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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雾接收到了那个眼神，心下微窒，总觉得不妙。
她担心的事可能会成真。
但当下容不得她去想其他事，身边其他同事的文件都一个个递过来。
“岑秘书，拜托，急。”
“岑秘书，我的……”
“岑秘书，这些，我放这边了啊。”
“……”
可能大家都不想被裁，所以现在只能积极表现，连平时消极怠工不到最后一秒都不愿意打开工作表的那几位此时也拼命奔跑在最前线，岑雾就更没理由因为一些私事影响到公事。
她快速清除掉脑子里那些不该想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这一投入也就顾不上其他，连苏韵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完全不知情。
等她从忙碌中回神过来才发现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身边有同事三三两两离开，有人问她要不要一起走，她看了眼依旧亮着灯的总裁办公室，微笑拒绝了。
如果现在这个公司老板不是江怀笙，她完全不需要耍这种小聪明，以她平时在公司的表现，肯定不会在被裁其列。
可现在，她觉得很大可能有她。
不，应该说百分百有她。
所以，她想努力挣扎一次。
终于，整个偌大的办公室内只剩下她，以及不远处亮着灯的总裁办。
她从自己位置上起身，亦趋亦步靠近办公室的门，想敲门时，那门突然就被打开，她一瞬间就对上男人沉黑到极致的眸，她心脏瞬间像被什么裹紧，紧张到不能呼吸。
江怀笙剑眉蹙起，明显的厌弃，似乎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看见她，他声音极寒，“什么事？”
岑雾知道江怀笙一直讨厌她，高中的时候就如此，现在怕是更厌恶，她并不在乎他对她个人品行有什么看法，因为本就是不相干的人，她不需要在乎，可她在乎他对她工作能力的评价。
这很重要。
想到此，她便迟疑着，慢慢张口，“江总，以我四年间在公司的表现，我不应该在被裁人员中，我希望你……”
男人冷笑。
岑雾也被他的冷笑打断，她怔怔望着他时，他便直接从她身边错开，拎着公文包往电梯方向走。
岑雾彻底急了。
她连忙追上去，“江总，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一下老总裁，他会告诉……”
男人突然顿步，侧身过来，岑雾也立刻止住话，心里更是忐忑到极致。
江怀笙其实是那种很正派很严肃的俊美长相，岑雾至今都无法将眼前的他跟昨晚上跟她交易的男人联系起来，她想，可能是他真的太恨她，他才会用那种方式羞辱她。
“你想说你能力不错？”
岑雾有短暂的恍惚，之后她点头，“每年都有优秀员工奖，算是一种能力……”
“呵。”江怀笙又是冷笑，“四年时间依旧是个秘书，难道你想在这个位置上做到退休？你连最基本的职业规划都没有，竟然还觉得自己能力不错？”
岑雾心脏一拧，顿时愣住，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靠过来凑到她耳边，“你只是勤能补拙。”
此时男人身上的古龙水香味跟昨晚一样，瞬间在两人之间弥漫开，让岑雾很不适应，她下意识想躲，“江总……”
男人却在这时转身离开。
他背影决绝冷漠像在嘲笑她刚才举动有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