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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姨娘吓的脸色发白,拼命摇头,一迭声的道,“胡说,她是最知礼数的,怎么会擅自主张?恐怕是有人故意引她去的。”
她还不知道事情的来拢去脉,但下意识的将所有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不管女儿做了什么,都要想办法为她开脱,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只要她们母子三人平安,其他人越倒霉越好。
尤其是眼前这个冤家对头,最好马上去死,那就无人再压在她头上了。
姜氏一想到除害她的那句话就恨的牙痒痒,一对贱人。
“我们连府是没有那么心肠恶毒的人,就算有,迟早会遭报应的。”
见她这次不比寻常的说话口气,好像女儿做了天大的坏事,人人得已唾弃。
田姨娘不由的慌乱不已,怎么也想不通女儿怎么会去前院?
她眼珠一转,不住的喊冤,“姐姐,这时候说什么报应?婷儿肯定是无辜的,是别人害她的。”
姜氏冷冷一笑,根本不信她的话,“她是个傻子吗?别人随口一说,就不顾一切抛头露面了?啧啧啧,人啊,太过聪明反而不好。”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那丫头如此做,陷害嫡母,不就是想扶自己生母做上主母之位吗?她自己就成了嫡女?就能高人一等,找一门好亲事了?
笨的跟猪一样,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她一样吗?
就算有被蒙蔽的人家,也是暂时的,难道还能不顾一切过来提亲?
她要是不答应,那臭丫头这辈子都别想嫁个好人家。
田姨娘越想越害怕,慌了手脚,“你胡说什么,我家婷儿可是最……”
连老夫人听的头痛欲裂,心烦意乱的喝道,“够了,你们还吵什么?不在外面招待客人,却在我面前吵个不停,难道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连家丑事?”
姜氏恭谨的站在一边,“母亲,是儿媳的错,管教不严。”
田姨娘嘴里直叫,“老夫人,现在怎么办?我的婷儿怎么办?”
连老夫人看着这两个女人,差别太大了,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有些人怎么抬举,也是飞不上枝头的,总有一天会被打下来。有些人怎么抬举,也是飞不上枝头的,总有一天会被打下来。
她想起这几十年的纷争,又想到如今的后果,不由的心灰意冷,“你们出去吧,就算要吵闹,也要分场合。别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否则老爷也保不住你们。”
她的视线落在田姨娘身上,语重心长的警告道,“田姨娘,你记住一点,你不过是个妾,永远是不可能越过正妻的,守着本份,或许还有几天好日子,要是不安份,自会有报应。”
又是一声报应,田姨娘心里一抖,遍体发寒,恼怒异常,一口一声咒她,当她是死人啊,太过份了。
只是面上装的很温顺,低头领训。
但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全部讨回来,哼,看她怎么在老爷面前挑拨是非,都给她等着。
一出院子,她就忍耐不住,一口气发作出来,“我说姐姐,你再厉害,也没斗过我,老爷是我的。”
她这是在宣告主权,鄙视姜氏留不住男人的心,甚至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让老爷永远站在她这边呢?
姜氏不为所动,冷冷一笑,“是吗?那其他姨娘又算什么?你太自以为是了,还有记住一点,你再得宠也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
自从儿子死的那晚,她的心就彻底凉了。
儿子病的快死了,那个男人依旧待在田姨娘院子里,怎么使人去叫都不肯过来,她已经断了念想。
能坚持到现在,全是因为她还有一个女儿,她必须保护好孩子。
田姨娘恶狠狠的吼道,“你有什么了不起,我膝下儿女成双,我的儿将来是要继承连家的,你有什么?全是空的,迟早一天,是我的天下。”
她是跟姜氏闹惯了,四处又无人,她越发的肆无忌惮。
姜氏并不动怒,只是嘴角扬起一抺嘲讽的笑,“是吗?你一再的挑唆儿跟我们母女作对,想让我们不得安宁,你就这么点能耐,还想压倒我?”
她轻描淡写的压了压鬓角,语气很淡,但有一种凛然的压力,“以为我是吃素的?我们姜家难道是摆设?你想的太美了。”
她轻描淡写的压了压鬓角,语气很淡,但有一种凛然的压力,“以为我是吃素的?我们姜家难道是摆设?你想的太美了。”
两家联姻,求的是结成联盟,共同对敌。
这样的关系岂是一个妾能憾动的?男人再宠她,也是在一定的限度内。
她以前懒的计较,是不想传出不好的名声,对翘儿的婚事造成影响。
如今事情已经出了,这名声也臭了,她还忍什么?是该反击的时候了。
田姨娘愣了愣,被她难得的强势弄傻了,半天才冷哼道,“走着瞧。”
连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脸甜笑的唤道,“母亲,娘。”
姜氏冷厉的眼风扫了过去,冷笑道,“听闻你出现在前院?真是大有长进。”
她恨不得打几个巴掌过去,让这个死丫头彻底消失。
她所做的一切,毁了女儿未来的幸福。
连家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京城街头巷尾的笑话。
她的翘儿还怎么找好婆家?
她忍耐了这么久,唯一的指望却在此时毁于一旦,什么都完了。
越想越气愤,眼眶都泛红了。
连婷脸皮极厚,笑吟吟的拜下去,“谢母亲夸奖,是母亲教的好。”
姜氏见她还得意洋洋,没觉得哪里不对劲,越发的不耻。
“是吗?你还自以为自己做的高明,踩我的头上想一步登天?真是个蠢货,哎,难怪啊,蠢东西生下来的女儿,能有什么指望?”
连婷傻眼了,第一次听到她恶言伤人,以往每次都是拂袖而去,懒的跟她计较。
她眼珠一转,“母亲,您这话要是传出去,又多了一条苛刻辱骂庶女的罪名。”
到了这种时候,还在出口威胁嫡母,姜氏反而气笑了,“傻,真是傻子。”
不再理这对愚蠢的母女,转身就走,她得想办法善后,最好趁消息还没传远,早点将女儿的婚事订下来。
不能再拖了,否则就难了。
连婷被她笑的毛骨悚然,凑到田姨娘身边将刚才的事情详说了一遍,说到得意处,还发出一阵阵畅快的笑声。
只是最后忍不住问道,“娘,那女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做错了?”只是最后忍不住问道,“娘,那女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做错了?”
她觉得没错啊,算计的挺好,为什么姜氏会用悲悯的眼神看她,好像她给自己挖了个深坑,却还不知道。
田姨娘对女儿临时的创意,赞为叹止,心中暗自得意,女儿就是聪明,比她强多了。
“怎么会错?你这招高明着呢,是该让别人知道她的真面目,要不是她压着你,你的婚事早就成了,这次一定要成功。”
她越想越兴奋,满脸笑容,“正因为有效,所以那女人才会气极败坏,哈哈哈,女儿你做的好,娘真是开心。”
她根本没想到那么远,凭她的脑子也想不到那些。
她只关心一点,“小侯爷有没有注意到你?”
连婷顿时忘了一切疑问,噘起嘴,有点委屈,“好像没有。”
她这么出色的女子,还引不起他的注意吗?
按理说,一见钟情,魂不守舍,主动提亲才是正常嘛。
其他男人盯着她看的目不转睛的样子,正说明她极受欢迎,让他们都心动了,说不定明天就马上有人登门提亲了。
不过她最看好方小侯爷,那风采、气度、容貌,皆是万中之选,人中龙凤,不是一般凡夫俗子能比的。
可他为什么不看她一眼呢?纠结中。
田姨娘笑容满面的安慰道,“那是他知礼的地方,正该如此,才是大家公子的风范,像那些似乎没有见过女人的色相,人品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充满信心,“我女儿这么出色,才貌双全,伶俐聪慧,他肯定上心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的。”
越说越开心,好像明天就能成亲了,盛大的排场,热闹的场景,众人羡慕的眼神,围着她奉承的场面仿佛就在眼前般。
不由的咧开嘴,笑的得意洋洋。
她拉着女儿的手,又一次叮嘱道,“你一定要给娘争口气,让那个女人嫉妒的发狂。”
连婷被娘捧的飘飘然,双眼放光,胜券在握般沾沾自喜,“放心吧,我会让您扬眉吐气一回,让小侯爷唤你一声岳母。”
连婷被娘捧的飘飘然,双眼放光,胜券在握般沾沾自喜,“放心吧,我会让您扬眉吐气一回,让小侯爷唤你一声岳母。”
她自信的模样,好像所有一切都由她掌控,她怎么做都行。
也不想想,不管是嫡庶女婿,都要称正室夫人为岳母。
至于妾室,只能叫一声姨娘,否则就是于礼不符,一般人家的子女是万万不肯叫的。
这还是其次,问题是方子玉真的会娶她吗?
只是田姨娘自信满满,满脸喜悦,“那是最好,我等着这一天早点到来。”
到时有个侯爷女婿,她就能在连家耀武扬威,称霸一世了。
姜氏深吸了口气,拍拍脸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才走进贵妇人堆里。
平西王妃眼尖,将她拉到一边,关心的问道,“姜妹妹,你的脸色好难看,怎么了?出事了?”
姜氏幽幽一叹,一时感慨万千,忍不住抱怨几句,“哎,这年头嫡母难做啊,左右不是人,还被人嫌弃。”
她虽然没说具体情况,但同是女人,又同是正妻,岂会不懂这种滋味?
平西王妃心有戚戚,“你也太好心了,又不是自己亲生的,管那么多干吗?随便挑一人家,远远的打发走,眼不见为净。”
幸好府里的儿子都是她所生的,唯有一名庶女是王爷酒后失德,与丫环一夜风流的结果。
不是自己生的,看着碍眼,就这么打发走了,也无人敢说她的不是。
姜氏满脸羡慕,“要是能这么简单就好了,唉。”
她哪敢这么随心,她的名声还要不要?她还有个女儿呢!她女儿还要嫁人呢!
平西王妃知道她的为难处,要是她有个女儿,也会收敛些。
想了半天只想到一句安慰话,“你们老爷是端正之人,比起别人来,已经算是好的,你也想开些,别太纠缠。”
更糟糕的多不胜数,有逼死发妻的,有逼妻子下堂的,有纳青楼女子的,各种古怪的事情都有。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要想占上风,就要心狠手辣。
“唉。”姜氏只有长长一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唉。”姜氏只有长长一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平西王妃劝了半响,才让她稍微好受了点。
回到人群里已经恢复如常,笑意盈盈,交待各家夫人小姐们。
连翘带着两个妹妹,陪着诸位千金们说话,都是从小一起长大,极熟悉的,说说笑笑,喝喝茶吃吃点心,宾客皆欢。
而连婷露了一面,跟人打了个招呼,就消失不见,不知去哪里了。
众人心里虽然奇怪,但都不会多问一句。
一名丫环走过来,凑在连翘耳边轻语。
连翘想了想,起身走到姜氏面前,低声禀道,“娘,大姐非要请我去一趟清风阁,说有极重要的事情,不去不行。”
姜氏怔了怔,眼神沉了沉,“那就去吧,李嬷嬷季嬷嬷跟着一起去。”
感觉不对劲,太过反常就是妖。
她们姐妹俩的感情不好,突然让翘儿过去,怪异的不行。恐怕是打什么坏主意吧。
有府里两位资质最高最精明的老嬷嬷护着,量来不会出事。
平西王妃听了个正着,挑了挑眉,“有好事?不如我们一起去凑凑热闹。”
“这不大好吧……”姜氏正有此意,但不好说的太明。
她不放心女儿,生怕踩进圈套里。
不管那丫头打什么主意,但她动到翘儿头上,就容不得她。
平西王妃笑道,“我们正坐的发闷,正好走几步散散心。”
其他人神色复杂,但碍于她的身份最高,纷纷出声附和。
清风阁错落在绿树丛中,环境优美,清幽雅致,古色古香,白纱飘扬,柔美浪漫,是观景的一大好去处。
一群人还没走近,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哭叫声响起,“非礼啊,非礼。”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田姨娘的脸色刷的全白了,不顾一切冲了进去。
只见一名黄衣男子一脸的狞笑,抓着连婷的双手,嘴凑到她脸上,不断的狂亲,一副猪哥相,还发出刺耳的淫秽笑声。
连婷吓的几乎神经错乱,哭叫不休,拼命挣扎,狼狈不堪。
见到田姨娘,如同见了救星般,伸手哭叫,“娘,快来救我。”
见到田姨娘,如同见了救星般,伸手哭叫,“娘,快来救我。”
田姨娘心跳如雷,双腿都软了,凭着一腔愤怒,扑上去狂打那男子,愤慨的尖叫,“放开婷儿,放开,我要杀了你,登徒子,色魔,恶徒……”
她快疯了,让这么多人见到这一幕,她女儿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那男子怎么也不肯松手,放肆张狂,一点都不在意,依旧狂亲,轻薄无礼。
不过嫌她碍事,脚一提就将她踢开,行止肆无忌惮。
田姨娘被踢倒在地,心口一阵绞痛,头发散乱,顾不得一切从地上爬起来,又扑了过来,像疯子般扭打。
这一幕落在所有人眼里,都傻住了,风中凌乱。
这是怎么回事?这男人又是谁?难道是私会?
但私会的话,干吗还这副德性?
有惊讶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嘲讽的。
姜氏目瞪口呆的怔了许久,半天回不过神来,心中恨的要命。
虽然不知道底细,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这丫头事先将翘儿叫来,是存心想害她。
但不知哪里出了错,反而害了自己。
光凭想害翘儿这一点,今天就要让她不得翻身。
不过就算她不出手,连婷这辈子都毁定了,嫁人无望,就算倒贴整个连府,也没有人肯娶她了。
只是又连累了自己女儿,唉!这到底是哪辈子造的孽啊!
平西王妃定晴一看,嘴角抽了抽,厉喝一声,“礼儿,放开。”
这不争气的小子,在外面瞎胡闹就算了,她也懒的管他。
可怎么能在连府做这种事情?人家好歹也是清白的姑娘家,不是青楼的花娘。
那男子愣了愣,听话的松开手,走过来揽着王妃的肩膀,嬉皮笑脸的道,“母亲,您来了。”
他不仅没有歉疚之意,反而一脸的坦然,好像很平常的事情。
王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进来的?”
这孩子平时再胡闹,也不会这么失礼,今天这是怎么了?
陈礼咧嘴一笑,沾沾自喜,“当然是有人请我进来的。”
王妃心里打了个突,“是谁?”
王妃心里打了个突,“是谁?”
田姨娘抱着女儿,哭的稀里哗啦,伤心极了,“婷儿,你没事吧。”
居然在安全无虞的后院遇到这种事,是谁动了手脚?心里将主持后院的主母恨上了,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连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羞愧的无地自容,头埋在怀里抬不起来,“娘,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事情怎么会出错的?还错的这么可怕!
田姨娘心里苦楚,痛不可挡,泪水失控的狂流,哭叫道,“我的儿,你不活了,让为娘还怎么活?又不是你做错事情,别怕,一切有娘在,不会有事的。”
连婷满腔的恨意和痛意都堵在胸口,猛的抬头,浑身发抖,手指着陈礼嘶声控诉,“娘,这个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居然敢对我无礼,杀了他杀了他。”
她恨不得将现场的人都杀光,一个都不留,就不用担心流出传言了。
可惜不行,这些人她谁都得不了。
现在怎么办?她的名声全毁了,还怎么见人?更别提嫁人了,完了,全完了。
平西王妃柳眉一竖,挡在儿子面前,大声怒喝,“放肆,我儿岂是你能动的?”
不过是个小贱人,那恶妇生出来的也不是好货,她的儿子不去惹别人,怎么偏偏惹上她呢?
连婷傻傻的看着眼前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妇人,半天回不过神,哭都忘记了,这不是……平西王妃吗?
姜氏眼神冷冷的扫过,声音说不出的冷清,“婷儿,不得对王妃无礼。”
议论声纷纷响起,各种话语都传到耳朵里,但她就是当作没听到,任其围观不置一词。
其他人的情绪都激动万分,都想不到这些细节。
连婷愣愣的指着轻薄男子,满脸不敢置信,“那他是……”
这是平西王府赫赫有名的浪荡公子?喜欢流连八大胡同,青楼妓院,时不时跟人争风吃醋,斗凶斗狠的家伙?
天啊,她怎么就惹上了这种人?
陈礼毫不示弱的瞪回来,嘴里骂骂咧咧,“搞什么?你这个贱人想勾引我,还故意传书给我,现在被人撞破,又想装无辜?做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陈礼毫不示弱的瞪回来,嘴里骂骂咧咧,“搞什么?你这个贱人想勾引我,还故意传书给我,现在被人撞破,又想装无辜?做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
他骂的极难听,丝毫没有顾忌,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连婷气的满脸通红,浑身直哆嗦,又哭又叫,“胡说,我才没有,我又不认识你,干吗要传书给你,你这个混蛋,血口喷人……”
平西王妃岂是好惹的,何况是骂她最疼爱的小儿子,一巴掌就拍过去,唾弃不已,“你骂谁呢?他是平西王府的二公子,不是你这个小贱人可以骂的,凭你这点姿色就想飞上枝头,真是做梦。”
连婷捂住滚烫的脸,慌乱的尖叫,拼命为自己辩解,“胡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平西王妃冷冷一笑,神情无比的唾弃,“那还有谁知道?大家都在猗兰院,只有你一个人在清风阁,这该怎么解释?”
众人的眼神越发的鄙视,不怀好意的偷笑。
连家不是很清高吗?家教不是引以为傲吗?
哼,结果出了这种事情,看他们还怎么清高!
这下子连家的女儿们名声都毁了,算是少了个劲敌。
连翘如受重击,整个人摇摇欲坠,站立不稳,眼神一片黑色的绝望,“娘,快帮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好希望这是一场恶梦,醒过来后发现一切都是假的,是梦境。
可一切是如此的真实,耳边的嘲讽如尖刀般,刺的生疼生疼。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到这种难堪的境地。
田姨娘扶着她,满脸的心痛,泪水哗拉拉的往下流,“别怕别怕,娘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姜氏暗咬银牙,“来人,请老爷快过来,他是一家之主,由他作主。”
她心中恨极,恨她做出自打嘴巴的事情,她自己丢脸就算了,还连累了整个家族和自己的亲生女儿。
连婷突然被戳中了某个地方,眼睛圆睁,手指着姜氏母女,狠狠的吼道,“是你们存心想陷害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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