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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变态吗?这是女厕。”
迟墨垂眸洗着手,头也没抬。
正靠在墙角玩火机的人闻言轻笑一声,站直身体向她走来。
他将她压在洗手台上圈入怀中,欣赏着镜子中动作亲昵的两人。
迟墨抬起头看去,赫连城那张过分精致的脸赫然出现在镜子中。
洗手间的灯光略显昏暗,他们之间靠的有些近,姿势暧昧。
他微弯下腰,将她圈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同她在镜子中对视,轻勾起嘴角:“阿迟,瞒了我很多事情啊。”
察觉到迟墨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的笑容越发的深了,他勾起她耳边的长发,轻轻一转,指尖轻滑过她的面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侧了过来。
镜子中的她眉眼精致,脸上的妆容清新可爱,无辜感十足,淡化了她眉眼间自带的攻击性和美艳之感,两者综合起来,意外的勾人。
他伸出手,轻轻的描绘她的眉眼,目光幽暗:“阿迟,只有我一个人不好吗?”
迟墨打掉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靠在洗手池边缘,她眉头微皱,赫连城刚刚究竟听到了多少。
“还是说,我比不上那两个男人?嗯?”他捏住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眼中带了些狠意和不满。
他知道她在外面还有其他人,但没有想到不止一个。
在他完全站上顶峰时,他不介意她给自己戴帽子,可这顶帽子要让他满意才行。
若是她找的人没办法同他相比,那那个人凭什么能够拥有她?
刚才的那个服务生…
赫连城微微眯起眼,轻笑一声,压低身体,靠近迟墨:“你找的就是那样的垃圾?”
他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眼角含情,波光流转,格外的勾人,却也十分的危险,薄唇微压着,不太高兴。
那个服务生?
就是个垃圾。
这样的废物也敢肖想他的人。
啧。
不知所谓。
迟墨捏住他的手,往后仰身,眉头紧皱,冷眼瞧着他。
本来以为赫连城会是委托人这几个男朋友中正常的那一个,没想到,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赫连城,我选择什么样的人和你有关系吗?”她一把推开他,理了理有些泛皱的裙摆,嫌恶的盯着他,满是不耐:“和他比起来,你又好到哪里去?”
赫连城静静的盯着迟墨看了一会,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起来,他笑的散漫,对迟墨伤人的话语像是全然未放在心上一般。
他抓抓头发,微仰起头,下颚线的弧度好看至极,一举一动都像是名画般,格外的赏心悦目:“确实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阿迟…”他转了转手中的打火机,轻轻摁响,抬眸看向她,跳动的火光映入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中,带着危险的光,他轻勾起嘴角:“你是一件艺术品,艺术品不应该和垃圾同流合污。”
“有我一个垃圾便足够了,我决不允许其他人妄图沾染你。”
他说话时慢慢朝迟墨逼近,火焰跳动着,想要舔舐迟墨的发尾,他微俯下身,看着靠在迟墨脸庞的火焰,见她镇定的模样,笑意更甚:“若是心爱的艺术品脏了。”
“我会很苦恼的。”
“苦恼于要不要将她焚烧殆尽。”
“在火焰的舔舐下,一切都会是最美的模样。”
他勾起迟墨的下巴,火焰又靠近了她几分,随着火焰的靠近,她的脸庞开始发热,带着轻微的痛感,迟墨皱起眉头,别过头。
委托人和赫连城的相遇是在一个雨夜,彼时无依无靠的他在经纪人的忽悠下进了娱乐圈,被人带到了酒局。
好色的恶心老板对他上下其手,下了药意图不轨,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
那个老板口中嚷嚷着艺术品,认为像赫连城这样完美的艺术品就应该受尽折辱被人践踏,他欣赏着自己给他带来的条条伤痛。
就在准备迈向最后一步时,委托人出现了,她从那个老板手中救下了赫连城,将他带离了那肮脏的地方。
主动提出资助他,帮助他走到大众之下,让他一炮而红。
对于赫连城来说,委托人就是他的一道光,他决不允许有人破坏和夺走。
他心里病态的爱慕着委托人,不像是谢朝周越那样病态的占有欲,他是实打实的爱着委托人,爱这个将他救于水火,给了他希望和温暖的人。
可是那段过往终究成了他心中的伤口,他爱的卑微而疯狂,甚至扭曲。
迟墨微微叹了一口气,和练车是委托人真心想要分手的对象,如同委托人之前和他所说的,他们之间是纯粹的交易,却也是最纯粹直接的感情。
对于他,委托人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若是要复仇找到杀害父母的凶手,她必将陷入危险之中,她并不想将赫连城卷入进来。
他和她一样出生阴暗淤泥,她想让他站在光明所照之处,散发属于自己的光和热。
如果说委托人身边的这几个男人中不会伤害她的,只有赫连城。
哪怕是伤害自己,赫连城也不会去伤害她,他只会孩子气般的赌气,吸引她的注意。
迟墨垂下眼眸,站直身体,眉眼间有些疲倦:“别闹了,赫连城。”
赫连城微微一愣,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他往后退了几步,静静的看着她。
他并非完全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相反的,他隐约能够猜出她的目的和计划。
“我可以帮你的,阿迟。”
他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
他不想看她一人走入火坑之中孤立无援。
迟墨笑笑,理理散乱的头发,对着镜子认真的补了口红,从镜子中抬眸看他:“你已经在帮我了。”
“听话些,赫连城。”
“别管我。”
说完,她将口红装入包中,越过他向外走去,身姿曼妙,步伐摇曳。
赫连城握紧了手中的打火机,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沉着脸,靠在墙上,垂下眼,遮去眼中的暴躁。
别管她?
让她靠那个狼子野心的律师吗?
可笑。
“你是赫连城吗?”小心翼翼的女声响起。
赫连城冷漠的扫了那个女人一眼,双手插兜大步离开。
女人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抬起头看了看洗手间上的标识,眉头微皱。
但这不是女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