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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靖寒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说道：“慧妃的情况不太好，父皇的心情越来越阴晴不定。”
“慧妃刚刚失了儿子，现在的情况的确对华妃很不利，可是那也是她自作自受，娇纵蛮横。”姜曼对着他的脸说道。
沈靖寒墨色的眸子渐渐浑浊起来，说话的语气坚定：“我相信这件事情华妃应该是受害者，我不相信她会做这样的事。”
姜曼一怔，脸色愈加难看，最后轻笑出声：“那你的意思是，慧妃自己把孩子摔掉了，然后嫁祸给华妃，你认为事实的真相是这个样子的？”
他的嘴唇微微抖动了一下，才开口：“慧妃娘娘宅心仁厚，一直不理宫中的是非，其实我也不相信她会这样做。”
“那你是两边都不相信，看来这还真是一个意外事件了？”姜曼讥诮地说道，忍不住笑着，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心里是站在华妃那边的，不过，你这样，会不会对慧妃太不公平了，毕竟那两个女人都是你父亲的妻子。”
姜曼挪开步子，走到珠帘处，撩起帘子，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沈靖寒，两个人正好四目相对，彼此的目光里都有对方看不懂的东西。
“夫人。”沈靖寒的步子突然迈了上来，一把拉住姜曼的手，“你生什么气，不是你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姜曼看着他有些无奈而又纯真的模样，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发火。
她扯开他的手臂，冷笑道：“谁是你夫人，你心里的夫人人选在宫里呆着呢，怎么不像上次一样去宫里找她，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他的手从她纤细的手臂上滑开，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带着一点苦涩，说道：“姜曼，难道我做的还不够么，我看你现在早就已经跳出了演戏的圈子，你……”
他没有把最后半句话说出口，只是略带着疑惑看着姜曼有些茫然无措的脸庞。
姜曼已经猜到他想说些什么了，她的目光开始闪烁，开始躲避，但是她必须冷冷笑着说：“我的确是太入戏了，不过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因为我讨厌华妃，我讨厌那个女人，我讨厌有那么多人愿意呵护她，保护她，我嫉妒她，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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