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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双颊酡红如醉,亦低低答道:“我也开心得很。”
许思颜道:“若能如此相依相守一世,便是我许思颜一世的庆幸。”
木槿嫣然而笑,“我们当然会相依相守一世。若有人阻拦咱们在一处,便是大郎不动手,我也会动手将他们赶得远远的。”
“自然……不劳娘子动手……”
许思颜心潮澎湃,再也按捺不住,俯首便将她吻住辂。
木槿嘤咛一声,勾住他脖子便凑上去,细巧的舌尖已先于许思颜滑入他唇间。
只是终究恋恋于刚刚得到的九天龙吟琴,缠绵之际,虽是气喘咻咻,呼吸急促,左手兀自在琴身揉搓。
许思颜哭笑不得,略略放松她让她透口气,低笑道:“这琴既送了你,日后有的是机会弹奏把玩,这般紧紧捉着,怕我反悔抢了你的还是怎的?纣”
木槿微笑道:“倒不怕你抢我的琴,只是楼大哥若知晓我得了更好的琴,不知会不会算计着拿他的独幽还换我的龙吟天下?”
许思颜微晒,“你不去抢他的,他便偷笑着罢,还敢算计你的?”
木槿道:“他若明着算计,我当然不给;不过他身世凄惨,若和我哀叹几句,说不准我真会心软换给了他。日后我得多长个心眼才好。”
许思颜一顿,“他身世凄惨?”
虽遭兄嫂虐待而不得不投奔楚瑜,但出身富贵之家,亦是锦绣丛中娇养到七八岁,无论如何算不得身世凄惨吧?
木槿不觉抬眼看他,“举家遇害,背井离乡到中原求生存,难道还不够凄惨?”
许思颜神色渐渐凝重,“木槿,他是如何跟你说他的身世的?”
木槿明知有异,遂将楼小眠向日所叙家乡之事一一道来,顺便也对那个早夭的据说长得和她很像的小今表达了一番同情。
“虽隔了那么多年,楼大哥应该还记挂着当年那些枉死的亲人吧?小今么,被人砍成多少段时,只怕连眉眼都没长开,我倒不信能和我长得有多像。我猜着多半还是我长得像他姑姑,他又对小今的死印象太过深刻,才会把我和他那个妹妹联系起来,便宜我捡来这么个出尘脱俗的好兄长……嗯,独独太小气了些。”
连独幽琴都不肯给她,可见比她的大狼小气多了。
木槿一厢说着,一厢察看着许思颜的神色,“怎么了?楼大哥的身世有问题?”
许思颜初时眉心紧皱,随后却渐渐舒展开来。待听她问起,他已能笑得云淡风轻。
“没事。原就想着他待你有些特别,原来是这个缘故。说来他也真是要强,这般身世居然从不曾跟我提过。”
木槿耸肩,“我还问过要不要替他报仇呢,他反而恼了,觉得我羞辱他似的。”
许思颜叹道:“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又傲又倔,能跟你说这些已是不易,何况其他?再则,他的手段你大约也听闻一二,明的暗的都来得,我倒疑心着他那些仇人还有没有安然活在世间的。”
他的指腹轻轻磨挲于她腻白的脖颈,目光亦流连于她半敞的衣襟,心不在焉地总结道:“只要他是我大吴称职得力的左相,一切,都不重要。”
与她和她腹中的孩儿相比,更是,一切都不重要。
明姑姑等虽然忠心,同样不曾告诉她许从悦被“训斥”之事。一则怕木槿不悦影响胎气,二则他为木槿吃醋着实不能算坏事,自然装作不知道,再不肯提起。
步步阴谋,层层雾霾,自然由他去破开,送她和娇儿一份天清云淡,春意融融。
唇齿再度相接,彼此气息萦缠不休。
耐不住的指掌潜入衣底,只在玲珑曲.线间抚.摩逗.弄。
木槿终于低吟出声,恋恋于桐木琴身的素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抽回,牢牢攀于夫婿脖颈,却如面条般柔软落于他胸怀。
许思颜却已全身僵硬,某处更是坚.硬如.铁。
他啧了啧干涸的唇,苦笑道:“四个月,大约已不妨事了吧?不过……还是小心为妙。看得吃不得,真是件要命的事。”
于是,还是强忍着罢!
只是距孩儿出世还有五六个月,这日子当真难熬,难熬……
他强逼着自己与木槿拉开些距离,正待起身去倒盏茶来解.渴,袖子已被木槿牵住。
低眸看时,木槿星眸微张,吐气如兰,绯红着脸依向他,呢喃道:“难熬得很啊……大约……不妨事吧!”
脑中“轰”的一声,仿佛有股子沾了油的野火被烈风一吹,顿时无可抵挡,把神智连同骨血都焚了个干净。
“小……小槿!”
他沙哑地唤了一声,张臂便将她抱起。
木槿揽着他脖颈,轻轻咬着他的耳垂,素来清亮的嗓子也因沾染了情.欲而低哑,“嗯,我是你的小槿,你是我的大郎。小槿喜欢大郎……”
“对,大郎也喜欢小槿……小而紧……”
许思颜再也克制不住,褪了她下裳,屈起她双腿,让她俯跪于衾被间。
木槿不解,迷离地回望他时,身下已是一痛,便觉他缓慢却强.硬地挤入她的身子。
两三个月未经情.事的身子敏.感而柔.弱,猛地颤悸起来。
夹杂着些微痛感的强.烈刺.激里,无可抵挡的愉.悦激浪般将她淹没。
她低低地呜咽,却顺从着身体的本能,努力地抬高自己,让他再深切地与自己契.合。
许思颜眸光却愈发柔似春水,只留神凝注于她沉酣如醉的娇美面容,舒缓有致地继续着他的动作。
“呜……”
越来越急促的女子喘息间,她的身子忽地抽紧,在他身下阵阵搐动。
被那阵阵收.缩刺.激着,他亦不由地低.吟出声,却愈发温柔地看着她,只将她紧紧压合于自己身体,让她贪婪地汲取着他在她体内强.硬地馈赠给她的无上快.活。
她阖着眼似痛.楚又似快.乐地呻吟着,额际鼻尖,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然后便软了手足,伏于衾间几乎不能动弹。
“小槿……”许思颜柔声唤她。
木槿卧在衾间瞧他,酡红着脸看他结实的身躯,喘息片刻才勉强支起身,重新让他深深没入她的身体。
低眉敛翠不胜春,娇啭樱唇红半吐。
似邀请,又似奉献,无非是,愿尽君欢。
她依然紧.窒而娇小。
情.欲的滋润让她可以一时容纳他的硕大,却完全不足以支撑他的持久。
许思颜抚过她隐忍苦楚蹙紧的眉,慢慢抽出了身。
木槿松了口气,转过脸羞涩而不解地看向他。
许思颜扯过锦被挡住满目旖旎风光,伸手在她鼻际刮了一刮,“这回饶了你!待你产下娇儿,非加倍跟你讨还回来不可!”
说罢,他已转过身去,自行解决那纾解不得的欲.望。
木槿知他怕弄伤她,宁可委屈自己,不由又是害羞,又是感动,伏在锦衾间弯着亮晶晶的眉眼再不肯说话。
好一会儿,许思颜长长吐了口气,自取丝帕擦拭身子,然后看着那污秽了的丝帕摇头道:“若是留给别的宫妃,只怕又是一位皇子或公主罢?话说皇后贤良大度,帮朕纳的那位庄婕妤,朕似乎还从未临幸过呢!”
话未了,木槿已从锦衾间抬起头来,愠怒吐字:“你敢!”
许思颜大笑,顺势在她不慎露出的胸前风光揉了一揉,才道:“自然不敢!只是醋娘子吃醋比醋相公更有趣儿,偏偏还是个没用的醋娘子还敢吃醋,真真是苦煞相公了!”
木槿更觉羞.臊,呻吟一声,却连头都钻到衾被里去了。
许思颜俯身抱了抱鸵鸟似的蜷在被窝里的妻子,这才笑着起身,唤秋水等入内侍奉木槿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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