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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轼卿第十八次看向窗外,暗忖这时间怎么过的那么慢……
“老四,从刚才开始你就不停地看外面,还有客人要来吗?”裴善原疑惑地问道。
裴轼卿摇头,又补充道:“没事。”
“老太太,可以准备开饭了。”方管家终于走进客厅。
一屋子人依次入座,裴耀海在外地没能赶回来,老太太左右依次排着裴家四兄弟槎。
宠唯一对面就是君韵,裴轼卿对着裴尔净,是个正好看戏的位置。
君韵和裴尔净一坐上桌子就开始掰扯小动作了,两人的手脚在桌下掐来拧去的好不欢快。
“君韵啊,多吃点!”老太太和蔼地笑着,“喜欢吃什么告诉奶奶,等你下次来我让厨房给你做!扫”
“谢谢老太太!”都自称奶奶了,君韵笑得有些勉强,下手也更狠,掐的裴尔净眼皮直挑。
正要还手,她抬眼一瞪,同时压低声音道:“裴尔净,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跟你奶奶说!”
裴尔净看了眼不住往这边瞧的老太太,忍了忍道:“算你狠!”
“老盯着他们做什么?”裴轼卿给宠唯一夹菜,“看着他们也不能吃饱。”
“如果以后君韵嫁给二哥,家里可就热闹了。”宠唯一唯恐天下不乱,刻意抬高了声音。
“唯一说的对。”老太太笑眯眯地对裴尔净道:“你要加把劲!”
君韵端起酒杯掩住自己的嘴,低声道:“裴尔净,裴家上下可只有你还是光棍儿,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保证没病!”
裴尔净阴测测一笑,抬手扣住她的腰使劲往自己这边一拉,道:“你不就是头号人选吗?奶奶对你可满意的不得了。”
“做梦!”君韵扯起他一根的中指使劲朝后扳,裴尔净咬紧牙关,这才抽回手。
“君韵,”宠唯一用酒杯挡住自己的脸,促狭地笑道:“不如嫁给二哥算了,天天这么折磨他可乐呀!”
“折磨他,不用搭进去我一辈子。”君韵厌弃地道。
裴尔净假装没听到,转过头去和裴亦庭说话。
宠唯一笑着就把酒杯送到唇边,裴轼卿连忙截住,“唯一,这是酒。”
“我不能喝一点吗?”她笑着道:“就喝一点。”
“今天高兴,就让一一喝一点吧。”欧阳雪薇以为裴轼卿是保护过度所以才不让宠唯一沾酒。
裴轼卿只得苦笑,他们是没见过酒醉后宠唯一的样子,那个模样,能让更多人看到吗?
“真的,我保证只喝一点,不会醉的。”宠唯一满脸的希冀,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裴轼卿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就一点儿。”
宠唯一立刻捧着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甜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她满足地哼了哼,又抿了第二口。
裴轼卿在旁边看着,知道是别指望她守信了,可要是待会儿她喝醉了,回去还记不记得给他准备了惊喜?
想到她满脸酡红的样子,他又是暗暗一笑,也没关系,那样也算是惊喜了。
“老四,在想什么呢?”裴尔净眨眨眼睛,戏谑道:“笑得那么……别有深意?”
裴轼卿抿了口干红,掀起眼帘看着他道:“秘密。”
裴尔净满不在乎地一笑,“都是男人,我明白。”
君韵给他一手肘,蹙眉道:“你明白什么了,那是你弟妹,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裴尔净一口酒险些呛着,本来是要发火,可到底忍住了,换上嬉皮笑脸的样子,揽住她的肩膀道:“还没进门就开始管我家的事了,韵韵,你还真有当我媳妇的潜质。”
君韵脸上暗暗发烫,耸肩甩开他的手,冷冷道:“大白天的不要说梦话。”
这边的宠唯一贪嘴,很快一杯香槟就见了底,欧阳雪薇本来让人给她添酒,却被裴轼卿制止,他认真道:“最好别让她喝醉。”
欧阳雪薇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徘徊,最后定格在宠唯一已经有些发蒙的表情上,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酒品不好。
一杯酒下肚,宠唯一坐一会儿就开始上脸,从耳朵根红到脖子,她盯着空酒杯在原处坐,也不吃饭,目光还有些呆滞,似乎在竭力思索什么。
裴轼卿握住她的肩膀,道:“一一,你怎么了?”
宠唯一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摇摇头道:“没事,我是在想,这个杯子,是不是空了?”
裴轼卿拿开酒杯,“那就吃饭。”
“我不想吃饭。”宠唯一转过头来,用清澈的眼眸注视着他,柔柔道:“我想喝果汁。”
裴轼卿知道她口中的果汁就是酒,心忖这丫头酒品真不地道。
“方管家,给唯一拿杯果汁。”
方管家连忙去倒果汁,可宠唯一只喝了一口就摇头推开,“果汁不是这个味道。”
裴亦庭也瞧见了这边的动静,道:“老四,你陪唯一上楼去休息一会吧。”
午饭才开始,离席很不礼貌,但宠唯一明显已经醉了,不带她走,一会儿恐怕谁也别想安生吃饭。
老太太见裴轼卿扶着宠唯一走了,便问道:“唯一怎么了?”
“喝了点酒。”裴亦庭笑道:“奶奶,我们先吃吧。”
“好。”老太太迟疑了一下,才换上笑脸。
宠唯一倒进柔软的床铺里,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扯过被子抱着滚来滚去,还道:“裴叔叔,这里好软,你快过来!”
裴轼卿深深吐了口气,他走到床边把人扶正,又将被子给她盖严实,才道:“一一乖,好好睡觉,我待会儿就回来。”
宠唯一这时睁开眼睛,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道:“裴叔叔要去哪儿?”
“下楼去,家里还有客人。”裴轼卿道。
宠唯一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大声道:“不许去!”
裴轼卿握住她的手臂,放缓了声音,道:“一一乖,我很快就回来,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好吗?”
“不好!”宠唯一稚气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又是一笑,道:“除非你给我果汁!”
裴轼卿失笑,还想她多粘着自己,原来是为了这个。
“果汁已经喝完了,没有了。”看她傻傻的样子,他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没有了?”宠唯一有些迟钝,反应也慢了半拍,“那就去买啊!”
“买不起,”裴轼卿叹息着摇摇头,“因为我们家很穷。”
“很穷吗?”宠唯一反手指指自己,“我们家很穷吗?”
“是。”裴轼卿极其严肃地道。
“很穷……买不起……”宠唯一反复叨念着这两句话,最后突然眼睛放光,道:“我有钱,我有很多钱,可以买!”
“你的钱也没有了,”裴轼卿忍着笑道:“你忘了,你把钱都花光了。”
宠唯一大喝一声,“你骗人!”
裴轼卿愣了一下,心想还没醉死。
宠唯一吼了一句就没了气焰,自己玩了会儿手指,然后道:“裴叔叔,我把钱给谁了?”
裴轼卿正琢磨着要不要编造一个民名单出来,宠唯一的下一句话就把他吓了一跳:
“我去把钱抢回来!”
宠唯一直傻笑,同时摸了摸他的短发,低低地道:“裴叔叔,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裴轼卿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觉得现在的宠唯一,又好笑,又可爱。
“哇……!”小床上的裴驴儿突然放声哭起来,半梦半醒的宠唯一被吓了一跳,她翻身就坐起来,迅速冲向裴驴儿。
裴轼卿叹为观止,刚才还瘫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人,竟然能百米冲刺!
宠唯一走到裴驴儿身边,也不抱她,只是蹲在床边,看着她一个劲儿的哭。
裴轼卿意识到她是真醉了,害怕她不留神伤到了女儿,他走过去道:“一一,回床上去,我来照顾驴儿。”
宠唯一回过头的时候已经是满脸泪痕,哽咽道:“裴叔叔,我怎么觉得这个孩子这么眼熟?”
裴轼卿扶额,当然眼熟,那是你生的!
“这是我们的女儿。”裴轼卿随手丢了个玩具给裴驴儿,她又抽了两声就不哭了,开始自己玩。
“我们的女儿吗?”宠唯一怔了一下,呆呆地道:“我们的女儿不是已经没了吗?”
裴轼卿为之一颤,看着裴驴儿的时候,他虽然也会为上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伤心,但更多的是欣慰,上天收走了他的孩子,很快又还了他一个女儿。
宠唯一从没有说过这些,甚至都没有提起过上一个孩子,原来有些痛,是刻在心底的。
轻轻抱住她,裴轼卿柔声道:“一一,你好好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女儿。你记得吗?这是我们的小天使。”
裴驴儿又开始啃手指,宠唯一看了一会儿就笑起来,道:“这孩子真可爱。”
“当然。”裴轼卿吻吻她的脸颊。
之后宠唯一再没有说话,裴轼卿腿快麻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将她放到床上,他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痕,低声道:“一一,从今以后,我们的世界不会再有痛苦。”
他出去的时候把裴驴儿也一起抱了出去,好让她睡个好觉。
宠唯一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她梦见裴轼卿抱着一个孩子走过来跟她说,这也是他们的女儿,她仔细一看,发现那个孩子和裴驴儿长的一模一样,她很高兴,推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阳光很暖和,两个孩子抱着玩具不停地笑,还会朝她伸手想让她抱,嘴里叫着:
“妈妈……妈妈……”
翻了个身,她笑出声来,这一笑,人也醒了。
太阳开始下落,阳光变得柔和,窗外有微风,吹动洁白的窗帘,在她的床头飘动。
坐起身来,她吸了口空气,只觉得口干舌燥,下床去找水喝,看到小床上的人不见了,她连忙拉开门出去。
裴轼卿刚刚走到门口,见她急匆匆走出来,便拦住她道:“鞋子都没穿,你上哪儿去?”
“驴儿呢?”宠唯一见到他,心定了定。
“在隔壁睡觉。”裴轼卿板着脸道:“我怕你发酒疯吵着她,所以才把她抱走了。”
之前的事宠唯一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头昏昏沉沉的,不过那个梦反而很清晰,想起梦里两个孩子围着自己的样子,她不由笑开。
“做了美梦?”裴轼卿低头看着她。
“不告诉你!”宠唯一眨眨眼,转身回了房间。
裴轼卿笑了笑,跟着她走进去。
穿好鞋子,宠唯一才问道:“现在很晚了吧,大哥他们走了吗?”
“都没有,”裴轼卿道:“说好请假一天,肯定不能先走。”
宠唯一又有些后怕,“我刚才在下面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裴轼卿卖关子,“你猜。”
宠唯一拽着他的手臂紧张问道:“到底有没有?”
“没有。”裴轼卿捏捏她的鼻尖,“刚才没吃下多少东西,现在饿了吧?”
宠唯一摸着肚子道:“还真有点饿了。”
“我让方管家给你熬了点粥,待会儿就能喝。”
“谢谢裴叔叔。”宠唯一俯身抱住他的脖子。
“奶奶有没有生气?”她顿了顿又问道:“才刚刚吃饭我就喝醉了。”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更关系我有没有生气吗?”裴轼卿挑眉道:“今天可是我的生日。”
宠唯一吐吐舌头,做忏悔状,正儿八经地道:“裴叔叔,我错了。”
裴轼卿笑起来,捧着她的脸颊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知道错了就好。”
宠唯一爬上他的腿,背靠着他窝在他怀里,抬头望着窗外的阳光,笑道:“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裴轼卿问:“要不要出去走走?”
宠唯一摇头,“不,我想就这样陪着你。”
裴轼卿点点头,手臂收紧了些。
“要是我们老的时候也能这样靠在一起看太阳西落多好。”宠唯一憧憬道。
“一定会的。”裴轼卿笑道:“不过那个时候我们的牙齿都掉光了,可能吃不了肉了。”
“没关系,能喝汤就行。”宠唯一笑道:“到时候我就在你衣服上挂着小围兜,这样就不会把衣服弄脏了。”
裴轼卿想起那个样子就一阵恶寒,“我是老了,不是不能自理。”
“反正我觉得老来相伴就那个样子。”宠唯一煞有介事地道:“现在你照顾我,到时候我就可以照顾你。”“想照顾我也不用把我弄的那么凄惨,想点好的,比如白发苍苍还能一起跑步,在公园打打太极,偶尔去电影院看电影,这样不是很好吗?”裴轼卿勾勒着最普通也最温馨的生活场景,不禁是老了之后,今后的每一天,他都想和她这样过。
“好啊,”宠唯一枕着他的肩膀,“以后我们有时间,就一条一条地做,然后循环,直到我们老到走不动为止。”
“我同意。”裴轼卿批准了。
“拉钩。”宠唯一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认真地摇了摇,“约定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