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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恼怒,卫老爷子一时嘴角快说出了王东来父子三人被关进县衙大牢的事情。
卫老爷子吼万氏的声音,又大声,又响亮,李氏可算是听得真真切切了。
李氏听说自个的儿子,孙子全被关进了县衙大牢,还是被卫文绣给害的,一股火气就从胸口怒烧起来,直接烧到了嗓子眼。
好啊,难怪老卫家的人不肯说,原来是卫文绣那个臭婆娘害得自个的儿子被关进了县衙大牢。
杀千刀的害人精哟,若是自个的儿子,孙子不能平平安安的从县衙大牢里出来,她非得扒了卫文绣的皮不可。
李氏心里鬼火冒,伸手一把就扯住万氏理论。
“亲家母,你生的好女儿哟,竟然害得我家东来被关进了县衙大牢,哎哟,我们老王家是做什么孽哟,怎么就瞎眼娶了你们老卫家的女儿哟,你们老卫家养出个丧门星,可将我家东来给害惨了,”李氏一边骂嚷,一边哭嚎。
她拽着万氏的衣服,就是不肯放手,哭嚎了一阵子,她突然一把揪住万氏胸前的领子,下了蛮力的拉扯:“臭婆娘,都是你养的好女儿,害苦了我家东来,今儿老娘和你拼了,看我不打死你,”李氏嘴里说着狠话,拽住万氏又扯又打。
万氏瞧见李氏真的扬手朝自己身上打下来,心里同样是鬼火冒。
这里可是老卫家,这老婆娘竟然敢动手打她,真是无法无天了。
虽然是卫文绣惹出来的事情,但是万氏却半点也不肯向李氏示弱,只见她伸出手,一把就将李氏的手腕子抓住,然后咬牙切齿对李氏道:“杀千刀的老婆娘,这里可是老卫家,可不是你们老王家,你竟然敢动手打我,看我今儿非揭了你的皮不可,敢骂我家绣是丧门星,杀千刀的,我呸!当初是谁死皮赖脸求我们老卫家将闺女嫁过去的,咋的,这些老旧事,你们老王家的人都忘在脚板心了吗?好意思在老娘面前说这样的话,你们老王家真不嫌寒臊。”
万氏一嘴,接一嘴的还击李氏,顿时之间,老卫家宅院里可是闹腾人仰马翻。
李氏,万氏在院子里大打出手,吵得雷火朝天,姚晓芸在灶房里都能听见两个老婆娘干架的声音,听着院子里热闹,姚晓芸退掉灶膛里的柴火头子,贴着一条围裙就钻出了灶房,赶来院子里瞧热闹。
姚氏瞧见姚晓芸从灶房那边过来,偷偷悄悄的冲着她招了招手。
姚晓芸瞧见姚氏的手势,扭扭捏捏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娘,你不是和小姑子去新宅院吃席了么,咋这么快就回家了呐,”姚晓芸走到姚氏跟前,压低了嗓子问道。
姚氏单单留她一人在家做饭,对于这件事情,姚晓芸心里很是不满意。
听姚晓芸提起这件事情,姚氏心里就窝火。
她瞪着双眼,狠狠的刮了老王家的人几眼,才冲着姚晓芸,道:“吃席,还吃个屁,杀千刀,挨雷劈的,老王家的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今儿上咱们老卫家来找人,害得老娘被这几个挨千刀的堵在半路,硬是没去吃成,”姚氏说话间,一颗心都疼摆了。
可是一只整猪呢,她没去吃成,连根猪毛都没沾上嘴,真是可老惜了。
姚晓芸听姚氏嘀嘀咕咕的说完,心里可是偷偷的乐惨了。
原来自个的婆婆与小姑子也没吃成,这下,她心里可算是平衡了。
虽然姚晓芸打心眼里高兴,但是脸上却未表露出半分,她轻轻拉着姚氏的胳膊,一脸惋惜道:“那么好的宴席,吃不到嘴,的确是怪可惜的。”
“可不是么,真是可惜死了,”姚晓芸说完,只听得卫长燕也接过嘴嘀咕道。
她气得想跳脚。
若不是被老王家的人堵了正着,她今天一定能追上那两位俊美的公子,杀千刀的,老王家的人真是会坏事。
卫长燕,姚晓芸一左一右将姚氏围着,三人躲在一旁悄悄的看好戏。
姚晓芸瞧见万氏与李氏越吵越厉害,便拉了拉姚氏,道:“娘,阿婆和亲家婆吵得这样厉害,又动嘴,又动手的,咱们要不要过去劝架。”
姚晓芸的话音刚落,姚氏就瞪着眼睛,很不高兴的刮了她一眼。
“劝啥架,晓芸你可别多事啊,那两个老婆娘厉害着呢,小心劝架不成,将你一块儿给收拾了,咱们就待在这里好好看着,让那两个老婆娘狠狠的掐,掐得越厉害越好,最好是掐死一个,倒还省心了。”
姚氏说不准去劝架,姚晓芸,卫长燕只能闭上嘴巴,半句话不敢再多说。
卫老爷子,王天福瞧见两个婆娘打成一堆,都觉得十分头疼。
王天福正准备呵斥李氏,他胡渣子刚动了动,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卫老爷子伸手一把将万氏拽到了一边。
“吵啥吵,闹啥闹,你这老婆娘是闲家里还不够乱吗?”
卫老爷子一阵狮子吼,然后手下一松,便将万氏的胳膊给放开了。
为了将万氏拽开,卫老爷子可是下了死力的,他突然一松手,万氏身子的重心不稳,脚下颠簸了两下,身子跟着晃了晃,下一秒就见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万氏屁股落地,两瓣屁股正好落在了一颗碎石子上,顿时摔得她嗷嗷直叫,那嚎叫声跟杀猪没什么区别。
“哎哟喂,疼死老娘了,卫敬山你这杀千刀的,砍脑壳的,是要摔死我哟,”万氏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不管不顾,连同卫老爷子一并给骂了。
骂完一阵子,万氏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屁股下有颗尖尖的碎石子,她赶紧将屁股挪开,然后捂住伸手捂住自个的半边屁股,坐在地上继续嚎叫道:“杀千刀的哟,你这是要为了外人收拾我哟,我这把年纪了,还被你作践,我不活了呀,我嫁到你们老卫家,为你们老卫家当牛做马,生儿育女,操劳一辈子,老了老了,你这死老头子竟然这样收拾我,我没脸活啦。”
万氏冲着卫老爷子一阵发泼完,又转目看向卫文青,叫苦道:“老大啊,你爹是要打死娘啊,娘若是被打死了,你就直接找一床破苇席子将娘的尸体给裹了,挖个土坑子埋了就成,省得娘活着碍你爹的眼,”万氏冲着卫文青说完,便嘤嘤的抽泣起来,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往袖子上抹,别人看在眼里,以为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卫文青瞧见自个的老娘哭死哭活,心里一阵厌烦,但是又不得不走过去宽慰几句。
他走到万氏的面前,伸手将万氏从递上拽起来,道:“娘诶,你这是要闹啥,爹不就说了你几句么,你做啥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再过阵子就过年了,你说这样的话,不是闹心么。”
卫文青将万氏拽起来,万氏就趁势扑在他怀里,再抓住他胸前的领子,哭嚎着道:“老大啊,你爹这样作践娘,娘没脸活啦,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干净呐,”万氏扯着卫文青的领子,鼻涕眼泪一大把,全都擦在了卫文青的领子上。
卫文青低头一看,正好瞧见自己胸前挂着一滴绿莹莹的浓涕。
他瞧得心里一阵作呕,忍了又忍,这才没有当场吐出来,只是他的一张脸着实憋得铁青,眉头也深深的皱起,眼神十分厌弃的盯着万氏。
万氏抓扯着卫文青一阵叫苦,卫老爷子听得心里一阵厌烦。
这老婆娘当着老王家的面,鬼哭狼嚎,寻死觅活,简直是丢尽了老卫家的颜面。
卫老爷子不悦,冲着卫文青就吼道:“老大,还不赶紧将你娘扶进屋去,别在亲家面前丢人现眼,哼!”
卫文青听到卫老爷子冷哼的声音,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他赶紧道:“爹,您别生气,我这就扶娘进屋去,”说完,卫文青就扶着万氏进了屋。
万氏进了屋,李氏一个婆娘就闹不起来了,她瞧了王天福一眼,瞧见王天福看她的眼神像要吃人一样,便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场面安静下来,王天福才吹着胡子询问卫老爷子。
他盯着卫老爷子的脸,道:“亲家公,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东来三父子好好的来趟十里村,咋就被关进了县衙大牢,是犯了啥事情。”
王家的人刨根问底,根本就不打算放手,卫老爷子见事情隐瞒不下去了,只能毫不隐瞒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王家的人。
卫老爷子说完,王天福还没开口说啥,李氏就抢先开口了。
只见她气得咬牙切齿,怒骂道:“果然是绣做的好事情,你们老卫家的女儿真是教得好呢,不但害了自个的丈夫,还害了自个的儿子,这不是丧门星是什么,亲家公,我这样骂绣,你别不服气。”
李氏句句话都在挑卫文绣的错,堵得卫老爷子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气得胡子打颤,却又还要冲着李氏那婆娘赔笑。
“亲家母,你骂得对,这件事情都是绣的错,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去县衙里打听清楚了,听那些官差说,县太爷只是关押东来父子两个月,并没有打板子,再过阵子,东来父子就会被放出来了,你只管放心,不会有啥事情的。”
听卫老爷子这么说,王家的人才稍微松了口气。
紧接着,卫老爷子又说了一大堆的好话,王家的人才肯善罢甘休。
瞧见王天福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卫老爷子以为这件事情便算了了,岂料,这时候,李氏突然想起了罪魁祸首卫文绣。
李氏死盯着卫老爷子,毫不客气道:“亲家公,绣呢,赶紧让她出来,老娘都上卫家门了,她咋那么不懂规矩,还在房间里死待着呢。”
李氏尖酸刻薄,每说一句话皆是十分不中听,卫老爷子听的眉头一皱,努力压着心头那股子火气,这才忍住没对李氏这老婆娘发火。
“亲家母,绣身上有伤呢,行动不方便,这才没有出来见你,你可得谅解一下子。”
卫老爷子放低姿态,好话说尽,但是李氏却不依不饶。
只见她将一条膀子叉在腰间,横眉怒目的冲着卫老爷道:“亲家公,你别拿这些话来哄我,绣身上有伤又咋啦,她可是老王家的媳妇,公公,婆婆登门,只要她还没咽气,就得出门来迎接。”
李氏横竖是油盐不进,卫老爷子都快被她气死了。
“亲家母,你咋这样蛮混不讲道理呢,没错,绣是你们王家的媳妇,可是她也是老卫家的女儿,你要是敢苛待绣,还得问老卫家答不答应,”卫老爷子吹胡子瞪眼道。
他心知,自个的女儿害得女婿跟两个外孙坐牢,李氏这老婆娘是不会放过她的。
李氏仗着有王天福在身旁,是半点也不畏惧卫老爷子。
瞧见卫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她干脆就叉腰怒吼起来:“亲家公,你今儿就准备仗着老卫家人多势众,想要欺负我们老王家的人不是,哎哟喂,仗势欺人,你们老卫家可真是行啊。”
“杀千刀的,你们老卫家的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今儿老娘就将话挑明了,若是你们老卫家不将卫文绣那个丧门星给交出来,老娘今天就替东来做主,休了那个丧门星,害得自个的丈夫孩子蹲大牢,这样的丧门星老王家不稀罕,我呸,”李氏将话说完,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才觉得心里解气。
听李氏说要休了卫文绣,卫老爷子心里也乱了。
正当卫老爷子不知所措的时候,卫文绣扶着万氏的手,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间。
听说李氏要替王东来做主撵了她,卫文绣心里就气得跟猫抓一样。
她心里暗暗的将李氏咒骂了一番:这老不死的东西,咋不去死。
虽然卫文绣心里恨透了李氏,但是如今,自个的男人,儿子都还在大牢里蹲着,没个人替自己说话做主,卫文绣只能暂时咽下心里的火气,不敢与李氏起正面冲突。
万氏扶着卫文绣走到院子里。
卫文绣站在李氏的面前,她害怕李氏真的一气之下,就替王东来做主撵了她,便老老实实的低垂着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低压着嗓子道:“爹,娘,您二老咋来了,再过阵子我和东来就回八里村去。
当着老卫家的人,王天福瞧了卫文绣几眼,有些不好责怪她,只是频繁的对着卫文绣叹了几口气。
王天福顾着老卫家的颜面,可是李氏却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瞧见卫文绣站在自己面前,李氏挑着一双眼皮子,那尖锐的眼神落在卫文绣的身上,狠狠的刮了卫文绣几眼,真是恨不得将卫文绣整个人给生吞活剥了。
李氏刮了卫文绣几眼,不管万氏在不在场,她伸手就往卫文绣的身上掐了几把:“臭婆娘,叫你敢躲着老娘。”
李氏膀子粗,力气大,可是下了死手的,卫文绣疼得呲牙咧嘴,嚎啕大叫:“哎哟,疼死我了,娘呢,你这是要掐死我哟。”
万氏瞧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一把就将李氏的手打开,叫嚣道:“亲家母,你当老卫家的人都死了么,竟然敢当着老娘的面,掐绣,作践绣,就你家王东来金贵,我家绣就不金贵呐。”
卫老爷子刚被李氏呛了一鼻子灰,此刻,心里正窝着一股子窝囊气,他听见万氏在一旁鬼吵鬼叫的,心里更是烦闷,只觉得心中那股火气不断往上涌。
万氏那尖锐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卫老爷子听得眉头紧皱,侧头就对万氏怒喝:“老婆娘,你是嫌老子还没动手缝你的嘴巴么,嚎啥嚎,绣害得东来父子被关进了县衙大牢,亲家母心里有气,说她几句,掐她几下不是应该的么,这叫她自作自受,能怪得了谁。”
卫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将万氏给生吞了,万氏瞧见自个的男人发怒,吓得身板颤颤抖抖了几下,赶紧将嘴巴闭上,半个屁不敢再乱放。
否则依这老头子的脾气,还真得找根针线将她的嘴给缝了。
卫老爷子吼完万氏,这才平下心来,转目看向王天福与李氏。
他道:“亲家公,亲家母,如今绣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人也在这里,你们就将她带回去吧,”说完,卫老爷子就冲着王天福,李氏绕了绕手,一副撒手不想再管卫文绣的模样。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本来就是自个闺女惹出来的事情,王家的人找上门来,他是管不了了。
卫文绣听了卫老爷子的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现在,她屁股上的伤口还未痊愈,不敢乱动,男子孩子又不在身边护住,若是让老王家的人将她带回八里村去,依照李氏那老不死的个性,一准是没她好果子吃,她不要回去。
卫文绣心里急死了,便偷偷拽了拽万氏的手肘子,轻声在她耳边嘀咕一声:“娘,你赶紧劝劝爹。”
万氏自然是知道卫文绣在怕什么。
怕被针线缝了嘴,万氏挑起一双眼皮子,先看了看卫老爷子的脸色,才却生生道:“他爹,你可不能让王家的人将绣带回去,若是绣……”
万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卫老爷子一声打断。
他瞪了万氏一眼,道:“绣是王家的媳妇,亲家公,亲家母要将绣带回去,这是理所应当的,你这个老婆娘少再惹是生非。”
说完,卫老爷子一把将万氏从卫文绣身边拽过来,然后拖拉着万氏就朝屋子里去。
“老大,你去找把大锁来,”卫老爷子一边拉拽万氏进屋,一边冲着卫文青大声喊。
“诶,爹,”卫老爷子一声吩咐,卫文青只能应声去找大锁。
万氏撅着屁股,又嚎又哭,就是不肯跟卫老爷子进屋。
只见她跳起脚,嚎哭道:“好啊,卫敬山,你这是打算将老娘锁起来啊,杀千刀的,我替你们老卫家操劳了一辈子,生儿育女,老了老了,你就这样对我,挨雷劈的,你们老卫家的人没良心啊。”
卫老爷子才不管万氏寻死觅活,他死命拽紧万氏的手腕子,强行将万氏拖进屋关着。
小片刻时间,卫文青找来了一把大锁。
卫老爷子当真是说一不二,只见他从卫文青的手上接过大锁,一把锁就将房门给扣死了。
万氏被锁在屋子里,气得鬼火冒。
她又是跳脚,又是砸门,只听房门被她捶得擂鼓响。
“卫敬山,你个砍脑壳死的,杀千刀的,挨雷劈的,赶紧将老娘放出去。”
万氏骂得难听死了,卫老爷子听得眉头一皱,他转目看向卫文青,吩咐道:“你娘啥时候能消停了,啥时候再放他出来。”
面对老爷子的威严,卫文青不敢多说半个字,只能点头答应。
当天,万氏被关起来之后,老王家的人也拉拽着卫文绣离开了老卫家。
纵使卫文绣再不愿意,但是卫老爷子不帮她说话,她也拗不过老王家的人,便只能随老王家的人回了八里村。
一场闹剧便这么翻页了。
这厢,卫长蕖躺在凌璟的马车里呼呼大睡。
快到止水镇的时候,凌璟才放下手中的书卷,转目视线落在卫长蕖的脸上。
他极为认真的盯着卫长蕖的巴掌小脸,瞧着卫长蕖静静的睡颜,他那双古墨般的眼眸渐渐变得柔和,两道温润如玉的视线在卫长蕖的脸上缱倦,从她樱红的唇瓣,到翘挺玲珑的鼻梁,再到微微紧闭着的双眼,最后视线落在卫长蕖紧锁的眉头之上。
卫长蕖静静的躺在车厢里,因为车厢里非常暖和,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呈现出粉扑扑的颜色,在白虎皮的衬托之下,更加显得她的脸蛋儿莹润如水,吹弹可破,漆黑浓密的睫毛,轻轻的搭在脸上,像极了两把墨色羽扇。
凌璟的视线凝结在卫长蕖的眉头,瞧见她眉头紧锁,视乎是做了噩梦。
下一秒,凌璟鬼使神差的将那张挡在中间的矮几移到一边,再挑开自己膝前的银袍,轻手轻脚的往卫长蕖身边靠去。
靠到卫长蕖的身旁,凌璟侧身斜卧在她的身旁,然后用右手支起脑袋,如墨如丝般的发丝轻轻滑下他的肩头,倾洒在莹白如玉的虎皮之上。
他那双古墨般的眸子,依旧极为柔和的盯着卫长蕖那张巴掌小脸,两道视线专注凝结在卫长蕖紧锁的眉头之上。
离止水镇还有少许路程,害怕将卫长蕖吵醒,凌璟轻盈的伸出一根修长如玉的指头,指腹慢慢的靠近卫长蕖紧锁的眉头。
感觉到指腹碰触到卫长蕖的那一瞬间,凌璟心神随之一颤,全身上下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心跳也随之加快。
他的指腹在卫长蕖紧锁的眉头之上,轻轻的来回摩挲,慢慢将卫长蕖紧锁的眉头给抚平。
卫长蕖额头光滑细嫩,圆润如玉,碰触手感是极好的。
凌璟抚平她眉头上的深锁皱痕之后,一时忘情,竟然忘记立刻将自己的手指收回来。
只见他的指腹轻轻的点在卫长蕖的眉心,挑着一双凤目,神色专注的盯着卫长蕖平静的睡颜,薄唇微微抿着,两边嘴角向上扬起一抹幅度,俊美出尘的容颜之上,展露出一抹温润如玉的浅笑。
赶巧这时候,车轴子好死不活的压过地上的一个碎石头,车轴压过碎石,车身随之颠簸了一下。
凌璟感觉到车厢的颠簸,心里暗暗咒骂一句:该死。
瞧见卫长蕖努动了一下嘴唇,有要苏醒的迹象,他想快速将自己的手指头给收回来。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收手,卫长蕖就抢先一步睁开了双眼。
卫长蕖睁开双眼,第一时间就瞧见了凌璟那张人神共愤的俊颜,而且,而且那张脸还离她这么近。
凌璟瞧见卫长蕖突然睁开双眼,一时之间慌乱了心神,竟然忘了将自己的手收回来。
卫长蕖感觉到额头上有东西,她挑高眼皮子,往额头上瞧,正好就看见了凌璟的手指头搭在自己的眉心之上。
这是要做什么?
卫长蕖愣了一秒钟,下一秒,她突然抬手将凌璟的指头从自己的眉心上扒下来,瞪着凌璟的脸,豪不客气,骂道:“登徒子,死色魔,趁人之危,伪君子。”
凌璟瞬间就被卫长蕖戴上了四顶高帽子。
登徒子,死色魔,趁人之危,伪君子。
凌璟听到这四个词,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他若是想趁人之危,这丫头一早就被他吃得连一匹毛都不剩了。
瞧见卫长蕖那张愤愤的小脸,凌璟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可是又不知道该怎样向那丫头解释,只能干瞪着双眼,眼巴巴的盯着卫长蕖发火。
只是,两人光顾着发火,根本还未注意到他们此刻的姿势,着实是有些暧昧。
卫长蕖平躺在车厢里,凌璟仰头侧卧在她的身旁,两人的身子靠得极近,就如同睡在一张床上一般,凌璟鼻间呼出的热气几乎都能喷在了卫长蕖的脸上。
感觉到凌璟灼灼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卫长蕖一眼将他瞪回去。
“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吗?登徒浪子,色魔,趁人之危,凌璟,我算是看透你了,以后出门别说认识我,从此以后,我也不认识你,咱们谁也不认识谁。”
这丫头敢说:从此以后,不认识他。
听到这句话,凌璟气得简直想磨牙,只见他那双古墨般的眼眸瞬间变得幽深,视线凝结在卫长蕖的脸上,似要发作的模样。
卫长蕖正在气头上,面对凌璟那吃人的眼神,也不管不顾了。
她仰头,瞪大双眼,再次道:“你气什么气,登徒浪子,色魔,趁人之危的是你,吃亏的人可是我,”说完,卫长蕖白了凌璟一眼。
卫长蕖说完,凌璟只觉得心里一阵血气上涌。
吃亏——这丫头竟然说吃亏,他不就伸了个手指头,碰了这丫头一下吗。
凌璟努力才将心情平复下来,然后,一个想法瞬息而过,他突然一改脸色,面容含笑的盯着卫长蕖。
卫长蕖盯着他那张笑脸,只觉得心里一阵毛骨悚然。
这黑心肝的笑得如此灿烂,她直觉一定没什么好事情。
凌璟收回自己的指头,再将碰过卫长蕖的那只手移到眼前,细细的瞧看着碰着卫长蕖额头的那根手指头,然后,突然听他开口道:“既然小丫头觉得吃亏了,我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之人,不如这样吧,马上挑个吉日,将咱们俩的亲事给办了,我娶了你,你嫁我,这样,你就不觉得吃亏了。”
办亲事——卫长蕖直接被凌璟的话给吓到了。
果然是黑心肝的,心思变幻莫测,令人难以捉摸。
凌璟说完,突然十分好心情的盯着卫长蕖。
卫长蕖盯着他那张含笑如玉的俊颜,恨不得一拳塞过去,打歪他的嘴。
这黑心肝的家伙要娶她,还得问她愿不愿意嫁。
“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就不与你计较了,”最终,卫长蕖败下阵来,只见她冲着凌璟摆了摆手,说话间,摆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
凌璟盯着她泄气的模样,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吸引着他。
正当凌璟准备从卫长蕖身边移开身子的时候,就在这时候,马车又来了一阵颠簸了一下,紧接着惊雷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爷,马车陷进坑里了。”
因为车轴子陷进土坑里,车厢猛烈的晃动了一下,而凌璟正准备移开身子,一时没扶稳,身子随着马车一晃,跌倒在车厢里,360度毫无死角,全然压在了卫长蕖的身上。
好在跌倒的时候,他手下使了些力支持,不至于压到卫长蕖。
卫长蕖感觉到身上一阵沉重,随之,鼻尖充斥着一股浅浅淡淡的冷梅香,而此时,凌璟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不仅如此,凌璟的唇瓣还稳稳妥妥的贴在了她的脸上。
尼玛,她又被轻薄了。
凌璟感觉到唇间的那阵温软,才发觉自己的唇瓣已经贴在了卫长蕖的脸上。
这一吻来得太过突然,他的一颗心随之猛跳,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地上的土坑不算大,车厢外,惊雷甩了马一鞭子,那拉车的马嘶叫一声,四只马蹄子猛然用力,车身再晃了一下,就将车轴子从土坑里拉了出来。
见凌璟没有出声责怪,惊雷,闪电二人便放心的赶着马车,继续前行。
车厢内,凌璟还未从卫长蕖的身上爬起来。
卫长蕖感觉到凌璟的唇瓣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于是她将头一别,抬起一只手,准备对凌璟的脸动粗。
“登徒子,你亲够了没,”话音落下,紧接着,卫长蕖的手掌也跟着落下来。
凌璟敏锐的感觉到卫长蕖的动作,他伸手一擒,稳稳的抓住卫长蕖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一巴掌落空,卫长蕖又扬起另一只手。
该死的凌璟,黑心肝的家伙,占了她的便宜,还敢抓住她的手腕。
卫长蕖心里十分不服,扬手就准备狠狠朝凌璟打去。
此时,凌璟的唇瓣早已离开了卫长蕖的脸,只是还没来得急从卫长蕖的身上爬起来,卫长蕖就对他动粗了。
瞧着卫长蕖张牙舞爪,他突然来了兴致,想陪着她玩一下。
就在卫长蕖的一巴掌快要落下之际,凌璟嘴角上扬,翘起一抹幅度,他快速伸出另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卫长蕖的另一只手腕。
两只手都被凌璟轻而易举的擒住,卫长蕖气得咬牙,只见她睁着双眼,死命的瞪着凌璟,用她两道犀利的眼神杀死凌璟。
凌璟瞧见卫长蕖气得咬牙切齿,不由得心里一阵刺痛。
他握住卫长蕖的手腕,柔下嗓子,道:“嘘,小丫头,别闹了,你是想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我二人有了肌肤之亲吗,你若是想闹得尽人皆知,我也不介意,嗯。”
原本是想安抚卫长蕖,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另一个调调。
卫长蕖听在耳里,简直是气得牙痒痒,感觉有一千只猫在心里挠一样。
卫长蕖死命的瞪着凌璟,尼玛:这黑心肝的家伙,完全是在赤裸裸的挑衅她。
这口气,叔不能忍,他婶也忍不了。
两只手使不上力,一个邪恶的想法突然浮现在卫长蕖的脑海里,下一秒,卫长蕖突然抬起膝盖,狠狠的向凌璟的某个地方顶去。
好在凌璟够机警,不然真得断子绝孙了。
凌璟察觉到卫长蕖的小动作,就在卫长蕖快要得逞的时候,他双腿一钳,将卫长蕖那条搞小动作的腿,稳稳的夹在了中间。
只见两人的身体稳稳妥妥的缠绕在一起,缠得像条大麻花,动作暧昧到了极致,还是男上女下的姿势。
凌璟将卫长蕖制住,黑沉着一张脸,盯着身下的罪魁祸首。
他真怀疑,这丫头是不是猴子投胎转世的,这样的事情,竟然也能干得出来。
卫长蕖死命挣扎了一下,感觉到全身动弹不得,她气得咬牙切齿与凌璟道:“登徒子,死色魔,将我放开。”
凌璟看她极为炸毛的样子,若是他现在松了手,他敢保证,这丫头绝对有能力掀了他的车棚顶。
“该死的瘦猴子,你还是不是女人,”凌璟稳稳的钳住卫长蕖,磨着牙到,一字一句说得硬生生的,感觉是从他牙缝间迸出来的一样。
卫长蕖怒道:“凌大爷,你都说我是猴子了,我在你眼里是只瘦猴子,还是只泼猴子,不是女人,你可知道,若是惹急了猴子,猴子是会摘桃的。”
凌璟听得表情抽了抽,这臭丫头差点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倒还有理了。
卫长蕖被凌璟惹得炸毛,跳脚。
凌璟同样被卫长蕖气得差点吐血。
两人谁也不相让,大眼瞪小眼的躺在马车里,两具身体紧紧的缠在一起,搅成一条大麻花,车厢内的气氛异常奇怪。
车轴子嘎吱嘎吱的压过路面,很快就进了止水镇,到了止水镇之后,宋家的马车直接奔县衙而去。
惊雷,乐青,万来福继续赶着马车往醉香坊走,转眼的功夫就到了醉香坊门前。
惊雷拉了一下马缰绳,吁一声,将马车停在了醉香坊的门前。
将马车停好之后,他扭过头向车厢瞧了一眼,不知道是该出声喊自家世子爷,还是不该出声打扰,若是不小心打搅了世子爷的好事,他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其实他与闪电早就察觉到车厢里的气愤有些异动。
闪电瞧见惊雷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便硬下头皮,冲着车厢里恭敬道:“爷,卫姑娘,到醉香坊了。”
车厢内,凌璟,卫长蕖听说到醉香坊了,表情同时愣了一下。
卫长蕖瞪了凌璟一眼,道:“黑心肝的,放手,放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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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好想将更新时间调回到早上7点半啊,没存稿,得努力,啊啊啊啊,努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