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收买,松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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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丞相看到宇文耀出现,顿时眉头夹紧:“摄政王怎么来了?这案子已经很清楚了。”

    “清楚?丞相在说什么?”宇文耀走到傅雨樱身边,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氏后,抬头直视着丞相,“不是每个人的话都可以当做证据的。陆栾,把人带上来。”

    陆栾转身出去将等候在外面的钱庄老板带进来。

    刘氏看到钱庄老板,顿时神色慌乱。

    宇文耀开口:“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钱庄老板跪在地上拱手:“丞相大人,昨日晚上刘氏带着一千两碎银来到钱庄,将这笔钱存入了我家钱庄。”他取出带着刘氏指纹和签字的存据,“这是清点银两后确认的存据。”

    丞相迟迟没开口,他像是跟存据有仇一样,用异常尖锐的目光看着存据,恨不得用眼神将它烧了。

    傅雨樱侧目看向宇文耀,他是知道丞相亲自主审的事情,所以赶来的吗?

    “丞相大人。”聂高峻见丞相一直保持沉默,便起身提醒,“案件还在继续审呢。”

    丞相抬手:“呈上来。”

    存据来到丞相手里,他一直沉着脸,确认存据上没有可以质疑的地方后,臭着脸盯着刘氏:“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刘氏浑身发抖:“这是、这是我们家自己攒的。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说的。”

    丞相挑眉看向宇文耀:“摄政王可听清楚了?”

    他下面的人也不是傻子,为了防止有人发现,特意给的碎银,花出去不容易引人注意。要知道准备这么多的碎银,还费了一番力气,结果这个蠢货竟然迫不及待存到钱庄去了。

    “那就请说说这一千两是如何赚来的吧。为什么非要攒到一千两才一次性存起来?你只负责说出来即可,剩下的自会有人去查证。”

    宇文耀看着丞相,话却是在问刘氏。

    刘氏浑身都在抖,她磕磕巴巴却迟迟编不出来完美的谎言。

    宇文耀:“你说不出来,就让陆栾来说。”

    陆栾将背下来的信息当堂念出来,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刘氏一家五口人的收入来源。

    陆栾:“以上。”

    宇文耀在陆栾说完后,对着丞相扬起讽刺的嘴角:“丞相觉得她家是如何攒下来这笔钱的?突然收入一笔远超她家能赚取的钱财,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花钱收买她。所以她的证词不值得信任。当然丞相要是觉得本王的推测有问题,我们就从是谁给了她这笔钱查起吧。”

    丞相脸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本来想一口气让傅雨樱被定罪,到时候她肯定会慌乱。现在可好,愚蠢的贱民就会坏事。

    此时的丞相只能退而求其次:“刘氏干扰案件的审讯,压下去打二十大板后扔出去!”

    刘氏吓坏了,她想要喊冤,却被一旁的人捂住了嘴。丞相则是暗中警告的看着她。

    虽然刘氏不知道收买她的幕后之人是丞相,但她见过给她送钱的人。

    宇文耀看到刘氏想要开口,也看到她的嘴被捂住,但并未开口阻拦。

    他心里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他要的是丞相退步就足够了。

    把事情的遮羞布完全扯下来,不如这样获得的利益大。毕竟他今日的目的,不是把丞相如何。

    丞相看向傅雨樱:“来人,将傅雨樱暂时收监,证据不足暂停审……”

    “停下。”

    宇文耀叫停靠近傅雨樱的士兵。

    丞相眉头一皱:“摄政王还有什么事情?现在案件不清不楚,大理寺需要继续调查案件,找到更多的线索。傅雨樱并没有完全洗脱嫌疑。”

    这个宇文耀是怎么回事,他和傅雨樱关系不是很差吗?

    之前依心说他对傅雨樱的感觉有点不对,难道他们什么时候关系缓和了?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今天本王是来彻底解决这个案件的。所以审讯不用结束。”

    “什么?”丞相脸色猛地一变。

    聂高峻一脸崇拜的看着宇文耀。

    傅雨樱有些意外的看着宇文耀,那对母子已经死了,谁还能给她证明她的不在场?这个案件还有太后一派在里面搅和,如果不拿出铁证的话,他们绝对不会让自己轻松脱离泥潭的。

    现在看来,最有力的证据,就是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彻底证明她的清白。

    宇文耀指着丞相桌子上放着的死亡现场所有信息的整理:“其实那上面就已经指明了凶手。”

    傅雨樱狐疑的看着宇文耀,他不会是乱说的吧?自己也看过了上面的内容,但是没有发现什么指明凶手的地方。

    丞相立刻抓起那些纸,眼睛紧紧盯着上面快速扫过。

    等他全部看完,眉头夹得更紧了。

    他眉尾上挑看着宇文耀:“这上面哪有写凶手了?摄政王怕不是在无凭无据的乱说吧?这可是检查现场的负责人和仵作写下来的内容,如果有凶手的踪迹,他们一开始就会提了。”

    宇文耀指着丞相手里的东西:“凶手的线索就在那根勒死死者的绳子上。”

    丞相再次低头看向纸上的内容:“绳子怎么了?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他顿了一下,“你是说绳子上松油的味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松油用处很多,能弄到绳子上,可能是凶手在手上擦了松油,很可能是跌打损伤或者关节痛,又或者是其他。要弄到松油并不算太难,大夫有的时候也会给伤者使用松油。”

    宇文耀轻笑:“没错。松油并不特殊,但如果是独一无二的松油呢?写检查报告的人,只注意到绳子上的松油味道,却没有注意到更细致的味道。”

    丞相身体紧了一下:“此话何意?还有独一无二的松油?”

    “丞相用不到,所以不了解也不奇怪。那么带第二位证人。”

    陆栾转身出去将人带进来。

    皇城最有名的制香师老付走进来跪下:“见过各位大人。”

    丞相:“你是谁,报上名来。”

    老付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后,宇文耀与他展开一问一答的形式。

    “本王的人昨日带你去检查了勒死死者的绳子,你在上面发生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绳子上有我特质的松油香味。”