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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夜找我?”夜杏刚分别了司空蔚,正想去往星月楼,忽然身后传来熟悉声音。
她蓦然回首,便瞧见是无情。微微一愣,略略一想,才知道昨天那个自称残颜之人真是他属下……随后夜杏点头,亦不拐弯抹角笑道“嗯,你可知孤独萧在哪?我想去看看他。”
“若是我想得没错,就在哑言论宝行哪儿吧。”
于是俩人便启程前往了哑言论宝行而去,人流此时正像潮汐涨潮时的高峰期,搭上一辆马车脱离芸芸众生的一员。
“这位小生,可知你们这儿可有住着孤独姓之人?”无情步入哑言论宝行,瞧见一面白年轻小生,于是拦住问道。也没说出全名,倒是说一个复姓,不过仁国或是其他国家独孤这一复姓实属不差不多,然而孤独这一复姓怕是只有两人罢……
“您是?”小生打量无情与夜杏两眼,迟疑问道。
“故人。”无情简洁道。
小生打量完了,觉得他们气宇不凡,便也前头引路“请随小的来。”
哑言论宝行实属大得惊人,其中拍卖楼之后还有设立客房众多,占地面积广大,穿过一间间古香古色的红木林似的厢房,走在大理石似的清凉小道上,终于来到一处地处偏僻,雅静的小院前,院名为牡丹阁,院门朱红雕花紧闭着。
“便是此处,小生事先下去忙活。”那小生礼貌周全地翻掌指向牡丹阁,打声招呼便也就走了。
夜杏紧张的转了转戒指,孤独萧是她刺伤的,无论是否有意,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前来登门道歉了。
无情抬手欲敲门,夜杏看着她自己两手空空,无情亦两袖清风,看望病人哪个没带点东西的?她赶忙拦住道“等等。”
“怎么?”他疑惑的看向她。
“我们甚都没带就来登门拜访……是不是,是不是不妥些?”夜杏难为情的摊摊手。
无情看了看她一身轻松,自己亦是,随后他轻松一笑“不成问题。”
便拍一下手掌,一名玄衣暗卫突然现身,他吩咐道“前去市集买些新鲜水果来,只限一盏茶之内。”
“是!”那名玄衣暗卫便“临危授命”急忙消失。虽然临走前,这暗卫心中却有些自负的:主上您,太大材小用了……
心满意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提着一篮水果推开朱门,迎面扑来一阵牡丹香,夜杏眼睛逐渐在渐变,到惊讶,震惊,最后的惊艳绝绝。
几乎满院牡丹,红色大牡丹高贵迎风而立,风中摇曳,其中亦有著名的黑牡丹,或其他色彩的牡丹花。有的含苞待放,含苞半放,更有的全部绽放,却没看到凋零枯萎的花儿,叶儿很饱满碧绿莹莹;修剪十分到位,每朵花儿错落得当……显而易见,此处的主人甚爱牡丹,甚惜牡丹,才得以管理如此之好。
牡丹从中忽然一阵轻微地动静,却见有一人穿着红火火的衣裳隐匿其中,不动很难注意到,她此时站起才得知的。对方兰指芊芊采下开得正艳的一瓣,放入花篮中。
“孤独韵儿?”夜杏轻轻道。
牡丹丛中一瞥,竟是那般美艳动人的,她转过身来看到夜杏眼中闪过微不可觉的厌恶,随即便被优雅高贵似牡丹的微笑代替,嗓子好听道“你来做甚?”
一句话来得直,来得凶,一针见血,堵得夜杏笑脸甜甜的僵在脸上,不知如何应付。
无情眉头一皱,代替她对曰“前来看望孤独兄。”
夜杏一听无情解难,感激看他一眼,转首对着孤独韵儿点头。
“……”孤独韵儿看了看无情,想片刻才道“你可以,她不行。”
夜杏一听,便明白其中缘故七八,不敢反驳只缄默待指责。
“见与不见孤独萧说了算。”无情漠声道,眼睛穿过绵绵花海,看向其中一间厢房。
夜杏看到孤独韵儿犀利中酝酿着怒火的眸子瞪着无情,无情眼神无喜无怒淡漠无波,孤独韵儿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原本她就为孤独萧的事心生怒火了,直至现在还未消退,如今更是火上浇油了,拳头紧拽怒火中烧。夜杏怕孤独韵儿与无情起干戈,马上“抢风头”说道,希望能把无情牵出战火,这事本来就不关他的事。“我只是想瞧瞧他有无事,与他道歉,孤独小姐拜托了。”
“呵,倒是怕你看他还没死要补上一剑罢?”孤独韵儿苦笑,一有关孤独萧之事她就控制不住情绪,孤独萧就是她的底线,这才令她失去往日风度。调平情绪,可是却也气势凌人。
“没有,没有,我……只是……”夜杏被她这么一说,这么一看,她气势压人,夜杏都不知如何回应,语无伦次,支支吾吾说不出整句来。
无情不多说便拉着夜杏向里走,无视孤独韵儿的存在。夜杏有些担忧地回头悄悄瞄着孤独韵儿的反应,奇怪的是她倒没有拦住他们,脸色平静得看不出情绪,只是紧跟着他们。
孤独韵儿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不爽,可是要不是萧他说过不许拦着他们,她才不会那么容易放行。方才出言不逊,不过是希望他们知难而退罢了,可惜不起效果……
且说小蓝儿被哈里卡基追杀至千里,对于他的穷追不舍亦惹怒小蓝儿,内心好强的她自然想跟他一拼高低。
旋身祭出蓝冰剑,刺出,来之快,来之急,来之措不及防。哈里卡基微微一愕,伸出连帽斗篷中的手眼花缭乱一闪,霎时伸缩便弹开剑锋。“铮”蓝冰剑貌似相撞到什么金属物一般,发出一声犹如古筝琴声般幽远似的撞击声。
“进。”里间听闻房外数声的敲门声,回过行至不知归途的思绪,从而头亦不曾抬起的看书,却是一页都没翻。
“韵儿又采花儿回来了。”看书之人闻到淡淡的花香,很平淡又很熟络的话道家常似的问道。
“嗯。”孤独韵儿温柔贤惠的应道,把一篮子花瓣放置桌上,走到他身边,便没多话。
孤独萧奇怪,往常韵儿切不是那么的少话的,于是抬起埋在书册中的头。便触及不远处站着另外二人,他微微一愕。
却说当夜杏等人踏入房后,目光几转方才看到懒散依偎在一张小塌上看书的人。他一身红衣依旧妖娆俊美非凡,长发懒懒散散束在后背,用完好无缺的右臂肘子撑着塌子,手执一本书,左手轻轻夹着一页书,欲翻不翻。看不出有一丝受伤的意味,只是胸前衣裳微敞,露出左胸被淡淡渗出红色血丝的纱布缠着,显露了他确实是被人伤着的。亦好似指控着夜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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