给冀良青书记去了个电话,看看冀良青有没有时间见自己。
冀良青大概的问了一下任雨泽什么事情,听说是一个新项目的规划方案,也有点好奇了,说现在就可以过去,他在办公室等着。
任雨泽过去后,就把这个项目的情况做了汇报,说这是全市长的构思,自己不过是一个具体的执行者。
任雨泽没想到市委冀良青书记竟很是重视,问的很详细,任雨泽感到有希望了,胆子也大了,不仅谈目前的状况,也谈到可能会面临的困难,也谈到项目启动后,如何逐渐理顺,逐渐完善。
听完之后,冀良青书记想了一会,说:“你的这个方案很具体了,但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资金问题,这一点上面写的很笼统,我和你一样啊,也有点担心,除了这个问题,接下来你需要我做点什么?”
任雨泽笑着说:“怕你批评不给你打招呼,所以,只是向你汇报汇报,暂时还没有其他想法。”
冀书记用锐利的眼光看着任雨泽,说:“难道你不希望这个项目我参与进来?”
任雨泽心里一跳,这哥冀良青真是够厉害的,自己一句话他就看出了自己的想法,任雨泽忙说:“我是这么想的,这次的行动,涉及的面比较广,而且不仅是市内,还会惊动省上,压力应该不小,能不能成功变数很大,所以有市长和我在前面冲,你就不要出面了,一旦招架不住,这个项目流产了,还有你这条退路。那时候,你出来说几句话,把这事结束了,我们也好过一点。”
任雨泽说的很诚恳,但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第一,全市长的心病就是怕冀良青插手进来夺了他的功劳,任雨泽当然要考虑到这点了,不能最后让全市长感到心理不平衡,而放弃对项目的支持。
在一个,任雨泽也确实担心最后因为资金的问题,这个项目搞不下去了,一旦形成那样的局面,按自己对全市长的分析,他可能会把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说自己没有详细的规划好就匆忙上马这个项目。
现在自己先给冀良青打个招呼,让他在最后万一失败的时候出面,那就可以保一保自己的,当然,这是任雨泽给自己留下的一条退路。
冀良青书记笑了,说:“你这任雨泽,你是要我装聋作哑。”
任雨泽点点头说:“是这个意思,现在情势不明,书记出面太早恐怕不很妥当。”
冀良青书记摇下头,说:“你任雨泽对这件事情好像是信心好像不足吗?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亲自操刀的事,怎么会信心不足的?”
任雨泽说:“这次有它的特殊性,我怕最后资金会成为整个项目的瓶颈。”
冀良青考虑了一下,说:“好,我就听你的,你们去冲去杀,我装什么都不知道。”
“谢谢,谢谢书记理解。”
“你大胆去干,有什么事,我会给你顶着。
任雨泽的心中暖暖的,想到有冀良青书记帮自己顶着,有市长和他一起冲,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如果真还解决不了,那就是自己能力太成问题了。
在说到了宣传的问题时,冀良青说:“你要充分考虑那几个访谈节目出来后,会造成的影响,正面的影响要考虑,负面的影响更要考虑到,我很赞同你让记者采访全市长的这一作法。你要时不时把全市长推出来,不要总自己大包大揽。一则,要发挥他市长的威力,一则把他逼上前台,防止他退缩。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市长受到各方面的压力,会打退堂鼓。”
任雨泽听的心有点虚了,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考虑这个问题。整件事都是因市长而起,而且,他处处都显得那么坚决,他怎么也没想到市长会在这个环节上可能出问题。但是,听了市委冀良青书记这番话,他又不得不担心起来。
冀良青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全市长的性格,决定了他有可能承受不住各方面的压力,全市长搞广场的这个动机,也决定了他不能承受各方面的压力,他考虑更多的是如何出典型,如何出政绩,如何对自己的仕途更有利,一旦他发现,在经营这个项目中,更会遇到与自己意愿相违背的时候,他要退缩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一出冀良青的办公室,任雨泽便打电话给小赵,问他市长访谈准备得怎么样了?他要马上把这件事办下来。经市委书记这么一提醒,他怕夜长梦多,怕拖三两天,全市长改变了主意,不接受记者采访,工作展开就失去了力度,就加大了难度。
小赵说:“我正在广场附近落实搬迁户的数据”。
任雨泽说:“你把这工作放一放,马上与电视台联系,马上与市长联系,争取今天下午把采访做下来。”
小赵有点为难的说:“那访谈的内容还没写出来呢!”
任雨泽急了,说:“你这次办事怎么这么拖沓?”
小赵似乎很委屈说:“我也没想到会那么急?准备今晚加加班把它弄出来的。”
任雨泽自己也感觉自己有点过火了,说:“这事怪不了你,事情有些变化。你应该有构思了吧?”
小赵说:“有个初步构思。”
任雨泽说:“那好,你现在就回去把它赶出来。”
任雨泽收了线,他想必须要快,所有的工作都要快,都要在各种压力还没形成前,把事情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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