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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就照南风说得做吧,你不也说过么,说莫颖在宫里期间,压根就没和我哥哥单独相处过,如果赏荷那天,他们二人单独在一起,说不定会让莫颖禁不住把对哥哥的爱慕,当着哥哥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哥哥定会有所动容的。”
凌无双秀眉微蹙,“问题是,以莫颖的xing子,她会对你哥哥说出心底话么?”
“娘,这个你不用担心。”小诺眸色微带些怅惘,“当她见到哥哥,当她知晓赏荷会的目的,如果她真得深爱哥哥,那么,到时她心底积聚的浓浓爱慕,定会无法再抑制住!”这么说,她是深有体会过。
坠入深渊之前,在星月宫中,每次看到琴心对南*露出的爱慕眼神,以及南风与她之间的*互动,她的心就揪痛得厉害。
感觉自己积压在心底的爱慕,似要顷刻间爆发出一般。
按照心中所想,她一次次勇敢地对南风表白,却被他一次次的推拒。
好在风风雨雨皆已过去。
如今,唯有幸福围绕着她,围绕着她和南风二人。
小诺说得话,凌无双亦是深有感触。
因为深爱,才会在彼此感情遇到磨难时,不自禁地勇敢爆发一回。她爱轩辕墨,很爱很爱,得知轩辕墨与她母亲的死有关联,得知轩辕墨装傻扮痴欺瞒他,整颗心几乎要碎裂似得,她嘶吼出声,对着他嘶吼出声,把心底所有的爱意,化为怨愤,嘶吼出声!
“娘,我说得不对么?”久不见凌无双开口说话,小诺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凌无双回过神,“没有,你说得对。如果莫颖她真得很是喜欢你哥哥,在她得知赏荷会的目的后,内心肯定无法平复,接着你哥哥合适地出现在她面前,我想,她会将她对你哥哥的爱慕,说出口的。”会的,那孩子心思剔透,一定会的!
轩辕墨、南风两个,未发一言。
他们从小诺说得话语、及她和无双两人的眼神中,似是看出她们想到了什么。往事心伤,他们都将其埋藏在心底,不愿提起。
全是他们的过错,才会在爱人心中,留下那抹不去的,不好的感情印迹。
赏荷会就这么定了,接下来几天,宫里到处张灯结彩,红绸飘荡,喜气洋洋,迎接小诺和南风大婚的好日子。
比之前不久小诺和昊阳举行婚典那天的热闹,这回显得稍有些低调,但热闹的气氛,却未曾缺失丝毫。缘由嘛,全是因为小诺有身孕在身,凌无双怕婚礼过程中出现个什么闪失,就将婚礼中的一些繁文缛节,能去得全都去了掉。
所以,庆州城中的百姓,想一睹他们“欣悦公主”的大婚庆典,只能望宫墙兴叹。
如此一来,自然热闹上比不过小诺那日与昊阳举行婚典的盛大场面。
夜幕渐渐落下,明亮的月色,倾洒一地。
凌无双、轩辕墨,还有他们的小宝贝悦凌,在五日前他们商议完事后,就搬出瑶华宫,住到另一处被轩辕墨命名为“倾悦宫”的宫殿中。
喜宴散去,朝臣携家眷,纷纷出宫回府,南风身着一袭大红色喜服,眸中柔情尽显,走近内殿时,看到小诺手撑下颚,微皱眉头,歪着脑袋坐在桌旁,思索着什么。斑驳的灯光,及由窗外照进的清幽月色,将她的身形映得半明半暗,凤冠霞帔,早已被小诺着宫婢换去,她与凌无双一样,最禁不住让自己遭罪,沉沉的凤冠,长长的裙摆,她本不想穿得,奈何轩辕墨非得让她这次,穿上这种传统婚服,否则,就让南风在设置的喜堂那里枯等。
没得法子,小诺只好撅起嘴巴,穿上那套她极为不喜的婚服,将今个的婚典进行完。
去掉凤冠,换掉婚服,她无聊地坐在桌旁,竟又替倾凌和莫颖两个cao起了闲心。
几缕乌亮的发丝散落而下,伴着微风飘荡在她脸颊旁,衬得她如玉般的面孔,更为细腻柔和,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流溢出醉人的诱|惑。南风喉头紧了紧,身体很快有了变化,骤时,他恼恨自个,不该对现在有身孕的小诺,生出那种心思。
自从知晓小诺有孕,他们便没再有过亲密。南风脚步止住,站在内殿门口,想要待自己心绪平静,再上前唤小诺休息,他静静地看着她,只觉那斑驳的灯光与从窗户透进的清幽月色,照在小诺身上,却透射到了他心底深处。
让他仿若喝了陈年美酒一般,有种暖暖的,微醺醺的迷醉感。体内叫嚣的沸腾因子,渐渐消无踪影,他身形移动,走向小诺。
小诺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直至南风颀长的身影,被月色与灯光映出一道暗影,投在她眼前桌面上,她才惊觉爱人已从喜宴上回来,在她身旁站着。她抬起头,看向南风,笑了。那笑容自眼底先蕴出,再至漆黑晶亮的瞳眸里,接着宛若一朵被风儿吹散的云彩,弥漫在她整个眸中,是的,那笑容弥漫的到处都是,眉梢,眼角,都能看到那笑容的影子。
渐渐的,那笑容再度弥漫,弥漫在她美玉一般的面颊上,全然舒展而开。
终了,她红润莹亮的嘴角,才慢慢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像月牙儿般的引人生出无限怜爱。
“喜宴散了!”
她起身,站在南风面前,柔声道。
“嗯。”南风略带些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怎么还没睡?”他说着,揽住爱人的肩膀,就走向婚chuang,“我等你啊,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小诺倚在她怀里,甜甜地说了句。
“傻瓜,你有身子呢,累着了可就不好了!”小心安置小诺坐到chuang上,南风蹲身,为小诺去掉脚上的绣鞋,这才直起腰身,眸带chong溺,暖声道:“你快些躺下休息,我洗漱下就过来。”
“哦。”
小诺笑着点头应声。
“南风,你穿喜服真好看,都有我爹爹的妖孽本色了!”望向南风消失在屏风后的背影,小诺语声甜腻地说了句,接着,她花痴般的嘿嘿一笑,呢喃道:“真好,这么个大妖孽,以后永永远远都属于我了!”
沐浴水,宫婢在知晓南风离开喜宴,在回瑶华宫的道上,就已备好。水声慢慢隐去,南风披着一袭白袍,如墨般的发丝散落在脑后,走出屏风,向小诺而来。
妖孽,真得是个大大的妖孽,太迷人了!
小诺嘴里的哈喇子几乎都快要流出,南风看着她的呆痴样,xing感的唇角,微微翘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傻丫头也有花痴的时候,呵呵,他就在她身边,且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会伴她左右,
至于用这种能吞掉他的眼神,看他么!
南风眼里的笑意和chong溺,很是浓郁。
待他坐到chuang上,小诺一把将头上的发簪抽掉,扔到软枕旁,霎时,墨发如瀑,倾泻而下,紧接着,她人已扑倒南风怀里,“南风,睡觉,睡觉,快些!”这般热情洋溢的她,南风怎能招架得住,立时,那被他抑制住的沸腾因子,再次叫嚣起,“南风……”小诺娇滴滴地唤道,那声音,听入南风耳里,酥|麻入骨,他吞咽了几口口水,磁xing沙哑的声音,慢慢自喉中传出,“小诺,我……我想去洗把脸……”再不避开这小妖|精,独自静呆一会,他多半会血脉爆裂,顷刻而亡。
小诺抬起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眨了两下,心里偷笑个不停。
憋不住了吧,小样!知晓她有身子后,明明很想要,却憋屈地忍着,她是感动他为她着想,可她懂医,身子且十分的健康,一次两次,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有暗示过他,但换来的是他装傻充愣,和一句——乖,睡吧,我在你身边陪着呢!
今日可是他们的新婚夜,难不成他还要忍住自个心底的渴求,对热情的她,无视么?
“你刚沐过浴,怎么又想着去洗脸?”小诺无邪地笑着问道,而她的小手,则是很不规矩地一抓,“是因为它么?”南风猝不及防被小诺使出这么一招,喉中顿时发出一声闷哼,那闷哼之声,听起来尤为压抑。
“小诺,别,别这样!”他握住小诺的手,想要自身上拿离开,“别哪样啊?”小诺依旧无邪地笑着,“要还是不要?给句准话!”她脸上无邪的笑容,逐渐变得妩|媚妖娆,从而致使南风的身体更为紧绷在一起。
“你有身子,不方便的!”
许久,南风忍住身体上的不适,苦笑着说道。
“好没劲!”小诺松开手,躺倒枕上,背对南风,“那你就憋着吧,睡觉,不许碰我,连挨着我都不成,记住了哈!”她知道自己现在在耍小xing子,知道南风不要她,是为她好,可今晚不同嘛,再说,娘白日里有告诉过她,小心点会没事,否则,怎能叫新婚夜?
“笨木头,臭木头,呆木头!就自个难受去吧……”小诺心里碎碎念着南风的不是,不多会就有绵绵呼吸声,自她嘴里发出。南风坐在她身后,身上的不适之感,还处于强劲时刻,一点消散下去的趋势都没有,他望向已熟睡的小诺,眸带*溺,低喃道:“任何有可能伤害你的事,我都不要做,丫头,你知道么?现在的你,正给我孕育着孩儿,我怎能自私的为了自个的渴求,让你带着危险取|悦我?不可以,不可以的,我要你好好的,要你和孩儿都好好的!”
或许是没再想情|事,南风感觉身上不适之处,散去不少。
他轻缓躺倒在小诺身后,长臂揽人儿到了自己怀中,修长,骨节分明,略带些剥茧的指尖,慢慢划过小诺好看的眉毛,如玉般的脸颊……,最后,他探起身,在小诺额头轻印一吻,为其掖好薄被,带着满足而幸福的笑容,阖眼进入梦乡。
婚后至赏荷会前一天,小诺一直不给南风好脸色瞧,任凭南风怎么讨好她,她都是淡淡对之,闹得南风吃瘪吃得跟家常便饭似得,这倒把轩辕墨高兴的不成样子,但凡看到小诺听到南风说话,就自动闪人,他就乐呵呵地凑到小诺身边,逗其开心地愉悦笑出声。
凌无双不知小诺为何不搭理南风,问也不说,只好在轩辕墨与小诺父女俩乐呵的时候,抱小悦凌过去与南风闲聊,省得其尴尬地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明日就是赏荷会,各官家小姐,都甚是期待明个的皇宫之行。
她们原以为凌无双前些时日,宣召莫颖进宫相陪,使得她们嫁给倾凌的梦想,成为镜中花水中月一场,不料,这么长时日以来,并未听到由宫中传入相府的指婚圣旨,登时,她们个个满怀希望,等待属于自己的机会,没想到,真得等到了。
赏荷会,女皇宣召她们这些官家嫡女明里进宫赏荷,暗里多半是给那俊美若谪仙的皇上选后,因此,几乎所有被邀请的官家小姐,全在这一晚,在这赏荷会的前一晚,高兴的睡不着觉。
然而,就有那么一两个不愿进宫参加赏荷会的。
萧府主院。
“爹,娘,我不想进宫参加什么赏荷会!”萧月站在萧青澜夫妇屋子中央,低着头绞着衣襟,一脸的不情愿,萧青澜不悦地注视着她看了一会,道:“你为什么不想参加赏荷会?”萧月抬起头,嘟哝道:“我又不想嫁给皇上!”
萧青澜不怒反笑,道:“就你那模样,你觉得女皇会选上你,给皇上做皇后吗?还有,女皇宣召,你如此行径,就不怕给咱们府上招致祸事么?”萧青澜知道自己女儿的脾xing,随xing惯了,要她真被选上做皇后,每日关在深宫里,肯定会闷得她透不过气。
可是,她是个孝顺的,听到他刚才略有些威胁之语,定会违心进宫参加赏荷会。
莫相嫡女的样貌,才情,没有一样不出类拔萃,她都没被皇上看中,他家的小丫头片子,怕更是得不到其多看一眼。萧青澜见萧月嘟起嘴吧不说话,叹了口气,接着道:“你呀,爹又没说什么重话,瞧你那一副委屈的样子。说来,明日进宫,于你来说,也就走走过场,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哪有担心什么,我就是不喜和那些官家小姐聚在一起,所以才不想进宫参加赏荷会的。既然爹爹怕我不去,会给咱们府上引来祸事,我去就是了!”
萧月轻抬脚蹭着地板,出声道。
“月儿,娘可是听你爹提起过,说当今皇上相貌俊美,能力非凡,是个很好的男儿呢,更为重要的是,他一生只能娶一妻,也就是说除过皇后,妃嫔什么的,他一概不会有的,是个女儿家,都想嫁给这样的好男儿,你怎么就不动心呢?”说话的妇人,是萧月的母亲方氏,她眼神柔和,望向萧月道。
“娘,我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吗?皇上长得再好,于我来说都没甚关系,还谈何动心?”不想与那些伪作的官家小姐相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怕貌美如花,活泼可爱的她,万一走了狗屎运,被女皇,或者皇上看中,要娶进宫咋办?她可不想像小鸟一样,被关在笼子里,萧月有些自恋地想着。
方氏笑道:“你的那些小心思,别以为娘和你爹爹不知道。”
萧月朝她吐了吐舌头,嘿嘿笑道:“我是爹和娘的亲亲女儿,心里想什么,爹和娘知晓,没什么稀奇的。”说完,她身形向门口移动,“爹,娘你们睡哈,我明个带上小蕊,肯定会进宫参加赏荷会,你们别为我担心了!”
“月儿不小了,也该给她说门亲事了!”见萧月拉门离去,萧青澜望向方氏,浅声说了句。方氏笑着点了点头,“老爷说的是,妾身会为她的亲事留心的。”
莫府这边,荣慧芯坐在榻上,揽莫颖靠在自己怀里,眸眼湿润,望向坐在桌旁的莫慕云道:“老爷,你说明日宫里的赏荷会,颖儿她要去么?”莫慕云抬眼看她怀中莫颖一眼,道:“女皇举办的赏荷会,且着宫人专门给她送了封书信,你说她要去不?”他言语浅淡,但对荣慧芯的问话,还是微生出稍许不悦。
“爹,你别生娘的气,是颖儿……颖儿不知该如何面对皇上,才不愿进宫的……”莫颖抬起泪眼,伤痛地看向莫慕云道:“我的身子已变得残缺,女皇着公主写给我的信,我看了,对此,我真得真得很感动,我知道她们想帮我,想帮我达成心愿,可是……可是残缺的我,怎么能嫁给皇上?还有,皇上他对我一点心思都没有,我不想因为自己,给他造成一丝不快!”
小诺写给莫颖的信里,说这次赏荷会,是专门为倾凌选后所举办,但是,只要莫颖还对倾凌心存爱慕,她会想着法子,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
至于具体细节,小诺没说,她话就是要说一半留一半。
一方面,让莫颖知道赏荷会举办的目的,激发她的危机感,从而使其在明日的赏荷会上,遇到倾凌,毫无遮掩地吐露出心声;另一方面,她意在告知莫颖,她很喜欢莫颖做她的皇嫂,而凌无双亦很喜欢她能嫁给倾凌,好给她吃个定心丸。
莫颖是感动的,她感动小诺写给她的这封信。
但,她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倾凌,没法子挺起腰背,站在倾凌面前说话。
莫慕云抬手在额上揉了揉,幽幽道:“你的身子,女皇说了可以调理好,且现在皇上与你年岁都还小,若你们真成了婚,晚两年有子嗣,没得什么的!”荣慧芯亦道:“颖儿,你爹说得没错,倘若你真能在明日赏荷会上,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有所突破,进而嫁给他,子嗣什么的,凭借女皇和公主的医术,完全不是问题。”说着,她伸手轻抚着莫颖的背脊,“去吧,给你自个最后一个机会,要不然,你这一辈子,怕是都会在伤痛中度过!”
莫颖止住眼里泪水滴落,道:“娘,万一明日皇上他……他还是对我无意,那我……”荣慧芯拿起帕子,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语声柔和道:“不会的,你这么好个女孩子,老天不会不把好运给你的!”
知道夜深,时辰已经不早,莫颖从榻上站起身,朝莫慕云,荣慧芯各施一礼,道:“颖儿让爹和娘担心了,明日不管结果会怎样,我都不会再暗自悲伤抹泪,让爹和娘再为我担心!”缘分天注定,过了明日,他对她若还是生不出情意,那么,她将会把伤痛的心埋藏起来,如先前所想,默默地祝福他一生平安喜乐!
“娘就知道我们颖儿是个通透的孩子,好,你能这么想,娘和你爹真得很高兴,回院里去睡吧,什么都不用想,知道么?”荣慧芯起身,送莫颖走出房门,“老爷,咱们颖儿这般美好,皇上怎就对她不动心呢?”返身回到屋内,荣慧芯接过莫慕云递过来的衣袍,轻声问了句。
“你问我这些,我如何知晓?睡吧!”
莫慕云上chuang躺好,回荣慧芯道。
“妾身刚才一时糊涂,才会问老爷那么句话,老爷还请别为此生妾身的气。”荣慧芯躺到莫慕云身侧,说话的语气中,满是歉然。“你我夫妻之间,说那些生分的话作甚,睡吧!”莫慕云声音平淡,说着侧转过身,阖眼睡去。
荣慧芯应了句,便也没再说话。
皇宫,倾凌住的凌苍宫内殿,昊阳端靠坐在椅上,望向刚沐完浴,长发尚未干,身穿一袭常服的倾凌,勾起嘴角道:“我说,你今晚为何叫我留宿在皇宫呀?而且还住在你的寝宫里,明个一早,怕是会传出不少的闲言闲语吧!”说着,昊阳眸中蕴出的笑意,变得戏谑起来,“你都已决定娶亲,明日赏荷会上,觉得哪家小姐入了你的青眼,就定下便是,干嘛弄得这般紧张兮兮的,非得我陪着你呆上一晚!”
将手中擦拭长发的棉布,扔到昊阳身边的椅上,倾凌淡淡道:“我有说今晚留你睡在我的寝宫吗?再者,小皇叔也在宫里住着,还有烨磊那小子,黏在小皇叔身边,估计今晚就睡在他哪了,至于你,等会,我自会着宫人带你去其他宫殿休息。”
“那你赶紧吩咐宫人带我过去吧,我这会可是累得很!”昊阳说着,张嘴还佯装打了个哈欠,“你沐浴,我坐这枯等,别提有多累人了!”
倾凌邪魅一笑,走到他面前,挑起他的下颚,“难不成,你刚才想与共浴?我就说嘛,你小子早就对我动心思了,还嘴硬的不承认!”昊阳拍掉他的手,双腿交叠,晃悠道:“平日里冷冰冰得紧,私下里变得越来越没正行,唉!朝臣堪忧,凌国百姓堪忧啊!”倾凌落座到椅上,笑着回他道:“我若是正经起来,你能这么慵懒地坐在椅上与我说话么?”
昊阳坐正身形,目光来回在内殿中打量了圈,见没宫人在,于是很认真地对倾凌道:“寒,史书我也翻阅了不少,没见哪朝哪代的君臣,似咱俩这样,我有时会想,你是不是天上来的,心里没有什么富贵,尊卑之分,才不光光把我当做臣子,更把我视作无话不说的知己好友。”
“我说我是天上来的,你信不?”倾凌挑眉,笑着问昊阳。
“信,你说的话,我从不质疑,你就是说你是天上的玉皇大帝转世,我都深信不疑!”
昊阳很是配合他说得话,语气坚定地点了点头。
接着,两人一起哈哈笑出声。
过了会,二人笑声逐渐止住,倾凌道:“明日,我就会定下娶亲人选……”说到这,他话语顿了顿,方才接着道:“虽是我自愿而为,但想想,心里还是不甚舒服,就想留你在宫里一晚,陪我说说话,免得我过了今晚,又收回娶亲的话!”
昊阳眸中略带不解,问道:“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没纠结什么,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娶亲。”昊阳虽是好友,但有些话,他还是不能说与他,倾凌语声清淡回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