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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是惭愧!为了目的,有点想方设法,近于不择手段的达成目标,走在灰色地带的边缘。
从魔侠图录开始,几乎都是依靠现代技术,即使个人并不崇拜科学家,个人不太相信物质的进化会带来高级的文化及思想。
将近两百章都是圆自己少年时所知道的人物,那时候自己觉得及感到心灵很苦闷及孤独,因此从人物传记上看到不只我一个人有如此的心绪及生命。
从他们的心灵及过程上,从此我知道了一些东西,尤其“精神”,一股千万人挡在前面,都无妨的精神。
这两百章,几乎网路上都找得到的人物,我留下来自己的书里,顺便悼念那永远不会回来的青春记忆,永远不会回来的年少时光。
所以我常说我的书可以不用看,即使此书包括过去所有个人的生命过程,很私人但没有什麽不可说的、没有什麽不可写的,只是要不要说、想不想写而已。
不合群的书,不合群的人(心灵),还是非常谢谢【吾道不孤】!
一个知己胜过没有知己,一个读者胜过零读者,纵然什麽都没有,都还有一堆人物与你一起曾经活在这世界上。
独行,非独行,孤独,非真正的孤独,因为前面的人,都体会过人生百态,而超越,是一种态度(态势),即使能力不足,都算尽情了。
晚记─凑也要凑出个大神之光,耗了六个月,目的达到了,只剩十一月全勤一次看看。
第一次写网文书,突然动笔,连送审的大纲都是别人写的,才知道老子实在没太多时间写,哈哈!
硬是去完成一个课业般的成果,反正我一开始就不希望有太多读者,因为我这本书许多都是真实的,尤其每个女孩子几乎都是有其人的。若被她们通通知道我是如此花心过风流过,那百年功,一朝尽毁了。
所以唉其实也没差了。因为她们大多嫁人或失踪了,不联了。这本书什麽都写,所以常常惹到路人不懂就跑来说3道4的,这是唯一出我意料的,我以为自由很美,抒写是一种真正的自由,如同书名天马行空,然而我错了,忘记中小学生很多,哈哈!连许多大学生及成人都不明白写文的自由及宽广了,局限思维者一大堆,画地自限,我实在没办法说小朋友了,也许世界是牢笼的原因就是如此了。
不说了,先看书去。
世界自有它的规则,人也有它的规矩,但大家心知道,如果实力强者,你够强,那麽你可以无视这些规则及规矩;如果你不需要世界不需要人的眼光,你的勇气及智慧足够创造出独一无二的你自己,那麽跳出芸芸众生的是你;那是你拥有的独道眼光。
…
小说新人奖决审意见与新人共勉─朱天心
近年每看新人奖,尤以历史最久的联文新人奖和奖金最钜、资格限定最严(高中生,这不是新人什麽是)的台积电青年学生文学奖,总有一种愈益复杂微妙的心绪在拉扯着。
我一向把看新人奖作品当作是我评审工作中的红利,一可藉此了解则个这些对文学尚有兴趣的年轻族裔们看到什麽想什麽,二可呼吸一口应该未被驯服、野野的新鲜空气。
但,失望的时候多。
每读到那心很大,眼睛看向远方、甚至弃现实不顾自行创造一平行世界的作品,心里就忍不住嘀咕,怎不把目光调向自身周遭,没有那盯牢现实处境的扎实基本功,创作长路所需的续航力如何可能?
反之,看到那不厌自身锁屑、小情小绪、小恩小义的作品,又不住在心底呐喊,拜托抬起头来看看别人看看外头世界有多大、对既成的眼下现实能否别如此乖顺拥护,能否勇敢些,对这现实抵抗、叛逆、角力……
对新手,该如此求备吗?或不合理甚至蛮横的要求了两条并不相容只能择一的路径?
多年来经验告诉我,这不仅不背反,甚至是该早早做、同时做的两件事。对无一刻一时一处不置身在现实(无间地狱?)的我们,再不满意再讨厌它,都得逼视它、理解它,知其强大不可撼动、知其叫人无奈处,唯其如此,知你对手或敌人的优势短处才好下手不是?才能历史的(看远)结构的(以自己心中的黄金国度参照之对抗之)来面对现实的处境。
对我而言,这两种努力都重要极了,没有了后者,书写将只是流水帐,再华美也就只是工匠技艺,没有了前者,书写将只是一场「小楼自成一统、哪管春夏和秋冬」与现实无涉的空言。
这两种无可取舍的努力难吗?年既长,我以为后者要难多了,你得调度准备的得多多了,像修行一样一刻不松手那短时间内看来无明显路用甚至会妨碍与现实相处的价值、信念、知识。
非得取舍,二者有高下吗?求仁得仁罢了,若不想让自己的认真书写流於一场街头卖艺或只成就技艺美学,那后者的努力无疑是重要且有效的。我在我崇敬喜爱的作家身影里看到,是故我也努力於此,并乐於以此与新人同行们共勉。
小说新人奖决审意见、一场神秘的仪式─郭强生
文学奖的稿子送到手上,明知十几万的小字可能又要让自己眼酸颈僵,但是每一次拆封时,手上捧着那一迭决审入选作品,我一样不改兴奋与迫不及待的心情。
像是收到了一份礼物。
哪一篇作品,这次会让我在拥挤却又冰冷的地球上又有了「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会心欢喜?同时想到这批作品是从三、四百篇投稿中,经过初复审严格的讨论与淘汰而终於过关斩将到了这一关,哪能让我不心生等待礼物揭晓的好奇难耐?
比起诸多其它的文字阅读,「决审入围作品」总有强大的召唤力让我欣然走进这场化装舞会。(匿名的,好刺激……)
但不论是兴冲冲或是悠悠哉,都不是一个评审应该有的情绪。过度的期待会让人变得严苛而不免失望,太轻松又会让人变得迟钝而善心大发(是真实故事吗好可怜……这麽费心雕琢好渴望得奖唉也算有用心……)。
要等到整个身心状况优良的那一日,没有任何杂务,神清气爽,把沙发椅垫调整到最舒适的角度,把灯光开到足够的强度,取下眼镜(这就叫老花),裸眼赤心地,进入审稿状态……
翻过最后一篇作品的最后一页,审稿工作结束。
总是心情起伏激动到不能入睡,床上翻来覆去一阵又回到桌前扭开灯,把自己看中(看重)的几篇又翻一遍。接下来一周时间,不时就在心里模拟着,到了决审大会当天,在其他「业界高手」的众委员面前要如何发言为这几篇拉票。
习惯上,做完了这些手续,我在决审会议前一周就不再碰那些稿子,直到前一天晚上才再拿出来读一遍,以防自己真的万一看走了眼,隔了一周突然发现物是人非(好在这种情形我至今还没遇到过)。
然后次日,来到决审会议现场,第一轮投票,开票,开始委员们发言(其实更像是攻防),我手中的一枝笔开始匆忙做笔记,准备下一次的发言:不是不是,你们没有看出来其实作者在这里想要说的是……
我真的觉得我们的国会应该派人来观摩我们文学奖会议的程序,看看我们的发言如何节制理性,没有协商交换,三轮投不出结果就投第四轮,没有话说。自己再怎麽不舍其中某篇,最后一定会尊重多数决,没有人掀桌说不玩了。
虽然多数决不是完美的法则,但是因为过程透明公开,委员们的发言与投票纪录都会被检验,所以,在宣布首奖得奖者是……的那一刻,至少我会很骄傲地鼓掌,为得奖者也为自己——我们都打了漂亮的一仗。
今年也是如此。
而我为什麽在这里不谈作品,而要解说我的工作过程呢?因为对我来说,这个过程具有一种仪式性。
《文学——不管创作、阅读或评论——就是信者恒信的一种神秘仪式啊!》
决审不是在分配奖金与名次,他们更重要的工作是应证了这样的仪式经验。几个人坐在这里,向文学的复杂性与完美的可能,坦露出自己类似虔诚的纯粹与坚持。
只是有时候他们的身份是评审,而绝大多数的时候,他们都只是认真的读者而已。
即使没有形式上的一场评审讨论,文学创作与阅读的神秘仪式仍然时时刻刻在进行中,这也就是为什麽我们还在读珍、奥斯汀与卡夫卡,为什麽读完之后我们总有那麽多话想要说,企图把想说的话能说得有道理,更藉此希望听到别人又是什麽看法。
我想,这也是为什麽,还有那麽多的人仍想要创作文学的道理就在此。
那麽,让一切就从相信开始吧。心诚则灵,写作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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