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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灵动的双眸,完全失去了理智。
伤心吗?绝望吗?长久以来,她呵护备至,最信任的人,不仅欺骗了她,竟然还是她的杀母仇人。
傻傻的她,愚蠢至极的她,却喜欢上了这个仇人,且深深地爱恋上了他。
静,石室里又恢复了宁静。
像是刚才的悲鸣声,没有响起过一样。
凌无双低垂着头,发丝遮面,一丝半点的气息都不再发出。
“去看看她死了没有?”漓王脸上表情恢复常态,对身后的家丁命令道。
那家丁迟疑片刻,方才走进凌无双,但他不敢伸出手去探凌无双的鼻息,举在半空中的手,不停地在颤抖。
“她是鬼吗?至于怕成这样!快点!”
听到漓王恼怒催促之声,那家丁吸了吸气,终将手小心翼翼地探到了过去,张嘴喊了声:“喂!”见凌无双没有反应,那家丁连忙收回手,退至漓王身侧,禀道:“回王爷,她晕死过去了!”
“你确定?”
漓王问那家丁。
“回王爷,奴才确定!”
“好。”漓王点头,又道:“推本王过去。”
“是。”
待轮椅推到凌无双身前,漓王抬手在凌无双身上轻推了一把,发现确实如那家丁所言,凌无双此刻已然晕死过去,逐胆子大了起来,连着在凌无双身上使劲拍了两下。
熟料,就在这时,凌无双的头猛然抬起,不哭不闹,呆呆地望着他。
“恶妇,让你吓我!”
漓王|刚才被凌无双吓到了,他没想到凌无双是在装死,因此,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软鞭,朝着凌无双甩了一鞭子,接着道:“风姿卓然,傲然绝世的鲁王妃,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哈哈!”漓王高声笑着。眸中映射出的光芒,甚是猥琐阴冷:“看样子,你喜欢老三那个傻子是假,喜欢老四才是真吧?做了这么多,你是在报复他对不对?报复他三年不去你院里,报复他为了凌语嫣休你出齐王府,对不对?长得美有什么用,风华绝代又有什么用,像你这种狂妄的恶妇,除了那傻子,还有谁敢要?怎么办呢?老四口口声声说你是他的女人,还不许我碰你,更是为了你,毁了我一生,到头来,却擒住你送到我府中。哈哈!你们俩就是一对疯狗,相互咬着对方的疯狗,哈哈!继续咬啊!”
又是一阵疯癫的笑声,良久,笑声止,漓王手指凌无双,又道:“今个我先弄死你,再弄死那傻子,呵呵,所有得罪过我的人,我都要统统弄死!”
众家丁齐躬身垂头,他们怕,怕漓王再次惹怒凌无双,令其发怒。
凌无双是什么人?那可是神女,神女发威,谁又能抵得过?
“想来那傻子至今还没有碰过你吧?老四三年没碰你,傻子新婚至今亦没碰你,好可怜哦!两次婚嫁,临了要死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说着,漓王倏地伸手扯住凌无双xiong前衣襟,只听得丝绸撕裂声响,接着就见凌无双衣裙内的白色*露了出来,漓王一对眸中的表情,霎时由阴冷转为yin|靡,他定定地盯着凌无双露在*外的雪白锁骨,近乎流出口水来,怎奈,他不能人道!
“怎么?你们等不急了?”听到身后众家丁的吸气声,漓王转过头,眉眼挑起问道。
“奴才不敢!”
众家丁跪地磕头道。
“哼!”漓王冷哼一声,重新转向凌无双,yin笑道:“听到了吗?像你这样的美人,他们都有些等不急了呢?怎样,让他们陪你吧,就算我可怜你,怜惜你到死都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愿意的话,就应一声!”
“找了那么多的极品伺候我,且把我脱得yi丝不gua吊在城门上,可是你对我做的事,如今,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应该不会怨我心狠吧!”说着,漓王差点恶心的反胃,因为他想起了那晚自己被毁时的场景。
有男,有女,个个奇丑无比,吨位十足,折磨的他差点断气。
致他现在看到哪一类型的奴才,不论男女,全部责令处死。
府外,他近来没出去过,否则,京中还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他的手中。
“其实,话说回来,我比你好心多了,瞧瞧我身后站着的这些奴才,一个个长得虽说算不上俊美非凡,但样貌清秀还是有的……”漓王絮絮叨叨的说着,而回应他的,仅是凌无双呆滞的眼神。
话说,漓王看着凌无双绝美的容颜,及莹润如玉的肌肤,真的心痒难耐,嘴上过足瘾,他就想着令身后的家丁再逗逗凌无双,反正凌无双现在跟个活死人没两样,至于当即取凌无双性命,他尚有些舍不得,细水长流,等他玩腻味了,自会了结掉凌无双。
于是,他对着对着身后众家丁命令道:“给本王好好招呼鲁王妃!”
怎奈,无一人敢上前。
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去凌辱神女?众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身子皆往后退了步。
凌无双眼角上挑,盯着漓王恶心的嘴脸,眼神中,依然空洞的厉害。仿若没有什么人能眏入她的眼帘,似失了魂魄的木偶一般,让人看着好不心疼,却又忍不住生出恐惧之心。
这是哪里?她为什么在这里?凌无双此刻脑中空空,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她讨厌眼前的人,讨厌这室内的每一个人,看着他们,她感觉好恶心,恶心的想要一掌取了他们的性命;她的心里亦难过得紧,可为何而难过,她不知道,她只想发泄,对,没错,她要发泄,将心底的种种不适,全都发泄出来,然而,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才方能达到她要的结果。
溺水找不到浮木的人,就好比她,尽管你拼死挣扎,就是抵不了岸边。
唯有绝望地感受着自己慢慢的往水底*。
“你们不上是吗?”漓王眼睛半阖,手中鞭子扬起,当即抽到一家丁身上,怒道:“本王命令你,立刻给本王上,否则,本王马上抽死你!”
那被他抽打的家丁,忍住身上的疼痛,额间冷汗涔涔,脚下步子,不得不向着凌无双移了过去,漓王扔下鞭子,坐在轮椅上,翘起嘴角,打算近距离观赏凌无双被家丁凌辱的一幕场景。
哪知,就在家丁的手伸到凌无双的面前时,一声近似疯狂的声音,自凌无双嘴里吼了出:“啊!”紧接着,凌无双身上的绳索,全部断落到了地上,家丁吓得双腿一软,“嗵”一声倒在了凌无双脚下,漓王慌了,他没想到凌无双会挣脱绳索。
不,他应该可以想到的,以凌无双的武功修为,只要发挥到极致,这些看似不凡的绳索,岂能捆绑住她。
心中愤怒,屈辱,痛苦,各种各样的感觉,无限量的在凌无双脑中放大,渐渐如烈火一般烧灼着她的心,让她整个身体都在动摇。
这股烈火冲撞刺激她的身体,使得身上的那些鞭伤反而变得不那么疼痛了。
凌无双本就狂傲,怎会容忍别人如此亵渎她?且她的骄傲与自尊,决不允许他人践踏。
杀了他们,对,只有杀了他们,才能解她心中涌起的种种不适,才能诠释她的骄傲与尊严。
因为,犯着必死!
凌无双一声大叫,身形以闪电之速,窜向了漓王。
而漓王呢,怔愣在轮椅上,已然被凌无双现在的疯狂之态,吓得瑟瑟发抖。
鞭伤处渗出的鲜血,染得她白色的*变得绯红,但她全然不管这个,盯着漓王恶狠狠地看着,“你,你要干什么?”漓王从怔愣中回过神,双手打着抖转动身|下轮椅,希望离凌无双远一些,“你们都是死人吗?快给本王上,给本王打死这恶妇!”惊恐中,漓王还不忘向室内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众家丁发号施令。
没人上前,一个人都没有,众家丁齐齐愕然在原地,仿佛被人点了身上各处大穴,动弹不得。
“你,你不要过来!四哥,救救我,四哥!我原谅你了,你快来救救我啊!”
漓王病急乱投医,这个时候想起了齐王。
他哪知,此刻他所经历的一切,是齐王一手策划。
以他和凌无双做饵,吸引暝夜前来,可费了齐王不少脑筋。
抬起腿,凌无双一脚将轮椅踢翻,漓王骤时滚落倒地,听到凌无双口中牙齿咬的咯吱吱的响声,漓王蜷缩在地上,求饶道:“三嫂,你放过我吧!不是我擒你的,是轩辕擎,对,是轩辕擎将你擒来送给我的,三嫂,我错了,只要你饶我一命,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好不好?”
凌无双没有说话,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和杀气。
“三嫂……”漓王看到这样的凌无双,眼神中的惊恐与害怕更加浓烈。凌无双素手抬起,体内真气运转,石壁上挂着的弯刀倏地到了她掌中,“三嫂,不要啊!”不顾漓王惨声求饶,凌无双一脚踩在其xiong口,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仿佛身体中有种潜意识,自然而然诱使她这么做
掌中弯刀,当头劈下,漓王头一侧,凌无双手中的弯刀,直接砍在了他的肩上。
登时,鲜血汩汩涌出,痛的漓王一边惨叫,一边蜷缩着身子,好纾解他肩上的疼痛。
凌无双厌恶的皱了皱眉,丢下弯刀,一脚将漓王踢离眼前,重重一声闷响,漓王的身子撞向了石壁,然后口中鲜血涌现,落到了地上,这时的他,因疼痛,脸上表情极度扭曲,没有一丝气力再求凌无双饶了他,奄奄一息,怕是不多功夫,就会一命呜呼。
灯光照耀,头上发簪早已不知去向,看着那忽闪忽闪的灯火,漓王嘴角慢慢附上一个讥刺的笑容。
他又被轩辕擎给耍了,就在今天,连性命都将要搭进去,他好不甘心,为何苍天对他如此不公?
凌无双站在他的面前,仿佛并不在这个世界中,宛若一朵骄傲的花,那花看似失了灵性,却活生生地盛开在他的视线之中,他悔,悔自己不该招惹那傲然于世的女子。
陡然间,一道身影,顺着石门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衣衫宛若皓月下的夜色一般,泛着无尽的冷芒。
神秘而苍凉。
来人正是轩辕墨,他与殇离开齐王府,运着轻功很快赶到了漓王府中,至于能找到这处地下石室,冥冥中,似是有人故意留下线索,引着他们到了此地。
高大凛然的身形,一进入石室,“吱”一声响,他身后的石门,关闭了上。
对此,轩辕墨眉头皱都没皱。
室内空气由于他的到来,充满了压力。杀气在这二十多平方的空间内纠结,盘绕,像只猛兽一般,准备吞噬它的猎物。
步履沉稳,他一步步地缓缓踏下,向着凌无双走了过来,冰冷的眸中,有着无法言语的疼惜。
“你……”轩辕墨艰难地起开唇角,伸出手想要揽凌无双到怀中,却被凌无双错开了身。
心撕裂般的痛着,她怎么了?为什么她的眸中那么空无?
她似是不认得他一般?
先解决了这些人渣,带她离开这里才是当前要做的。
轩辕墨目光一闪,在石室内扫视了圈,众家丁被他目中迸发出的幽冷光芒,吓得齐跪在了地上,轩辕墨嘴角微微勾起,身上外溢出的杀气,似是他心神的一部分,并不需要真气的鼓涌,甚至能同天地元气相抗衡。
仿佛有两个他,共用着一具躯体,一个身穿墨衫,负手而立,脸上挂着淡淡的神情,似是天下万物,皆不在他眼中;另一个他,却为无形的杀气所充斥,在他身后展开巨大的阴影,薄天地而立,仿若那末世中的神明。
一手托着太阳,一手托着明月。
他就是整个天与地的主宰,世间万物生灵,虔诚膜拜于他,欢欣着被他凌虐。
衣袖轻挥,骤时,石室内除过他和凌无双,其余人皆化为虚无。
轩辕墨在黑暗中做的一切,凌无双站在原地,似是看了见,又不像是,她觉得出现在他面前的黑衣人,是如此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室内空气并不怎么好闻,皱了皱眉,轩辕墨一抬左手,一道极猛烈的真气就宛若瞬间生于无形,而后撼天动地,隔空抛了出。只听得一声砰然巨响,那扇他进来后“自动”闭合在一起的厚重石门,生生被击踏下来。
室内碎石纷飞,整个石室都难以承受这样的威力,不住地颤动了起来,他走到凌无双身边,握住那双属于他的柔荑,气定神闲,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向着出口光亮处走去。
凌无双被那轰然之声,震醒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站在巨石砌成的通道中,突然间笑了,明亮的灯光,映照在她脸上,令那绝美容颜上绽放出的笑容,清晰地呈现在了轩辕墨眼前,但那笑容很空洞,很迷茫。
“你身体虚弱,我揽着你出去吧!”轩辕墨并不知道凌无双已经清楚他就是暝夜,而暝夜亦是他这个事实,他只知道此刻的人儿,脸色苍白,整个人虚弱不堪,急需要休息,好调理身体。
凌无双抿了抿唇,想要说话,终没有启口。她一个转身,踩着幽冷的灯光,脚步虚脱向通道外走着。
那一转身,看在轩辕墨眼中,有着无比的决绝。
未做多想,轩辕墨提步跟了上去。
石室外,殇正在挥舞着利剑,与数十位身穿黑色劲装的暗卫厮杀着。
轩辕擎隐在暗处,观察着场中的动静。
他已经做好了周密的部署,任暝夜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逃!
六弟,牺牲你一个,能为轩辕皇室,乃至整片大陆上的各国除去清风楼楼主,是件再值得不过的事!
要怨,就怨你不信任于我。
石室中起先传出的对话,轩辕擎站在通道中,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里。
既然认定是他而为,他何须再多费唇舌?
凌无双走出通道,看到眼前厮杀着的一幕,身形顿了住,殇武功虽不弱,但要一次性对付数十位高手,显然还是有些微的吃力,这从他身上衣衫多出被利剑划破,就能看的出来,轩辕墨快速将凌无双挡在身后,目中光芒如炬,杀气宛若无形的雪浪,随着目光蒸腾而起,化作长虹,贯穿整个黑夜。
他的声音,却再淡然不过:“找死!”就是这么两个简单的字,自他唇中,未带一丝起伏的轻缓溢出,让正在与殇厮杀着的众位黑衣劲装高手的心猛地一突。他们可是皇室精心培养的暗卫,且武功最为高绝的一批,竟然在听到那不急不缓,不轻不重的两个字时,从心底生出了些许恐慌。
轩辕墨没再说话,目中光芒淡定而霸气,仿若万物尽握在他掌中。
他笑了,那笑容看着好不渗人。
身上的墨衫随着他的笑容,在无风状态下,却泛着细微的波纹,不停地流动着,宛若天际中不停变换的流云溢彩。一手护着身后的红裳,一手轻抬起,袖袍挥舞,不计其数的各色花瓣,瞬间脱离枝头,围绕在了他和那抹红裳周围,骤然之间,这些悬浮在空中的花瓣,化作千千万万只各色箭雨,朝着它们的目标,浪涌般地涌了过去。
这一招,看在众黑衣人眼里,是那么的不费吹灰之力,但所彰显出的杀伤力,就算有再多的高手,也挡不住。
血,殷红的血,流的到处都是,将清凉的月色都染成了红色。
看到这个场景,凌无双弯下腰,难受地不停干呕。
殇提剑退至凌无双身侧,关心道:“王妃,你没事吧?”应答他的,是如同轩辕墨一样的空洞,迷茫眼神。
轩辕擎隐藏在暗处,看到永嘉帝给他派的数十名暗卫高手,死在了那漫天飘落的花雨中,气愤的双拳紧握,眼中充满了狠色!
他要除去那墨衫男子,一定!
漫天花雨渐渐落止,轩辕墨正欲揽住凌无双与殇离去,猛然间“嗖嗖”声不断,无数只羽箭向着他们三人飞了过来。
长袖挥舞,将凌无双与自己一起护住,周身真气上涌,并不挡住那些羽箭,让它们围绕在他的周围,击落不知从何处又飞来的柄柄暗器。
羽箭,暗器如同天风海雨,无止尽地袭来,轩辕墨冷笑一声,周围血染的红月陡然一暗,那些羽箭和暗器反方向袭击了回去,暗器与箭雨入体之声,连连从暗中传出。
良久,周围恢复宁静。
轩辕墨揽着凌无双走至院落中央,只见他的墨衫上,插满了各种暗器,但没有一枚暗器刺入他,及他护在怀里人儿的肌肤上,眉宇微皱,对着某一处冷声道:“你的命,本王要了,但,本王容你再活些时日。”
语毕,他真气鼓涌,向外一振,那挂满身上,宛若数百件饰物的暗器,“哗啦啦”一阵声响,齐掉落到了地上。
暗处,轩辕擎整个人如同一具僵尸般的站在原地,那近乎千人的御林军兵士,晃眼间,死在了他们各自的羽箭和暗器之下,而他自己现在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那人的话语,在他耳边一遍遍的回响着,费了好大的气力,他方才张开了双眼。
可是,他的头好痛,像是有只鹰在他脑中狭小的空间内,狂暴嘶鸣,横冲直撞着,促使他不得不用双臂抱住头,抑制这种撕裂般的痛楚。
他想冲上前,一刀结果了那对眼中钉,肉中刺,但整个人身上的经脉,在此时此刻空空如也,连一星半点的力量都提不上来。怎么办?怎么办?轩辕擎脑中一直有苍鹰的嘶鸣声响起,身子动不了,声音喊不出。
他的思想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这具躯体,指挥它前进一步。
鲜红的血气,在他眼前萦绕,腥味十足,灼烧着他的视觉。
双目努力,再努力的睁大点,看着眼前周围的血色之海,嘴角机械地牵起一抹自嘲。
天亮,他该如何对爱他,chong他的父皇交代?
“没事了,本上这就带你离开!”轩辕墨的视线由暗处收回,转向凌无双,语声柔和道。
岂料,凌无双退离出他的怀抱,空洞,迷茫的眸子,凝视了他一会,脚下用力,倏地跃离而去。
殇看着这一幕,嘴角动了动,终没有说话,暗处还有个人在,他不能露出定点马脚在外人面前,望着红裳离去的方向,轩辕墨身形拔地而起,快速追向了那抹快要消失在视线中的红裳。
她的目光很不对?她到底经历了何事?才会变成这般。
他装傻扮痴欺骗她。
她的目光里,有冰冷与茫然,空洞却是没有的。
凌无双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漫无目的的向前飘着,待她从空中缓缓降落,看着月色下清亮的湖水,及那翠绿的山峦,才恍然发现,她这是到了鸣翠山脚下。
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向来红润的唇瓣,也变得有些暗淡起来,他是暝夜,他不是暝夜,他是,他不是……
身体里的两个声音在不停地打着架。
“啊!”凌无双蹲下身,抱着头大吼了一声,泪水不可抑止地顺着双颊滚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是他?为什么啊?”唇咬着粉拳,凌无双无声地哭泣着。
南风和四影找到漓王府时,看到眼前血染的一幕,无一不皱眉头,他们知道凌无双已经安全,但他们眼中的担心却依然在,“白护卫,我家主子呢!”清影看到殇站在院落中央,忙跃向殇问道。
“王妃刚离开。”说着,殇提气,腾空而起,南风见状,打发星月宫弟子离去,与四影跟上了殇的身影。
只因爱她,不忍让她为难,他才退至一旁,看着她嫁于鲁王。
没想到,鲁王痴傻,完全是故意伪装为之,这样的欺骗,对真性情的她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他不用深想,都可以知道。
在鲁王府呆的那几天,她喜欢鲁王,甚至爱恋上那傻傻的鲁王,他全看在了眼里,心里泛酸的同时,也为她有了自己的幸福而感到高兴。
发生了眼下这样的事,他要不要带离她离开鲁王,带她回到星月宫?还有,他能带走她吗?她愿意跟他走吗?南风清俊的脸上,这一刻也变得茫然了起来,“南风公子,主子不会有事吧?”清影跟在南风身后,有些担心的说道:“主子已经有了身孕,经不起折腾的。”
她有孕了?有了她和鲁王的孩子?南风的眉头因清影说的话,拧在了一起,“她不会出事的,她很坚强!”心中虽有不适,但他不希望她出现任何的危险。
当轩辕墨追至鸣翠山脚时,凌无双火红色的身形,从地上猛地站起,跃向了波光粼粼的湖水中。
她需要清醒,只有这湖水让她的大脑可以恢复清明。
墨然的秀发,宛若花儿一般盛开在湖水之中,初夏的湖水,于一般人来说,是有些清凉,但在凌无双身上,似是一点不适都没有,这都归结于她前世魔鬼般的训练。
红裳亦如花,在湖水中绚丽绽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