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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陆战在院子里打完太极,正在客厅休息。佣人突然拿了个纸包过来,“老爷,您的快递,说是要亲手交给您,让您当面拆!”
“给我吧!”陆战擦了把汗,接过来,里面的照片,令他震惊得无以复加,连手指都在颤抖。随即眼里弥漫开难以遏制的怒意,“立刻打电话让陆擎和林葭回来,进我书房!”
林葭和陆擎几乎是同一时间赶到,在书房门口遇上,彼此看了一眼,都能嗅出端倪。
进门的时候,陆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抹安心的笑容,示意有他在,她不用害怕,她便也朝他笑着摇摇头。
两人一同进了书房,房间内气氛阴沉,陆战板着脸坐在书桌后,脸色很难看。拳头紧紧握着,似乎在抑制些什么,冷森森地问。“你们私下,是不是交往很密切?”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正因如此,更令林葭忐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擎倒是冷静道:“因为工作关系,需要经常一起出去开会!”
“所以你们只是叔侄和上下属关系?”陆战的脸色愈发阴沉,太阳穴突突跳动着。
“是!”
“那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陆战恼羞成怒地站起来,将一沓照片甩到陆擎脸上,照片乱飞,落在他们脚边。林葭顿时变了脸色,惊恐地睁大眼睛。爷爷手上,为什么会有他们亲昵的偷.拍照?
“我真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背着我做出这么人伦尽丧的事情!”陆战气得像要吃人,眼里闪烁着可怕的怒光。“你们、你们还要不要脸,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简直是丧尽天良,无耻到了极点!”
他指着林葭的鼻子骂,“我早就猜到,和阿南离婚,你是在外面有人了,你还不承认!但我想不到,那个人会是陆擎。他是你亲三叔,你怎么做的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还有你,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去世的大哥吗?你们两个,该拖出打靶!”
陆战怒极攻心,举起龙头拐杖就朝陆擎砸了过去。
“不要……”林葭想护住他,但陆擎比她反应更快,反身将她护在怀里,用背挡住了那一拐杖。他闷哼了一声,咬牙,脸褪去了血色。
“三叔……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她心急如焚地问。
陆擎只是摇了摇头,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爷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三叔了。我们、我们并没有违背伦常与血缘,我……我不是陆家的孩子……”林葭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陆战眼前一白,几乎承受不住这打击,踉跄了两步,咬牙切齿地问:“你、你说什么?”
陆擎并没有阻止她,该说的,始终要说出来,他也不想继续隐瞒下去。
“我以前也以为,我是陆家的孩子,可直到初中体检,验血才发现,我和陆家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林葭咬牙,“对不起,我不该骗您!只是那个时候我还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我也不想让我妈知道,她会接受不了的。我、我害怕你们用有色眼光看我们,更害怕您因此迁怒我妈,所以才隐瞒到现在!”
“爷爷,都是我的错,您想怎么罚我都行,求您不要责怪三叔……”
“你、你竟然知道这么久,都不说?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姑娘,结果你竟然是个心机那么深的女人,像寄生虫一样寄养在我们家,难道你就不觉得羞耻吗?”陆战气得直摇头,“你不仅贪图陆家安逸的生活,竟然还*我儿子,简直是罪大恶极!”
“爸,她没有*我,是我爱她,我缠着她,请你不要怪她!”陆擎握了握拳头,“是我的错!”
“这个女人,这个恶心的寄生虫,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药,把你迷成这样?”陆战既恼火,又心痛。“我一直以你为豪,却没想到你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她图的,不过是我们陆家的财产。你早就知道她心机这么深,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
“难怪不能带回家,难怪说在等时机。如果今天我没发现,你们还想瞒我多久?直到我死,然后再明目张胆地娶她?”
“爸,对不起,让您失望了。但我和林葭,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这辈子,除了她,我谁都不会娶,请您成全我们!”
“成全你,你当我疯了吗?你是让我昭告天下,我陆战的儿子,娶了我孙女,还是让我告诉他们我瞎了眼,连自家的孙女都认不清楚,我老糊涂!她骗了我这么多年,我没把她关进监狱就不错了,你还想娶她?”
陆战简直要被他们气得吐血了,“我要你发誓,和断绝关系,以后再也不见她!”
“我做不到!”
“你——你再说一次?”
“我做不到!”
“这是命令!”
陆战脾气火爆,而陆擎态度坚决,丝毫没有半分可以商量的余地。尽管头低着,但背挺得笔直倔强。“我一定会和她结婚!”
“你想娶她进门?休想!除非你踏着我的尸体……”陆战发狂咆哮,“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娶她,你听清楚了没有?”
高亢的嗓音,刺痛着林葭的耳膜,他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然而还是让她感到心痛。心脏,紧紧揪在了一起,欲哭无泪。“爷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别再叫我爷爷,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女。陆擎,你给我滚回房间,好好想清楚。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爸……”陆擎还想继续争取,但林葭察觉陆战已经有病发的征兆,急忙拉住他,“你先听爷爷的,回房间吧,我没事的!”
陆擎知道她的顾忌,深深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口型说“别怕”。再看了眼陆战,转头大步离开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还没完全想好怎么处理。但眼下,继续争取,只会引发更大的冲突,对他们不利。他相信她现在有了一定自我保护能力,还是先让陆战冷静一段时间,等过了这个风头,冷静下来,再向他解释。
陆战扬起大巴掌就朝林葭甩了过去,她闭上眼做好承受的准备,但那一巴掌并没有落下,耳旁只听见手指一根根僵硬握紧,发出的“咯咯”声。她咽了口口水,恐惧地睁开双眼,陆战眼里怒火与轻蔑并存。
“你,不是我陆家人,不配挨我这一巴掌!”
林葭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感觉心脏被人刺了一刀。虽然在这个家,她一向不受待见,是一个边缘人。但好歹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尤其是陆战,对她还算不错,她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如今被硬生生排除在外,那还总感觉还是痛苦得让她几乎窒息。
“爷爷……”
“我说了,别再叫我爷爷!我这一生,没输过,但是输给了你!”陆战指着她的眼睛,怒极反笑。“你很厉害,在我眼皮底下骗了我这么多年。现在还骗了我儿子,让他为了你不惜和我反目,你真的很厉害!林葭,我佩服你!”
“爷爷,不是这样的,我知道骗你是我不对,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陆家一分财产,我爱的只是陆擎这个人,我只是……”
“不贪图我们陆家一分财产?”陆战冷笑,“这些年,你心安理得地住着陆家的豪宅,享受着陆家锦衣玉食的生活,你就没有惭愧过,没有脸红过?不,你没有!因为你的心已经被物质蒙蔽了。你怕迟早被发现,一无所有,所以朝陆擎下手,*他,因为你知道他才是陆家最后的主人。林葭,你心思可够缜密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请您相信我!”
“我怎么可能相信一个骗了我十几年的寄生虫!”陆战看她的眼神,满满的都是鄙夷,如同她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是肮脏的老鼠。“如果你打的是那个主意,那我劝你最好死心。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陆擎娶你!”
“他是一时被你蒙蔽了,但我是他父亲,他不可能为了你违背我的意愿。你想要再进陆家大门,除非踏着我的尸体!”陆战把话说尽了说绝了,信誓旦旦的姿态,令林葭痛苦,仿佛被推进了一个寒冷的冰窖,浑身都是冷的,冷颤不止。
“爷爷……”
“趁我没有改变主意,把你这个骗子关进监狱之前,滚出我的视线,把属于你的东西都拿走,我不想再看到!你给我滚,滚——”
“爷爷——”
“滚——”
眼泪在林葭眼眶里打着转转,鼻子酸涩不已。她有千言万语,可是在陆战面前,一个字都挤不出来,喉咙酸涩肿胀得厉害。她望着他决绝而残酷的背影,低低说了声“对不起”,跑了出去。眼泪,忍不住决堤。
回到房间,林葭默默收拾着行李。这个原先在她看来没有一丝感情,如冰窖一般的地方,此刻却充满了回忆。
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不知不觉中,早就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只是她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
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舍不得,舍不得这里的一切。越想越伤心,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掉,湿濡了她整张脸。全身失去了力气,几乎要支撑不住,随时可能瘫倒。
“哟,这是被赶出去了?”陆莞走了进来,一副幸灾乐祸,趾高气扬的模样,得意得像只孔雀,满脸诡计得逞的痛快。
“我刚刚听得清清楚楚,你根本不是我们陆家的孩子。我就说,我们陆家怎么可能出你这种践人。爷爷现在脾气也太好了,只是把你扫地出门,没有关进监狱,你真该感恩戴德。”陆莞竭尽所能地讽刺,尖酸刻薄。想到自己连日受的委屈都是因为林葭,就恨不得在这个时候甩她几个耳光子。
“你以为你傍着三叔这棵大树,就真能无法无天,为虎作伥了?也不想想,陆家现在究竟是谁在做主。三叔是厉害,可是他不可能为了你,不顾自己的亲生父亲。你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的,这就是你的下场,你活该!”
她用力推了林葭一把,“像你这种践货,就该死!是你把我害成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你。我是惨,也要让你给我陪葬!”
林葭站稳,并没有回击,只是冷冷地收拾好行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是不会给你这种人陪葬的,因为我和他都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而你,你等着瞧,老天一定会收拾你。就算你死,也会下地狱!”
说罢,撞开她,夺门而出。
陆莞气得七窍生烟,呵,她下地狱?就算她下地狱,也会把她林葭拉下去!
陆瑶刚回来,见林葭提了一个大行李箱,忙问:“表姐,你去哪?”
林葭避开她追问的目光,半低着头,勉强笑了笑。“我妈不是早段时间回乡下探亲了吗?我去找她。”
“去找她也不用带这么多行李吧?表姐,你哭了?”陆瑶察觉她眼眶通红,慌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到底要去哪?”
“她被爷爷扫地出门了!”陆莞趾高气扬地走了出来,“她根本就不是我们陆家的孩子,你以后,别再叫她表姐。”
“怎么可能?姐,你胡说什么。表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带你去找爷爷解释清楚,不能这样含冤莫白,我们走……”陆瑶着急地去拽她的手,但被林葭躲开。她红着眼睛,朝她摇了摇头。“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别担心。以后……我不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表姐!”她说的话令陆瑶感觉是生离死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去拽她的箱子。“我不许你走,留下……”
“你干什么,陆瑶,我说了,她是个外人,让她滚,别再拦着她。”陆莞扯住陆瑶,力气大,得得她挣脱不开。“姐,你放开我,放开我……表姐,你别走,别走啊,表姐……放手……”
陆瑶挣脱陆莞追出去时,林葭已经坐车离开了,她又火急火燎地冲进陆战房间,“爷爷,你为什么要赶走表姐?”
陆战正在气头上,狠狠瞪了她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可是表姐……”
“住口!她不是你表姐,以后别再这么叫她!出去!”
“爷爷……”
“出去……”
“你快跟我出来!”陆莞硬是把陆瑶从房间里拖出来,关上门,她狠狠甩开她的手。“一定是你赶走了表姐,我恨你!”
“我赶走她?”陆莞冷笑,“我只是把不是陆家的人,从陆家撵出去而已。陆瑶,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胳膊肘子朝外拐,帮着一个外人对付我?”
“表姐对我好,一定是你故意陷害她!”
“我没有陷害她,是她骗了全家人,她根本就不是大叔的女儿,她早就知道了。她不过是贪图陆家的荣华富贵,你搞清楚了没有?”
“我不相信你,表姐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对我好,你才是坏人!”
“你给我闭嘴!”陆莞火冒三丈,狠狠给了陆瑶一耳光,“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只有一个姐姐,那就是我陆莞。”
“我讨厌你!”陆瑶气得跺脚,捂着脸跑了。
陆莞全身冷颤,牙齿都“咯咯”作响。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林葭,都帮着她,她不甘心。她一定不会就此罢手,她要让她死!
……
林葭被赶出陆家,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想起尹霜在市中心租了套房子,并不常住,给了她一把钥匙,便去那借宿。结果一打开灯,就看到两具身体倒在沙发里纠缠,吻得难舍难分。换做平时,她早就羞红了脸,但这会儿,实在没那心情。跟幽魂似地飘过去,把行李往地上一搁。
两个吻得难舍难分的人气喘吁吁地停下,尹霜一手抵着苏远游,头发凌乱,脸色嘴唇红肿。“林葭,你怎么来了?”
苏远游心里一声懊丧,只得从她身上下来,理了理衣服,特别泰然地冲林葭微笑。“来了!”
尹霜拍了把苏远游,他凭啥一副男主人的姿态?但她现在没空和她计较,林葭神情恍惚,再看她脚边的行李,就知道肯定出事儿了,朝苏远游使了个眼色。
他立即会意,“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你们两姐妹慢慢聊!”说着低头去要给她一个晚安吻,但被她推开,有些尴尬。腹语这女人还真绝情,上一面还和他火热热地激吻着呢,现在又能对她这么冷漠。
出了门,免不了摇头叹气,替自己可惜。两人交往的时间虽然不短,而且也有过的亲密的接触,但一直没到那程度。以今晚的情况,原本能顺理成章进入下一步,可惜被打断了。只能自我安慰着,好东西,值得等待,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林葭就那么傻乎乎地站着,直到尹霜去扯她。“你怎么了呀?被人赶出来了?”
听她“嗯”了声,赶紧拉她坐下,“发什么什么事了?唉!别犯傻了,赶紧说,你要急死我啊?”
“我和三叔的事儿,被爷爷发现了,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怎么发现的?”
“有人给他寄了我和三叔接吻的照片。”
“谁干的呀?”尹霜急了,“陆莞那小蹄子?妈蛋!我就知道是她!早前我派人去毁她容,被苏远游发现,拦了下来,当时我就该坚持!毁了她的脸,她还有心思使这些阴谋诡计?”
“毁容也太暴力了!别闹出事儿来!”
“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让她……算了,不提那个,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林葭耸耸肩,“我被赶出来了,三叔也被关在家里。这风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平息。”她摇了摇头,“我还没见过爷爷那么生气过,但我也能理解,我骗了他这么多年,是我的错!”
“我早说让你坦白,你非要替他的身体担心,人家领情吗?只会认为你放长线钓大鱼,认为你心机深!你呀你呀!拖泥带水犹豫不定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迟早害死自己!”她直戳她脑袋,那叫一恨铁不成钢。但眼下再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她唯有安慰。“好了,我也是担心你才说这些!”
“依我看,事情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我们赶紧去医院开你怀孕的证明,直接甩陆战脸上,看他选陆家的脸面还是选孙子。”
林葭白了他一眼,“你想我落胎吗?我现在是巴不得藏着这件事,你还劝我往枪口上撞,存的什么心呐?”
“不是啊!你想想!陆战现在就陆擎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而且都是孙女,肯定恨抱孙子都恨死了。你怀孕了,就等于多了个砝码,有利无害!”尹霜分析得头头是道,“陆战再铁骨铮铮,也是个老人,都心软,到时候肯定没辙!”
“你想的太容易了……爷爷可不是一般的老人,那叫心硬如铁!我了解他,他是不会选孙子的。而且,很可能伤害他,我不能冒这个险。你相信我,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尹霜越想越觉得乱,矛盾,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林葭有她的顾虑,也是正常的,陆家那个老爷子她打过交道。看着和善,但绝对不简单。会怎么选,还真说不准,眼下还是安全至上。
一时没有别的主意,只能握着林葭的手安慰。“你放心,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千万别把你和三叔的考验当成磨难,想得太严重。别泄气,知道吗?”
对于六神无主的林葭而言,尹霜的安慰让她温暖,多多少少恢复了些信心。笑了笑,揶揄她。“是我耳朵出现问题了吗?我怎么觉得,你说话还挺有道理的!”
“嘁!我本来就是真相姐,我说的话,那句句都是真理,能是胡说八道吗?”尹霜得意地抬着眉毛,“你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我,我精神上和身体上都支持你,有事儿别憋着,找我商量。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
“最重要的是,你还有三叔呢!多牛.逼的男人啊,大风大浪里折腾过来的,天大的事儿在他眼里那都不算什么。他现在,肯定在想办法解决。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好好安胎,别想太多。再大的暴风雨也就是一时的,过去了,那可是彩虹呢!”
在她的一番安慰下,林葭豁然开朗了。
是啊!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至少爷爷没有再被气进医院,这就是最好的事。从另一个角度而言,事情挑明了也好,省得藏着掖着,心里不痛快,时时刻刻都担心被发现。
出了事情,躲避是没用的,就该勇敢去面对。她相信就像尹霜说的,这只是个考验,而不是磨难,只要她迎难而上,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心里的阴霾被驱散了,笑着去拍尹霜,“谢谢啦,看不出你还挺会安慰人的!”
“可不是吗?心灵鸡汤呢!你呀,跟着我多学点,别每天愁眉苦脸的,装什么小忧郁啊!”
“知道了!对了,你和苏远游,刚刚怎么回事儿?”
“不就你看到的那样?接吻来着!”
“只是接吻?我看要不是我不识趣闯进来,你们就什么都干了!”
“不能!我这个人,还是很有原则,很有底线的。亲亲摸摸可以,但上.*嘛,还没到那一步!可不能让男人太早尝到甜头,不然就不珍惜了。”尹霜一副精明得像狐狸精的样子,但是心里也发憷。
她想是这么想,可那种情况下,有几个女人真能保持理智?再说苏远游太鸡贼技术太好了,去脱她内.衣的时候,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看来*上的活儿真的很好啊,害她都有点小期待了。
随即摇摇头,不允许自己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她可是冰清玉洁,高贵矜持的姑娘,没个一年半年,绝不能让苏远游得逞了,就得吊足他的胃口。
“阿嚏——”林葭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玩笑道:“完了!苏远游骂我破坏他好事儿了。要不你把他叫回来,我再去其他地方流浪?”
“你敢?”尹霜目光一横,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你就在这安安心心待着,他,一边凉快去!我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住过了,我想得紧。正好这段时间和他太腻歪了,得降降温,不能给他太多甜头!”
“那苏远游必须得恨我恨进骨子里了。”林葭无奈地摇头玩笑了一阵,又认真道:“我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好事儿,才会摊上你这么好的姐妹,又漂亮又仗义又有钱,能随时收留我,太幸福了!”
“可不是吗?”尹霜被夸得美滋滋的,“谁让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就安心住着,把这当自己家。至于陆家那边,我也帮你打探着消息,别担心。你和三叔情比金坚,一定能破釜沉舟,白头偕老!”
“借你吉言了!”林葭靠在她肩上,微微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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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觉得尹霜是个靠谱的好姐妹啊,随时收留女主哈哈,中国好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